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羽林好不容易在凌秋回去之后,从凌冬那里被放出来,当然是在答应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之后,他也没得选择。
踏着漫漫月色,行走在人行道上,道路的两边已经没什么人了,现在应该已经是深夜了,银白的月光冷冽如霜,披洒在两处的景物上。
祁羽林茫茫然的行走在路上,突然看到一个非常灵异的场景。
就在他路过一处公园的时候,看到在旁边的栏杆上坐着一个女孩。
她是坐在公园旁边的栏杆上的,长长的双马尾几乎要碰到的地面,与晓蕊那种自然垂落的双马尾不同,她在尖端的位置有个圆形的勾弧,弯弯似银月。
穿着红色小皮靴的双腿荡啊荡的,嘴里还叼着根棒棒糖。
姣好的脸颊,吹弹可破的肌肤,弯弯的眼睛,弯弯的唇角,真是个好像月牙儿般的女孩。
这大深夜的一个看起来又可爱又漂亮的女孩一个人坐在外面……也勉强算是正常了,离家出走什么的也很正常。
要是平常说不定祁羽林早扑上去几根帮棒糖领回家了。
可祁羽林的眼力看的真切……
对方乍看是坐在栏杆上,其实那弯曲的小屁股连栏杆的边都没擦到,她是浮空的!
这够灵异吧。
更灵异的是她的身体在月光之下好像泛着点点的光芒,可不要误会了,那是真正的光芒,可不是祁羽林见她长的漂亮双眼泛光的那种。
我靠!
不会遇到女鬼了吧。
据说夜路走多了终遇鬼,仔细想想祁羽林还真的走过不少夜路,终于中奖了吗?
仿佛感受到祁羽林的视线,那个女孩抬起头盈盈的看着祁羽林。
一手抓着棒棒糖,在小嘴里转了转,微微歪过小脑袋,盯着祁羽林的走动。
那清澈如水的目光一直凝聚在祁羽林身上,看的祁羽林心里直发凉。
不自禁的就加快了脚步。
仔细想想世界上既然有七神戒,那就算有女鬼好像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即使走出老远,祁羽林也感觉的到背后那灼人的视线。
真见鬼!
说起来,那种奇特的马尾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祁羽林刚踏进家门就被家里的情况吓了一跳。
遭贼了估计都没这么乱。
各种瓜果零食被零乱的乱丢在客厅的地上,随处可见被打翻的盘子,以及被丢在沙发上地上的各种衣物,抽屉是打开的,冰箱是打开的,透过透明的门,可以看到左边的厨房里更是乱糟糟一片。
客厅中间的茶几上摆放着扑克,还有几瓶啤酒,几瓶红酒,屋子里不仅弥漫着各种酒香,还混杂着好几种女孩子的体香。
这也是当然的,沙发上正躺着3个半裸的女孩,每个人脸上都是红晕如潮,睡的正香,只是姿势不太美观就是了。
碧萱上半身的文胸被推到了头上当眼镜带着,身上仅仅穿着一条白色的蕾丝短裤,很是不雅的躺在沙发长椅上。
不过祁羽林也看不到她的上半身,叶霜也是上半身全裸,下面仅着一条粉红的小裤裤趴在她身上,挺翘的小屁股把内裤绷的紧紧的,只是内裤已经全湿了。
不,不仅仅是内裤,两人的全身都是湿漉漉的,长长的秀发上还不断的往地上滴落着红色的美酒。
只是令祁羽林比较疑惑的是,叶霜正张着小嘴咬着碧萱胸前白嫩嫩的美丽月兔,玉兔。
如此香艳的场景祁羽林是想都不敢想。
夕颜也没好多少,躺在了另一张沙发上,不过还好身上有件内衣,只是脸上贴着好几张扑克牌,身上也撒着一些扑克牌,衣服也早就湿透了,湿漉漉的贴在身上。
原本嫩白圆润的手臂小腿上也满是酒后的红晕。
祁羽林环顾四周,默默的叹了口气,要是凝夜在,看到自己家被人弄成这样,绝对会把他做了拿去做化肥的。
以前凝夜在的时候都是她照顾自己,现在来了三个大魔王,就成了自己照顾别人了,真是世事无常。
祁羽林把碧萱跟叶霜抱到自己床上,顺便在两人屁股上狠狠的揍了好几巴掌,不过看样子两人都睡的很沉,喃喃的梦呓了几声,也没其他动作。
祁羽林刚把夕颜抱起来,夕颜就悠悠的睁开了眼。
准确的说是夕。
祁羽林现在厉害到光看眼神就能知道是谁了。
颜的眼神雀跃欢欣,对什么都充满好奇与惊叹,只是……没那么聪明就是了。
而夕的眼神冰冷,清冽,透着一股异常的平静,仿佛不会因为任何事而波动,透着一股与她这个年龄不相符的成熟与睿智。
“醒了?”
