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晌贪欢【梨花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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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夏季等人,随那使者行了几里地,便来到芮柯最大河流的一条支流名送子河的岸边,早有一艘大船在那里等候,群雄面面相觑,心知登上这船,从此生死便是由人摆布。是情势逼人,容不得他们多虑,解救那些人质的唯一捷径也只有此,因此冲天冲印和汤乙等默默看了一刻,便彼此点点头,对群雄大声道“各位英雄,事已至此,有後悔者还来得及,否则登上这条船,可就各安天命了。”
群雄哪有不知的道理,只是此刻,慢说没有後悔的,就有後悔的,又怎能在众多武林同道面前打退堂鼓,丢这个面子。武林中人向来的规矩,丢了自己的性命可以,丢了自己的名声万万不行的,因此都大声响应道“道长总堂主放心,我们此去,患难与共,生死相随。”那挨了夏季打的少年使者看他们如此,不由冷笑道“都放心吧,我们奉天教最光明磊落的,若你们中确有能人,在和我们的比试中胜出的场数多,保管把人质还给你们,放你们好好回来便是,若是你们无能,竟不能胜出与我们的比试,那结局如何,却是我也不能知道了。”说完当先弃马登船,又对群雄道“各位都把马弃了吧,自有我教中人会妥善代为保存。”他生就一副毒舌,本还想说谅你们也没有本事回来取,但看了一眼夏季,想起他那两记耳光,不由得把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登船又行了十几里水路,忽到了一个极好的所在,两旁是无数的桃树杨柳,此时虽无桃花,却俱都结实,累累垂垂的十分可爱,树下芳草茵茵,夹杂著各种不知名的野花,开的十分热闹,在清澈如镜的水面上,亦倒映出一副五彩画面,一时间,真让人疑似到了人间仙境。夏季忍不住就先赞叹道“没想到我自小就漂泊江湖,四处为家,天下的景物十停里少说也到了九停,竟还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地方,想来就算陶彭泽笔下的桃花源,也不过如此了。”
那少年听他如此说,十分的得意,骄傲道“这个自然,本教奉天而生,自是要找一个超脱红尘,人间仙境般的不俗地方,方能吸收日月天地之精华,完我千秋万代的不世伟业”一语未完,夏季便叹道“只是可惜了,这样一个好地方,竟只住了一群骄傲自大,手段狠辣的卑鄙小人,实在可怜,白白辜负了这天然的一段风景。”他一席话说完,不说那几个少年一个个变得面红耳赤,群雄也都忍不住笑,云卷云舒一边笑一边暗道这新娘娘好利的一张嘴,皇上从此之後怕是有点子苦头吃了。一边想著,看船已渐渐进了一段峡谷,地形险峻,不由连忙上前,仔细护住了夏季。不一刻,大船堪堪穿过峡谷,眼前顿时豁然开朗,前面一块场院大的空地,有几百个身著奉天教服色的人笔挺站著,只听那少年冷冷道“敝教到了,请诸位下船吧。”说完当先脚尖一点,自水面上掠了过去,身法有如乳燕投林般优美之极。这是有心在众人面前炫耀,以挣回先前被打之颜面,谁人不知,当下一个个都各展身法,离船飞渡到岸上。
再说青山碧水,过了半个时辰,料得群雄已经走远,皇上不知路途,料也追不上了,这才赶忙解了白汉广穴道,然後跪在地上请罪。白汉广气道“起来,朕现在没空儿和你们罗嗦,等回到了多罗国,看朕怎麽收拾你们呢。”说完仔细辨了辨那安神香的气息,猛然提气纵身,施展轻功追了下去,青山碧水等尽皆大惊,连忙跟上,一边苦劝,却见白汉广哼了一声,冷笑道“你们自以为把朕困了这一会子就万事大吉麽殊不知人算不如天算,小季身上有一味东西,只凭著这个,朕迟早追上他。”说完望向两个心腹“你们是不是又要对朕不敬了,那就来试试看啊,哼,先前朕不过没防著小季,著了他的道儿,让你们两个兔崽子拣了现成便宜,如今再来试试”可及等都知主子的武功如何,自己五人一齐上去也不够他小手指收拾的,不由得都颓然暗叹道看来果是天意如此,必然要冒这一次险了。因都默默无言,只跟著追下去,不一刻到了送子河边,白汉广却不由得傻眼,只见一条渡船也无,急得直跳脚也没用。
