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代嫁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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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城郊的军营,一大早几个副将便带着士兵在营门口等着了。
徐震天脖子伸得老长,真恨不得能有一双千里眼,可别再出什么事,这一个月他过得可不容易。
不仅要对付严知行那个两面三刀的伪君子,还有苏天应那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后来还要照顾个重伤患。这会儿人还在他营里的床上躺着呢,那人身份又见不得光,徐震天更得小心翼翼的行动。
想到这些,徐震天就忍不住冒一脑门的汗,祈祷宁王早些回来。
严知行就站在他边上,见徐震天焦急的样子,脸上带着抹假笑,阴阳怪气的道,“徐将军对宁王还真是忠心耿耿。”
徐震天敛了脸色,笑道,“严将军说的哪里话,宁王现在任主帅,我们自当应该听他的,若说忠心,无论是咱们还是宁王,不都效忠的是当今皇上。”
“你倒还知道自个儿真正的主子是谁。”严知行嗤笑一声,便不再理他,转向了别处。
徐震天心里把这狐假虎威的老家伙啐了个遍,就怕人不知道你真正的主子是谁还是怎么的。不过他也知道现在不是撕破脸的时候,面上倒也没再与他计较。
各人心怀各异,不过倒都规规矩矩的站在营门口,等着一个月没见的主将宁王回归。
眼看巳时都过了,青州城与军营之间最多也不过一个多时辰的路程。
就在徐震天觉得今儿宁王大概不会回来了的时候,终于看到一队人马从远处过来,约二十多个人的队伍,牢牢的护住中间的一辆马车。马车前面坐着两个赶车的,可不就是宁王妃那两个贴身小侍。
马车停到众人面前,二两撩开马车帘子,萧淮宁与安景翌先后从车上下来。
众人见到他,忙躬了身行。
萧淮宁脸上带着温和的笑,“众位将军不必多礼,本王不在这段时日,多亏了你们。”
徐震天张口预言,却先一步被严知行抢白,“那都是末将的职责所在。”
这老家伙,还真会见缝插针的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他这一个月每日在军营无所事事的,屁事没做,倒还卖起乖来了。徐震天猛翻一下眼皮,更看不上这严知行。
萧淮宁却转向严知行,笑道,“严将军辛苦了,待到南陲事平,本王一定会上奏言明,到时想必圣上定会论功行赏。”
严知行虽在心里嘀咕这论功行赏的事能否可行,但是能讨得宁王欢心那也是好的,忙笑开了一张脸,欣喜若狂的样子“末将多谢王爷。”
军营里的人,功绩都是一层一层分拨下来的,普通的兵将能在皇帝面前露脸,那还真是天大的面子了。
萧淮宁又与其他几位副将寒暄了一番,一行人便进了议事的大帐。
等大家都坐好之后,萧淮宁方才看着几人问道,“这一个月,诸位将军可想出了法子对付武夷山的匪徒”
严知行坐在右下方,他眼睛转了一圈,停在安景翌身上,“安先生是王爷特地请来的谋士,这一月又与王爷出外游历,想必对南陲现状知之甚详,想必已有好方法了。”
他不问安景翌是否有了办法,而是直接说他已有了法子,分明是给安景翌下了个套。若安景翌真想出了法子,恰好没有法子的他也不必受到萧淮宁的苛责。
若是安景翌没有法子,那便是失职了。毕竟萧淮宁这次出去,便是打着了解南陲民情的幌子。安景翌身为谋士,又亲身查访了一番南陲各地,若没有法子还真说不通。
安景翌沉吟了一下,犹豫着道,“恐会令严将军失望,景翌倒是想出了几个法子,可却不知到底能否行得通”
萧淮宁听罢,一脸惊喜,“安先生有办法”
见到他那个样子,安景翌忍不住抿了下唇,这萧淮宁还真是会作戏,本就是两人一同使的计,他这做的还真跟真的一样。
那严知行却是附和道,“安先生快说说,这法子到底行不行得通,当然得说出来大家一同商议,才能得出结论。”
安景翌犹疑着慢吞吞的道,“这次与王爷出行,的确是收获颇丰。”他说完这句,抬眼看向其他几人,似乎在斟酌该怎么说下去。
严知行虽然按捺住了,但是仍免不了脸上露出了几分急色,他手紧紧按在所坐椅子的扶手上,就差没跳起来掐着安景翌的脖子,让他快点说出来了。
眼睛绕着帐子里的人扫了一圈,安景翌方才继续道,“我们发现,兖州已经落在了那些匪徒的手上。”
帐子一下子安静下来,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够听得见。
