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辣鲜报 短篇小说全集

第 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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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谁是包美圣呀?」所有人都不解地问著。
「她是以前唱民歌的!她的声音是目前歌星里唯一称得上叫『唱歌』的!」
在这样的对话过后没多久,我们合唱团天天就听著一个叫做包美圣歌手的歌。什么「枫桥夜泊」、「钗头凤」、「长空下的独白」……我们听 、 我们学 、 我们唱。开始了三年的合唱团生活。
喜欢上美声并能欣赏后,从此被洗脑,再也听不下那些唱歌时嘴里那颗蛋没有拿出来的人所唱的歌。我喜欢张雨生的高扬清亮、喜欢蔡琴的低沉婉约、邓丽君、蔡幸娟的温柔美声……
早期听维也纳少年合唱团,觉得是天籁。可后来又无意中听到北京天使合唱团所唱的曲子,真是好听到忍不住鸡皮疙瘩都站了起来!我喜欢少女的唱腔胜过少年的声音,可能,因是中文歌曲,也有很大的加分效果。
现在,我的合唱团音乐里最爱是「北京天使合唱团」,次是因一曲王瞳瘦身广告配乐而广为人所知的「菲利普儿 童合 唱团」,最后才是「维也纳少年合唱团」。
附带一提,听天使合唱团唱咱台湾的「西北雨」、「鲁冰花」、「捉泥鳅」还真是新鲜奇特的感受呀!
合唱团三年,没有得过好名次,没有把声音练好,依然嫉妒羡慕著那个有著天生好歌喉的同学。我得到的,是懂得如何去欣赏音乐。
为此,我深深感谢那个始终与我不对盘的老师。
偶尔,他也是我的想念。
我的想念好多,有时甚至满溢到不知该如何是好。
记忆发酵出眼眶里的酸意,而我的想念,是深深的祝福。
朋友们,你还好吗?过得好吗?
我很好。
很好,很好。
如果你也想我,那就吟唱我们曾经一同唱过的歌吧!
神奇魔法事件簿
「来来来!给你看德珍帮我画的美美古装图!」
某一天,项姐来了一封附档的信,一开始就是这样兴高采烈的口吻。好奇心咬得我浑身难受,连忙开档一看,画面开出来了,是一张神态闲雅的古装少妇图。
乍看──是有点面熟,神韵(不错啦!挺美的。嗯)。
又看──又觉得陌生,气质(这种温良恭俭让的形象画得不错。嗯)。
看完──……………………(三分样,七分想像,不错不错。嗯)。
ok!欣赏完毕!
「项姐项姐项姐!气质不像!」我立刻电话催过去哇哇大叫。
「哪里不像?!气质哪里不像?!人家我也是很有气质的!」
「你明明就是那种活力十足、精明干练的气质,画成这种温柔样,你有没有给它感到很心虚?」
「画得好就好了,你管我心不心虚?!你只要回答我好不好看就好了!其它不必罗嗦啦!」
哦哦!那边有人在不好意思了!
「好看啦!很好看啦!简直年轻二十岁,而且走在路上也不怕有人会因为这张图的公开而认出你。」
「嘿嘿!这就是了!很不错对不对?我跟德珍说过了,一定要把我画得美美的,不仅气色要好、要年轻,那些皱纹呀、黑斑的也不可以『写实』地画出来!还有,最重要的要求是──这张画得让不认识我的人看了也认不出是我;而认识我的人看了之后可以瞧出是在画我,这样就可以了!」
……我以前一直很羡慕那些当插画家的人,现在不了。现在我知道了,当作家是全天下最幸福的行业!而画家嘛……我只想说──德珍,你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
「对了,项姐,你怎会突然有兴致让德珍画呀?」我突然想到。
「咦,我没说过吗?我这是在替你与于晴先做实验呀!如果德珍帮我画得不错看的话,接下来就是该你们两个上场了。我没说吗?」
没有!你没说!因为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项姐!你画我们做什么?要给我们做纪念吗?」那也不错,到时看能不能印成一张布幔海报去裱起来,挂在房间里成天看著也很棒!「那好!我的要求跟你一样──要气色好!要年轻!要漂亮!不可以画出我眼白上的血丝,不可以画出我脸上的腊黄暗沉,不可以画出我最近的肥胖,不可以画得像我,但我自己看时要像我,不可以……」
「没问题!」那头信心十足地打断我的叨叨。
等等!等等等等!我还有一千八百条个人意见还没说完溜!先听人家说完嘛!这么快说好,让我很不安耶!这位大姐。
「总之,画的事儿没有问题,你先想想要写什么故事来搭配德珍帮你画的古装封面。就这样!」
咦?什么?什么什么?你说什么古装封面?什么故事的?
