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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紫薇走远,志贤扯着文仑道:“快说,你怎会知道。”
“我不是说过只是预感吗,况且我今日整天在家,你若不相信,大可问紫薇,你妹妹的说话应该会相信罢。”
志贤定睛望了他一会,心下想着:瞧来文仑应该没有欺骗自己,更何况紫薇也在这里作证,紫薇的为人决不会和他一般无聊,更不会和他串通一起,到底他怎会知道呢,真是古灵j怪!
志贤瞪了他一眼:“算了!你今日好些了否,头没有痛么?”
“我早便和你说过已经好了,只是你不相信。”
“这两人既然蒙了面来袭击你,你看会否是你认识的人?”志贤问道。
“很有可能,还有一点最令我怀疑的,便是两人中只有穿黑皮衣的说过话,瞧来那穿夹绵风衣的家伙一直不出声,极有可能是害怕我会认出他的声音。”
“会是甚么人?我们来日本才半个月多,又怎会惹上甚么仇人!”
“这个也未必。”文仑耸耸肩说。
“莫非你已经知道那人是谁?”志贤追问。
“我虽然不能肯定,但有一个人是最有可疑,而且那人的身材也极为相似。”
“你怀疑的人我认识吗?”
文仑点点头:“若是我没有猜错,那人大有可能是洋平。”
“甚么,是洋平?”文仑登时提高嗓音。
文仑马上示意他细声一点,免得被紫薇听见,便道:“我说只是怀疑而已,并没有证据。”
“你怎会有这个认为,你和他在公司里有隙吗?”
“这个倒没有,我想他是为着紫薇而怨怒于我,大概认为我抢走了紫薇吧!”
“瞧来有点像了,打后你要小心点才是。”
文仑笑道:“不说了,你也该回房换衣服了,我去看看紫薇做菜做成怎么样。”
□□□
文仑在家休息了两日,头上的绷带也除去了,便如常上班,数日积聚下来的工作,使他忙个不了。
到中午时间,仍是无法抽空离开吃午饭,幸好紫薇细心,给他带来便当,并坐在他桌前有讲有笑,谈着公司过往职员间的趣事。
文仑的坐位,刚好面对外边的办公间,他突然发觉一对怨毒的眼睛,正从远处望过来。文仑从眼角见是洋平,也不刻意去望他,若无其事地和紫薇聊天,而紫薇因背向房间的玻璃大窗,自然没有发觉。
到下午三时许,文仑仍在埋头工作,忽然感到脑袋一阵昏晕,使他不得不捧着额头,一个奇怪的影像,却在眼前产生了,他看见紫薇不住地喊救命,并看见一个高大的黑影,正紧紧抱着紫薇。
便在此时,影像戛然而止,倏地消失,人也清醒过来,心里的暗影使他朝紫薇的位子望去,却空无一人。
文仑心血来潮,顿感事情有异,当下站起身冲出办公室,便向紫薇后面坐位的女职员问道:“你知道紫薇往哪里去吗?”
那女职员停下手上的工作,抬起头道:“刚才洋平课长叫紫薇到旧档案室,像是说要取三年前九州分店的业务档案。”
“我们不是用电脑存档的么?”
“不是的,咱们每到年终,都会把那年的资料编印出来,再用文件夹存进档案室。”
“你可知道档案室在哪里?”
“在四楼,出了升降机往右转,走到最尾一间便是了。”
“多谢你。”文仑说了一声,便飞也似的跑出办公室,那女职员也不知就里,只是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
文仑来到升降机处,想也不想,便钻进旁边的楼梯出入口,一步两阶的飞奔落去,来到四楼,左面是办公室,右面却是一条长廊,他按照那女职员的指示,朝长廊最深处跑去。
当他快到之时,便听见一些鸣鸣之声,像似是被人掩着口部而发的声音。
文仑看见那房门挂着档案室的胶牌,马上扭动门把,却无法扭开,是锁着的,他把耳朵靠贴在门处,马上隐隐听着有人像用脚踢着东西。
“紫薇你是否在里面?”文仑大声喊着,但没有回应,可是他明明听见房里确有声音,就算内里的人不是紫薇,也该会有人应答才是,便心知不妙。
只见文仑用尽全身气力,往门上撞去,一连三次才“碰”一声给他撞开。
他走进房间,四面顾盼,发觉这间资料室占地甚广,一行行的储物柜,齐整地排列着,同时也阻碍了文仑的视线。
文仑只好顺着储物柜,逐一寻找,来到第五行便发觉紫薇颓然坐在地上,双手抱x。
他大叫一声:“紫薇,出了甚么事?”接着飞奔上前。
就在文仑走上前几步,发觉背后响起奔跑的脚步声,他猛然回头,看见一个黑影往门口跑去,文仑马上转身欲追,却听见紫薇叫道:“文仑……”
文仑顿时停住,心想还是看看紫薇要紧,便跑到紫薇身边,看见她衣衫零乱,前襟的衬衣x钮,已被人扯掉下来。
紫薇一见文仑走近,便扑向他怀中,不住地哭泣。
文仑牢牢抱着她,轻拍着她肩膀,也不多言追问,好让她在自己怀抱里慢慢平静下来。
就这样过了若五分钟,文仑才敢开声:“好了点没有?”说着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
“刚才那人是不是洋平?”
紫薇一边哭泣一边点头,文仑不由咬紧牙齿,狠狠地道:“果然是那厮,他没有伤害你吧?”
见紫薇摇摇头,文仑心想幸好来得及时,若不然可要弄出大事来了!
文仑把紫薇搀扶起来:“你现在先到更衣室把制服换去,我通知茵茵陪同你回家休息,好吗?”
