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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有了……明天吃饭的时候就让云哥假意不受要挟,然后我再当着卢元的面杀他灭口,让云哥穿上公公的绿袄,我点他的死……我杀了人,自然要毁尸灭迹,首先是要把尸体运出‘状元楼’,给云哥身上泼酒,假装他醉酒,可以叫卢元帮忙搬尸体,给他一个判断云哥是真似还是假死的机会……如果卢元发现云哥真的死了,他一定会去报官,毕竟用顾柳儿上不得台面,开封府尹好象跟他们卢家关系还不错……我身上背了案子,要靠他们帮着压下来,以后还不是得听他们的话……”
“不错不错……我只不过提了个醒你就制定出这么一套计划来了。”
“谁让我是天才呢,不过到了开封府,我就来个自绝当堂,叫他们竹帘打水一场空。”
“谁说他们空了,至少除去了你们两个碍眼的家伙。”
“切,我哪里碍眼了,我是多么可爱的一个孩子呀……等他们确定我们两个死绝了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大摇大摆的跟着他找到顾柳儿……我真不想把顾柳儿接到这里来住。”
“她是你娘……”
“接下来,我去找诸葛先生告他诬告,设计陷害殿试的考生,诸葛先生是出了名的公正廉明,疾恶如仇,一定可以给我们做主……”
“我对你的这个想法,持保留态度……”前世当兵的时候,闲暇无事,也看武侠小说消遣,温瑞安先生的四大名捕也看过,我模糊的记得诸葛先生也不个事事愿意出头的人,他还会有很多考量,与j狡的蔡京相斗,光凭一腔正气是不行的,必要的时候也要做一些妥协。
“啊?”
“诸葛先生不一定会为你们出头。”
“为什么?他不是大公无私,对所有冤案一查到底的么?”
“等你以后做了官,时间长了就明白了……”
第二日,两人准时来到了状元楼,伙计听了他们的名号,殷勤的让到了三楼的一个雅间,雅间里酒菜早已经上齐,那名叫卢元的进士,独自一人坐在里面,二人进来后,遣走了服侍的伙计,关上了雅间的门。
“二位能来,真是给小生天大的面子呀。”卢元笑着说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卢兄太过客气了,我们份属同年,理当互相亲近。”云飞轻笑着说。
“呵呵,小生才疏学浅那敢与二位比肩,只希望以后二位高中之时能提携一下小生,就感激不尽了。”卢元拱这手说。
“提携?卢兄说笑了……”顾惜朝浅笑着说。
“小生从来不说笑话。”卢元突然正起了脸色:“小生听说,五日后‘’的隔壁就要开一家‘邀翠阁’了,老板正是十二年前‘’头牌,蝉联京城三届花魁的顾柳儿。”
云飞与顾惜朝心里一惊,按照大宋律历,与妓不同娼就是老鸨,她及她们的后三代子孙,都不能应科举。
但是面上两人却都不动声色。
云飞眯了一下眼睛:“按照大宋律历,生嫖娼,去功名,官嫖娼,失官。卢兄对京城的勾栏如此熟悉……有意思啊。”
卢元脸上一僵,但是马上又笑了起来,这笑容却不是先前谦卑客气的笑容,而是一种胜券在握得意洋洋的笑容:“云飞兄这样说,可就不对味了,难道非要我把话挑明了说么?大家都是斯文人,说破了脸上就不好看了。”
云飞看了卢元一眼,笑了笑:“那是你和惜朝的事情……说出来……你也逃不脱干系……而我……”云飞顿了顿话头:“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顾他?他可是你的好兄弟,好朋友,听说还救过你的命。”卢元看了一眼沉默的顾惜朝问。
“他是他,我是我,换了你,你就会顾他么?”云飞冷笑一声。
“……”卢元沉默了一下笑了:“看来我不该请你来,现在后悔还来不来得及?”
“你说呢?”云飞抬了抬眉毛。
“看来除非我放弃,否则你们是定要来个玉石俱焚了。”卢元慢慢的说。
“错!”云飞抬起一根食指摇了摇:“你现在只能毁了他,而我会焚了你,所以焚的是你们两个,毁的也是你们两个,没有俱。”
“哎,一子输,满盘输,看来我不放弃也不行了。”卢元拍拍手说:“二位就当是做了一个梦,从来也没遇见过我这好人行不行。”
云飞笑了笑:“这样最好,惜朝我们走罢。”
“嗯。”顾惜朝答应一声,跟在云飞身后,就在云飞手触到雅间的门的时候,顾惜朝突然出指戳在了云飞背后的死上,云飞来不及发出一声,便倒下了。
卢元看着顾惜朝出手,却未发一言提醒,直到云飞倒下,顾惜朝转过身来,他才笑着说:“你小小年纪,便如此果断,他日必成大器呀。”
顾惜朝笑了笑:“卢大哥谬赞了,卢大哥找我来到底所为何事还请明说。”
“这事情说起来也简单,一个月后的殿试,小生希望能高中状元,所以你的表现……”卢元随随便便的说。
“据我所知,省试排在阁下前面的大概有四十六人……”顾惜朝慢慢的说:“难道阁下能将之,如我一般一个一个的移走?”
