待文以言走后,晓玉焦急地问道:“公主,你不是说要好好利用齐二皇子的吗?如今人主动送上门来了,晓玉实在不知公主为何不见。”
尤瑾将她带来窗前,轻推窗子,两人能清楚地看到文以言从街上经过的身影,只是这身影移动得很慢很慢,每一步都仿佛再三思量。
晓玉心中猜想尤瑾是欲擒故纵,但是又不敢明说,只是默默地点着头,看着文以言的背影渐渐远去。
“公主,明日可见?”晓玉不知这欲擒故纵要用到何时。
“不见。”尤瑾答曰。
“那后日也不见?”晓玉饶有兴致地听着尤瑾讲述接下来的计划。
“后日登门拜访。”尤瑾神sè凝重,关上窗户,认真道:“是成是败就看后天的了。”
接连两日的拒之门外,又突然登门造访,这公主的心思,晓玉可一点也猜不到。在渭国的时候,晓玉时常眼见尤瑾替渭皇分忧解难,在晓玉心里,这权谋政道自是最服尤瑾,直到溟皇对渭国的重创,才让她意识到,这世间还有如此虎狼之人。
翌日,文以言果然又是早早起身,盥洗更衣后便匆匆赶来咏月楼。
“殿下,您这早膳还没用呢”后面的侍卫一边追着他跑一边喊道。
“不用了。既然命令你们去那咏月楼进食,我总得先尝一尝不是?”文以言的言语中带着些许兴奋之意,两名侍卫见状不禁打了个寒战。
一入咏月楼的门,掌柜便赶忙上前迎接,双膝跪地道:“恭迎殿下!”
文以言扶起掌柜,环顾大厅四周,此时这里一个客人都没有,想必这咏月楼刚刚开门。文以言正巧有些饿了,这早膳不用就是不行,吩咐道:“可否有劳掌柜,将昨日楼上女子所点的吃食送一份过来。”
掌柜一见文以言要吃,便如同昨日一般,几滴汗珠又从头上冒了出来,心想这文以言该不会是把昨日的事情都忘了吧。
掌柜一惊,弓身言道:“殿下,这里的吃食,怕是,怕是不和您胃口。”
文以言一听,笑道:“大可放心,昨日之事本王没忘。就按我说的来吧。”
掌柜仍是不敢动,悄悄抬眼瞧着俩侍卫,好像只要得到他们的同意,便算是有人替着做决定了,心里也好受得多。
只见两位侍卫满是无奈,弱弱地点着头。
掌柜的一溜烟儿地跑进了后厨,不一会便端出了和昨日尤瑾所点相同的青菜和素面。
“看起来不错!”文以言说着,能能尤瑾吃同一种东西,也算是一种交集了,他心满意足地拿起筷子。
才刚将这素面放入口中,文以言便发现此面咸到发苦,吐出来有失形象,咽下去会觉得咽喉滞涩。
一口水和着面下了肚,文以言无奈笑着,伸出大拇指,对侍卫言道:“这素面不错,本王替你们尝了,改日你们来时,必点此面啊!”
说完,文以言整了整衣衫,翻了翻袖口,轻咳了两声。
一步一步走上阶梯,轻声关切道:“不知姑娘可起身了,身体可有好些?”
“谢殿下关心,并无大碍。”尤瑾淡淡道。
并不大碍?就是仍然没有恢复。文以言越想越焦急,赶忙跑了下楼,吩咐手下立刻带郎中前来。
这命令的声音很大,以至于房内的尤瑾听得十分真切,连忙差晓玉出门拦住。
晓玉刚一出房门,便看到在楼梯口的文以言:“殿下,我们小姐不需要郎中,jīng心休息片刻就好。”
文以言若有所思,随后摇摇头,这都一晚上过去了,也没见什么起sè,坚持道:“这郎中还是要看的。”
晓玉无奈对着文以言俯身贴耳,也不知这晓玉在文以言耳边说了什么,
文以言茅塞顿开,点了点头,笑了笑,吩咐手下:“走吧,我们明日再来。”
晓玉回到屋子,尤瑾赶忙问着外面的状况:“走了吗走了吗?”
“走了走了,公主且放心。”晓玉得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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