“不,这样突然回家怕妈会担心,我不如到你家好了。”
“这样也好,我一下班会马上赶回去。记住,不要多想甚么。”
紫薇点点头,在文仑的陪伴下往更衣室走去。
文仑一回到办公室,先通知了茵茵,便立即跑到桑田的房间来。
桑田是个年约五十的胖个子,有着个圆圆突突的大肚,他见文仑走进来,而脸上的颜色却甚为难看,便问道:“有甚么事吗?”
“桑田部长,我有一件事想告诉你一声。”便把洋平刚才的事说了出来,桑田听后登时一愣,接着文仑又道:“我知道洋平是部长的得力帮手,所以我不想对外公开,把事情弄大,这样对公司和对他也没有好处,但我希望桑田部长能暗里作出处分,决不能让他留在业务1课,要不然,我只好和津本社长说出这件事。”
桑田紧皱着眉头:“好吧,我会处理。”便取起电话:“叫洋平进来……甚么,他不在?没有其他事了。”
他徐徐放下电话道:“洋平刚请假去了,但我会找到他的,到时我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整日间文仑都心急如焚,一下班便乘计程车回到寓所,楼下客饭厅却一个人也没有,便飞步跑上二楼,见茵茵从自己房间走出来:“我一听见脚步声,便知晓是你了。”
“紫薇呢?”文仑连随问。
“她在你房间睡着,我给你叫醒她。”
“不用了,就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我们到楼下去。”文仑道。
第一集 天使(上) 第九章
“真没想到洋平会是这样的人,幸好紫薇发觉得早和他一刀两段。”茵茵气??的坐在沙发上。
“洋平为人如何,我虽然不大清楚,但瞧他今日的所作所为,确实有点那个,而且我还怀疑当日袭击我的人,极有可能是他。”
茵茵点点头,颇有同感:“为甚么志贤没赶回来,妹妹受袭他竟然如此,还怎样做人家的哥哥!”茵茵的话锋像刀一般利,似乎对志贤仍是很气恼。
文仑听着连忙道:“志贤在公司还有重要事,他着我先回来,说一做完手上的东西便会赶回来。”
“有甚么东西重要过这件事,他分明不关心紫薇。”
“怎会呢,志贤并非是这种人,当我通知他今日紫薇受袭的时候,看他比我还要紧张几倍。”
“我才不信,连对小动物都没爱心的人,又怎会去紧张人,你不要和他说好话了。”
“到底前几天你和他发生了甚么事?说来听听。”文仑打开冰箱取出两罐可乐,递了一罐给茵茵。
“我和他有甚么事!”茵茵接过可乐,面无表情地道。
“还说没事发生,据我所知,你给他吃了个耳光,可有这回事?”
茵茵感到有点惊讶,没想到志贤竟会把这屎事说出来:“谁叫他骂『小白』,说要宰了他来吃,还骂人家是母狗,你说他该不该打。”
“不会吧,他竟敢骂你是母狗!”文仑委实有点不相信。
“你大可以问他,我有没有枉说他。”茵茵愈说愈气,连双眼也盈满红光。
便在这时,二人听见关门声,接着志贤走了进来,当即问道:“紫薇怎样了?”
“在我房间睡着,你放心,她没有事。”文仑朝他答道。
志贤把公文?放在矮几上,看见茵茵板着嘴面把脸别开不看他,使志贤顿感气闷,也不理会她,便坐下来问文仑事情是怎样发生。
文仑便把当时的情形,极为详细地说给他们听,当说到他如何突然头痛,并感应到紫薇受袭的时候,茵茵和志贤不禁诧异非常,登时你眼望我眼,均有半信半疑之意。
“文仑你不是说笑罢,你当真感应到事情的发生?”茵茵瞪大眼睛问。
“我为何要说谎,其实何只你们觉得奇怪,连我自己也感到匪夷所思!自从我受伤醒来后,这种现象不时都会发生,若不然,志贤你吃了茵茵一记耳光,当日你回来并没有和我说,那时我和紫薇在家里也没有离开半步,但我却感应到当时你们的情景,就因为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所以你一回来才问你,果然正实完全正确,那时我也感到十分惊讶。”
“好厉害哦,这么说来,要是我们这几个人在做甚么,你都会感觉到了,这岂不是……糟糕,我才不要呢,我们还有甚么私隐可言!”茵茵双手掩着脸叫道。
志贤听见茵茵这样说,也顿觉头皮发麻,随见文仑笑着道:“所以从今以后,你们不要在我背后说三道四,数我的不是。”
“幸好你现在说给我们知,要不然打后便大问题了。”志贤笑着说。
“好呀,原来你平日常在我背后说坏话。”文仑立时骂回去。
“这样说来,文仑你这本事算不算是超能力?”茵茵开始感到极为有趣。
“我也不知道,或许算是吧!”文伦喝了一口可乐,续道:“我记得在前几天,那时我还在家养伤,那日我独自到超市买零食,途经小公园的一条斜坡时,见一辆载满石油气的货车,大概是工人在这一带送石油气吧,所以把货车停在斜坡上,突然我感觉到货车的尾板门打开了,数十个石油气罐沿着斜坡滚将下来。当时的情景只是在脑间一闪而过,并没有感到甚么,便继续往前行,岂料看见几个年约四五岁的小童,正好在斜坡下踢足球,我再望望那货车,心里却想着,若然如我所感觉一样,那些石油气罐极会撞向这群小童。”
“所以你便叫他们走开,是吧?”茵茵接口问道。
文仑摇摇头:“我没有开声叫他们,这些小童正玩得忘形,知道叫他们也不会有用,便过去用脚抢了他们的足球,一直把球带到那小公园,那伙小童见我抢了他们的球,自当然一窝蜂追来。谁知我引着他们才走进公园,那货车的尾板真的松脱了,轰隆隆声中,那些石油气罐如山崩似的,沿着斜坡滚下来,你们说我的预感是不是很厉害。”
二人听得如痴如醉,良久才见志贤道:“文伦你果然有点道行,今次受伤看来你因祸得褔了。”
“是褔是祸我就不知道了,但能?有预知的警觉,确也不赖,其实你们也大可放心,我并非甚么事都能预知,一些小事情,我多数察觉不到,起码你和茵茵到底闹甚么龃龉,我便不知道了。”文仑笑着说。
这时众人听见楼梯声响,见紫薇沿着楼梯下来,见着三人便道:“你们在说谁与谁闹龃龉呀?”便坐在文仑身边。
文仑轻握着她的柔荑:“还有谁,当然是他们两人。”
紫薇望望二人,只微微一笑便没有出声,志贤开声问道:“心情好点了没有?”