卢元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这个我自有办法,就不劳你担心了,你只要不出头,‘邀翠阁’老板与你的关系便不会泄露出去。”
“我明白了。”顾惜朝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
在云飞的身上泼了一些酒水,假装成醉酒的样子,卢元帮着顾惜朝将云飞的尸体搬上了马车。
马车在闹市里缓缓的行进,眼看就要到唐庄了,旁边的巷子里却突然杀出一队官兵拦住了马车。
“车上可是云飞与顾惜朝?”领头的一个走到了马车前,大声问。
马车里一片沉默。
那兵士又问了一遍还是没有回答,立刻拿起手中的长戟,向马车前的布帘跳去。
“你们想做什么!”布帘却先他一步掀开了,转眼间这兵卒面前多了一人,正是顾惜朝。
“有人告你谋害同年考生云飞,你跟我们走一趟罢。”兵卒冷冷的说。
顾惜朝脸色一变,厉声说道:“一派胡言!”
“是不是胡言要看过才知道,来人给我掀开帘子。”领头的兵卒一声令下,众官兵一拥而上。
顾惜朝正要阻拦,旁边却突然杀出七八个蒙面的人,手里提着兵器冲他招呼过来,这几人功夫不弱,顾惜朝一时之间也脱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官兵打开了帘子,拖出了云飞的尸首,一时间心神打乱,被一个围攻的蒙面人点住了道,动弹不得。
“顾惜朝你还有何话说?”领头的兵卒得意洋洋的笑着:“带走!”
立时有一个兵卒上来用牛筋绳子捆住了顾惜朝,一个蒙面人给顾惜朝解了道,众官兵便抬着云飞的尸体,押着顾惜朝向开封府衙走去。
此时唐公公早已的了讯息,恰好赶到了。
他见这阵势,愣了片刻,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塞到了领头那兵丁的袖子里:“这位大人,出什么事情了。”
“你家的小公子在状元楼酒后闹事,杀了你家大公子,还威胁一同吃饭的卢进士不许讲出去,准备偷偷把尸首送回来,然后当作是病殴发丧。卢公子已经报案了,我们在马车里搜出了大公子的尸首,人证物证俱在,他难逃一死,老头你就节哀顺便罢!”那头领接了银票看了一眼,然后塞到了袖子里,没好气的解释说。
“这……这……怎么可能……我的两个徒儿一向关系交好……不会的……”唐公公听得脸色发白,满头大汗,扯着头领的袖子发喊。
“切!”头领不耐烦地甩了甩袖子,推开了唐公公,带着众兵丁继续往前走。
唐公公失魂落魄的跟在他们后面一路来到了开封府衙。
开封府衙审训的阵势早已摆开,衙役站在两边,堂上坐着开封府尹,堂下坐着卢元,单等顾惜朝押解到来。
顾惜朝环视堂上,知道不能幸免,苦笑了一声:“时也,命也。”竟然自绝而忘。
顾惜朝虽死,但是人证物证也不容他抵赖,杀人的罪名依然落到了他的头上。
退堂后,一下子像是老了几十岁的唐公公,收了云飞和顾惜朝的尸体,返回了唐庄。
不几日,唐公公因为年老心伤也一病不起。
一时间京城的大街小巷都流传着两个新贵因为酗酒而亡的故事。
“刺啦”桌子上的蜡烛,爆了一个烛花,警醒正在发呆的顾柳儿,她拿起了蜡烛旁边的小剪,剪下了多余的烛心。
没想到,她丢弃的那个儿子居然还能过了省试,当初丢他的时候,给了一只耳环,也不过是让彼此有个念想,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r。
