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荷记

分节阅读_98

,正中下怀。
整个下午,ni都一直待在叶浅雪身边,教她打网球,又给她烤肉。叶浅雪虽有些扭捏,但也受之如饴,最后由ni开车送她回学校寝室。
客人都散去之后,我和云深在厨房里清理用过的杯盘。等我把最后一批碟子放进洗碗机后,抬头看见云深拿着块抹布站在恺撒石台面上放着的一瓶百合插花前,若有所思地出神。
“在想什么”我擦净了手,走过去轻轻揽了她。
“靖平,”她思虑着开口“ni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你不是从小就认识他吗你以往到公司来找我,不是都跟他玩得很开心么”我说。
她摇摇头“以往我看他是小孩子看大人的角度,他总是把我逗得很高兴,想很多点子跟我玩。我对他就像跟兄长一样亲近,但对他的其他方面我就再没了解。”
“你还想了解些什么”
“我听说,他他很花心。”她声音低下去,脸微微红了。
“你在替叶浅雪担心是不是”我笑起来“ni是我公司里最有女人缘的帅哥,他人也随和,出去和女孩子约会是常事。不过一般都是别人主动追他。他虽然约会对象换得频繁,但从来不脚踏两只船,也从没听他说过有正经的女朋友。我公司里跟他约会过的女孩子提起他也都没有一句坏话。可见花心这个词用在他身上并不十分恰当,大概只是一直没有遇到他想要认真的那个人罢了。”
她听完,仍是微皱着眉,将信将疑。
“或者你也想和ni约会约会,凑个热闹”我故意沉了脸。
“哎,我,我哪里有。”她吓了一跳。
我双臂合拢,把她抱在胸前吻吻她的前额,轻笑道“宝宝,我在跟你说笑。”
她抬头看着我,认真地问“靖平,你跟ni很亲近吗”
我想了片刻,答道“从我刚开始自己创业起,ni就在我身边工作,风浪难关,我们都是一起闯过来。八年前他的办公桌就在我办公室外面,一直到今天。工作上我几乎少不了他。而从私人感情来讲,”我顿了顿“我认识的人很多,称得上朋友的也不少,但真正能交心的,到目前为止,只有四个。第一个是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卓正,不过自从他上次企图冒犯你之后,我就跟他再没了来往。第二个,是我在霍普金斯的导师rubste教授,他去年因为肝癌去世了。还有一个是我在霍普金斯学医时的同学,但他常年在非洲做志愿医生。而最后一个,就是ni。”
我怀里的小人儿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用手臂圈了我的脖子,急惶惶道“你还有我,有玮姨,fran?ois,菊婶,还有家里其他所有的人。”她眼中已隐隐含了泪。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微笑着安抚“那是当然。将来还会有我们的三个孩子。宽林和尚说你命里要有三个孩子的,对不对”
她绯红了脸,微垂着眼帘,蚊呐一般轻“嗯”了一声,樱唇间噙着赧然的欣喜。
我再忍不住,低头去寻她的唇。
她轻笑着躲闪“哎,哎,说正经的,以你对ni的了解,他有没有可能会对浅雪认真”
“这倒是有可能。我还没见过ni对哪个女孩子刚见面就这么殷勤过。”我答道。
她似乎略放了心,但接着好像又有别的什么念头在她的小脑瓜里转起来。
她伸手漫不经心地玩了一会儿我的衣领,秀颀的眉毛微微扬起着,拿雪白的牙齿咬咬下唇,终于开了口“你,你刚才说,ni是你公司里最受女孩子欢迎的男人。那,没女孩子喜欢你吗”
她小精灵鬼似地眨动眼睛看着我,半是试探,半是调侃。