紫薇点点头:“睡了一觉好多了,只是害怕在公司看见他。”
“我已经把洋平的事和桑田说了,若他不把洋平调离?业1课,我便对津本说,看来桑田应该会把他调走,你放心吧。”
“好了,既然紫薇也睡醒了,便到外面高高兴兴吃顿饭,把一切不好的事全部忘记。”
“这一顿饭自然由李公子做东了,大家尽情吃他个?。”文仑道。
“自当然,难道要我们这些小职员请客么。”茵茵望着志贤,倏地小嘴一翘。
当四人走出家门来到大路时,只见茵茵伸手一招,一辆计程车便停了下来,上了车子,茵茵向司机道:“新宿歌舞伎町shi irageku”
司机听后,竟回头用怪异的目光望望四人,才礼貌地一声“是”,便开动油门。
三人看见司机的表情,均感愕然,也不知茵茵所说的那是甚么地方,紫薇问道:“茵茵,那是甚么地方?”
茵茵微微一笑:“去到目的地你们自会知道。”
□□□
计程车终于驶进歌舞伎町役所前停下,志贤付了车费,众人由茵茵带领着,来到一间门面并不很大,门外挂着一个木招牌,上面写有“白菊”两个字的小店。
甫一进入,便即看见一个身穿白色上衣,年约二十五六岁的侍应走近来:“茵茵,好久没有来了,那边坐吧。”便带领四人在最尾的一张台坐下。
紫薇对茵茵道:“原来你是这里的常客。”
“也算不上常客,前时和朋友玩夜了,他们总爱来这里吃宵夜,喝清酒,现在少和他们来往,也没有来这里三四个月了。”
文仑在旁问道:“瞧来这里是刺身店,看那些价目也很便宜,只是那些食物总看不出写甚么。”
志贤也感奇怪:“甚么马r、猪r、牛r下手货,到底是甚么东西?”
茵茵笑了笑,便招手叫刚才的侍应过来:“志雄,我这些朋友不明白那些菜名,由你来为他们介绍解释吧。”
“没问题。”叫志雄的侍应礼貌地道:“我们这里是下手货店,卖的都是生殖器刺生,雌雄都有,像牛、猪、马、羊、甚至鲸鱼都有。”接着指指玻璃柜,那里放着一g连雪柜也放不下的巨diao。
三人登时听傻了眼,良久才笑将起来,只见志贤笑道:“原来是买这个,真难得你会带我们来吃这个。”一面说一面望住茵茵。
茵茵轻描淡写地道:“人总是要甚么都尝试一下嘛!志雄,我说得对吗?”
志雄点头道:“这个自然,可要我为你们介绍一下。”
文仑不禁在旁笑问道:“似乎这里甚么下手货都齐全,不知道有没有人鞭呢?”
紫薇听了一手掩着口笑,一面打着文仑:“你真是……”连志贤又笑起来。
“很对不起。”志雄笑着道:“目前还没有人愿意割爱。”
茵茵把下颚朝身旁的志贤扬一扬:“志雄,这个行吗,虽然是g癈料,但称量起来倒有三两重,你便将就点取去用吧。”
除了志贤黑着脸,茵茵若无其事外,连同站着的志雄,三人立时都笑弯了腰,文仑更拍得桌面“碰碰”直响,大笑道:“似乎是只有二两,茵茵你说多了。”
茵茵这样一说,无疑是拿志贤作开心b,不但是笑他diao儿无用,且还笑他细小,怎教赤贤不气恼,盛怒之下,立时作出反击,铁青着脸道:“要不要我拿出来给你称量一下,到底我是三斤还是三两。”
“我呸,你掏出来好了,要是有三斤重,我马上给你吃了他。”茵茵瞪着眼道。
“好啊!志贤还不快点掏出来,看茵茵如何把你吃掉。”文仑狂笑不止。
而紫薇笑得不住用粉拳打他,连腰杆也无法直起来。
志贤怒极:“我就不相信你敢在这里吃,要是你?胆,我马上掏出来。”
“志雄。”茵茵抬?头朝他道:“你给我拿个称磅来,让他摆上去量量,看他有没有三斤重。
“你……你们……不要再闹好吗……我笑得快要窒息了……”紫薇似乎再无法忍受下去。
侍应志雄自然知道他们是闹玩笑,哪肯去拿来,便笑着打圆场道:“茵茵平日就爱开玩笑!我介绍一个杂锦刺身给各位如何。”
文仑笑道:“随便甚么也行,我瞧了那鲸鱼大g,我早便饱了。”
对于文仑的说话,志雄在这店子里早已听得多了,也不感奇怪,因为一些偶然走进店来的客人,大多一看到店里的食物都会这样说。
当志雄离去后,看见志贤和茵茵还在斗个不休,紫薇把头枕在文仑的肩膀上,嘴含微笑望着二人,文仑低声问她道:“紫薇,你可有胆量吃这些东西?”