当那个叫卢元的人找上门来,说了这件事情的时候她也着实吃了一惊。
卢元的消息是从六分半堂买来的,只要在京城地面上,就连一只蚂蚁也不能在六分半堂保住自己的秘密。
况且她这个曾经名动京师的花魁。
卢元用一万两买走了她的耳环,并且出钱让她开“邀翠阁”。
卢家的势力很大。
卢家有数不尽的办法让她生不如死。
她不过是一个贫穷的老婆子,六年前她被章府赶了出来,现如今她在章府的儿子见了她也会吐口水,六年贫苦的生活让她迅速的衰老了,也让她受够了。
夫妻之情,骨r亲情,在她看来远不如银子来的实惠。
虽然顾惜朝是自己的儿子。
她没有理由也没有办法不答应。
盯着手腕上名贵的翡翠镯子,她笑了,再有五天她的“邀翠阁”就要开张了。
凭她的手段,一定能把“”从京城第一妓院的椅子上挤下去。
门就在这个时候被推开了。
她有点诧异的抬起头,卢元笑着走进来。
“你儿子死了。”这是卢元的第一句话。
“什么?”她对于这个结果很是有些诧异,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是说要挟么,顾惜朝不至于受不了打击自尽了罢。
“他是个人才,可惜了……谁让他挡在我的前面呢?”卢元有些遗憾的说。
“那……”那你来有什么事么?她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安。
“你儿子死了,你好象一点也不难过嘛。”卢元看着她的脸问。
“顾惜朝的父亲负了我,我又何必心疼他的儿子。”顾柳儿笑了笑说。
“既然顾惜朝和云飞已经死了,你说我留着你还有什么用呢?”卢元笑得云淡风清。
“我……”她脸色苍白的看着卢元,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啪啪。”拍巴掌的声音从上面的屋梁上传下来。
卢元脸色一变,左掌迅速切向了她的咽喉,一颗黑色的珠子也同时从房顶上s下来,弹向卢元的左手腕。
卢元不得不收回了手掌,但是他的的袖口却突然爆出了一把钢针,s向了顾柳儿。
“咦?”梁上的人好似惊讶了一下。
而顾柳儿却被这些钢针打了个正着,倒在了地上。
人影一闪,梁上的人已经跳了下来:“没想到卢兄身上还怀有‘七寸’这种厉害的暗器。”
“好说好说,如果没有‘七寸’,人让你们六分半掳走了,我可要头痛了。”卢元看着来人笑嘻嘻的说。
来人摇摇头:“我记得这‘七寸’最后传出来的拥有者是前户部尚书连大人,他死的蹊跷……呵呵……”
“连大人我还是很敬仰的,他死了,我还去吊过丧……”卢元一边说,一边踱到了墙边。
“卢兄这是打算叫外面的人进来么?”来人轻轻的吐出这句话,成功的制止了,卢元踢向墙边一个花瓶的脚。
来人施施然的走到花瓶的旁边,一脚踹碎了花瓶,只听“铮铮”的弓弦作响,除了靠近这面墙放花瓶的三尺之地,整个屋子里被密集箭矢笼罩了。
在“砰砰砰”的箭矢落地的声音中,来人飞快的伸出手指向卢元的麻点来,卢元伸出手掌格住这人的手指,两个人在这狭窄的空间里,你来我往的拆了几招,终还是来人技高一筹,制住了卢元。
“停!”被制住的卢元很合作的喊道。
来人笑了笑,提着卢元出了房间,跳上了院墙,转过几个街角,才把卢元放下来,飞快的展开身法消失在夜幕里,风里传来他带笑的声音:“麻烦卢兄送我一程,真是不好意思。”
卢元铁青着脸,回到了宅子,房间里顾柳儿的尸体因为钢针和箭上毒已经开始发黑了。
“把这个尸体烧了!”