不妙!我开始有浓浓的不妙预感,极之小心翼翼地开口问著 :「项姐,你说……古装?」
「当然呀!德珍画的古装最美了,对不对?」
当然对,可是……
「你的意思是,帮我与于晴画的图……要用在新的套书里当封面,是吗?」我们什么时候谈到要写套书了?请问。
「对的!明年二月的档期!你们两个要加油哦!」
「可是我说过我接下来不写古代的了!你知道的。」我差点绑上白布条北上摇旗呐喊抗议。
那头顿了一下,然后很愉快地说了:
「不一定要写古代啦,不过封面是古装图,你自己看著办。内容也不一定要像以前写套书那样的配合,这次内容自由发挥。」大事底定,一切问题已经解决。
「呀!怎么这样啦!」我哀呼。
☆ 然后,有一天──
「好!这样很好!」喀喳!
「看上面,好!」喀喳!
「微低著头,偏45度角,非常好!」喀喳!
喀喳喀喳喀喳……
在「喀喳」的空档,我气喘吁吁地差点没摊在地上,德珍正在忙著看她拍出来的成果,我爬到项姐身边问:
「为什么需要拍这么多照片?不是一、两张就够用了吗?」
「当然不够,德珍得抓你的线条,从体态、脸型、光线、角度、比例什么的,把你所有的角度以及各种表情都拍起来,回去她慢慢抓,找出最理想的角度画出来,你以为画图这么简单喔?只要一张大头照扫进去就可以搞定?」项姐斜睨我。
是是是!受教了。可是──
「不是说不要把我画得太写实吗?她要是拍得太仔细的话,把我画得太像就不美了啦!这一点一定要注意哦!」我赶紧跑到德珍身边探头探脑,想看看她那台超高画素的数位相机到底把我拍得多写实。
噢!要命!非常写实!连毛细孔都一孔不少地拍出来了!
「德珍!你这台相机好可怕!」里面的我更可怕!我惊呼。
「放心,最后呈现出来的一定很美丽。你要相信我。」德珍笑著保证。
我当然相信你,可是我不相信我自己呀!呜~~我双手合十,泪汪汪地看著德珍,以交代后事般的慎重口气道:
「你要把我眼睛画大一点、鼻子画挺一点、脸型画瓜子一点;把我的身材画小一号、手指画纤长一点、身高画修长一些,不像我没关系,就是要美!」
呜……
德珍,我的一生幸福就掌握在你手上喽!
不像我没关系,真的!只要不让别人一看就认出是我就行了!
你就把气质画得像我就可以了,其它自由发挥啦!
当然你心里一定在os著:要我画得不像你,那我干嘛拍那么多你的照片?
那些照片的去处,我倒有一个建议啦!下次有人请你画「台湾贞子」时,肯定就派得上用场了!
呵呵呵……
用力给它期待中!
~写于尚未看到画之前~
好泼辣?
「嘿,你这次写的女主角好泼辣啊!」
十一月的某一天,我正努力往完结第七章的目标赶进中,项姐看完我寄去的六章回之后,突然在闲聊中不意说了上头那一句短评。
第七章,我正想著要怎么让这一双进入追逐过程的恋人再来个打打杀杀──不不,说错了,是让他们再来个不期而遇。然后,没有太多意外的,何曼侬小姐又会很给他伤感一次……
我想著不期而遇的地点……我想著他们会同时在那里出现的理由……我想著她心情的转折……我想著中午要吃咖哩饭,有点饿说……啊?!什么?什么?我在想什么?!去去去!还没到吃饭时间,口水流成这样能看吗?啊!我反省,我反省,决定把咖哩饭写进书里。
一边反省一边跟项姐哈啦著些有的没的,心头也一直想著那三个字──好泼辣。
为什么这本书的第一个阅读者会有这样的观后心得呢?这跟我所能想像的反应差了十万八千里耶。是她看错别的稿?还是我写出来的跟我心里想的居然是两回事却不自知?
