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语扶起宁次,把一边的杯子递到他的嘴边。看着宁次慢慢地喝水,蝉语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和这个孩子好好谈一下,“宁次,我只是寄居在你家里的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你就算不叫我哥哥也可以。”
“为什么啊?你不是我哥哥吗?”宁次显然无法理解蝉语在想些什么。
“因为……你看,我也没有尽到什么兄长的责任不是吗?再说了,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你有一直陪着我,反正你也从来没有赶我走。我又不喜欢那些小孩,我只要有哥哥就好了!再说了,反正我们之后都要当忍者啊!我肯定能变成哥哥需要的帮手的!”宁次抓着蝉语的袖子,小声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蝉语轻而易举地就从他脸上看到了忐忑,他恍然间觉得自己好像还没有一个孩子想的明白。在这个忍者的世界里面,大家族的孩子除了当忍者还能有什么第二条出路吗?他说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可其实两个人的距离从来没有大到能放下一个世界。
宁次对他的在意到更像是一种吸引,那是宿命中的孤独感。生而萦绕在他们身边的孤独绝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将之轻易排解的。想要活得稍稍容易一点,他们就得学会抱团,学会理解,学会珍惜。他应该早就明白没什么人是能够永远靠一个人就轻轻松松活着的,他大概只是一直在等,等一个看清他的寂寞的人出现。
蝉语轻轻地拍了拍宁次的背哄他入睡,时间悄悄在安静的氛围中溜走。等到宁次妈吗再回来的时候,像是得到安慰的宁次睡得很安稳。不仅是烧退下去了,嘴角也勾着一个浅浅的笑。那也是她第一次在蝉语的眼睛里面看到“温柔”这种神色,虽然不知道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她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没来由的有一种感觉,也许这两个孩子之后都会是这样一起逢凶化吉也说不定。
作者有话要说:
这就是蝉语第一次承认宁次的时候,属于蝉语十分珍贵的记忆之一,现在写出来让大家体会一下。勇敢地去爱,也是难得的美好品质。
☆、番外三自我
你知道杀人是什么感觉吗?我知道问忍者这个问题很傻,但是它对我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是我的老师在第一次带我们执行任务的时候就问过我们的。我那时候很健谈,大概可以用这个词语?总之,是我第一个回答了老师的问题。“当然是要完成任务的愉快感觉了!”我是这么回答的。我那时候没有想很多,我只是觉得在我眼里无所不能的强大忍者理所当然地视人命为草芥,他们应该是毫不犹豫地杀掉敌人然后迅速地完成任务,成就自己也报效村子。
忍者难道不就该是这样吗?想东想西的会让人变得迟钝,忍者该是用速度把自己包装起来的,就想我的老师那样,无论是哪个方面都迅捷到极致。
我至今仍然记得止水老师听到我回答后的表情,他像是有些不赞同,但最后他还是笑了,然后肯定了我的说法。“凉段的说法也是对的啊。”我记得他是这样回答我的。
之所以我时常会想起这个问题和当时止水老师的表情,是因为我现在已经杀了足够多的人。也已经完全不会在动手的时候有什么多余的感受。
我现在已经离开了我当初想要报效的村子,也是在离开的时候才明白,村子和家族到底哪个对我才更加重要一些。当然,我现在不再拥有这两样东西了。这段时间发生的变故使得我有了大把的时间来思考,所以我才会时常想起与止水老师在一起的时光。止水老师是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他就像是我的哥哥,我钦佩他,仰慕他,也依赖着他。他教给我很多很多东西,所以我现在时常想起他,我总觉得他是能够解开我迷惘的人。
导致我变得迷惘,需要花大把的时间来思考的人是我另一个很钦佩的人。说起来可能会有人笑话我,明明是比我还要年轻的人,居然会让我钦佩。但是蝉语真的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直到现在我亲眼看到他站在村子的一方对我的家族进行迫害我还是这么觉得。对他的钦佩是一方面,更多的是我并不想输给他。我想做到最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就想做到最好,最好并不是来自他人的肯定。我只是想自己能有一番作为,我想让宇智波继续辉煌下去,我也想让自己成为人人传颂的伟大忍者。当然了,宇智波已经不存在了,想让它辉煌也就无从谈起。我现在也早就是一个叛忍了,和伟大也沾不上边了。
但我仍然想要完成自己想做的事情,要说为什么的话,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了这两个目标前进的。虽然为了宇智波我叛逃了,不能当伟大的忍者了。但我仔细一想,我其实就是一个宇智波,只要我自己够厉害,厉害到没有人可以无视我的存在,甚至让所有人畏惧我,这也算是留在历史中吧?这样宇智波也算是辉煌了,不是吗?
看来花时间思考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说到思考,我就又想起了蝉语。蝉语实在是一个脑子很厉害的人,如果我没开眼,没得到思兼,我大概会一直迷惘,或者成为他人的棋子也说不定。可这个方便的能力却又是来源于蝉语的。所以,在我思考的大部分时间里,我会不可抑制地想到他。他总是会和我的梦想交织在一起,我那时并不懂为什么。
和面具男待在一起的好处就是,我能很方便地知道关于蝉语的很多消息。我没有忘记他在我离开前对我吼的“你又知道些什么”。我直到现在再回想过去才发现他其实除了被我羡慕的能力,还有很多我不知道原因的悲伤。
蝉语是一个脾气不算多好但是却很能忍耐的人,想看他爆发一次很难得。我后来想到他忍耐不住悲伤的样子,居然还是会为他感到悲哀。要是我,在有了他那样的能力的时候才不会为了一个小孩子而畏首畏尾。那个孩子少了他也还是会活下去会长大,只是不会有这份被人护着的温润健康而已。为了别人让自己的梦想负上重量,真是无法理解。
我现在已经不恨他了,本来也没什么好恨的。他有对不起我吗?没有。蝉语也只是一个身在局中的棋子,他没办法抵抗,是因为他还不够强。他那样重感情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会虚与委蛇的人?再说了,根部的任务中,是他为了我和弥生差点死掉的。我觉得他大概也快要到极限了,作为一个工具而言,木叶快把他的使用寿命用尽了。
但我想,蝉语他绝不会像一个工具那样没有尊严地死去。他就算要死,也应该是死在战场上,而不是一个不可见人的忍者任务当中。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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