“是。”
尸体很快被抬走了,宅子在不久之后也恢复了宁静。
两个人影飞快的从房间里床下滚了出来,身法快的像两道轻烟,他们绕开了来回巡视的飞快的闪出了宅子,最后七拐八弯的绕到了唐庄。
进了云飞的房间,两人扯下了面上的布巾,赫然是应该死去云飞和顾惜朝。
云飞安慰的拍了拍顾惜朝的肩膀:“她不配做你的母亲。”
顾惜朝沉默着没说话:“很晚了,我休息了。”转身出了云飞的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顾惜朝把耳环举到了面前:“阿千,我没有救她……我不想救她……刚才我是真的恨不得她死……我是不是个坏心眼的人……我是不是已经没有人心了……”
“不是……是她不配做你的娘……”
“哦……”
……
第二日,唐庄的唐公公来到了诸葛府。
报上了名号,不多时被迎了进去,唐公公在江湖上还是有些地位的。
“诸葛先生。”见到诸葛先生,唐公公先抱了抱拳:“老朽此来是为了我的两个徒儿。”
“您徒儿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真是可惜了少年人争勇斗狠,意气用事,结果……唉……您要节哀呀。”诸葛先生叹了口气说。
“我的两个徒儿是被陷害的。”唐公公生气的说。
“哦?那么您可有证据?”诸葛先生问。
“没有,可是他们两个地为人我很清楚,绝对不会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唐公公老泪纵横的说。
“没有证据,我也没办法啊。”诸葛先生叹了一口气说。
“可是您一向公正廉明,您就由着我两个徒儿含冤而死?”唐公公气愤地说。
诸葛先生沈吟了一下:“好罢,既然您说这件事情有冤情,我会派人调查的。”
唐公公听了诸葛先生的话,眼睛里有了神采:“那我就回去了,等有了线索,一定要通知我。”
“怎么样?公公?”唐公公一回来,云顾二人迫不及待的关起门来,询问情况。
“难!我看难!诸葛先生也打了官腔……”唐公公摇着头说:“我们先看看神侯府的东京再说。”
直到殿试的前一天神侯府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殿试前一天晚上,等不到消息的三人,再一次拜访了诸葛先生。
看着摘下斗笠,露出脸庞的云顾二人,诸葛先生挑了挑眉:“你们倒是满机灵的,卢元想害你们,结果却反被你们算计了。”
“请先生替我们做主。”云飞恭恭敬敬的冲诸葛先生行了一个晚辈礼。
诸葛先生对于云飞的话并没有表态,反而笑着对唐公公说:“唐公好福气,一下子收了这么两个惊才绝艳的徒儿。”
“这是老朽的幸运。”唐公公笑眯眯的说:“还忘诸葛先生替他们主持公道。”
“年轻人不懂得退让,唐公公也不明白么?”诸葛先生喝了一口慢慢的说:“卢家现在的势力很大,这件事情弄大了,对谁都不好,边关抗辽的战士还等着户部拨军饷,如果你们不追究这件事情,款子明天就可以拨下来了……”
“这……”唐公公犹豫了,事关抗辽……
“若是如此,我们愿意放弃!”顾惜朝突然说。
诸葛先生的目光立刻落到了他的身上:“你是叫顾惜朝罢,小小年纪,很识大体,略加磨砺,以后必成大器呀。”
“诸葛先生谬攒了。”顾惜朝故作谦虚的说。
“呵呵,现在大辽,西夏,女真对我大宋虎视眈眈,朝中又有j相当道,形势严峻,正需要你们这样的年轻人入朝为皇上分忧呀。”诸葛先生赞许的撸着胡子看着顾惜朝和云飞说。
“如果你现在给他跪下磕头保证能入了诸葛先生的门,以后当官肯定升的很快!”我看着诸葛先生的表情,听着他说话的语气,在耳环里提醒顾惜朝。
然而自始至终,顾惜朝都客气的跟诸葛先生谦虚客套,直到离开也没有提出拜师的请求。
“阿千,为什么当官的永远不可做到公正廉明。”顾惜朝躺在床上跟我聊天。
“你还在想诸葛先生”
“嗯,如果我们不入他的门下,这口恶气永远也没法出是不是?”
“诸葛先生没有必要为了你们两个不相干的人,毁了他苦心经营的抗辽大业。”
“阿千,我讨厌他。”
“最好不要,诸葛先生已经是朝中不可多得的清流了。”
“我就讨厌!”
“……那你就讨厌罢……但是脸上最好不要显现出来……”
“这还用你教……”
今日是殿试的日子,卢元穿上了一件白色的绸衫,衫子的前襟上,精细的绣着一幅山水泼墨画,配这易容过的比他原先俊俏了很多的假脸,显得格外俊雅。
卢元的心情也很好,他与省试的第四名互换身份,而前三名早已被他除去,如不出意外,过了今日他就是新科的状元了,。
他乘着轿子来到了宫门口,正要出示礼部颁发的省试通过文书进门。
里面急匆匆的走出一个官员,拦住了轿子。
“世侄快快抹去易容再进去!”那官员掀开轿子侧面的小帘,低声说。
卢元认出了这人是他父亲的好友尤大人,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他还是听话的抹掉了脸上的易容。
下了轿,对过文书,进了宫门,来到了大殿。
然后他就看到了两个决对不应该在这里出现的人。
云飞和顾惜朝。
晴天霹雳!