很无解耶!我真的觉得有必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项姐,我这个女主角哪有泼辣?我想不出来她哪里泼辣啦!」
「………」项姐突然楞了下,不知道我怎么会突然天外飞来这一句,明明现在正在谈的是大家要保重身体,不要累坏了,最近天气多变化,感冒的人很多……
「什么泼辣?」项姐问。
「你刚才说的,我的女主角很泼辣呀?你说一下嘛,怎样的表现是你看起来的泼辣?我不记得女主角在书里有什么表现称得上泼辣呀。」
如果项姐看的真是我手上这本正在写的,我实在不认为我这个女主角这样失魂落魄的,哪里有泼辣的影子啦!这次又不是写花解语、水漾这样性格的人,哪里可能会有机会让泼辣这样的字眼出现?不懂不懂啦!
「一路吵吵闹闹的,怎么不是泼辣?」项姐想了一下,这么回著。
这就叫泼辣喔?我我我……百口莫辩。可是我还是很想辩──「项姐!这不叫吵吵闹闹!他们的情况必然是这样进展的,不然不就显得女主角太&@☆(马赛克)了吗?他们先前 x x x x(消音)呀!有这样的表现很正常嘛!不是吗?要我是女主角,我一定会□□□(立可白涂掉)啦!你没看她常常很感伤吗?这种忙著感伤的人,哪里泼辣得起来呀?」
项姐没想到我会这么抓狂……不,不是!更正,是这么慷慨激昂、严肃正经地跟她讨论作品,骇笑道:
「好好,我不说泼辣,说她很有精神好了。反正这本你写得很吵……呃,很热闹啦,跟你以前写的都不一样,有点意思。」
「对咩,不一样对不对?所以说休息是有用的,休息是为了走更长的路,休息是为了源源不绝的创作力,休息是……」我要歌颂,给我歌颂……
「好了,快去写稿。我忙别的去了。」很快挂断。
喔,好吧,那您忙,我闭嘴。
摸摸鼻子,我又乖乖坐回电脑前,把第七章叫出来,瞪著女主角看,脑里还是想著「很泼辣」这三个字。
是代沟呢?还是认知的不同?我写出来的难道不是我原本设定的?
不会吧?我难道真的休息傻了?人物抓不住了?
我想,我一直想,想得好认真,想得好想吃咖哩饭,囌……啊!咖哩饭你这个阴魂不散的,不要随便出来打扰我的忧郁!你看你看!画面都破坏掉了!当心我等一下把你吃光光,连渣也不留!
厚!如果当年李白在写「将进酒」时被你跑出来捣蛋的话,不就要害他把「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入海不复回?」的千古名句,不小心创作成「我要吃,香喷喷的咖哩饭,大口吃完不停嘴!」了吗?那像什么话?你这个千古罪人!我踢──好,把千古罪人踢到瓦斯炉台上去等著行刑,我继续忧郁。
对于那个「好泼辣」,我得想想,一边写一边想,抓抓头、搔搔腮,笔下的何曼侬依然是我原先设定那样的温柔……呃,好吧,她不温柔,可是她真的不泼辣哦!
我写我写,我一直写,人家女主角又被我写哭了耶,说她泼辣?哪有呀?她是这么脆弱说……喂喂喂!何曼侬,你就留一些给人家探听会怎样?怎么就这样把男主角踹下去了?你就不能忍耐一下吗?等这个男人手到擒来了再去露出母夜叉的真面目不是比较妥当一些吗?
好吧,你泼辣。这样你小姐高兴了吧?
虽然说这样如果叫做泼辣,那么花解语肯定得升级为母夜叉……
此刻方知,我笔下这个正哭得惨兮兮的女孩,叫泼辣。
………好奇怪哦,原来我跟我的女主角不熟。
嗯,下次写一个真正泼辣的女主角来比较看看好了,不然这样一直无解下去也不是辨法。答案无解却偏偏又好奇得要命时,最是难熬,给果后来我就一边想,一边写,写写又想想,用陌生的眼光看女主角,想呀想的,就差点要引吭高歌起「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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