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芳华

第5章 闲话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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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夜天,荣华地,人间帝王家;
宣统帝批完奏折,端起书案边茶杯喝了几口,看了看天色,手指轻敲桌面,沉吟一会儿,猛地站起身步出乾清宫。
途经御花园,先后“巧遇”淑妃、丽妃,以及前一段时间刚刚入宫定嫔,宣统帝笑容浅淡,眉眼温和,眼中不耐烦深深藏起不露一丝痕迹。
皇后生下嫡长子之后,虽然没有封太子,但宣统帝对皇后宠*如昔,对皇长子是亲自教导,还帮皇长子请了几位博学大儒为太傅;宫中嫔妃不免有些慌张,尤其是背景深厚陈首辅千金、四妃之一淑妃和户部侍郎千金丽妃,出身高贵,不免妄想上一步,现看帝后恩*,皇长子聪慧,知道不能再等待,必须生下皇儿,先获得宣统帝注意,分薄皇长子宠*,才能有希望进一步,再晚一些儿恐怕就来不及了。
所以才会一个个盯着宣统帝行踪,拼命制造巧遇,渴望皇上能够看到自己美丽柔弱,希望皇上明白自己娇柔如水比起皇后疏朗大气加美好……
宫中位居高位没有一个是简单角色,知道皇后美丽风华很难超越,就拼命改变自己风格,希望能够凭借不同印象得到皇上注意和宠*;起码是和皇后平分秋色宠*,这样才有希望进行下一步;否则等皇后年华老去时候自己也已经老了,宫中自有年轻貌美人出现,绝对轮不到自己;
基于以上理由,这些嫔妃才会卯足了劲,一个个打扮如花似玉,宣统帝面前晃来晃去;
等到宣统帝看到凤栖宫宫门时,已经先后遇到了自己六个小老婆,面上不显,宣统帝打发了围着自己巧笑清嫔,无奈叹了一口气,大步朝着凤栖宫走去,深觉自己心血来潮散步实是不明智,如果坐銮驾哪会有这么多事?
明知道自己宠*皇长子让**朝堂都有些眼红,还这样随性,不好!
自讨苦吃啊!
但是以前看着还算正常妃子怎么会一个个变成了这个样子呢?见自己像饿狼看见食物一样。摇摇头,不再想这个问题;
皇后早就接到了通知,远远看到宣统帝人影,紧走几步来到宣统帝面前,恭身行礼,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一个小小胖胖身影扑了过来,宣统帝哈哈一笑,伸手接住赵曦扑过来身子抱怀里,身手利落,好像已经接了几百次似地。身后宫女太监侍从们一个个面色如常,很显然对这一幕已经习惯了。
皇后看了赵曦一眼,有些无奈,觉得都是宣统帝把赵曦宠成这个样子。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很显然宣统帝同样习惯了皇后白眼,甚至已经把这个白眼当成了媚眼,被瞪得意洋洋。那神态和他怀里皇长子赵曦一模一样,让身边侍从们感叹不愧是父子啊!这父亲遇到了儿子,被儿子无限同化,连表情都越来越像了。
“父皇,母后今天做了鱼,让我喝鱼汤。”赵曦趴宣统帝耳边小小声告密。
“好喝吗?”宣统帝同样小小声问,皇后一边忍不住低头又翻了个白眼;心里叹息:皇上啊!请问您今年贵庚啊?!
“好喝!”赵曦眼睛弯成月牙,随后脸又耷拉了下来;“可是母后说不能只喝鱼汤,非要我吃讨厌青椒。”
宣统帝眼睛笑成和赵曦一样月牙。“你是男子汉,怎么能害怕吃青椒呢?”
赵曦像炸毛猫一样,全身毛都竖了起来,大声抗议:“我才不是害怕,我只是讨厌吃青椒,是讨厌!”
“好好,我家赵曦是讨厌,不是害怕!”宣统帝一手牵着皇后,一手抱着赵曦边走边说。
……
凤栖宫寝殿内,花木葱茏,罗帐掩映;
*方息,宣统帝赵臻将皇后耶律飞燕搂怀里,摩擦着飞燕润泽肌肤,深深嗅着空气中弥漫味道,暧昧中带着清,赵臻知道这是殿内花木众多缘故,耶律飞燕自幼喜欢这花木清香,无论住哪里,都要摆上众多花木。
拍拍怀疑飞燕,赵臻声音低哑带着磁性,十分有人:“燕儿,今天见到镇北侯夫人了吗?”
耶律飞燕倚赵臻怀里,有些疲倦,却又甜腻声音传来:“见到了。”抬起头移了移身子,让自己紧密靠着赵臻。接着说:“皇上,这位镇北候夫人有些出乎我意料呢!”
“哦!为什么这么说?”赵臻颇有兴趣反问。
耶律飞燕微微抬头看者赵臻道:“按说青州水家小姐,哪个不是聪明伶俐,有礼有据。可是这位小姐似乎很是单纯呢!想什么都写了脸上。”
说者想起什么似地笑了起来。
赵臻亲亲耶律飞燕笑开脸颊问道:“燕儿想到什么了?”笑这么开心。
“镇北侯夫人说话很有意思呢!”