两人笑嘻嘻的走上前来:“卢兄别来无恙呀。”
卢元心有不甘,脸上却显现出了笑容:“呵呵,托二位的福。”
三人假惺惺的寒暄了一会儿,殿试开始了……
一番君臣对答后,云飞因为应对得体,再加上字写的好,取了状元,顾惜朝取了第三名。
接着便是状元游街,琼林宴等一系列的活动。
二人授了翰林院编修,生活悠闲,工作稳定。
“阿千……”
“嗯?”
“翰林院的生活好无聊呀,除了这些珍贵的典籍和文书,其它的一无是处,我的青春就要埋葬在这种地方么?”
“我让你拜诸葛先生为师,你不听我的后悔了?”
“难道这朝廷除了倒向蔡京就得倒向诸葛么?不然永无出头之日?”
“没错!”
“我不想这样……蔡京根本就是个祸国殃民的j相,诸葛先生忙着跟他对拆……造福百姓,为民请命,驱除辽人的志向在朝中根本没有办法实现……这样做官有什么意思……”
“皇上只喜欢写字画画,下面的人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所以要实现我的理想只有造反?”
“也不一定,自己造反,过程很艰难很危险也很缓慢,现在割据的势力里,有没有你看中的?”
“什么意思?”
“嗯,你看看现在的民间,各种势力割据,京城里六分半比官兵还嚣张,这根本就是大乱的前兆……像唐门,霹雳堂,这些大的割据势力,或者几个大寇里面,你要是觉得他们的首领有值得你效忠的地方,也可以去投奔,以你的能力如果遇到明主,不难成就一番事业,其实皇帝跟那些割据势力的头子没什么两样,只是他的地盘大一些而已,你可以辅佐你看的顺眼的人抢了皇帝的地盘做老大,然后在他的地盘上实现你的梦想。”
“呵呵,除了你,目前我还没有遇到的谁能让我心甘情愿的低头。”
“那你就先经营自己的势力罢,但是如果有一天你看到了一个这样的人,不要犹豫。”
“知道了……你小瞧我?”
“我那敢那,十二岁的小探花,我只不过让你不要太骄傲,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切~那你说怎么造反呢?”
“自然是应该先有自己的势力。”
“势力?”
“对,就是牢牢掌握在你自己手里的人力,财力,物力。”
“蔡京,诸葛先生,六分半之所以在京师横着走就是因为他们有自己的势力。”
“我明白了……”
“不过记住不能c之过急,欲速则不达,楚王隐忍三年始有一鸣惊人之举,没有坚实的基础,即使一时飞起来也会落得很惨。”
“哦……”
“等你有了自己的势力就可以在势力范围内实现你的梦想了。”
两年后。
“惜朝,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去放风筝罢!”云飞拿着一个大风筝跑进来。
“拜托,你多大了?二十四!!!!还放风筝?今天送来的急件还没有处理完,你别一天到晚净想着玩好不好?啊?你好歹是浮光掠影阁的副阁主,当朝的状元,龙图阁学士,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顾惜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把手里的材料摔在桌子上,指着旁边小山高的文件,恶狠狠的说。
“今天城外的金光寺有大法事,京城里很多富贵家的小姐都去听经祈福……”云飞凑过来嘿嘿笑着说。
“这样啊……”顾惜朝摸了摸还没有长出胡子的下巴:“那好吧……看你年纪这么大还没有讨媳妇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陪你去一趟……”
“去!去!去!你装什么呢?你就没有看美女的心思?”
“唉……怪只怪京城里的媒婆太不可信了,前两年给你说亲事的那么多,我们爬到对方的屋顶上侦察一个比一个丑……”
“所以我们一定要把握这个机会!”
“没错!”
“今天天气不错,你们两个要到哪里去呀?”唐公公住着拐杖从院子后面转出来。
“去城外放风筝!”云飞回答。
“哦,听说今天有庙会,呵呵……”唐公公撸着胡子笑眯眯的说:“你们倒是换两身精神点的衣服呀……”
“……”云飞﹥o﹤和顾惜朝﹥o﹤。
“看看,那边有一个极品!”
“这边这个也不错!”
