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敏锐的政治直觉,也没有血腥强势控制局势的手腕,在这样一个没有人权的中世纪里,他又该怎么重现诺尔森的荣光,登到王庭的巅峰?
“还好我没写别人的论文。”戚唯冷忽的想到了什么,然后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要是他手贱去写了关于司马迁的论文,那他岂不是哭都没地方哭去??这么一想,心中的迷茫和悲凉似乎少了许多。
“殿下……”拿水的少女这才回来,手里端着一个银杯:“您要的水。”
“嗯。”戚唯冷还是觉的自己胸口疼的厉害,他会想起之前看到的诺尔森的记忆,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的胸口为什么那么疼——诺尔森和他的父亲去打猎的时候,被马直接从马背上颠了下来,没死,就已经是运气了。
不过这显然不是一次正常的意外,戚唯冷想,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诺尔森母亲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了。
☆、生病了
唐可知在这个世界渡过的第一个冬天格外的漫长。
都已经到了三月,竟还是时不时会下场不大不小的雪。因为上次的吃火锅事件,唐可知被沈默年嫌弃了很长一段时间,当然,嫌弃的方式无非就是限制唐可知的饭量。虽然说来听着有些好笑,但沈默年心里是真的怕唐可知一激动就把自己给活活的撑死了。
唐可知吐出来的那颗树种长的非常的快,短短三个月,就已经接近唐可知那么高了,这种疯狂的度让沈默年十分的担忧,按照他的说法就是——儿子长得太快容易骨质疏松的。天知道一颗树哪里来的骨质这玩意儿。
。
唐可知倒是不像沈默年那么的急,他之前就有心理准备了,这会儿看着自家儿子疯长,反应就不像沈默年那么大了。
于是唐可知每天看着沈默年早起去给树把杂草,施肥,心中反而是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感动……如果沈默年有个孩子,那他一定是个好爸爸吧。
天气越冷,唐可知就越不想活动,越不想活动,就越觉得懒散。前些时候他还会偶尔和沈默年出去转转,看看周围的雪景。而现在眼见着三月份了春天都还没来,唐可知则是索性连出门也省了。天天像条毛虫一样不是缩在床上,就是缩在椅子上。由着沈默年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简直有种要变成石像的错觉。
按理说吃的好,又没有运动量,唐可知总该狠长几斤肉才对。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天天这么懒散着,脸上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用沈默年的话来说就是好像唐可知过的是天天吃的是米糠烂白菜,不到天亮就起床的过劳小工生活一样。
就为这个,沈默年还专门从外面绑了好几个医生来个唐可知看病。可是无论是西医还是中医,得出的结论无一不是——没病。
是没病啊,唐可知自己的身体自己还能不知道么?他把自己身上的每个零件都认认真真的检查了一遍,得出的结论和那些医生一模一样。他的身体好的很。
那么既然好的很,又为什么会脸色那么难看?而且完全不想活动?唐可知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理所当然,到最后直接是懒得去想了。说不定自己只是怕冷呢,到了来年的春天就好了,抱着这样的想法,唐可知总算是迎来了久违的春天。
庄别天自从离开沈默年的基地之后就一直没了消息。因为末世的缘故,曾经十分方便的手机电话等通讯设备大面积的瘫痪了。稍微远一点的通讯方式只能靠写信。于是在厚厚的雪层融化之后不久,唐可知就接到了庄别天同学写来的第一封信。
信递到唐可知手上的时候明显已经被人拆封了。拆封的人除了沈默年没别人,他虽然嘴里说着怕信里有什么危险物品,但实际是什么……唐可知用脚趾头都想的明白。
唉,真是个小气的男人啊。唐可知想到这里摇了摇头。然后他就很快的明白了,沈默年为什么会这么大方的将这封信交给自己,而不是小心眼的截留下来。
在信里,庄别天没有和唐可知叙一点旧情。而是以一种很疏离的姿态讲述了这几个月里他所遇到的一些事,从他扮演王亦白上了瘾,到怎么努力的让那群人类渡过了寒冷又漫长的冬天。信的字数不多,但从这寥寥几笔之中,唐可知却能清楚的看到庄别天到底面临了怎样的困境。原来到最后……庄别天才是那个心肠最好的人?
看完了心中的全部内容,唐可知把信纸叠好,跟着信封一起放进了自己的空间戒指里。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很愿意抽个时间专门去看看庄别天的。
“这都开春了。”沈默年坐在唐可知的身边看着唐可知读信,手里削着一个水嫩嫩的梨子:“明天跟我出去走走?”
“不去,累的慌。”唐可知懒洋洋道。
“你不去也得去。”沈默年把梨子削好递到了唐可知的手上:“我看你一天到晚都待在屋子里也不怕霉了。”
“我说……”唐可知咬了口梨:“为什么别人当老大都忙的不行,就你这么闲呢?”
“那是因为英明的我选择了英明的属下。”沈默年自夸的时候没一点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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