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看到我们宝儿笑了,我的心里就知足了,他知道爹娘是爱他的,我们会接他回来的。”
凤阑夜想着,便命令外面的叮当“去把千渤辰和玉流辰叫来。”
这一路上千渤辰并没有隐身,一直行在队伍中,叮当领命飞快的闪身去找千渤辰和玉流辰,叫了两人过来。
南宫烨示意他们上马车来,凤阑夜望了又望,把宝儿包裹得好好的,盖上黑色厚厚的斗篷,递到千渤辰的面前。
“把宝儿关回蕾烟岛,交给爷爷照顾几个月,我们很快会接他回来的。
“少主,我们不走。”
今天晚上的谲异,千渤辰和玉流辰两个人是知道的,总觉得有不安的事情发生,所以少主和小王妃才要把小少主送走,他们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弃他们于不顾。
南宫烨面容一沉,瞪向千渤辰和玉流辰“我和阑儿两个人足以对付所有人了,不过若是宝儿在这里,还要一个人照顾他,而且他不宜受到惊吓,你们若把宝儿安全的送到蕾烟岛,就是立了一个大功,立刻走。”
少主下了命令,而且千渤辰知道少主说的是个理,伸出手来接过宝儿,扑通往地下一跪“少主放心,属下一定会尽全力把小主子送到蕾烟岛,交给老主子。”
“快走吧,事不宜迟。”
南宫烨挥了挥手,千渤辰抱着宝儿,转身闪了出去,玉流辰紧随其后,两个人眨眼没入到寒夜之中。
马车上,南宫烨伸手揽着阑儿,阑儿的小脸罩上嗜血的戾气,冷冷的瞪视着暗夜的苍穹,这一次不管来的是什么人,定要叫他们有来无回,竟然找死的惹上他们,好,很好,那就回回吧。
她手一伸,绿仵在手,暗夜中只听她冷寒的话响起“叮当,让所有人提高注意力。”
“是,王妃。”
叮当一声应,转身便出去吩咐下去,各处便提高了警戒。
夜越来越深,南宫烨伸出手搂了凤阑夜靠在自己的怀中,其实他们都没有睡,打起了十分的精神,注意着暗处的动静,那些阴而不动的诡谲之风,他们是不会估错的,南宫烨闭上眼睛轻轻的感受着周遭的那几不可见的气息,慢慢的脑海中已了然。
“来的人不少。”
“看来我们要小心了。”
暗夜,风声掩盖住所有的一切,他们之所以知道暗夜中来人,完全是凭那敏捷的感应,一个武功高强的人自然可以感应到别人感应不了的汛息和杀气。
脚步声越来越近,连月瑾等人都感应到了,所有的侍卫都围绕了过来,他们这一队的人幸好都是为武的,不会武功的人都被南宫烨打发了,此时二三十人合拢在一起,团团警戒的望着四周。
一道尖锐的鹤啸声起,眨眼从不远处奔出数道身影,如灵蛇一般,灵活异常。
虽然没有星月,但是马车两边有灯笼,再加上练武的人眼睛视力一向好,所以清楚的看到这些继继续续出现的人,竟然个个都光着上身,身上沫了一层金黄的油,斜挂着一张黄色斑纹的皮毛,下身是黄色的裤子,一眼望去竟是一个黄人,只有那眼睛乌黑发亮,闪着汹汹的杀气,手中握着的黄桐枪往地下一撑,脚尖抖个不停。
待到所有的人冲了过来,这些人好似叠罗汉似的,一层一层的叠了起来,宝塔形,随时可变幻的阵法。
马车内的南宫烨已揩了凤阑夜飞身窜了出来,两人立在马车头上,眺望着外面的这些人。
凤阑夜认不识,不过南宫烨一向心思敏捷,又见多识广的,此时一看这些人的面貌,不由得面容陡沉,冲着那些人抱拳。
“天下三大奇兵的铜枪手,竟然在这里出现了,幸会,传闻这仍是忆罗老皇帝手中的奇兵,怎么到天运的地界上来了。”
那折叠成罗汉形的人,最上面的一个人显然是头目,一声冷笑“废话少说,拿命来”
身形一窜,手中的铜枪便如一道金光窜起,直击向南宫烨,南宫烨手掌一翻凝起一股强大的罡气,直击过去,那人铜枪陡的一收,身形回旋,第二排的人窜地而起,这一次不是南宫烨和凤阑夜,而是他们面前的那些些侍卫,一时间,那些侍卫手忙脚乱起来。
