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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御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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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颐随着凤镜夜朝门外走去,身后跟着的藤冈春绯和迹部财团的高层主管感受到两人之间说不出的只让人感觉沉沉的氛围,都是沉默着没有出声。
一路上凤财团的员工都满是好奇探视的向凤镜夜和景颐问好,凤镜夜好像完全没有看到似的,仍旧是一句话不说地朝大门外走去。景颐看看他,也只好微笑着微微点头。
春绯担心的看了看两个人,到底是夫妻两个,他们之间的事情也不好插手。高管们对视一眼,笑着打了个招呼也就各自回公司去了,默契地将空间让给明显不太对劲的景颐和凤镜夜两个人。
“上车吧。”轻轻的一句话,让人听不出半点情绪来,景颐抬头,正看到凤镜夜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席,低下头系着安全带。
景颐抿了抿唇,安静地坐进车里,看着窗外飞快流过的景物出神,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人偶尔等红绿灯时看似不经意扫过来的视线。
车子在路上平稳地行驶着,景颐注意到他们的目的地似乎并不是自己这些日子住着的迹部宅邸,也不是他们甚少回去的凤家,倒像是城郊的某个地方。
行人和车辆越来越少,速度降了下来,四周的环境似乎完全脱离了东京这个繁华的现代大都市,更像是充满恬静色彩的森林庄园。郁郁葱葱的树木和花草取代了冰冷的水泥砖瓦,隐约还能听得到呖呖的鸟鸣声。
景颐敏锐地注意到,在他们走过的这条僻静的林间道上,车窗外每隔不久就会闪过一些类似暗哨似的影子。恐怕是凤镜夜私下里置办许久的私人产业吧?景颐想了想,话到嘴边还是没有问出口。
车子停在一幢别墅的门前,并不算很大的组合式别墅,白色的墙壁,欧式的设计,周围都是错落别致的花园庭院设计,在东南方甚至有一道景颐一向非常喜欢的蔷薇花墙,离漫无边际的树林还有一段不远的距离。
景颐愣神间,车门已经被打开了。凤镜夜一只手扶在车顶,防止她下车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头。
一切似乎都和以前一样,还是一样的动作,一样的温柔体贴,细心照顾,可是景颐却不敢和从前一样抬起头回以一个微笑。如果抬起头,会不会像刚刚那样,根本看不到他的半点回应?
景颐咬咬唇,低着头下了车,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一旁垂首肃立的年轻男子随即将车开走。
凤镜夜看了看低着头的景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很快又回归平静,仿佛被石子触动了的平静湖面,涟漪漾开,不留下半点痕迹。景颐没有看到凤镜夜的神色,忐忑不安地跟在凤镜夜的身后走进了别墅。
别墅内很安静,静的可以听到一步之遥的凤镜夜悠长的呼吸,凤镜夜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许久轻轻地叹了口气,从她身边擦肩而过,走出了房门。
“哒”的一声,门关上的声音并不响亮,却让景颐浑身狠狠地一颤,冰凉的寒气从脚底慢慢上延,浑身渐渐冰凉起来,连手指都是颤抖着的。
果然是这样么景颐唇角拉起一抹苦笑,不知是悲哀还是难过,眼底弥漫上水汽,连脚下的地板也看不清楚了。
景颐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她想找一个地方暂时躲起来,谁也看不到找不到,可是双脚好像生根一般怎么也无法抬起。
她想过很多次,在她抛下襁褓中的孩子,狠心忽视凤镜夜的担心反对,执意独身一人回到东京,于复杂难辨的局势中咬牙扛起迹部家族之后,再次看到凤镜夜,她会怎么做。
会道歉,会恳求,会因为这些天来的苦苦支撑孤立无援而任性的扑进他怀里哭泣撒娇。
可是她从未想过,凤镜夜,根本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这还是第一次,凤镜夜这样冷淡地对待她。他不愿意看她,不想和她说话,甚至像现在这样头也不回地出门去,根本不愿意和她呆在一起了么?
眼泪几乎要溢出眼眶,洁白的牙齿紧紧地咬住下唇,景颐尽全力忍住哭泣的冲动。
不能哭,才不要哭,迹部景颐才不会这么没用地哭泣!
即使凤镜夜这样冷漠,即使她最重要的人不再疼她爱她,可是哥哥还没有醒来,迹部家也并没有完全摆脱危机,现在的迹部景颐还是要坚持下去!
说好了的,她要替哥哥和父亲,撑起这个家。
凤景颐可以撒娇哭泣,可是迹部景颐不可以,决定是她自己做下的,哪怕再苦涩的后果也必须自己咽下。
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下来。
忽然,身后又传来门开的声响,景颐一僵,没有回头。
熟悉到几乎深入骨髓的脚步声,悠然沉静,一步步走得极稳,光是脚步声都可以让人感受到来人的冷静自持和强大的自信,闲庭信步一般,无论是怎样的困境,都困不住傲然展翅的雄鹰,天空的霸主。
脚步声停,高挑的身影立在她身前,修长的手指微微使力,抬起她的下巴。凤镜夜站在她身前,夜色般的凤眸里是她熟悉的温柔刻骨,景颐几乎呆住了。
“怎么哭了呢?”保养极好地指腹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擦去在抬头一瞬间落下的眼泪,凤镜夜轻轻地说道,“不哭了,景颐,乖。”
泪水,瞬间决堤。景颐高高地扬起下巴,明明眼泪根本抑制不住,却还在逞强,撇了撇嘴,用还带着哭腔的声音分辩道:“谁哭了?我才没有哭!”