其实已经回来几天了,只是才把这一章断断续续的写完,趁著现在宝宝睡熟了,才把它发上来。
谢谢妹妹们在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所付出的关心,我是20号凌晨从北京回来的,那里病人太多,住不上院,而且价钱也比较的昂贵,所以我决定听从一些妹妹们的建议,回来大连治疗,星期三我就要和宝宝到大连去,大概会住1──3个月的院,也顺便学习一些康复手法,也请有这些方面知识的妹妹们象爱乐和ohy
id,教教我具体的一些有效的康复方法,先谢谢了。
宝宝在北京被诊断为“中枢性协调障碍”,经过康复後有可能会正常,也有可能发展成脑瘫,不过目前他的情况已经有些改善,头竖的比较稳定,偶尔也会主动翻身,只要拉著胳膊,就能自己翻过来,能独坐一会儿,只是挺不起腰来。但还有肌张力高,姿势异常的问题,而且最近打挺比较厉害,总之我会和宝宝一起康复,用积极的态度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请大家放心,谢谢亲们的祝福了。
感谢这段日子大家与我同在,时间问题,这一回就不能把关心我的亲亲们的名字发上来了,谢谢各位亲对我的帮助,恩,目前除了希望获得康复方面的知识外,暂时还不需要别的,为我的经济担心的妹妹们,你们的心意我领了,感动在心中,谢谢你们。
文文我会断断续续的发,只是进度要差很多,希望大家可以耐心等待,我还是那句话,只要可以继续,我就决不说退出,期待能够得到大家的支持。
还有小窝和露那里我不能亲自去了,请哪位窝里和露上的妹妹们帮我代转一下文文吧,谢谢。
最後祝所有亲亲妹妹身体健康,天天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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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白汉广他们在河边苦等渡船,且说夏季汤乙等人,弃船登岸後,便有奉天教一个左护法迎上前来,群雄见这人生就一副阴骘模样,却又偏偏努力做出一副笑容,其实让人毛骨悚然,都觉好笑。汤乙为救爱人,连客套话都省了,彼此通了姓名,直接就让那叫薛林的左护法带路,薛林不由笑道“一直有传闻说芮柯第一美人是总堂主的至爱,如今看来这竟可做实了,真是英雄美人,好一段精彩故事,哈哈哈。”
汤乙冷冷道“我倒愿意陪帆儿过些平淡日子,谁料偏偏有一些不肖之辈出来兴风作浪,更妄自尊大,公开与整个武林和官府为敌,在这一点上,我是十分佩服奉天教的勇气的。”话音刚落,便见薛林在前面转了一个弯儿,一边笑道“总堂主何必心急,我们教主体谅堂主思念爱人心切,不一刻就让你们见面。”待群雄都转过弯儿去,方发现前方原来是一大片空旷场地,只在中间搭了一座高台,上飘著一面旗帜,绣了一个奇怪的并生骷髅头,下面却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裸身,其惟妙惟肖处,即便最巧手的绣娘,也不能绣出这样传神的来。
夏季眼尖,早看见那奇怪的一人合抱的粗大旗杆後似乎绑著一人,仔细看了看,不由大叫道“白帆。”说完也不待众人反应过来,便飞身扑上,汤乙也紧随其後。那被夏季打了的少年见他们如此奋不顾身,不由露出恶毒微笑。早见从高台四周飞出数不清的暗器来,群雄大惊之下,如何来得及救,忽见从己方阵营中飞出两人,身在空中撒出一张大网似的东西,也不知怎麽的就把那些暗器尽数磕飞,这里他们一人带了夏季,一人带了汤乙,飞速奔下,情形之险,实在千钧一发,虽只是电光火石之间,众人却早已出了几层的汗,一颗心骤然提起放下,一时半会儿还适应不过来。