“我才不敢吃呢,况且还是生吃,想起那东西,我已经毛孔直竖了。”紫薇伸伸舌头。
“我也有同感,就算要吃,我也只吃你的下手货,自当然你也只吃我的了,说对吗?”文仑凑着头在她耳边说。
“你好坏,这说话给哥哥听见怎么办。”
“听见又如何,干脆说给他知道好了,我能做他妹夫,他开心还来不及呢。”
“谁要嫁给你,好不知羞。”紫薇用手指点戳着他的鼻尖。
当晚自是没有人吃得饱,离开“白菊”后,四人在歌舞伎町边逛边吃,紫薇和文仑这一对当然开心,手箍手地有说有笑。可是志贤和茵茵却贴错门神般,不是吵便是斗,但二人的内心是否和表面相同,恐怕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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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紫薇向东丸请了一天假,他是害怕碰见洋平,便佯作不舒服留在家中,坐在电话旁等待着文伦的电话。
当文仑来电话对她说,洋平已被桑田掉至横滨分社,紫薇终于放下心来,方好今天是周末,文仑相约紫薇到他家中来,她当然一口答应。
紫薇因为在家中无聊,心里又想早点儿看见文仑,便提早出门往文仑家去,当他进入屋里时,屋里却没有人,看看腕表,原来才是十二点多,便开始为二人打扫屋子一番。
远在另一边的东丸大搂,津本台头的电说响起:“我是津本。”
“是我,不认得我了么?”
“啊!美云,没见面也很久了,近来好吗?”
“还好,志贤在你们那里工作顺利吧?”
“他很能干,看他在东丸的表现,展濠将来又多了个好帮手。”
“这孩子二十多岁了,至今还像个大孩子般,你要多替我管教他才是。”
“这个我可不敢当,况且志贤不但工作能力高,脑袋也很灵活,是个做生意的好材料,我真是为你们夫妇开心。”
“不要尽说他好说话了,其实我今日打电话来,是想问你一件事,展濠现在身在美国,听说回来时会将先停留日本,他来日本是为了东丸的业务吗?”
“哦!这件事我并不知道,他也没有通知我,瞧来他另有公事来日本吧。”
“你真的不知道,不会是瞒着我吧?”
“又怎么会呢,或许展濠记挂住志贤,打算来日本看看他吧。”
“我们已经廿多年老朋友,要是知道甚么,请你不要隐瞒我,因为今趟我感到很奇怪,你知道吗,展濠今次因为美国分公司突然有事情发生,非要他本人过去不可,便把中国大陆渡假酒店的开发计划,向董事局延期了半个月,但这个计划却有三间大企业竞争,时间已经相当迫切,若再不开董事会议决定,这份计划极有可能落在其他人的手上,展濠对这个计划早已充满信心,势在必行,又怎会为志贤而延误时间,若不是有天大的事情,他决不会来日本。
“这件事我并不知晓,这样吧,我代你留意一下,展濠来日本,想必也会来找我的,到时我了解一下再通知你吧。”
“津本,你真的不知道骆贵芳在哪里吗。”
“我又怎会知道,自从展濠和她分开后,我已经没有见过他,就算你不相信我,但我和展濠几十年老朋友,若然我是知道,难道还会瞒他么,这个你应该最清楚不过。”
电话另一面突然静默了一会,似乎在沉思着甚么:“你既然不愿意说,我也没办法,但我不会死心的,我自有我的办法能找到她,麻烦了你这么久,我也要收线了,来香港通知我一声,我会为你准备好你喜欢吃的沙锅鱼头。”
“难得你还记住,就先多谢你了。”
“就这样吧,我也要收线了,再见。”
津本呆呆望了听筒一会,才缓缓放下电话,无奈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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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仑开了大门,才走进厅来,便看见紫薇爬在地毡上,一只玉手伸进矮台台底下,不停地不知撩拨着甚么。
她听见文仑回来,便从地上侧着头对他笑了一笑:“你回来了么,我掉了一百元在里面,总是取不出来。
而文仑却笑咪咪的望住她,眼睛直盯着她翘得老高的浑圆tunbu,一条短裙被扯得翻到臀端,雪白色印着一头吉蒂猫的小neiku,全然展露了出来,加之tunbu随着她手上的动作,不住摆呀摆的,着实教人看了无不飞喷鼻血。
文仑自是看得目不交睫,眼含欲火,胯下那g俏皮的大rdiao,立时把西裤撑得帐蓬似的,紫薇见他一声不响的站在自己身后,略感诧异,平日只要家中无人,文仑必会多口多手的缠个不休,今回怎地这般默默无声,又不走过来帮忙,却大感奇怪,便抬头瞧他一眼。
岂料才看一眼,便即看见他裤前的帐蓬,不禁脸上一红,嗔道:“你这个人怎么会这样,无原无故也会硬成这样子。”
“怎么无原无故。”便蹲下身来,一手按在她圆臀上,又搓又揉。
“噢!要死罗!不要嘛……入家还要拾东西啊……”紫薇现在终于明白他硬起的原因。
文仑从裤袋取出两枚一百元:“不用拾了,我双倍赔给你,快站起来,我们到房里摇摇。”
