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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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
她身子不住轻颤,双眼无助的看着他,看得蔺远彦很想狠狠的将她吃干抹净,但想到她肚子里的小宝贝,他的动作可是从头到尾都轻柔得不像话。
赵星绒在他温柔的侵占中一次又一次的达到高潮,最终,她晕倒在他怀中,浑身酸软无力,就连他亲自为她擦洗身子时,她累得连动也不想动一下。
夜深人静,室内烛火已熄灭。
赵星绒因体力透支而沉沉睡去,蔺远彦却藉由窗外射进来的月光,爱怜的打量她的睡颜。
此刻的她像只小猫一样缩在他怀里,把他当成可以依靠一辈子的良人。
可是想到自己暗中筹划多年的计划,一旦那天到来,他与段宁善之间,又该何去何从?
室内一片安静,陡地,从外面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蔺远彦眉头一紧,片刻后,门外响起轻微的击门声。
他小心翼翼的将怀中的妻子放开,又帮她盖好被子,起身套了件衣服,便匆匆离开卧室。
门外,一个身着夜行装的男子见了他,先是跪下行礼,而后轻声道:“主人,您猜得果然没错,那绿荷在吃了点心后,上吐下泻,据说险些折腾至死,小命是保住了,可却始终昏迷不醒。”
蔺远彦脸色一凛,捏紧的双拳发出咯咯声响。“马上命人叫太子出宫,告诉他老地方见。”
“是!”黑衣人领命,起身离去。
当蔺远彦只身赶赴皇城郊外的一处乱葬岗时,段宁康已经在那里恭候多时。
他同样身着夜行装,在夜色的保护下,隐没在树丛之间,四周乌鸦啼叫,为这阴森恐怖的地方又增添几许寒气。
蔺远彦快速奔至他面前,未等对方开口,狠狠两记耳光已经甩到段宁康白皙俊秀的脸上。
“你都知道了?”段宁康保持着被掴的姿态,傲然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只不过唇边却荡出几分冷意。
蔺远彦恶狠狠扯住他的衣襟,强迫他看着自己。“你不否认?”“做了就是做了,为何要否认?更何况,你安插在东宫的眼线不是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真相都告诉你了?”段宁康冷笑一声,无畏的与他四目相对。“没错,我是在点心里下了打胎药,没想到那贱人福大命大,居然将点心赏给了倒楣的绿荷。”
啪!又是狠狠的一记耳光,掴得段宁康踉跄的跪倒在地。
他狼狈的捂着肿痛的脸颊,狠瞪着蔺远彦。“主人,那个贱人在你心中那么重要吗?别忘了你身上所背负的使命,还有皇上对你的重托。”[群聊制作]“我会竭尽所能的完成使命,至于皇兄那边,我也会给他一个完美的交代。但我警告你,不要再在我眼皮子底下做一些让我生气的小动作,如果宁善有个三长两短,你就在我面前以死谢罪吧。”
蔺远彦一改往日清冷优雅的模样,此时此刻,宛如索命修罗。
居高临下的他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段宁康,眼里尽是一片残佞杀气。
对方一惊,既不满又畏惧,却是大气不敢喘一声,仍卑微的跪在他面前,紧咬着牙,敛住所有的反抗,不情愿的点头。“属下明白了,只是主人,你就不怕有朝一日,为了这段不该投入的感情而难以脱身吗?”“……”蔺远彦何尝不矛盾,爱上段宁善绝对在他的计划之外,只是爱都爱了,他从不后悔。
冷眼看了一眼跪在自己脚边的段宁康。“我的事,我自有分寸,倒是我要让你查的事情,你查得如何?”
“我已经加派人手,四处探查那东西的下落,可我的人搜遍了那老皇帝的寝宫、御书房,还有他经常去的一些地方,都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蔺远彦冷哼一声,负手而立。“怕是你整天只将心思放在我身上,倒忘了正经事吧。”
“属下不敢。属下已经按照主人的吩咐,将北国大部分的奸细以商贾的身分领进南朝各个州县,还有朝廷上一些重臣也全被属下收买,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那么余下的时间,希望你能将精力放在这个‘东风’上,莫再在我身上浪费多余的心思。”
“是,属下明白。”
见蔺远彦施展轻功,转身离去,跪在地上的段宁康才缓缓起身,眸中,升起一股不易察觉的狠厉。
段昭庆,恨到想要手刃他的性命!
如果不是那该死的昏君,他的父母又怎么会惨死在刀下,害得他流离失所,变成孤儿。
他父亲曾是南朝将军,为南朝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没想到在朝中遭他人嫉妒,佞臣一本奏折递到段昭庆面前,结果那个昏君不明是非的拟下圣旨,他家三百多口一夜之间被满门抄斩。
而他则被老管家偷偷救了下来,可逃跑途中,老管家却被山贼杀死,年仅十岁的他,在亲眼目睹亲人去世后,又被山贼带走,不得已变成山寇。
机缘巧合之下,他结识了北国二皇子,也就是南朝当朝宰相蔺远彦。
对方发现他身手不弱,聪明伶俐,所以便栽培在身边,潜心教导,知道自己要对付的是南朝皇帝,他兴奋异常。
本以为这次终于可以为死去的父母报仇了,却没想到傅凌越居然对南朝公主产生了感情,变得妇人之仁。
他不能容许这种事情发生,他要报仇,他要雪恨,他不能让仇人之女享受到主人的疼爱,他要将自己所经历的,统统加诸在段宁善身上,所以,段宁善必须死!