“嗯,不过颜睡着了,她醉了。”
祁羽林放下夕颜,“你们俩精神倒是分开的呢,很晚了,你也去睡觉吧。”
“我帮你。”
“不用。”
虽然话是这么说,夕颜已经帮祁羽林动手整理客厅了。
这绝对是个浩大的工程。
连祁羽林自己也没发现,经历过这么多事,他比以前成熟了许多,整理房间这种事,他以前是绝对不会做的。
“对不起”。
夕颜有些抱歉的说道。
“要不用戒指能力的话,一秒就完成了。”
“不要再用了,用命换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多不值得,脸上也……。”
“哦。”夕颜觉得脸上倒是不要紧,反正也不在乎多一条。
“对了,有件事还没告诉你吧。”祁羽林把酒瓶整理好放到一边,“我可能要送你出国几个月吧。”
“哦,”夕眼神一颤,低低的应了声,没有多问什么。
祁羽林摸摸她的脑袋,柔声道,“不要多想,是让你出去把脸上的治一下,恢复你本来的面貌。”
说起这个,不得不说,祁羽林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气才从冷妃手中抠出钱来的,那女人现在一定已经恨他入骨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必须早点治好夕颜脸上的伤,好让她能融入正常人的生活,不能总这么躲躲藏藏的啊。
“那……那治好之后,我还可以到这里来吗?”夕颜忐忑的望着祁羽林。
“当然。”
话是这么说,祁羽林已经在琢磨着凝夜拿飞刀追着自己砍的时候,自己该用什么理由了?
说是远房表妹的话不知道她会不会信呢。
而此时的凝夜正站立在一座高塔之上,漆黑的风衣,漆黑的长裤,仿佛完全融入了这片夜色,若是不细看,根本不会发现那座百米高的高塔之上站着一个人。
那娉婷袅袅的身段迎风而立,瀑布般的秀发随风飘荡,绝美到令人屏息的小脸微微泛着些白色的光泽,宁静的目光深沉如海,投向了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
她已经在这里站了两小时了。
约她的人还没有来吗?
她的手中篡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想知道十年前的真相吗,那就到高塔之上来。”
自己被耍了吗?
算了吧,反正也打算回家了,正好顺路。
凝夜刚准备离去,突然从高塔一条架子后面走出一个黑衣蒙面的人。
这家伙来了多久了,自己居然完全没有发现那里有人。
就好像是从影子里走出来似的人物,无声无息的,就那么凭空出现了。
凝夜冷冷的注视他,她从对方的那双眼睛中看不到任何的东西,那仿佛是历经世间所有沧桑的眼睛,隐藏着最秘密的事情,让人根本看不到那扇门后面的任何东西。
两人都没有说话,伫立在风中。
最终还是凝夜先忍不住了,开口问道,“你知道十年前的事?”
对方并没有回答她,而是意味深长的说了句,“你怎么变的如此的弱了呢。”
凝夜讨厌这种话。
她知道,现在的自己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强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要怎么样才肯告诉我十年前的事。”
“知道了又如何呢,就凭现在的你吗,弱的连一只蚂蚁都杀不死了吧。”
对方的语气中充满了嘲弄与讥讽。
“你想说的就这些的话,那我也有我的办法。”
“呵,这样吧,你只要能打败我,我就告诉你十年前的事如何。”对方轻轻的诉说着,“想要得到什么,总是要付出什么的,你又能够付出多少呢。”
“我觉得也是呢。”
说话间,凝夜的身形忽然就消失了,她动了。
不过,也就那么一瞬间而已。
在下一瞬间,她就已经败了。
仅仅一招。
毫无花巧,朴实无华的一招,却给人一种大道至简的错觉。
那看起来有些苍老的手,慢慢的伸出,一下就抵在了她的喉咙前。
根本不用怀疑,只要他稍进一步,那苍老的仿佛没有任何力气的手掌就会贯穿她的喉咙。
“仅仅一个起手就藏着这么多破绽,你……越来越弱了呢,是因为多了些不必要的牵挂,才多了些不必要的犹豫吗?”
凝夜没有说话。
对方轻笑一声,说道,“你应该可以更纯粹一点的,你的身上有着完美的杀意,只要你将这股杀意释放出来,没有人可以抵挡你的,就算要知道什么不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凝夜依旧没有说话,因为她也开不了口,冰冷的杀意封锁了她的全身,包括喉咙,从脚底升起丝丝的凉意,仿佛下一刻,她就要万劫不复。
“好好考虑下吧,时间已经越来越紧迫了,如果不想后悔,就释放你真正的力量给我看看吧,到那时候,再来找我吧。”
对方说完这句话,整个人就消失在了风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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