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统继承於我而言并无任何意义,我只担心太子的安危。」秦剑佑漠然地说。
「这话说得像太子才是你家夫人一样,当心永宁公主吃醋。」文谦仲眯起狭长的凤眼,扬着摺扇戏谑道。
「鄙人只求乐安公主不要带坏我家夫人。」秦剑佑面无表情地说。
「你别用这麽哀怨的眼神看着我——你知道我是能读懂你的表情的,我才想要求你家夫人不要管住乐安公主,我昨天原来打算带她去莲香楼吃烤鸭,结果是你家夫人说要让她留宿一宵,不便前往。」文谦仲一把合上扇子,愤愤地说。
「我家夫人是因为要和乐安公主敍旧才一夜未回府。」秦剑佑继续板着脸说。
「乐安公主好不容易才能出宫,我原来还想带她周围去玩玩,你家夫人竟多加阻挠。」文谦仲接着道。
「我家夫人昨天一夜未回府。」秦剑佑重覆道。
「公主留宿公主府又有何不可。」文谦仲略带嘲讽地说。
「将军府才是她的家。」秦剑佑坚决道。
「但人家宁愿跟乐安公主在一起也不愿回将军府。」文谦仲语带芒刺地说。
「乐安公主尚且是我家夫人的姐妹,可你又与乐安公主有何关系。」秦剑佑深深地看着文谦仲,良久才道。
原本反应极快的文谦仲像是突然被咽住,一时说不出话来。
「听文世伯说已经帮你选定了刘家千金,等她及笄就着人上门提亲。」秦剑佑先给文谦仲倒了杯茶,再给自己也倒了杯。
「我从来都不知原来你是如此好管闲事,连我的婚事也在打听。」文谦仲拿起茶杯一饮而尽,「哐」地一声把茶重重放在书桌上。「总之我和乐安公主之间只有儿时的兄妹情谊,此事与你无干。」
「你自有分寸就好。」秦剑佑慢悠悠地喝着茶说。「你可还记得你的抱负。」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沉默了一会儿,文谦仲双手紧紧捏了捏扇柄,又松开。
「总之太子一事我会跟爹商量对策,现在陛下膝下无儿,文官里早有人按捺不住想要重提承袭大统之事。新贵支持过继晋王之子,世家想要扶持庆王一脉,而宁王暂时未有表态,不知他会站在哪一方,还是自成一派,现时朝政分裂之势渐现,你亦需好自为之。」文谦仲随意一揖,走向书房门外,「就此先告辞。」
「不送。」秦剑佑向文谦仲举起茶杯道别。
淡淡幽幽的茶香扑鼻,秦剑佑浅浅喝了一口,放下手中温烫的茶杯,宁神可口的茶水也无法浇熄他心中的焦躁,他不知道为什麽会烦躁得忍不住连自己的好兄弟都要一逞口舌之快,难道只是因为他刺中自己的心事?明明不过是一天没有看到她就让他如此失态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的诗句让他不禁一哂,果真是久长的话,他又何须朝朝暮暮,盼着每天都可见到她,把她拥入怀内,但是否两情仍未知,昨天她一夜未归只是草草交待仆人传话,都没有担心过他,恐怕只是他一厢情愿。
「相公,你在想什麽?」熟悉的甜美嗓音把他唤醒。
娉娉婷婷的身影倚在书房门扉,昏黄的斜阳晒在她纤薄的身上如披上一层光晕的薄纱,看起来格外温暖美好。
「娘子,为夫刚好想你了。」这时的他才真正露出放松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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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打好了一千五百字结果发现被吞了又要重新再打
这种感觉就像交了功课却被当成没交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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