“不要,哥哥快回来了,又怎能摇摇。”
“放心,志贤还在东丸,一大堆东西在他面前尚没做完,没两小时他休想回来,快吧,我已经硬得发痛,若不摇一摇,这一把火如何下。”
“真怕了你。”便把手从柜底抽出来,原来手上却拿着一只自她脚上除下来的毛拖鞋。
文仑也不多说甚么,一把便将她拥在怀中,左手已探向她x口,一只高挺的yufeng,登时纳入他掌中。
“不要在这里,啊……不要嘛……哥回来看见怎办……啊……”紫薇已被他弄得浑身麻软。
“我等不及了,先在沙发来一下再说吧。”说着便把自己的外衣脱下,顺手抛在地上,接着便去脱紫薇的衣服。
紫薇却亲昵地贴向他,抬起双手为他解去领带,再一颗一颗的松开他衬衣的钮扣,接着当然是裤头皮带,不消片刻,两人已把对方剥得j光赤体,玉帛相对,双拥倒在沙发上。
只见文仑犹如十日不知r味般,把整个身躯全盖覆在紫薇身上,胯下早己硬得要命的rdiao,不停地在她大腿磨蹭,一手一唇,早已攀峰吮丘,直弄得紫薇酥麻发软,花房发痒,y艳的津y,不住涓涓流溢。
“文仑……不要停……吻我……”紫薇双手牢牢按着他脑袋,拱起前x迎接这难耐的快感。
只见文仑y兴遂狂,两只指头倏地撑开花唇,望里一探再探,才齐g没进。
“啊……怎会这样,受不了……”她无法思考了,自制力正迅速崩溃,一叠一叠白热的yuwang,终于全占据了她。
而文仑今日似乎特别兴奋,额前早覆着一层汗泽,他徐徐抬起头,望着一脸陶醉的紫薇:“吻我……吻我的下手货。”
紫薇自从尝过那滋味后,经历数次,在不知不觉中竟喜欢上这种激情,口技也增进不少,骤听文仑那嘶哑的渴求声,便把浑身无力的身躯撑起来。
文仑也滚身坐在沙发上,紫薇却识趣地伏了下来,握起那十八公分的大diao,伸着她那丁香小舌,先缘着j身上下舔弄,接着螓首一埋,竟把文仑的r囊吸入口中,小手仍不忘为他飞快捋动。
“啊唷……紫薇你愈来愈厉害啊……舒服……”伸手拨开她那低垂披肩的秀发,好让自己能看得真切,其充满y欲芒芒的眼睛,瞬也不瞬直盯着这副绝色玉容。这时的紫薇,已把小嘴移挪至g头,迷人半闭的美目,水汪汪地望向文仑。
二人登时目语传情,秋波送意,一张小嘴徐徐微开。
“唷……好爽……”只见紫薇的小嘴,“唧”的一声,已把g头包住,小手同时配合唇舌的动作,一下一下的套动。
“好美……紫薇含得真好……是……是这样,舔马眼……唷……美死了……”
紫薇很爱听文仑的赞语,不但可教她感到自豪,也正明自己的挑逗伎俩,能令自己心爱的男人舒服,也算是一种难言的幸福。
紫薇的伎俩,果然进步神速,文仑渐渐愈感难耐:“紫薇,我要摇摇了……”
“嗯!”徐徐吐出g头的紫薇,深情地望向他:“我也受不了……抱着我,用你的大diao满足紫薇。”
文仑扶她躺下,把她一条腿在沙发背一搁,一绺艳红溶溶,翕翕而动的花x,全然展陈在文仑眼前。
紫薇小手一握,拉扯着文仑的大diao,带着半闭惑人的美目,柔声道:“来,我要亲老公cao,快快给我,紫薇要你啊……”
“就由俏老婆带路好了。”
紫薇一手拨开自己的花唇,一手带着g头磨着膣口:“来吧,可爱的g头,紫薇要啊……”
文仑哪禁得起她的y声腻语,唇瓣立时分开,斗大的g头“吱唧”一声,已然没进花房:“啊……好紧……”
“再入……紫薇要你的全部……啊……满了……啊……再入,顶开我的花g……啊……”
“舒服吗?”文仑一把握住她一只玉r,一手在她y核上拨弄。
“舒服死了……好胀……好满……快狠狠c紫薇……快c……啊……y水好响哦……唔……你听见吗老公……啊……再要快……”
文仑俯下头来,凝望着自己的大diao飞快地出入,chu大diaoj,把紫薇紧密的花x撑得圆圆的,只有娇嫩的y核突将出来,y水在每一抽带中,随b飞溅,这交合艳景委实春色澹荡,夹杂着紫薇娇音昵耳,狂放无羁,怎不教文仑心猿难定,意马狂奔。
二人便在兴致当头,忽地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霍然出现在文仑身旁,这一惊吓,当真非同小可,望着这张一脸邪笑的俏脸,文仑立时想晕了过去。
不知何时,茵茵竟如鬼魅般,从沙发背后探出头来,方好落在二人的交接重地之上,但见她笑吟吟道:“哇唷!果然厉害,真难得表姐禁受得起。”
此刻的文仑.真想死去罢了,胯下的rb,一时不知拔出来还是掩着好,只得全g挺进紫薇的花房,强作临时藏身之所,杀了他也不愿拔将出来,又想,为何今次竟然全无预感,莫非因为我正干昏了头。
再说紫薇,听见表妹在旁的声音,莫一似落汤螃蟹,登时忙了手脚,“啊”的一声,连忙双手掩着红透如柿的俏脸,惟茵茵见着他们的情景,更显得意:“文仑你不用藏了,刚才你出出入入,我全看在眼里,果然是有点斤两,瞧来没有三斤重,也怕有二斤!”
文仑只是傻着眼望住她,一时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定了定神方笑道:“你似乎看轻了点吧。”
“好,见你方才对表姐如此卖力,便加多八两,二斤半吧!”