两个坏小子,在金光寺的门口摆了个画摊,用画画作掩护,肆无忌惮的欣赏着进进出出上香的美女。
凡是看顺眼的,一律弹上一点追魂香,等庙会散了按香寻人。
“哎呀!这不是云大人和顾大人么?怎么在这里卖起字画来了,难道朝廷给你们的俸禄还不够花么?”正当二人玩的高兴的时候。冷不丁旁边飘来一把带着讽刺的话音。
云顾二人把盯美女的目光收回来,放在了说话人的身上,来人正是一向与他们不太和睦的卢元。
“原来是卢大人呀,您也来求神?不好意思我们家比不得卢家,世代为官财大气粗,瞧您这身衣服,江南锦绣坊的丝绸,一尺几十两,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卢大人一年的俸禄才二百多两,这身衣服……切!切!切!花了您几年的俸禄呀?”云飞冷笑着说。
“我记得卢大人为官才两年罢……不吃不喝也最多四百两……这衣服还是京城金剪刀的手艺,光手工费也得几百两,您的银子哪来的呀?”顾惜朝接过话头。
“你们给我闭嘴!”卢元看看左右来往的百姓,有些心虚的制止了二人的话头。
“卢大哥?这两位是?”卢元的身后忽然转出一个十六七岁亭亭玉立的女子来,秋水般的双瞳,盈盈的注视着云顾二人发问。
顾惜朝只觉的这女子的双眸又黑又深,直如两潭幽深的泉水,当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时,显得那么专注,那么脉脉,叫他心如擂鼓,不知所措。
直到女子的目光转向了其它的方向,他才回过神来,目光顺着她的眼睛下落,小巧的鼻子,嫣红的嘴唇,羊脂般光洁的皮肤,修长细嫩的手指,都叫人无法移开视线。
“这是云飞和顾惜朝,我们同殿为臣。”卢元不情不愿的介绍了一下。
“啊?是上一科的状元和探花?”那女子掩口惊呼。
“难得小姐身居闺中还知道我们,荣幸直至啊。”面对佳人云飞立刻喜笑颜开,拱了拱手,行了个礼。
“云大人客气了,您学富五车,胸有沟壑,美名早已远扬在外,我虽然孤陋寡闻,您的声名还是听说过的。”女子抿着嘴低着头笑了,脸上浮起了两片粉云。
“我与卢元卢兄莫逆之交,你既然跟着卢兄来,想必跟他也是极熟的,叫云大人太客气了,你叫我云大哥罢。”云飞很自然的说,把旁边的卢元气得不轻,心道:“我跟你莫逆之交?”,而顾惜朝则暗暗唾弃云飞的无耻,为了泡妞不择手段。
卢元和云顾二人口是心非的扯了几句客套话之后,就带着女子进了寺里,顾惜朝注意到这女子低声吩咐了几句身后的婢女,那婢女便拿了钱袋施舍了一些钱给庙门口的乞丐。
顾惜朝顿时对那女子的好感加深了不少。
半个时辰后,那女子与卢元从庙里出来,顾惜朝跟云飞打了个招呼,悄悄的跟在了女子轿子的后面……
轿子进了傅府。
傅府的主人是傅宗书。
轿中的女子是傅宗书的独生女儿傅晚晴。
我在耳环里心乱如麻,顾惜朝和傅晚晴命运的相遇好似提早了很多年。
傅晚清不再是经过江湖颠簸感情洗礼后那个婉约端庄,又带些忧愁的女子。
她机灵脱跳可爱善良。
顾惜朝也不是那个出身低贱一袭青衣空负大志的男子。
他官居龙图阁学士,暗中还在江南创办了浮光掠影阁,年少有为,风度翩翩正是深闺女子梦中的如意郎君。
他们会幸福么?
没来由的想起那些小mv里的“戚顾配”,一阵恶寒,虽然已经不反感所谓的‘耽美’,但是比起正常的男女搭配,我还是更倾向于后者。
莫名其妙的进了这个耳坠,陪伴在了惜朝的身边,看着他从一个小乞丐成长为有作为的小男子汉,分享了他的快乐忧愁,我早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子侄。
为了他的幸福,我一定要帮他把傅mm泡到手。
铁手那里凉快那里呆着去罢。
傅晚清每天,早晨醒来都能看见窗口上放着一束新采摘的鲜花,鲜花上还c着一张着情诗的卡片。
吃过早饭,顾惜朝准时来傅府报道,带着晚晴小姐出去玩,时不时的露两手漂亮的功夫,雇几个群众演员小侠义一把,满足晚晴小姐崇拜英雄大侠的情结。
中午饭在最贵的‘状元楼’解决。
晌午过后,请晚晴小姐在唐庄做客,吟诗做对,讨论她最拿手的医术,有我在旁边指点,唬的她对顾惜朝崇拜万分,旁边摆有不重样的小点心,迎合晚晴小姐吃零食喜好。
