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欣慰地想著现在他已经愿意换下房间里的东西了,那让他关上窗的日子应该就快来临──到时,就是他把那个下人完全忘记的时候。
尽管不论什麽时候,他看著他的眼睛中都充满著仇恨,但只要他还是他一个人的,他就心满意足了。
那夜,他要了他,尽管他有所抵抗,但他仍旧温柔地爱抚著他。
他知道他近来身体很虚弱,不想再让自己粗暴的伤害了他,令他重病不起,便压抑著对他的强烈欲望,直到他能够接纳他为止,他才放心的在他一直令他痴狂的身体里驰骋。
最後,他身心得到满足地抱住他,沈沈睡下。
近日来,国事繁重,他忧心国事的同时又担心他的事情,这麽一来二去,任是他再什麽健壮,也会感到身心疲惫。
於是,当身心得到充分满足後,他睡得竟是这般的香甜。
当他睡足後睁开眼睛时,他已经离开他的怀抱,站在那扇他不允许任何人关上的窗户前,眺望晨曦。
感动於他对著初展的光芒而立时,那出尘无垢的身姿,他情不自禁地冲上去紧紧抱住他,吻他,占有他。
他闭上眼,静静地任由他在他身上为所欲为。
他无意中抬起头,看到了对著窗的他的脸,居然还带著微微的笑意。
那是一种,天地间万物都黯然失色,能够化解世间所有嗔念,超尘脱俗的清雅笑容。
“云蔚──”他心惊胆颤地唤著他,他有种他突然会化羽西去的感觉。
然後,他紧紧地锁住他,用自己的力量,不顾一切的锁住他。
“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谁也不能带走”
没错,他是他的,没有他的允许,上苍也不能把他带走。
夏天,很快便到了。
一到夏天,他便以要到南方避暑为幌子的理由,来到了青涯山庄。
见到他渴望已久的云儿後,他当然是不顾一切,马上就要了他。
接连两三天,他都呆在连云阁里与他的云儿缠绵,分开了数月而不断累积的想念,不是一夜就能够宣泄的。
当他终於满足地把自己抽离他的体内,抱住他,享受两人贴在一起的温情时,他才注意到一件事情。
他发觉他一直系在脖子上,他一直很珍惜的玉佩不见了。
“玉佩呢”他抚摸著他赤裸的胸口,轻声问。
因为接连三天的情事,已经疲软不堪的他移开视线,本不想回答的,却因他的下一个举动吓得全身僵住。
他把他已经勃发的欲望抵在他身後已经湿润松软的入口,威胁般继续问“云蔚,你的玉佩呢”
他咬咬牙,终於还是回答了“丢了”
“丢了”他呢喃般念著,下一刻,他把自己埋入他的身体里,“那麽重要的东西,丢了可不行──”
他变得低沈的声音沈重地在他耳边响起。
“你──”他因为他的突然之举气得全身打颤,“出去──”
“怎麽可能”他低低地笑著,“我还想就这样一辈子呆在你的身体里呢──”
“你──”他恨恨地想摆脱他,却被他揽回去,再次继续他占有他的仪式。
一天的时间都不到,他派去的人就找到了他的云儿丢失的玉佩。
本来,他就知道除非是他的云儿自己把东西弄丢了,被眼前头发把脸几乎覆盖的丑陋下人无意拣到的之外,其他的可能性都不会有。
可是,当他看到这个长相丑陋的下人惊恐地瞪著他看时,那双与那个把他的云儿的心偷走的下人极其相似的眼睛後,他就心生一股火气。
他总感觉,玉佩是他的云儿给他的──
於是,他让人把他拖出去杖责。
他没想到这个人的性子到也拗,他都说了只要他认罪就放过他的,没想到,他居然一声不吭。
哼算了,反正是一条贱命,他死不死对他无关紧要。
就在他看到,这个下人被重打到受了内伤,嘴里不断地涌出血液时,他的云儿突然出现了。
“你们在干什麽”
突然出现的他的云儿,表情冰冷地喝住他的属下。
“王爷”他的属下不知该听谁的在他与他之间来回的看著。
“你们为什麽要打他”他继续问。
“王爷,这是”
“这是朕的命令。”他突然开口,朝他所站的地方走去。
“──呵,原来当皇帝的,是可以为所欲为到藐视别人的生命的”他冷眼睇视他,轻蔑地笑著。
“──爱卿,你对朕的成见很深。”他低声叹息。
之後,他让人把他的玉佩拿来,他接过,正准备递给他时,他却倏地一手抢过。
“你不配碰它”他冷蔑的话令他胸口一沈。
他本想生气,但一想到,这几天来,他难得的温顺,满肚子的怒火顿时烟消云散。
於是,本想好好惩罚那个长相丑陋的下人的他也在他的一句话之後,放人。
不过,看那个下人不断吐血的样子,是活不成的了。
这个认知,让他的云儿为他开脱罪名时,他胸口生出的烦闷顿时散去。
那一夜,他的云儿柔顺得令他意外,他主动提出了喝酒的提议,他当然欣然接受。
最後,沈迷在他突然出现的柔顺下,他被灌得一塌糊涂,最後,醉得不省人世。
第二天他醒来时,看到他就坐在床边,看著他。
好似,他就这样看了他一个晚上。
他的胸口因他的举动开始发热,他抱住了他,想吻他,他却推开他。
“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情吗”
“什麽事情”他皱起眉,是因为宿醉後头感到疼痛的原因。
“让我去见我的双亲。”
他的眉皱得更紧,因为他的话。
“我已经快两年没有见到他们了。”他们之间静谧的气氛中,他淡淡地阐述。
他的眉顿时松开──
是啊,这两年发生了很多事情,他都忘了让他去见他的父母了。
想了想後,他点点头“好,那我立刻派人把他们接来。”
“不用,我去就可以了。”顿了顿後,他说道,“他们已经年迈,禁不起路途颠簸了。”
他犹豫。