我摇摇头“最初有人试过,但后来大家都发现我清心寡欲得像个和尚,就不到我这里来浪费青春了。”
“你真地是清心寡欲吗”她睁大眼睛认真起来。
我在她唇上一啄,然后轻笑道“我是个正常男人,只不过自制力强一点,要留了所有的心和欲来等你。”
她双颊羞得绯红,垂着眼睛半晌,然后蝶翼般的长睫缓缓抬起,清亮的褐眸里满是缠绵深切的光。
“我也一直在等你。”她软糯悦耳的声音轻轻说。
我埋头深深吻她,再不让她等。
她的舌温润柔软,带了浓浓的甜香。
她爱吃糖,我平时总督着她不让多吃,而家里为她备的零食也都是低糖的。方才叶浅雪带了一盒椰子糖来,我已经悄悄嘱咐过她不能多吃。她答应得好好,但估计还是忍不住偷偷吃了不少。
结束了这个吻,我仍环着她,手托着她的下颌,拇指在她润泽温馥的唇上轻抚。“刚才吃了多少糖”我低低问她。
她眼中缠绵醺然的波光瞬时没了,紧张地垂了眼不敢看我“只有一颗。”
“嗯”我作势沉了脸,故意吓唬她。
她经不住诈,立刻承认“是三三颗。”说完撩起长睫瞟我一眼,小脸红红的,让我忍不住想咬一口。
“自己说我该怎么罚你”
她不依了,撅了嘴嘟囔着“没道理,多吃了点糖也要罚么”
“当然要罚,不然下次记不住的。”我手上一用力,轻易地就将她抱起来,在她的一声惊呼里,将她仰面放在宽大的恺撒石厨台上。
她意识到了我要做什么,慌乱地伸手阻挡我解开她的衣裙“靖平,不行,不能在这里”
我已无法停下,吻着她柔软细致的脖颈,手伸进了她裙下“别怕,今天家里除了我和你没有别人。”
她的身体已经有了反应,但目光仍是在紧张地四处游移。
我伸手按下厨台下的一枚按钮,厨房所有窗户的窗帘都自动合起来,留了满室的黑暗和我与她急促迷乱的呼吸。
炸鱼配薯条的doube date 靖平
自从知道ni 不是个花心种子,云深就对撮合他和叶浅雪热心起来。
“我们要不要多给他们制造机会相处”她一脸期许和兴奋地问。
我笑着摇头“这种事要顺其自然,外人热心过了头是会物极必反的。”
云深听了起初还老大不乐意,但很快,事实证明,并不用别人帮忙,ni和叶浅雪已经约会起来。云深高兴得就像中了奖,我也乐见其成。
我们四个人不时也会一起出去喝咖啡,看电影,享受doube date的快乐。
今天接到瑞典医学院的临时通知,希望我能在这周五北京时间晚上七点到九点,与组委会进行视频会议,商讨最近学院发生的一些急待解决的问题。
但这周五是我与云深定情的纪念日。一年前的今天,在比利时皇宫黑暗的餐具室里,我第一次向她表白心迹。我本打算趁着云深下午没课,中午我就从学校接上她,然后乘飞机去南京,晚上一起去秦淮河,放灯看星星。
这个日子云深已盼了好久。但考虑到医学院已经容忍我长时间的离职,而组委会的委员都临时改变自己的日程来配合会议已经着实不易,我实在不能以一己之私要求将会议改期,便只能对云深抱歉。
她初听时小脸上一片失望,但马上又没事似地对我笑“前几天浅雪还在跟我说后海有一家很不错的钢琴吧,问我们要不要一起去。等你开完会,我们四个不是正好可以去吗”
她越是懂事乖巧,我对她的歉疚就越深。
周五的晚上,我开车送云深到ni的公寓。我们会先在这里与ni和叶浅雪共进晚餐,然后我去办公室与医学院的同时进行视频会议,而云深就留在这里与ni和叶浅雪看一会儿电影,等我的会一完了就过来接她,然后我们四人一同去后海。
系着白围裙的ni给我们开了门。
“在做什么好吃的这么香。”云深问。
ni接过我带来的红酒,把我们让进屋里,一边答道“是我们英国的名菜 – 炸鱼配薯条。”
“你怕是叫了外卖冒充自己做的,想在叶小姐面前卖乖吧”我打趣他。