夕阳西下,送晚晴小姐回府。
晚上还有潜入傅府,跟晚晴小姐楼台会,陪她看星星,讲凄美的爱情故事,或者爆笑的笑话等等让晚晴小姐在浪漫的气氛下入眠。
时不时的还要有小礼物,小惊喜。
真是比我当初自己谈恋爱还累。
对于顾惜朝的行为,傅府上下熟视无睹,看来傅宗书对于顾惜朝这个准女婿也很满意。
“晚晴,你答应嫁给我可好?”顾惜朝握着晚清的柔荑温柔的说。
晚清的脸从脖子一直红到了额头,她不好意思的撇过了头,微不可闻的点了点头。
进过半年的追求,两人的感情水到渠成。
唐公公立刻准备了丰厚的彩礼敲锣打鼓的上门提亲。
傅宗书很爽快地答应了。
婚礼很盛大,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这一对璧人的婚礼。
在婚宴上顾惜朝被疯狂的灌酒,幸亏他内力深厚,可以时不时的用功出酒精,不然还没等进d房就撂倒了。
夜色渐深,来贺的宾客都走的差不多了。
顾惜朝这才得空溜了出来,兴奋的向新房走去,刚要进门,我阻住了他:“咳咳,麻烦你把耳环挂外面,我可不想看活春宫……”
顾惜朝愣了一下明白过来,想了一会儿,讪讪的摇着头说:“我把你收在盒子里罢!放在外面不安全……”
“少来……盒子里黑乎乎的……那有外面景色好……”
“不行,我不放心,最多……一会儿我再把你拿出来就是……你就忍忍啊!”顾惜朝不理我的抗议,进了新房。
晚清盖着盖头坐在了床边,从她手里不停搅着的手帕来看,她很紧张。
顾惜朝低低的笑了一声,随手拿起秤杆挑起了盖头。
在红烛的映衬之下,她眉如远山,眼若秋波,朦朦胧胧,美不胜收,飞快的抬起眼帘看了顾惜朝一眼,然后又立刻垂下了眼睑,浓黑的睫毛忽闪忽闪,双颊又染上了陀红。
“娘子……”顾惜朝牵起晚晴的手,拉着他来到了放置酒菜的桌子跟前,按照规矩吃了枣子,莲子等准备好的食物,喝过了交杯酒。
顾惜朝终于把系着我栖身的耳环的绳子,从脖子里摘了下来,随手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夫君……”晚晴看着这个耳环,蹙着眉,欲言又止的问:“这耳环是?”
多心了不是,看着顾惜朝身上有女人的东西,而且还珍重的贴身带着,晚晴呀你吃醋喽!
我在耳环里捂着嘴偷笑。
顾惜朝好象也猜到了她的心思,轻笑着说:“这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一件东西。”
晚晴的脸立刻又红了。
就在此时,新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一个二十来岁,喝的醉醺醺的男子闯了进来:“顾惜朝!你这个婊子生的杂种,你怎么能配得起晚晴表妹!”
顾惜朝的脸色暗了暗,不悦的说:“黄表哥,你喝醉了!”
“我没醉……”这位黄表哥自然就是黄金麟了,我见过他几次,他大着舌头跌跌撞撞的冲向了顾惜朝和傅晚晴。
顾惜朝拉着晚清轻轻的一闪,躲过了扑过来的黄金麟。
黄金麟脚步轻浮没有刹住身子,扑到了桌子上,然后他的两个眼睛就出现我的眼前,充斥了整个空间。
黄金麟盯着我栖身的耳环愣了愣,然后耳环就被他撰在了手里:“晚晴表妹,你看这个耳环,就是那个婊子带过的……”
“表哥?你说什么呢?我不明白!”晚晴有些迟疑的声音传过来。
“这个耳环……是这个杂种的娘带过的……我在六分半查过了……顾惜朝什么龙图阁学士,什么探花……不过是个婊子生的杂种……他娘是十几年前‘’的头牌……哼哼……这个耳环就是证据……当年六分半的堂主雷震雷叫凤头杈亲自打造送给顾柳儿的……独一无二……”黄金麟有些口吃不清的说。
“惜朝……表哥说的可是实话?”晚晴迟疑的问。
“表妹……你看他那样……显然是默认了……你不要嫁给他……不然你会成了全京城的笑柄的……”黄金麟的声音渐渐的高了起来。
屋子里沉默了很久……
“表哥……你说这些……已经晚了……”晚晴带着哭音的声音传来:“我们已经拜堂了……”
“不晚……只要你愿意……表哥带你走……”黄金麟激动的说。
“晚晴……”顾惜朝沙哑的声音就在这个时候c进来:“嫁给我你后悔了么?”
晚晴没有回答他。
黑暗中,我的心沉了下去,我错了么?