凤镜夜笑起来,继续擦着她的眼泪,却哄孩子似的顺着她:“好,景颐没有哭,是我看错了。”
景颐抓起凤镜夜的衣袖狠狠地擦掉自己的眼泪,这才看清了眼前的人。
凤镜夜长身玉立站在她面前,如常微笑着,怀里却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孩子。
墨色的眼睛纯净的像是晴朗的晚上繁星点缀的夜空,黑色的头发软软的服帖在额前,白嫩的完全不输于牛奶的皮肤,粉红的小嘴正可爱的吐着口水泡泡。
“这是……”景颐捂住嘴,几乎要上前将孩子抢到怀里。
“小心点,”凤镜夜无奈地帮她抱好孩子,手臂在她身后绕过,将母子两个护在自己的怀里,“这是我们的宝宝,我取名叫凤御铭,好么?”
“凤御铭……”景颐抱着孩子,高兴地几乎落下泪来,“这是我们的孩子,是我们的御铭!”
凤镜夜笑着看她抱着孩子怎么也亲不够的样子,收紧手臂将她搂进怀里:“傻丫头,你以为我刚才去干什么了?哭成那个样子,故意惹我心疼是不是?”
“我以为……”景颐脸上的笑意一顿,抱着小御铭轻轻逗弄,嗫嚅道,“我以为你还在生气,不愿意理我了……”
凤镜夜长叹一口气,就知道她又钻牛角尖了。虽然是他刻意冷落,想要为一直担心的自己和被抛下的孩子出一口气,可到底是不忍心,看她那么难过还是死死忍住不肯落泪下来的样子,终究是心软了,无论如何也看不得她伤心自责的样子。
景颐在他身边长大,从来都是被他和迹部景吾宠惯得像是一只骄傲的小孔雀,哪里见过她这样小心翼翼,唯恐惹他生气的样子?
“景颐,我怎么可能会不愿意理你?”凤镜夜自从她回东京的一刻起就一直提着心,现在人总算安然无恙地被他搂进怀里,心总算放下。
温柔缱绻的吻流连在她的额角和眼睑,吻过她被眼泪洗刷过耳边得濡湿的睫毛,凤镜夜在她耳边轻轻的说:“我确实很生气,气你不顾自己的安危,不顾我的心情和刚出生的孩子,也想过要狠狠的罚你,要你再不敢离开我身边。”
声音还是温柔的,可是景颐听得出他的认真。凤镜夜,绝对是一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人,他有足够的手段和能力做到他想要做的事。
察觉到她轻微的僵硬,凤镜夜更紧地将她搂进怀里:“可是我发现,我舍不得。”
景颐抬头看着他,凤镜夜仍是温雅如玉的样子,墨色的眼睛里满是深沉如海的感情:“我舍不得罚你,舍不得伤害你,舍不得看到你伤心难过的样子。”
“所以,我只能原谅你。”
景颐怔怔的看着他,自幼年时就深深刻入记忆深处的温柔笑容,好像是她调皮任性时无奈而又宠溺的表情,想要责备却又不舍得。
“镜夜哥哥……”年幼时的称呼不自觉地脱口而出,带着些许恍惚的神色。
凤镜夜眼底一暗,莫名的神色一闪而过,紧接着俯□,重重地吻上景颐粉色的唇瓣。
“等一下,孩子……”景颐慌忙要躲,却被有力的手臂揽住腰肢困在怀里,动不得分毫。凤镜夜毫不留情地用力吮吸噬咬着她的唇,直到娇嫩的唇瓣变得如血般嫣红才退开,看着景颐靠在他怀里轻轻喘息,眼底沉沉地墨黑一片,让人看不出半点心思。
景颐抬头,刚想抱怨他不顾孩子,却被那双眼睛闪过的神色吓住了。看似和平时无二的夜空般的凤眸,却不似以往给人一种平和深沉的宁静感,反倒像是最深的海谷,同样的墨色,却在看似平静的水面下潜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暗流。
那双眼睛里只有她的倒影,惊惶的,怯怯的,好像是被猎豹盯紧了的猎物,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逃出被狩猎的命运。
景颐被吓呆了,完全不知道应该有什么反应,仔细看去,下一秒,那双眼睛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沉稳温柔,似乎还带着一丝笑意:“怎么?这么想我?看呆了么?”
景颐慢慢放松下来,大概是看错了吧,可是那一秒那种如临深渊的压迫感和恐惧惊慌却像是印在心底一般挥之不去。
挥去脑中莫名的念头,景颐低头吻了吻怀里已经睡过去的御铭,抬头问道:“哥哥怎么样了?不是才刚醒过来,他自己一个人呆在美国没问题吗?”
“没关系,有人已经赶过去守着他了,绝对不会让景吾再出半点差错。”凤镜夜搂着她朝楼上走去。
“恩?能让你这么放心,我倒是很好奇是谁了。”
“一个你绝对想不到的人,”凤镜夜笑得温和,“我刚看到他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呢,说起来,你也认识那个人。”
“到底是谁啊?”
“忍足侑士。”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有人察觉到jq了么?oa大爱啊,或者ao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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