“拜托,我没得nobe奖,也没挣你那么多钱,可至少有一样还是能胜过你的 – 我老人家会做饭。” ni朝我夸张地一翻白眼,逗得云深咯咯笑出声来。
“是他自己做的,我亲眼见的呢。”正在厨房里拌色拉的叶浅雪听见了,赶紧伸头出来替ni辩护。
“浅雪,”云深抱着手里的蛋糕,兴冲冲地跑进厨房“要不要我帮忙你上次说喜欢吃栗子蛋糕,我就烤了一个带给你。是用鲜栗子做的,不是罐头里装的那种。”云深献宝一样把蛋糕放在叶浅雪面前的灶台上。
叶浅雪一愣,低头拨弄碗里的色拉,沉默片刻再轻声细语道“我只是随便一说,你干吗还亲自做一个有没有累着你呀” 再抬头时,眼中已有了隐隐的水光。
“一点都不累。很容易做的。你喜欢吃就好。”云深摇摇头,满脸的快乐。她从昨晚就开始准备材料,今天中午从学校回家,饭也不吃就开始烤蛋糕,做栗子酱,挤花,一直忙到出门前的半小时。一路上还非要自己抱着,怕被碰坏,让我不由打趣她,这样宝贝叶浅雪,是不是不打算要我了。
“先生小姐们,晚餐准备好了。请入座。” ni在客厅里大声宣布。现在刚过下午五点,但为了配合我待会儿七点的会,大家决定提前吃晚饭。
我们在铺着白色桌布的四方餐桌前坐下。ni放上一张竖琴的cd,拉上窗帘让室内变暗,再点燃桌上的蜡烛。斜阳依旧明亮的夏日瞬间变成了温情脉脉的夜晚。
我打开红酒给每个人都斟上一杯,然后举起杯子朝ni致意“多谢主人,还有准女主人的款待。”我朝叶浅雪笑笑。
ni伸手揽了坐在他身旁已羞红了脸的叶浅雪,满脸柔和笑意地看着她,然后伸头在她脸上轻轻一吻,窘得叶浅雪快要把头都埋进桌子里。ni平时除了上班一本正经以外,对公司里喜欢他的女孩子全都嘻嘻哈哈,我从没见他脸上有过如此温柔深切的神情,这次大概是真地动了心。
我侧头看云深,只见她正用纤白的手指捂着嘴笑,美丽的褐眸里满是晶亮的喜悦光采。
我在桌下轻轻捏捏她的手,给她一个了然的微笑。
炸鱼配薯条不算能登大雅之堂的菜肴,但只要进餐的人是快乐的,任何食物都是无上的美味。
“公主殿下,我听说过最传统的宫廷礼仪是不允许用手直接拿东西吃的,可你不会真地打算用叉子吃薯条吧” ni见云深用叉子去拨自己盘子里的薯条,立即一幅大惊小怪的样子“我故乡有种说法,薯条一定要用手拿着吃,不然不香。这是在我家里,没有记者看见。你要不要试试” ni冲云深挤挤眼睛。
云深一愕之后,拿编贝样的牙齿咬了下唇,水灵灵的大眼睛在我们剩下的三人脸上逡巡一圈后,迟疑地伸手拈起盘里的一根薯条,蘸了调味酱,放进嘴里慢慢咀嚼,再咽下去。
“味道真地比刚才好”她扬着眉毛,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云深,你刚才根本就还没吃薯条。”我忍着笑提醒着她。
她红了脸,而ni和叶浅雪已经笑得前仰后合。
只可惜我等不到品尝甜点云深的栗子蛋糕,就必须得赶回公司。人在快乐的时候,总觉得时间过得太快。
我走到电梯口,回头再一看,他们三人站在ni公寓的门前朝我挥手。云深站在ni和叶浅雪的前面。
“你开车小心,我们待会儿见。”她的小脸溢满明媚的快乐,轻轻挥动的手指上还泛着隐隐油乎乎的光。
真实的doube date云深
我慢慢睁开眼睛,头脑里一片沉重浑噩,仿佛历经了一场梦魇不断却又无法醒来的睡眠。
我刚才睡着了吗我现在是在哪里
屋里似乎没有开灯,光线却只是半暗,足以让我看清一排亚麻落地窗帘的轮廓,和悬在它旁边的一枚带流苏的窗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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