这是罗汉阵法,使人应接不暇,二三十个侍卫眨眼被因在阵中,连带的叮当和万星也被因于那阵中。
南宫烨和凤阑夜身形一纵,直击过去,那阵法不时的变换,有人快速的袭击,别人便后退,奇妙无穷,那被困的侍卫眨眼便有两三人受伤。
凤阑夜一看眼前的状况,不敢耽搁,手一扬,那柄白玉古琴搭在马车头上,悠扬凌厉的琴声在暗夜中响起,铮铮而上,直上九天云宵,那刮起的风越来越大,好似滚雪球一般,最后卷了一个大大的雪球,琴音陡的一沉,那些村叶村根什么的就化成了利器,直击向那些铜枪手。
铜枪手一边应对这暗器,一边对付阵法中的那些侍卫,一时间倒也乱了起来,南宫烨身形一纵,飞身而起,便扑向那阵法,沉声命令月瑾“打。”
所有人一起朝一个突破口,那罗汉阵眨眼倒蹋,数道人影往后一缩,这时候凤阑夜的琴声陡的一停,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那风声依旧。
这时候那些铜枪手,开始了第二轮的战斗“上。”
又是一种阵法,就在这时,暗夜的树梢上,多少道身影飞天而降,金光闪闪,手中的金棍,直击向那些铜枪手,南宫烨和凤阑夜一挥手,身边的侍卫退后一步,其中已有好几人受伤了,被人扶着,一起望向后出现的那些人,和先前一些人打了起来。
两大奇兵对阵,很快便见分晓了。
三大奇兵之首的黄金甲,自然是比那些铜枪手更胜一筹的,再加上今晚来的黄金甲明显的比那些铜枪手多得多,所以那些铜枪手很快便落败下风,被杀了好多人,刺余的数十个人,纷纷的后退,眨眼消失不见了。
这时候南宫烨领着凤阑夜走过去,抱拳“有劳各位了。”
那黄金甲的为首人一抱拳“好说,属下等奉旨行事。”
说完一挥手所有人闪身跃进暗夜中,四周恢复了平静,再也没有一丁点的声响。
南宫烨和凤阑夜望着无尽的苍穹,缓缓的开口“没想到皇兄竟然派了黄金甲过来保护我们。”
“是啊,要不然今晚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
就算他们不会有事,但是那些侍卫只怕一个保不住了,现在幸好没事。
南宫烨最近常常自我的陷入沉思,所有的因都有一种果,他对五皇兄真心,所以五皇兄对他也真心,同理可证,如若他真心对别人,别人自然也是真心对他的,所以说以后尽量少杀戮,要不然不知道积下多少的冤孽,自从有了宝儿,宝儿又不能习武,他就经常会这样想了。
“好了,好了,现在没事了,大家收拾一番休息,明日照旧赶路。“
一行人退下去,那些受伤的侍卫也被人架进了马车,整治一番休息,第二天天一亮,所有人醒过来,看到昨儿晚上那些铜枪手七零八落地倒在地上,这些人一看就不是天运皇朝的人,很有些蛮族的意味,头发卷曲着,还戴了一金色的头环,大冬天的不怕冷,上身只用黄油涂身,脸上也是,一看就像个黄泥人似的,此时在荒效野地冻了一夜,就像一个冰棍似的。
众人打量完了,也不理会,南宫烨一声令下“起程”
马车浩浩荡荡的离开,直奔北境而去,这一次,南宫烨和凤阑夜知道暗处有黄金甲在,所以放心不少,没想到皇上竟然派了黄金甲保护他们,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的。
“我想这应该是皇后的意思,周枫兰心慧质,别看她很少说话,不过心思却独到。”
马车里,凤阑夜靠在南宫烨的怀里,正闭目休息,昨夜劳累了,现在精神还不太好,她是刚生产完孩子,即便看上去恢复了,可是还是差了一截,而且想到宝儿送走了,心里思念不已。
南宫烨抱着她,没再说皇上和周枫的事,倒是主动提起宝儿来。
“阑儿是不是想念宝儿了。”
凤阑夜睁开眼睛,点了点头,有些担心“不知道千渤辰他们会不会把宝儿安全的送到蕾烟岛。”
“放心吧,这点能耐他还是有的。”
南宫烨相信千渤辰会以命保护宝儿的,只是宝儿太娇弱了,不知道送到蕾烟岛,爷爷会不会照顾她。
“他那么小,便要承受这些。”
