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麽说,那你可比本公子厉害多了。这两个小宝贝都是楚夫人十月怀胎的功劳,又那麽亲近楚夫人,想必对於只能以父亲称呼你也是极不满意的。”
君书影面无表情,却眸色一暗,目光撇向自家儿子“石头,麟儿,你们有过不满意麽,说给你燕叔叔听听。”
小石头和麟儿齐齐地左右摇头。君书影满意地点头笑了笑。
青静就看到燕其把视线移到自己身上了,那目光委屈地快要滴出水来。他忙走到燕其身边,左手拉起小石头右手拉起楚麟,对燕其道“我要带两个小哥哥四处去玩玩。好不好啊,阿爹。”
燕其脸色稍霁,点点头,松开手,却有些疲倦地对儿子吩咐道“照顾好你两个小哥哥。”
小石头和楚麟看向君书影,看到君书影点了点头,便向在座的长辈告辞,欢天喜地地跟著青静跑了。
高放看出燕其有一些心事重重的样子,这麽爱热闹的人,居然连前殿也不去,一个人坐在後花园里唉声叹气。要说是为了青静那一声称呼而如此,未免太小题大作了。都已经这麽多年了,燕其也早该习惯了才是。
高放坐了下来,向燕其道“燕其,到底发生什麽事了是不是和青狼有关青狼这次搞这个什麽大会,到底目的是什麽”
燕其一听高放提起这件事,脸上的神情更是灰暗了,低下头去摆弄著身上价值千金的奢华衣裳。
“算了,青狼别有用心,这不是早该料到的事麽。你问他能问出什麽来。”君书影起身道,“等飞扬和云深回来,我们再去商量也不迟。料想青狼也翻不出什麽大风浪。走吧,现在还是随我去藏宝阁。”
“你们用不著商量,我知道他想做什麽。”燕其突然抬起头来。
高放拉住欲走的君书影,留下来听燕其把话说完。
燕其一脸哀凄地道“青大哥说,这次大会上,要把教里一个东西做奖赏送出去。”
君书影与高放面面相觑。
“即便是这样,又如何”高放不解道。
“他说,要把教里最华而不实,最浪费粮食的那一个送出去。还说是,最得罪人,最不知轻重的那一个。”燕其自己说著,简直潸然欲泣了。这一系列描述下来,他能想到的,就只有一个人而已──
他挥霍无度,只吃不做,他又是天一教里最端庄美丽的,这就是华而不实──他还对著天一教众颐指气使,明明没有什麽明面上的身份地位,这就是不知轻重。要说是教主夫人,他和青狼根本没有拜过天地,真要认真说起来,简直就是无媒苟和,无耻之极。
燕其这些天,越想越是伤心。虽然青狼对他还是一惯那副腔调,燕其却就是觉得他都已经打算好了,要把自己随随便便地送给不知道哪个富商把玩。
君书影和高放听了,无语地相视一眼。高放道“燕其,你这也想得太多,青狼不是那种人。”
“可是,他又在寻那个什麽生子药了──”燕其抬手抹了抹了有点微红的鼻子,带些委屈的鼻音地道,“当初吃了那一颗双子之药,我也只得静儿一个而已。那个药对我的身体,根本没有作用了可是他现在又去找了,他是想给谁用”
君书影想了想道“难道青狼把飞扬和云深单独叫去,为的就是这件事。”
燕其一听眼圈又红了“他都这麽兴师动众了,分明是打定主意了,连份情面都不给我留。”
君书影和高放看到燕其那受尽委屈的模样,连向来白晰的小脸上都出现些憔悴模样,却只觉得他根本是庸人自扰。
青狼这种闲散惯了的人如今却这麽拼命,还不是为了供养眼前这一位过他喜欢的奢侈风光的日子,养著一大帮手下也不过是乐於看到燕其高高在上指手划脚的得意模样。青狼没心没肺了一辈子风流了一辈子到最後一头栽在这麽个绣花枕头手上,君书影都快要替他唏嘘不已了。
这些天燕其一个人真是没少胡思乱想。他怀疑的那些事他又不能跟别人说,还有一个极品的八哥在一旁胡言乱语添油加醋,他更不敢向青狼直接质问。虽然锦衣玉食仍然不变,青狼也仍旧夜夜压著他颠鸾倒凤,可燕其心中的不安却依然越来越大。
他向来是怕著青狼的,直到现在也没有变过。青狼面上温和,似乎可以与任何人打成一片,当初他和君书影分任左右使之时,燕其本以为他是他们三人之中最无害的。後来他经历了那麽悲惨的事才总算明白过来,青狼才是最可怕的。你以为他对你关切非常,对你是暖春三月,他却只是温和地引著你走到冰天雪地里,然後微笑地招招手,果断地掉头就走。他可以笑著将人打入地狱。
高放摇了摇头,柔声安慰了燕其几句,可是对著一个已经深深陷入自己疑虑当中的人安慰也根本起不了什麽作用。
君书影站在一旁,看著燕其那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没出息的模样,不耐烦地开口道“够了,别摆那一副要哭不哭的脸。反正青狼也不是什麽好东西,你若舍得下这荣华富贵就离开他,到时候让高放在清风剑派里给你找一个,绝对比青狼可靠得多。”
高放听得眼皮跳了跳。虽然他知道他家教主这番话绝对是好意,怎麽听著就那麽的给人添堵呢。
燕其果然眼圈又红了一层,鼓著嘴不说话。高放这边又安抚几句,找著天一教的下人把已经冻得有点鼻塞声重的燕其带回房里去,又拉著君书影去了藏宝阁。
那天晚上,楚飞扬一回客房就被君书影叫住,还一脸严肃地看著他。
“飞扬,青狼找你们到底商量什麽事。”君书影开门见山地问道。
“这”楚飞扬顿了一下,面上现出些为难的神色。
君书影眯了眯眼睛,下巴微微抬高“恩怎麽,有什麽不能向我说的麽”