夏季和汤乙自闯荡江湖起,也经历过几次险境,却从无一次像这回一般,眼见若非云卷云舒,自己两人必然丧生在奉天教天衣无缝的歹毒暗算下,不由也是一身冷汗。夏季看向面不改色的两个侍卫,心道到底是汉广网罗的人才,我先前还不很以为然,如今看来,这两人竟都不是普通之辈。这时众人早围了过来,一个个赞叹之余,都要看他们刚才撒出的是什麽东西,那左护法薛林面色惊疑不定,也欲一探云卷云舒的虚实,因也不阻止,只伸长了脖子张望。却见两人微笑道“一点小玩意儿,不值一看,我们如今先做正事要紧。”群雄被他提醒,方想起此来目的,冲天道“薛护法请带路吧,只是不知能否先放下白公子”
薛林被他们挫了气焰,心里正没好气,闻言连原先的一点儿客气也没有了,冷笑道“各位英雄中卧虎藏龙,待到赢了比武大赛,我们自然放人,何必急於这一时,只是有一样,若赢不了,这白帆就是奉天教祭天的第一人,各位请吧。”说完一甩袖子,当先走了出去,这里汤乙心悬爱人,却无可奈何,只得高声道“帆儿别怕,夏季也已来了,我们必救你出这牢笼。”说完再不舍看了几眼,终於一跺脚,狠心向前走去。
这里云卷云舒方松了口气,苦笑著对夏季道“娘娘可别再这样了,好歹体谅我们哥儿两个吧,犯下大不敬罪把皇上撂倒在那里,本就不知怎麽个死法儿呢,如今若再让你有了一点儿差池,慢说九族了,就是十八族恐怕也不够牵连的。”夏季道“我万没想到你们两个功夫这麽高,那个刚才的玩意儿,回宫後教给我吧,你们放心,汉广面前有我呢,何况他哪里能舍得你们这两个高手侍卫。”云卷云舒便不说话,心道我的好娘娘啊,皇上手底下就我们这样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他哪有什麽不舍得的,况他自己就是武功最高的人,杀了我们两个,再培养就是了。虽担心,但想到夏季亲口说保他们,而且这娘娘在皇上跟前十分的有面子,想来只要保护好了这根救命稻草,哥两个的小命倒也不是那麽容易丢掉,遂又暂时放下心来。此时薛林早将他们带到高台之下,那里原来设了许多座位,他让群雄坐下,然後退立一旁,高声唱道“恭迎教主。”随著话音,只见从比武场北边的大门徐徐打开,两行男女身著盔甲,鱼贯而出,十分的英武。众人想到这神秘的奉天教主终於就要出现在自己眼前,不由得都有些紧张起来。
正当大家都强自镇定坐在椅子上时,一把柔和的声音忽然传来“承蒙各位英雄不弃,亲临我处赐教,单奉天不胜感激,这里有礼了。”随著话音,只见在两行男女之後,徐徐走出一人,虽还看不清面目,但只看身形步法,便觉此人实在洒脱之极,竟生飘飘欲仙之感。冲天冲印等心中都是一惊,这奉天教主还在如此远的距离,发音吐字却让人有如在耳畔之感,功力实在深不可测,当下不由得警惕起来,只看那单奉天明明是缓步慢行,却也不知怎的,竟在一瞬间就超越了众男女,立定在众人面前,他容貌出众,气度从容,实是一个谪仙般的人物。群雄都是走老了江湖的,但平生仅见,也只有白汉广似能与这男子相提并论。冲天就先叹了一声道“唉,卿本佳人,奈何做贼,看教主风采翩翩,气度不凡,何苦创立邪教,害人害己。”
那单奉天也不生气,微笑道“道长此言差矣,俗语说人各有志,何为正何为邪,各人心中自有定论。”说完转过头来,仔细打量了云卷云舒一眼,抚手笑道“两位小兄弟好俊的功夫,这千千劫我只在江湖传闻中听过一次,如今竟能亲见,实在荣幸之至。”一边赞叹一边又将头转向被他两人牢牢护住的夏季,心中暗自生疑道这个夏季我也听说过,虽为人豪侠仗义,武功也算上乘,但应无法与那两人相比,为何他们竟誓死相护,是了,前段时间听闻他消失了一段时间,莫非就在这其间发生了什麽事吗
云卷云舒见单奉天一语就道破了自己两人的独门武器,也吃了一大惊,面上却不露声色笑道“教主过谦了。若觉後辈小子们一点微末玩意儿还能入眼的话,不知可否将白公子放下来。”原来他二人见夏季一门心思只望著绑在旗杆上的白帆,生怕他再鲁莽受了伤害,因此借著单奉天的话儿提出这要求,虽有无赖之嫌,但单奉天身为一教之主,岂能连这点度量也无,因此虽不愿意,也只得笑道“本来白公子为我芮柯第一美人,当於此旗上绑满二十四个时辰,首先祭天方能显出我教对天神的敬意,但你们既然这样说了,我少不得也要卖个面子。言毕对薛林道“去把白公子放下来吧。”然後又转身笑道“人我是放下来了,但有没有本事夺他回去,就要看诸位的实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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