没有受过挫折,体验过辛酸,不了解民间疾苦,足不出户的千金大小姐不是以后那个为了自己的爱,奋不顾身的女子。
顾惜朝和傅晚晴是相见恨早了么?
我c之过急,揠苗助长了么?
“哼哼……你们都一样……瞧不起我……我也不希罕……”顾惜朝凄厉的笑声传来,听得我心里一揪一揪的。
“把我的的耳环还给我!我走!”
这是我最后听到的声音,下一时刻我陷入了昏迷。
这对于我来说,太……太不可思议了,自从住在耳环里以后,我一点困倦的意思也没有,从来也没有睡过觉,失去过意识,每天顾惜朝睡着以后,我就默数绵羊来打发时间。
没想到我居然昏迷了??!!!
我所不知道的是,刚才黄金麟捏碎了耳环上的玉石坠子。
在顾惜朝的眼前,我栖身的坠子化作了一对粉末,从黄金麟的手掌里落下来……
“一个婊子的耳环,也就你这个杂种当宝贝!”黄金麟轻蔑的狞笑着说。
“不!!!!!”从未有过的绝望没有任何理由的突然就涌上了顾惜朝的心头,他听见了自己从灵魂深处涌出来的惨号。
第一卷完
番外:顾惜朝
从一岁到四岁,我生活在京城最大的妓女院“”。
我母亲是院里的头牌,她天生丽质,保养的又好,完全看不出曾经生过孩子。
我父亲据母亲说是个富贵人家的公子,风度翩翩,学富五车,温柔的对她说:“等我,我会为你赎身的。”,让她心甘情愿的替他生了一个孩子。
但是随着我父亲消失时间的增长,母亲对我的态度也越来越差。
会牵着我的手教我写字,给我买零食的母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恨恨的目光和落在身上的拳头。
翻过了四岁的年头,母亲缠上了一个中年姓章的胖子,看他的穿著打扮家里很有钱,出手也阔绰,据说还是当官的。
三个月后的一天,母亲给我手里塞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和一只耳环,叹息了一声:“儿啊,你不要怨我,我也是不得已,身不由己,谁不想过更好的生活呢,呆在这楼里,等到年老色衰,我就玩了……”,走了。
我母亲前脚被抬走,我手里的银票就被打杂吴抢走了,而那只耳环因为细小,被我攥在了手心,打杂吴没看见。
老鸨周嬷嬷把我赶出了“”。
我开始了为期一年乞丐生活。
别的乞丐嫌我年纪小,虽也不愿意接受我入伙,而我还没有掌握乞丐拿手的绝活之一偷盗,所以我经常饿肚子,往往是三四天没有饭吃。
耳环被我穿在了绳子上挂在了脖子里,它小巧而精致,虽然落了单不值钱,但是却是我唯一的一个玩具。
每当深夜被饿醒或者冻醒的时候,我都会摸着上面细小的花纹,轻声说着自己的心事,说着白天被狗追被别的乞丐打的痛苦,说着自己微薄而渺小的愿望,能够吃饱饭。
就这样艰难的熬过了四岁那年寒冷的冬季,有好几次我都以为自己会死,可是上天不收我,他让我继续在这里受苦。
无数次我怨恨着上天的不公,为什么别的孩子可以笑着叫着闹着,开心的在阳光下玩耍,而我只能躲在y暗的墙脚,磕头磕得头昏眼花,直为了破碗里的几枚铜钱。
在这样可怕的日子里,那个抛弃我的女人,我心里不再承认它是我母亲。
直到六月的那个雨天。
一觉醒来,满天的乌云都散了,我的人生第一迎来了阳光。
小小的耳坠儿里,出现了一个叫纪千里人。
他说他也是个孤儿。
他教会我生存的技能。
他指引我做人的道理。
他耐心的听我说傻里傻气的话。
我伤心的时候,他会安慰我。
我高兴的时候,能听见他爽朗的笑声。
我取得了成就,他提醒我不要得意忘形。
我失败了,他鼓励我重新振作。
我遇到难题,他总有解决的办法。
睡不着的时候,他给我讲故事。
生病的时候,他也会开方子治病。
无聊的时候,他讲笑话给我解闷。
就连我低贱的出生,他也没有嫌弃过。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渐渐不满足只听到他的声音,我想见见他的模样,看是不管我对着耳环怎么看,玉坠儿还是一付石头的样子。
可是我又暗地里窃喜,他住在耳环里,耳环是我的,只有我能听见他讲话,别人看不见也听不见他,他是我一个人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另一种恐慌却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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