凤阑夜的声音里有点哽咽,南宫烨把她拢紧一些“接下来我们快马加鞭,很快便赶到定州了,一回到定州,我们就把宝儿接回来。”
“好。”
两个人说定了,便都闭上眼睛休息,马车一路往北境定州而去,接下来的路程倒是安稳多了,那些铜枪手,知道暗处有人保护他们,所以没敢动手,倒是一些山寨土匪看到他们这样的阵仗,下山来劫货了,不过遇到他们这些人,也是他们倒霉,被打得落花流水不说,有的还丢掉了性命,吓得逃回了山寨去。
半个月后,浩浩荡荡的队伍总算到了定州。
高大的城门,在落日的余晖下,显得阵旧而斑驳,一看望不到头的苍凉,城门之上,那旌旗已退了颜色,在风中左右摇摆着,有几个巡逻的士兵无精打彩的来回的晃动。
定州就好像一座死气沉沉的城,让人看不到一点的希望,那些百姓灰头土脸的,饥饿再加上心中没有信念,所以所见之处,皆是穷困撩倒。
此时城门前,有定州官员迎出了城,大大小小的列在马下,南宫烨掀帘下马,凤阑夜随后而下,抬首望着这座古老苍伤的城池,唇角勾出势在必得的笑意。
定州,我来了,只要五年的时间,我要把你变成人间天堂,世人眼中的传奇。
那些官员也显得很寒碜,穷地方能有什么油水,每个人面黄肌瘦的好似营养不良,和京城的那些达官显贵不能比,难怪现在京城的那些官员,一听到被贬到定州来,便当着受刑了0
众人一番吹棒客套的话过后,依旧上马车,南宫烨和凤阑夜的马车先行,一路直奔定州城而行。
定州上次他们来过,总共就四条主街道,一条街道过去,一眼便望见头,两边低矮的房屋,显得单薄而空旷,越发的凄寒。
冬日里,那些百姓穿着棉衣棉裤,有的还在风底下哟喝着,不过一看到南宫烨等人的马车经过时,很多人便围在一起指指点点的,似乎在说什么事情,而且每个人的脸色都有些恐慌。
凤阑夜诧异的挑眉,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了掀起另一侧的车帘唤了叮当过来。
“去打听一下,那些百姓在说什么事”
“是,主子。”
叮当悄悄的从另一侧下了马车,去打听消息,而他们马车依旧往前走,直奔官衙旁边一座最好的府邸,那是五皇兄以前住的房子,虽然与京城相比是天差地别的境况,不过却是定州最好的房子了,知府大人早就让人清理干净了,又派了婆子丫鬟的各处侍候着,单等王爷到。
府邸上方的门楣上清晰的写着几个大字“北境王府”。
这里对于别人来说也许是苦差事,但对于南宫烨和凤阑夜却很亲切,因为这里离蕾烟岛很近,他算是回到了娘亲的故乡,以后只要他想进岛了,也就一日的功夫,便进去了,他们的亲人,宝儿和爷爷都在岛上呢
两个人回了王府,示意那些官员先各自散了,走进府邸内,各处看了一遍,他们住的院子内,各样倒是新的,一眼望去还行。
反正王府内也没有多余的人,也不需要那么大的地方。
南宫烨和凤阑夜刚在花厅内坐定,叮当随后便进来了,她的脸色很难看,凤阑夜奇怪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王妃,你知道那些人说什么吗”
她说着还瞟了王爷一眼,凤阑夜便知道这说的事定然与南宫烨有关,正想让叮当稍后再说,谁知道南宫烨也发现了,放下手中的茶盎,沉声开口“说。”
王爷命令了,叮当哪里敢不说,只得缓缓的开口“定州的这些百姓竟然说王爷克母克妻,是不祥妖孽之人,所以才会被皇上撵到定州来的。”
此话一出,南宫烨脸色冷沉,难看一片,大手一握陡的用力一捶桌子,叮当唬得扑通一声跪下“奴婢该死。”
凤阑夜也站起了身,来回的在客厅里踱步,没想到他们人还没来定州,便流传了这样的谣言,这说明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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