“你喜欢话就叫她进宫多陪陪你。”赵臻耶律飞燕背上抚摸手不怀好意慢慢下滑,有些心不焉应付着,被眼前炫目身体吸引了注意力,蠢蠢欲动。
耶律飞燕感觉到赵臻到处捣蛋点火双手,脸蛋飞红,不依扭着身体表示抗议,温热小手却攀上了赵臻脖子。
赵臻心中意,猛地转过身子将耶律飞燕压身下,恣意驰骋。
……
含笑嫁过来第四天,素娘主动找到含笑。
含笑随意靠窗而坐,微笑着注视面前素娘;窗外满园春色都不及她双颊潋滟纯美;微微一笑容姿竟然比那飘零桃花还要夺目;
素娘没想到夫人竟然如此风华,即使她已经见惯了美人,习惯了旧主子耶律飞燕绝美风姿,也禁不住呆了呆,赶紧跪下来行礼:“夫人!”
含笑看着她:“赶紧起来。”绿蕉一旁使了个眼色,侍立小丫头赶紧搬了绣凳过来。
素娘拜谢,侧着身子坐绣凳上。看了看含笑身上烟雨罗春衫,赞到:“这烟雨罗也只有夫人这样穿着才会衬得起来,换个人穿着绝对衬不起来。”
含笑微笑不语,素娘第一天过来朝自己请安就毕恭毕敬,好听话不要钱似,好像这个院子里面桃花开了都是自己功劳一样。无事献殷勤,至于素娘心里所求事情,含笑也是心里明白,这本不是什么秘密事情,素娘对萧狄用心整个镇北侯府心知肚明;只是萧狄不发话,下人们猜测着估计是侯爷是不喜;但是素娘是皇后亲自赐,倒也不敢过分怠慢。
现侯府夫人进门,素娘希望就落了夫人身上。毕竟侯府内院是由夫人当家作主,如果夫人安排自己成为侯爷侍妾,那么侯爷应该不会驳夫人面子才是;即使不成,那也是之后事情了,现这条路是绝对值得走一走;
素娘也是没有办法了,之前皇后赐下来时候不可能说是送妾,只能说是赐个服侍丫头,结果萧狄真就把她当作了服侍丫头,而不是房里人,这几年素娘明示暗示表露情意,但是萧狄丝毫不为所动;如果再不想想办法,青春都要蹉跎了,年老色岁时候那就不要想了,只能趁着这几年美好光景想办法成为屋里人;如果还不行,素娘不敢想了……
素娘说了一会好听话,含笑笑容淡淡应付着,等着素娘自己进入正题。
果然没一会儿,素娘就直接表明自己来意:“夫人,以前咱们侯府内院没个主人,我是侯爷大丫鬟,这内院事情就暂时由我来处理,现不是夫人进门了吗?您是咱们侯府正正经经主子,这内院也该由您来主持才好。”
含笑淡淡一笑,果不其然,“这到不着急,我看你一直把内院打理很好。”
素娘赶紧站起来行了个礼,笑道:“多谢夫人夸奖,这是夫人看得起我。”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又道:“不过,有些事我却不能瞒着夫人。”有些脸红道:“其实,这几年我管着内院,实是出了不少纰漏。只是侯爷一向不管这些琐事,我实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求助夫人。夫人出生高贵,这些事情想来应该是小事才对。”
含笑看了素娘一眼,“看着就是伶俐,怎么会出纰漏,你不会是唬我吧!”
素娘赶紧摆摆手道:“没有没有。这些事情账册都有记录,夫人一查就知。实是力有不逮,不过夫人如果有用着地方,只管吩咐,奴婢一定会全力去做好。”
连“奴婢”都用出来了,素娘来历不凡,自称奴婢时候可真是不多啊!
含笑微微一笑,“那好吧!那这些就交给……银罗吧!”
含笑想了想,银罗、青纱其实都是可以,不过青纱管着明面上陪嫁几个庄子,内院事情就交给银罗了。
素娘闻听此言,心里一惊,没想到夫人居然不打算自己把持内院,而是把这事交给了身边陪嫁过来丫鬟。是因为心不侯府内院呢?还是瞧不起这么一点小盈利?素娘可是亲眼见过夫人嫁妆,说看不上内院那点收入也是有可能。那么夫人身边一个侍女能坐稳这个管事位置吗?
银罗可没有镇北侯夫人这个招牌做保护伞啊?
……
远远看着端坐外事房银罗,神态典雅,举止从容,眉宇间流露着自信神采。不知道底细绝对看不出是个侍女,面对着屋内婆子们询问一个个回答,不慌不忙,就好像做这些事情正做意见很轻松事情一样;
侯府里面那些管事婆子妈妈们究竟是什么样,素娘这个老人知道是一清二楚,这些管事妈妈们,没有一个省油灯;当初自己管事时候不知道被这些人刁难了多少次,不知道出了多少纰漏,都已经捅到侯爷面前。幸亏自己以前是皇后娘娘身边服侍人,侯爷看皇后面子上没有计较自己过失,但是下面那些妈妈们自己管了这么几年,终还是没有全部收服手心里。也仅仅是大面上过去,遇到事情能够做到不出大错这种程度而已;
可是,银罗……
这才一个月多一点儿,银罗就已经将这些管事婆子妈妈们收拾服服帖帖,自己近一年功夫才做到令行禁止,可是银罗一个月就已经做到了。
素娘低头看着自己双手,不禁有些茫然。
夫人手下人手,真很厉害呢?比较起来,自己似乎根本不算什么?
——少女啊!如果你从小有人培训这方面知识,也能做到。
所以请不要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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