过了好半会儿,底下的几个人才回过神来的样子。只见严知行狠拍一下椅子的扶手,“那个苏天应可真是胆大包天,这么大的事,居然胆敢隐瞒不报。”
安景翌嘴角露出一抹笑,果然是上钩了。
就见严知行站起来,走上前躬手对萧淮宁道,“王爷,苏天应作为南陲三洲的知州,居然做出此等欺上瞒下,阳奉阴违的事来,王爷一定要严厉查办才行。”
萧淮宁叹口气,显然也是早就知道这件事的,“严将军说得不无道理,可是苏天应到底是南陲知州,这事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得好。”
“王爷”
“安先生还是继续说你想到的对付匪患的法子吧。”萧淮宁径直对安景翌道,却是不想再谈苏天应那件事的样子。
严知行只得怏怏的回了自个儿的座位,双眼垂着掩去眼里的想法,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不过,他刚才的反应便足以让安景翌等人知晓,严知行与苏天应并不是一路的。甚至,严知行与苏天应之间,似乎还有那么点隔阂。
“兖州与戎州交界处便是武夷山,只要我方能夺回兖州,便能走捷径攻上山去。”安景翌缓缓道。
“这倒是个好法子。”萧淮宁抚着拇指上的扳指,却见他突然向严知行问道,“严将军觉得此法可否行得通”
严知行却并不发表自己的看法,而是看向安景翌,“那捷径路线安先生是否确定,路况又如何,是否便于行军”
他早年也是上过战场打仗的,问的问题还真的都在点子上。足见他的确有点真材实料,也难怪他眼高于顶。
不过安景翌那番话本就说的真实情况,倒也不怕答不上来,便把兖州城的情况与那捷径的事大体上说了一下。
严知行听罢,故意卖弄了一下玄虚,便对萧淮宁道,“王爷,这么看来,拿下兖州城,对于攻上武夷山,的确是不必可少得。”
他对面的徐震天忍不住睨了一眼那老家伙,诘,他那样子,还真像那法子就是他自个儿想出来的了一样。就算不走那捷径,可不也得拿下武夷山,难不成他还能绕过兖戎两州,直接从青州城飞到武夷山去不成。
萧淮宁倒是一脸的赞同,“这么看来,当务之急还真得攻下兖州城才行。”
事实上,兖州城与其说是被武夷山给拿下了,倒不如说是直接被苏天应给弃了城。
兖州灾情严重,又毗邻武夷山,苏天应的知州府时常被拓跋亘一行人搅和一顿,还有怨声载道的百姓。苏天应不堪其扰,只得弃城退避到青州。
如今的兖州城,不过是被武夷山的人照看着,管得一城百姓温饱,不至于发生什么打的乱子。灾荒年月,人相互为食的事都发生过。兖州城的百姓却是井然有序,这其中不得不说都是武夷山的功劳。
这么说起来,拓跋亘的确是个好的领头人。与朝廷那些只会领俸禄,搜刮民脂民膏,却不做事实的官员要有能力得多。
不过,若说守备,兖州城则的确是漏洞百出的。或者可以说是根本谈不上守备,因为武夷山的人大多都还是在山上的,兖州城最多也不过一千多人。
南陲降雨之后,城里的部分百姓恢复了正常的日子,便又扯了大半的人数。目前城内剩下的武夷山的人,恐怕不足五百人。
毕竟他们想的并不是占地称王,而是让南陲的百姓,有一栖身之所,能够过上温饱的日子。
当然,这些肯定是不能说给严知行等人知道的。
便见严知行问道,“那安先生可知兖州城的守备到底如何”
“这个”安景翌沉吟一下,苦笑道,“严将军,兖州我与王爷也只在城郊绕了一圈,就连那捷径的事,都是同破庙里的灾民处打听来的,又怎么能知道兖州城的守备。”
他无奈的看向严知行,“这也是为什么,我会说不知能否可行的原因。”
萧淮宁点头,“安先生说的没错,他能注意到这么多,已是相当厉害了。”昏庸的宁王爷,可不知道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事,只当是出去游山玩水一回。
严知行眼里微不可察的蔑视,很快便敛了下去,“王爷说得也是,既然安先生想出了法子,下去大家再合计一番,想必能得出个万全之策。”
萧淮宁尽责的扮演自个儿的草包,“如此,那便有劳各位将军了。”
众人便都纷纷散去了,安景翌也做了个样子,与徐震天一起退了出去。虽说这一个多月都与萧淮宁同吃同住的,可是在军营里,他却是有自个儿的营帐的。
想到这里,安景翌不禁摇了摇头。这一个多月来,萧淮宁有机会就往他嘴里塞东西。他总觉得自个儿都被他喂胖了,忍不住抚了下肚子,他都觉得自个儿肚子上那一层皮都松软了许多。
徐震天见状,问道,“怎么了”
安景翌赶紧摇了摇头,把肚子上的手挪开。那不过是他自个儿的感觉罢了,隔着厚厚的衣服,又怎么能摸到肚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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