只是一次又一次的设计陷害,终究逃不过主人的眼。
抚着麻痛的脸颊,他心底不禁怅然。
蔺远彦趁着夜色回到相府,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悄悄潜回卧房。
见爱妻睡得正香,他悄然褪下衣衫,轻巧上床,将那娇躯缓缓揽至怀中。
她在睡梦中嘤咛了几声,直到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将整张小脸都埋进他的胸膛后,又再次沉睡。
只差那么一点,只差那么一点,他就失去她了……
他发现自己居然在害怕。那天若不是他多留了一个心眼,发现段宁康的言行举止都与往日不同,才派人暗中调查。
果然如他所料,段宁康居然胆大妄为在点心中加入打胎药,而且药效极强。
那日若不是宁善胃口不好,恐怕……
想到这里,他只觉背脊升起一股寒意,头皮一阵发麻。
如果失去了宁善,他到底能不能承受那样的打击?
宁善……他在心底呼唤她的名,眼里盈满痛楚。
他心里有太多阴暗的东西,其背后隐藏着巨大的政治阴谋,每次看到她娇憨无邪的对自己笑,不顾一切的将她交给自己的时候,他便会心生愧疚。
见她睡得那么安详,唇边甚至还荡着笑意,他忍不住将她紧紧拥在怀中,轻声在她耳边低喃,“宁善,不知道你此刻安详的笑容,会不会一直为我保留?”怀中的人儿再次嘤咛几声,柔软的手臂缠上他的腰,像个孩子一样紧紧偎在他怀里。而他唯一能做的,便是抱紧她。
一夜相安无事,翌日清晨,蔺远彦因为不必上早朝,所以陪着妻子睡到了日上三竿。
近晌午时,卓诚见两位主子醒了,急忙命厨房备好午膳,一家人围坐在前厅开始用膳。
自从赵星绒担任了府里几个小毛头的老师以后,她便打破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将一群天真无邪的小孩子叫到前厅里陪自己吃饭。
她的理由是,人多热闹,而且还可以增加食欲。
蔺远彦本来是不同意的,但见妻子三番两次为这件事同自己争论不休,之后又见那群小鬼果然很依赖她,为了不引起妻子不悦,他也就默许了。
刚开始孩子们被叫到前厅用膳很不习惯,大概他太有威严,才让他们害怕。
可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孩子们发现严厉的蔺大人其实也是一只纸老虎——
在公主面前,他的确是一只纸老虎。
饭桌上一如往常的热闹非凡,几个小毛头每次见了赵星绒都喜欢问东问西,亏她脾气好,且有问必答,绝不含糊。
一旁的蔺远彦不时给她加汤加菜,在心底暗暗发誓,早晚有一天,他会把这些小鬼遣得远远的,免得每天都同他抢娇妻。
赵星绒看着两旁那一堆小萝卜头童言童语好不可爱,禁不住又想起自己以前做老师时的回忆。
“如今你们也识得很多字了,而且又懂得一些人生的道理,将来长大之后,想从事什么行业?”
“我长大后也想做教书先生!”其中一个小男孩首先举手发言,“而且我还要把老师教给我的东西统统教给别人。”
赵星绒笑了,看着那孩子可爱的举止,也不枉费她的一番苦心教导。
“我要学刺绣,将来绣好多漂亮的衣服给老师穿。”一个小女生也跟着搭话。
“我想做厨师……”
“我想做马夫……”
“我想做大将军!”
令众人意想不到的是,卓诚那个有些自闭的儿子卓小福,居然语惊四座。
不但赵星绒对他刮目相看,就连一向不把这些小皮猴放在眼里的蔺远彦也多看他几眼。
“哦?小福为什么想做大将军?”
“因为大将军很威风,可以统领千军万马,还可以报效朝廷、光辉门楣……”别看平日里卓小福内向胆小,不吭声不吭气的,但内心深处却有着远大的理想和抱负。
尤其是这段日子以来,又听当家主母给他们讲了很多知识文化,知道人只有不断的奋发图强才可以出人头地。
而且历朝历代,唯一让人称羡的当然是在战场杀敌的大将军,所以不知不觉中,他便在心中树立了这样的想法。
赵星绒顺手捏了捏他的小鼻子。“没想到你这小毛头的理想还真不小,只不过现在我南朝国泰民安,也和邻国相处和睦,就算你当上了大将军,也无法带兵打仗啊。”卓小福一听,皱了皱眉,毕竟他年纪还小,哪懂得这些深奥道理。
倒是蔺远彦多长了心眼。“没想到你一介女流,竟然也懂得这些国事?”她嘻嘻一笑。“别以为只有你们这些当官的大臣们才懂这些,我虽然是女人,可对于国事也是有些了解。上次入宫时,父皇曾给我讲了一些关于我国的历史。而且自父皇登基以来,南朝被他治理得有条不紊、百姓安康,哪还会有什么战争?要我说呀,藏在昭仁殿里的那枚帅印根本派不上用场,就让它乖乖躺在昭仁殿里长眠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当赵星绒无意间提到帅印时,蔺远彦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宁善,你刚刚所说的帅印,是怎么回事?”他状似漫不经心询问。
赵星绒却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帮旁边的卓小福夹了一块鸡肉,又帮对面的小丫头夹了猪蹄肉。
“不就是被父皇放在昭仁殿中的帅印喽。那里有一处暗阁,就在上次我临摹的那幅画像的后面,父皇说现在南朝无战事,而且皇家又注重兵权,所以那枚帅印就被藏在那里……”她突然一顿,“远彦,你问这个做什么?”他的脸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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