楚飞扬忙道“自然是没有的。只是”他摸了摸下巴叹道,“说起来这也不是什麽大事。只是青狼他似乎是有些难言之隐”
君书影听得皱起了眉头“青狼他怎麽了”
楚飞扬用手肘碰了碰他,嘴角扯开一抹笑容“书影啊,这是青狼的私事,他来找我们商议,也是对我等信任之义,我若四处去说,岂不是辜负他一番心意。”
君书影到底听得希里糊涂。不过他对这件事本来也没什麽好奇,既然楚飞扬说是青狼的私事他就更没兴趣了,看到楚飞扬一脸为难的样子也就作罢了。
楚飞扬搂著君书影往房里走去,暗地里松了口气,心里对青狼不甚诚意地道了个歉,对不起啊青大教主,如此败坏你所剩无几的名声,在下也实在是情非得已啊。
青狼派属下安排好所有客人的食宿,又跟几个帮主庄主之类的老狐狸周旋了一圈,才一身疲惫地往自己院里走去。到了院门前便摒退了跟随在身後的属下,一个人进了院门。
燕其正穿著一件宽大的袍子坐在院子里的亭子下,手支著脸,翘著腿,抬头愣愣地看著天上的月亮。那宽大的袖子下面露著白嫩的手臂,宽松的衣领也根本只能遮到那精致的锁骨下面,再往下看──唉连白嫩嫩的小腿也露著,他还敢给我不穿鞋赤著脚
青狼头疼地走过去。这就是他不能让任何人进他的院子的原因
燕其长得太美,多少江湖有名的美女都比不上他。他虽然也自恃貌美,可对於自己的脸对男人的杀伤力却毫无自觉。该说他的这一位是娇憨呢还是缺心眼儿呢他只当大家都是男人没什麽所谓,青狼却不得不时时戒备,他恨不得把那些假装无事却偷偷瞄过来的一双双眼睛全都挖掉煮了喂八哥
青狼脚踩上亭子里铺著的价钱不匪的地毯,走过去把燕其抱在怀里,亲亲他的脸。
“夜里风凉,坐在这里干什麽呢。”青狼把脸埋在他露出的脖子上,鼻中闻到一股清香,“已经洗了澡了真乖。”说著就把人拦腰抱起,长长的丝质袍子如流水一般垂了下来。
燕其伸出手臂搂住青狼的脖子,安静地窝在他的怀里,低眉顺眼的小样看得青狼又忍不住把脸凑过去蹂躏他的双唇。
“叫青大哥”青狼一下一下地亲吻著怀里乖顺无比的燕其,一边低声命令道。
“青大哥”燕其吸了下鼻子,开口叫道。
“真乖。”青狼抱著燕其慢慢往房里走去。他只顾沈迷在美人的风情无边之中,却忽略了那一声呼唤里面包含了多少委屈和小心翼翼。
青狼一只脚刚跨进房门,却听身後传来一声童声的大喊 “青大哥我也要抱抱”
青狼脚下一个踉跄,燕其已经涨红了脸埋头在青狼的肩膀上自欺欺人。
“滚”青狼横眉怒吼一声,一脚把门踢上。
青静嘻嘻哈哈地又跑了,也不回房,不知去哪里疯玩去了。
信云深刚刚踏入房门,就看到高放翘著二郎腿,手里拿著卷书,百无聊赖地斜倚在榻上。
信云深笑著打了个招呼,就把武器放下,身上的装备拆掉,又把外衫脱了,舒服地吁了口气。
高放手托著脸,挑著唇在一边静静地看著。信云深感觉到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抓了抓脑袋,流露出一点青涩模样,笑道“我我去洗个澡。”
“不急。”高放丢开书,坐直身体,伸出食指朝信云深勾了勾,笑咪咪地道“云深,过来。”
“呃,什麽事”信云深戒备地问道,心头涌上不好的预感。
虽然这样的大美人很诱人,可是这些年吃过不少亏的小信大侠还是长了那麽点记性的,再加上这次的事情的确是需要好好瞒著,如果被高放知道了,他大概也没有几天好日子过了
高放眨了眨眼“没有事就不可以叫你了吗”
“当然不是”信云深猛摇头,几步走了过去,坐在高放身边。
“要洗澡是吗”高放身体歪向他,把手臂倚在信云深肩上,凑到他耳边低笑道“等一下我陪你一起洗,好不好,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信云深感觉鼻子一热,感忙把脸仰起来。这种时候如果绷不住留了鼻血的话,他信大侠以後就不要混了。
高放伸出两根指头捏著信云深的下巴把他的脸掰回来,让他看著自己,继续笑道“云深,我有问题要问你,你要老老实实回答我,知道吗。”
信云深怔怔地点了点头。
高放满意地笑著,一根手指绕著发尾摩挲著,开口问道“你找青狼到底在商量些什麽事”
信云深腾地站了起来,前一刻双眼当中的痴迷愣怔全都消失不见,指了指外面大声说道“我去烧水”说著一溜烟地跑了。
高放也不管他,仍旧坐在榻上,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臭小子,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是什麽事了麽我给你一个机会坦白,你居然不知珍惜。”
没过几天,那珍禽异兽的比拼大会就开始了。各色动物们各自施展起本事来也著实精彩,惹得众人开怀大笑,整个天一教都热闹得如同过年一般。
燕其也是个爱热闹的,早先几天还在伤神,现在就被种色各样好玩的动物吸引去了注意力,也没有空闲去伤春悲秋了。
信云深和青狼两个人鬼鬼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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