而他,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心思。
“你放心,就算我知道了他们的行踪,我也不会带他们逃走。你已经给他们喂食了只有你一个拥有解药的毒药,我带他们逃,不就是害死他们了吗”
这下,他认同地点点头。
正是因为他的孝心,他才能够利用他的父母来囚禁他。
也因此,他是不会做出会对他父母不利的事情出来的。
“好的,我带你去。”於是,他同意了。
“还有一件事”
“什麽事”
“好好救治昨天被你下令打伤的那名下人。”
“为什麽”他不解,疑惑顿时丛生。
“不要想这麽多,我只是不想他是因为我而被你打重伤的──再怎麽样,我都不想与你有任何联系──”
“好好好。”他冷冷地说出的话令他有些无奈地同意了,“我让人好好照他,行了吧。”
他不再说话,离开了他的身边,坐到了其他地方。
“云蔚,你是我的人,你为什麽都倔强的不愿承认这一点呢。”他揭开被子,下床。
“不,我不是你的,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後也不会是。”
转头望著晴朗浩瀚的天空,他坚定地说道。
“不,你错了,你是,不管以前、还是现在、或是未来,你都是我的,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来到他的身後,他紧紧抱住他。
贪婪地汲取他身上的清香。
只属於他一个人的,他的味道,他的一切──
把他带到他的双亲面前时,他识相地从他们三个人之中撤开。
当他终於离开他们愿意回到青涯山庄去时,他看到他的眼睛红了起来。
是因为见到久违的双亲,才会这样的吧他是这麽想的。
他送他回青涯山庄後,才以皇帝的身份浩浩荡荡的离开江南,回到京城。
原以为,此後,日子还是跟从前一样。
他在等待中渡过漫长的日子,在得以见到他时,兴奋得像是个孩子。
可是,在不久後,他接到他的双亲自刎的消息时,他的心中闪过强烈的不安。
当他快马加鞭地来到青涯山庄时,事情果然如他所料,他的云儿不见了。
一起失踪的,还有那个曾经被他杖责过的丑奴──
突地,他忆起了那个丑奴那双曾经被他派人丢到河里的下人极其相似的眼睛──
忆起了他的云儿这些日子来的转变──
忆起了玉佩的事件──
那个面目丑陋的奴仆一定就是那个被他派人丢到河里去的下人。
思及,他就火冒三丈。
原来,他们早就背著他私会在一起
并且,为了那个人,他居然连他的父母都不顾了
居然企图逃开他的身边──
云儿,你以为你能逃出我的掌握吗
别妄想了
天下是我的,你也是我的,没有任何人能让你离开我的身边
为了找回他,他不顾父亲的阻拦,动用了皇家侍卫。
就算全国上下议论纷纷,他也不在乎──只要,只要找回他的云儿就成了。
他的努力没有白费,虽然花了不少时间,但他还是找到了他的云儿。
要不是顾及身边的众多侍卫,他早就冲上去把他的云儿紧紧锁在怀中,让他再也不能四处飘游。
看到他的云儿与那个只能无济於事,畏怯地躲在他的身後的丑奴,他就生气。
可,更令他生气的是,他的云儿居然还不肯死心,抱住那个瘦弱的丑奴再次从他面前逃开。
“云蔚,你不会逃得掉的,绝对不会”
他气极的叫嚣,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心中,要把那个被他紧紧抱住的丑奴碎尸万段的念头强烈的暴动在他的全身。
这次,他把他们逼得再无路可退。
他们的身後,就是万丈深渊。
面前,就是他与他的大批侍卫。
知道他们的困境,他得意地冷笑。
他原以为他们会投降,他的云儿最终会选择回到他的身边──
可是,他们居然做出了他意想不到的举动,他们手牵著手,坚定地往身後的悬崖一步一步退去。
“云蔚──云蔚,你不要做傻事”
心惊胆颤地看著他们的举动,他甚至连冲上去拦住他们的时间都没有,他们两个便踩空,跌入了那深不见底的万丈深崖。
“不──”他撕心裂肺地冲他们坠落的悬崖嘶声吼著,他想跟著跳下去,却被他的属下死命拦住。
“恕臣等无礼了”他极力想要摆脱他们的时候,他的颈椎被人用力一击,他即刻陷入无底的黑暗中──
醒来之後,他疯狂地去找他的云儿的踪影,不管是悬崖下还是悬崖上。
可是,都没有──他的人几乎把整个悬崖和悬崖附近的地面都快翻过来了,都找不到他们。
他们,就好像从悬崖上突然消失一样。
从此无影无踪。
被人带回到皇宫里後,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日整夜不踏出房间一步。
他的父亲进来过一次,当他见到他此时的样子後,一句话没说,叹息著,走了出去。
他的父亲清楚的知道,他已经死了,他的心已经死了,现在的他,不过是死了心的一具没有魂魄的躯壳。
在他的云儿消逝在他眼前的那一刻,他就死了。
心死了,独留下身体──
在漆黑没有光芒的夜里,他的哭喊声惊彻整个宫殿。
每天,他沈浸在完全失去他的苦痛中,承受那身体被撕裂的痛苦。
再烈的酒都化不去他心里的痛,再怎麽伤害自己,身体上的痛,都心不上心里的痛的万分之一。
他就这样挣扎著,痛苦著,把自己锁在房间中。
时不时,他绝望的哭喊嘶叫声传出,让听到的人,不禁潸然泪下。
在一个月後,他终於走出了房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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