“多谢抬举。”文仑苦笑回道。而紫薇已羞涩得无地自容,恐怕今后必被她笑得难以度日了……
“你们随便继续,我带小白到屋后玩耍,记着要爱惜我表姐喔。”这时文仑才发觉她手上抱着北京狗“小白”。
当茵茵才一离开,紫薇连忙朝文仑道:“还不快穿衣服。”正要撑手而起。
文仑马上又把她按下:“给她看也看了,若就此不干,倒给她多一个笑柄,何不乐乐大方,免她多寻藉口,现乘她不在,料她也不会进来。”说罢便挺起腰肢,全速抽c。
“啊……”紫薇突然被戳,不禁脱口叫了出来,接着在文仑的猛攻下,嘤嘤之声随变得啊啊大作。
忽然传来茵茵的叫喊声:“表姐你不要叫得这么大声嘛,若害得我烈火焚身,莫怪我出来和你争老公,到时你就后悔死了。”
紫薇听了忙掩着口,文仑一面狂抽猛c,一面暗想那丫头必定心骚x痒,说不好正自我解决也说不定。但为求早点完事,下身却半点不缓,直把个紫薇干得呜呜悲鸣,却又不敢叫出半点声来。
几经连番疾戳,文仑终于忍无可忍,又浓又热的阳j飞喷而出,紫薇也不知高氵朝了多少次,但这回给热j一浇,几个巨大的收缩,又再高氵朝了……
第一集 天使(上) 第十章
二人忙忙穿回衣服,紫薇已羞赧得飞奔上楼,躲在文仑房间不肯出来。
文仑方把沙发上的战后残y清理好,茵茵的话声旋即在身后响起:“办完事情了么,表姐到哪里去了。”
文理望她一眼,却见她目盈狡黠,嘴角含笑,便道:“紫薇在我房间休息。”
“我去找她。”便往楼梯跑去,文仑连忙喊着阻止她,菌茵又那里肯听他,直奔到文仑房间推门而入,房里空无一人,但浴室里隐隐传来水声。
茵茵一笑,轻轻把浴室扇门一拉,岂料动也不动,便知紫薇把门拴上了锁,便在榻榻米上一坐,等待紫薇出来。
文仑本想跟随她上楼去,但回心一想,茵茵这鬼灵j牙尖嘴利,要是在我面前揶揄紫薇,倒反而更令紫薇尴尬,二人毕竟是表姊妹,就算有甚么难以开口的事情,总比较容易说话。
浴室里的水声已经停止,紫薇走了出来,即见茵茵大刺刺地坐在房间中央,盈盈含笑的望住自己,不禁令她羞涩起来,红晕立时盖满俏脸。
“怎么呀,看你这一副模样,不欢迎表妹来和你谈心事么?”茵茵笑着道:“过来坐嘛。”
紫薇当然知她没安甚么好心,红着脸低声朝她道:“你想问我甚么,尽管问吧。”她心里早就有了准备,正等待着她来戏弄自己。
“嘻嘻,看你们刚才这样子,似乎已非第一次了,到底是哪时候开始的?”
“何时开始又怎样呀。”紫薇别开头不正式答她。
“你不说也不打紧,但我有一件事很想知道,文仑那家伙这么chu长,进入你小x时,想必令你很舒服了,而我想知的却是他的持久力,瞧他高大威猛,体横膀宽,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吧,到底他可以维特多久?”
“我怎知道,你总是问这些,叫我怎样答你。”紫薇羞得垂下头来不敢看她。
“人也给他干了这么多次,你怎会不知道。”茵茵侧起头望住她。
“我g本就不知道甚么才算是持久,你不要问我这些问题好吗。”
“真不知那家伙的东西有没有这么大呢!”茵茵自言自语起来。
紫薇不解地望了她一眼:“你是说哪个人?”
茵茵给她一问,突然惊惶起来,忙忙摇手道:“没有,我没有说甚么。”
紫薇自当然不相信,见着她那局蹐模样,随即想起一个人来:“茵茵你不是……不是想打哥哥的主意吧?”
“喂,甚么叫做打人主意,你怎可以说得如此难听。”茵茵翘起小嘴道。
“我有说错吗!茵茵,若然你和哥哥是真心相好,我是不会反对,但要是和你以前那些男友一样,只是抱着玩票x质,寻求一时的开心,你就不要招惹哥哥了,到目前为止,我虽然对哥哥的x格还不太了解,但凭他表面上来看,为人也颇为忠厚,到时他付出了真感情,而你却……唉!”志贤毕竟是她同父异母的兄长,但她更熟悉茵茵的为人,怎能不教她不担心。
“你放心吧,我又没说和他那个,况且他不比别人,点着手指数上来,虽然没有血缘关系,说来也算是我的表哥,我不会乱来的,就算我要男人,凭我只须招招手,要多少个都可以,又怎会惹到他身上。”
“是这样便最好,要是你们真的交往,必须认真才好,决不能作儿戏。是了,刚才你怎样进入屋来?”紫薇对这件事始终不明白。
“是你哥哥给我锁匙,早上我在公司碰见他,他对我说打算今日在家里做一顿羊r火锅,问我有没有兴趣尝试一下他的手艺,有得吃我当然一口答应。他说文仑和你该会在家,但又担心你们会出外走动,便掏出锁匙递给我,着我自己先来。”
“哥哥他本人呢,还在公司加班?”
“嗯!他说还有工作要做,回来时会顺道买r买菜回来,还说今日他要亲自下厨,好让我们知道他的厨艺本事,但依我看,还是对他没有多大信心。”
“应该是一点儿信心也没有。”文仑刚上楼来,正要看看她们怎样,来到房间门口,便听得茵茵的说话,便走进房间来。
“你和他这么久朋友都是这样说,恐怕也错不了。”茵茵道。
“你们想想,志贤家中有十个佣人,三个司机,两个厨师,他在家里就过着太子般的生活,他怎可能会下厨,我的话说得对吗。”二人同时点头,觉得此话相当有道理。
“既然志贤这么有心,也不要拂他的好意,你们若不想今晚捱肚子,最佳的方法便是先去吃点东西,这样多少有个底,大家认为如何?”
这番说话充满力量,当然没有人反对,更何况各人的肚子也有点饿了,茵茵便马上道:“乘着他还没有回来,现在就去好了。”
当他们走下楼来,正好志贤走进家门,手上除了菜r外,还有一个大包裹,外面包着百货公司的花纸,见了他们三人,便即道:“好了,文仑和紫薇都在家里,也不用我打手提通知你们,想必茵茵己经对你说过了,今日便看看我的手艺吧。”
“真难得你会下厨,就算手艺一般,光凭你这份心意,我们必会b场的。”文仑拍着他肩膀说,接着又道:“我们三人打算到外面走走,还有甚么东西想我们买回来吗?”
志贤沉思一会:“要买的我大概也买齐全了,你们爱吃辣吗,喜欢吃便顺道买辣椒回来。”
“好吧,咦?这东西如此大包,是甚么东西?”文仑指着放在地上的大包裹问。
“没甚么,是我的私人喜好,碰见便买了回来!你们不是要说外出么,记得早点回来。”志贤说道。
茵茵突然对紫薇说:“你们等我一会,我带同小白一起去。”
文仑随道:“便留他在这里吧,有小白在身边,要是我们想去喝一杯咖啡,恐怕也进不去了。”
茵茵回心想想也有道理,大多数食店都不准许宠物进内的,便放弃了:“我留小白在这里,志贤你不会害怕吧?”她笑吟吟道。
“小白在屋里吗!”他搔搔头:“只要他在屋后不走进来便成了。”
众人都觉得很奇怪,尤其是文伦,志贤竟然敢单独和一只狗同在屋里,确实很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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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日暮里车站旁的麦当奴吃过东西,便在附近四周逛了一会,回到家时,已经是入夜六时多了。
他们一走进屋来,阵阵r香旋即飘进鼻子来,文仑马上开口赞道:“好香哦!”
“你们回来了,快可以吃了。”志贤的话声从厨房里传出来。
紫薇连随走进厨房:“哥,我来帮忙吧。”
“也好,你给我把这些取出饭厅便行了。”紫薇捧着一大盘生菜走出来:“茵茵你也来帮忙摆碗筷和电炉吧。”
不到片刻功夫,一大锅羊r已放置在餐桌中央,还有一些是志贤买回来的现成小菜。
只闻羊r的香味,不住自铁锅里喷将出来,委实令人垂涎三尺,但一日未放入口中,总是不知道味道如何。
两对男女围着羊r锅坐了下来,志贤显得兴奋异常,殷懃地为各入挟上羊r:“快些试一试老子的厨艺。”
茵茵望着碗里的羊r,笑着道:“瞧来挺不错呢,二斤半你说是不是。”
文仑听她这样呼唤自己,登时不知如何答她,志贤听见便好奇问道:“谁是二斤半,茵茵你在对谁说话?”
紫薇心中有鬼,登时一张俏脸红起来,垂着头不敢与各人目光接触,志贤更感奇怪,茵茵笑道:“我是和文仑说话,到底我为何叫他二斤半,你自己去问他吧。”一面说一面挟了一块羊r放入口中,才一嘴嚼,立时喊道:“好好味哦,没想到你竟然有点功力。”
志贤听得开心,也不问刚才的事了,便提起筷子,再挟了一块羊r给茵茵:“好吃便多吃些吧。”
茵茵也不客气,吃完一件又一件,文仑和紫薇终于松了一口气,连忙开动筷子,果然入口香腻腻的,屋外寒风砭骨,躲在家中吃羊r火锅,确是一大乐趣。
志贤一面吃,一面盯望着茵茵的食相,眼睛露着一股狡黠的光芒,把个茵茵看得好不自在,志贤再次挟了一块给她:“是否很好吃呢。”
茵茵见志贤对自己越是殷懃,便越感奇怪,再看见他那骨碌碌的狡滑目光,总是觉得有甚么不对劲。
“要知这个是如此好味,早便应该吃了。”志贤大大吃了一口,竖指赞道。
茵茵愈看愈觉不妥,加上志贤今日的举动,确也有点可疑,她本来就聪明绝顶,再慢慢思索,不由脸上一白一青,指着志贤颤声道:“你……你这些到底是甚么r?”此话一出,连文仑和紫薇都放下筷子来,呆着眼的望住二人。
“我也不知道你在说甚么?”志贤气定神闲地道。
“莫非你……啊!我的小白……”茵茵立时脑袋轰然一响,赶忙飞奔至屋后,一推开木门,给她放置在晒衣间的小白,竟然不知所踪。
茵茵险些昏了过去,泪水不住在眼眶里涌将出来,疯了似的跑回饭厅,飞扑到志贤身前,施起粉拳,一下接着一下的捶打在他身上:“你……你快还小白给我……你这个凶手……快还小白给我……”
“喂……你发疯了么,我也不知你说甚么?”志贤身长r厚,也不还手闪避,任由她一拳又一拳的打在身上。
紫薇也连随走上去想把她拉住:“你不要这样好吗,有甚么事大家好说嘛。”
文仑听在耳里,早已知道发生了甚么事,不禁暗笑起来,心想今回志贤可把茵茵戏弄得够切底了。
茵茵又哭又叫,失控似的完全不理会紫薇的劝告,突然见她掩着小嘴,飞奔至洗手间去,竟抱着洗脸盘大恶起来,连中午吃下肚里的汉堡包,恐怕都一同带了出来。
紫薇见着,掩着自己的鼻子,一面拍着她背部:“茵茵,你没有甚么事吧?”接着看见志贤和文仑都站在门外,紫薇便问他道:“哥,你便说清楚,虽然我不相信你会这样做,但小白到底在哪里?”
“我正想要和她说,谁知她又打又骂,你教我如何答她。”志贤双手抱x,说得甚是平和。
“好了,到底小白在哪里?”紫薇又再问一次。
“你叫她到我房间看看便知道了。”志贤话落,便回身走了出去。
茵茵和紫薇听见,两人便连忙跑上二楼,当一打开房门,不由为之一愕,只见房间的一角,竟架放了一间斜顶的大狗屋,而小白却安然地爬伏在屋内,一见茵茵进来,便跳起身扑到她跟前来,茵茵二话不说,忙把他抱入怀中,欢喜得泪眼盈眶,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紫薇看见也感到快慰,便朝茵茵道:“我便知道哥不是这样的人,你总是不相信。”
茵茵虽然心情好转,但还是有点恼怒:“谁叫他不早点说,想来他早就纳心不良,有心把小白收藏在自己房间,又做出那种种奸狡举动,总之他没安甚么好心,存心是想戏弄我。”
“这个把戏的投资挺不简单呢。”原来文仑早便跟了进来,同时在那堆公司包装纸里,弯腰拾起一张发票递给紫薇:“没想到这间狗东西,竟要十二万七仟多日圆,志贤对你的小白,都可谓没话说了。”
茵茵听见,也不禁为之一呆,这是她大半个月的工资呢,若不是志贤,恐怕小白一世都无法拥有这所名贵狗屋。
当茵茵抱着小白和二人下楼来,志贤本来坐在沙发上,一看见小白便站起身来,赶忙走到沙发背后,文仑笑着说:“你这么害怕他,到底你是用甚么手段,竟能把小白弄到你房间来?”
“不说也罢了。”志贤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小白,深恐他会飞过来似的:“我又用生果,又用蔬菜,都无法引诱得他,最后用饼干才能把他引到房里去,竟弄了我半小时有多。”
“你又何须这么麻烦,干脆把他抱上去不是行了么?”文仑笑道。
“杀了我也不要,茵茵你快点把小白和那间狗屋取回家去,我一看见他总是坐立不安。”
“那间狗屋你是送给我吗?”茵茵笑笑口说。
“当然是送给你,我要来作甚么?”
“那多谢你了,但我没打算取回家去,一来我家里没地方放得它下,二来我又怕姨妈会不高兴,但见你又诚意拳拳,况且又这般昂贵,若不领情,如何也说不过去,你说怎么办呢?”
“难道就这样放在我房间。”志贤瞪大眼睛道。
“这个意见也很不错呀,我不反对。”茵茵道。
其中一个叫雄次的笑道:“她还是咱们栗原课长的女朋友呢。”
文伦一听,心头不禁抽搐一下,双眼怔怔地望着二人,嘴角露着苦涩的微笑。
只是紫薇瞪了雄次一眼,似乎像怪责他多嘴似的,随即垂下头来,而洋平却高兴地搔着脑瓜子,露出一排白齿,脸上带着半分自豪,半分傻气。
文伦忽然想起在游戏机店茵茵的说话,记得她曾说过洋平这名字,原来便是此人,更另他不曾想到的,便是茵茵和紫薇两人,竟然同是东丸的职员。
又想,既然她没有当场否认是他的女友,而洋平又摆出这副自满的模样,再加上雄次的说话,似乎这已是公开的事实。算了吧,她己经有了男朋友,自己再胡思乱想作甚,倒不如大大方方,放开心情,尽情大家开心一番好了。
文仑笑道:“洋平果然好眼光,我先恭喜你得到如此漂亮的女朋友,直是令人羡慕。”
洋平喜道:“不是呢,咱们还在刚开始,实谈不上甚么。”
紫薇平素极为内向,人也容易害羞,不是像茵茵那样开朗多言,更不懂得与人争便,听见洋平这番说话,说甚么谈不上,心中不免有点气恼!紫薇心想,难道我给你cao了还谈不上甚么,心中虽然极度不满,但也只是瞪了他一眼。
一会儿,待应已开始上菜,似乎全都是带着辣味的四川菜,但最为突出的,便是那盘樟茶鸭。
日本人吃饭,自然是少不了酒,尤其是现在这个场合。
只见各人你给我斟,我给你注,一小瓶一小瓶,不觉间也不知喝了多少瓶。
文仑和志贤也时常吃日本菜,对于日本清酒并不觉得特别喜好,倒不及啤酒或白兰地,只觉清酒甜甜的,甚么超特级、特级、或是一级和二级,两人绝对辨别不出来。
据知一瓶八公升的特级清酒,平均卖价是三千日元,但在这两个外行人眼里,还不是一样,何况文仑虽是刻意放开心怀,但心底下却终于存着一股无形的醋意,心情不佳,加上一杯在手,自然喝得教人多,只见他如长鲸吸川,两三口便一杯下肚,连在旁的志贤看见他这副样子,也不禁皱起眉头。
酒喝多了,说话也会随之而多,一个名叫广山望,年纪接近五十的职员,带着半醉道:“两位部长都是中国人,你可知道张大千这个人?”
志贤道:“当然知道,他是我国的书画大家,大大有名堂。”
广山望道:“听闻张大千在东京住的时候,只在这家饭店吃东西呢。”
“这间『四川饭店』,在东京岂不是很受中国人欢迎?”
“这个自然,就像你们爱中国山水画,咱们日本人爱浮世绘一样,人总是有点爱国心的。”
志贤笑道:“就等于日本人爱樱花,中国人爱牡丹,觉有觉好,觉有觉美。”
广山望道:“说起樱花和牡丹,我便说一件你们中国鲜有人知,而又很有趣的事给你知。”
志贤兴趣来了,连忙问道:“甚么事?”
广山望笑道:“日本人吃牛r,本应是近一百年的事。但在公元七一零年之前,就有人吃牛,只是当时的牛,只是养给士大夫们吃,老百姓并不能亨受。但这种禁r食期间,乡下人山高皇帝远,也管不了那么多,大吃其r。尤其在江户时代,已经把r食当为常事,不过他们不敢说。到后来,因为只能在家里偷吃,却做不了生意,要开店,官府便会来抓,那怎么办呢?当时只好用别的形象来做广告,好像画一?樱花的招牌,卖的一定是马r;画红叶的店铺,出售的便是鹿r。最妙的是卖猪r,商人称猪r为牡丹,后来干脆叫它做『山中的鲸鱼r』。这些称呼流传到现在,马r照叫樱,猪r别称牡丹,只要你想吃马r或猪r,只须叫这两个名称,他们便知道你想吃甚么。”
志贤笑着说:“你不说我真不知道,有机会我也要试一试。”
谈谈笑笑,这顿饭便吃了近三小时,终于曲终人散,文仑竟然喝清酒也能喝醉,还要志贤把他扶上计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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