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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晓影惊叫着,挣扎着,浑身都是汗的从梦中惊醒,直挺挺得坐了起来。此刻屋内漆黑一片,窗外不知道何时刮起了大风,吹窗扇叮当作响,阴冷的风吹到她汗湿的身上,透骨的凄凉,丁晓影顿觉毛骨悚然。她拢了下长发,打开了灯,起身将窗户关上,重新躺回了床上。
却再也睡不着了,她害怕睡着接着做刚才恐怖的梦,一路数着心跳坚持到了天亮。她坐在床上寻思,突然想到昨天田阿姨说的一件事,那就是韩子墨到底有没有帮林家?她需不需要问一下呢?问了的话,会不会引起韩子墨的愤怒?将事情拖入到更加不可预测的边缘。
韩子墨曾对她说过,他是商人,不做赔本的生意。自己赔他睡了几次,就挽救了林氏,会不会太童话了些?自己值那么多钱吗?这一瞬间的反思让丁晓影开始怀疑起来,很是惴惴不安,拨通了韩子墨的电话。
韩子墨锻炼的时间不固定,却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丁晓影的电话响了一下他便接了起来,声音也如早晨的大公鸡一般洪亮,不变得还有他的戏谑,“这么早就打电话来?莫不是想我了?”
丁晓影笑着回,“是啊!检查一下你的身边有没有美女?”
韩子墨笑的开心,“我身边真有一美女,不信你过来检查一下。”
“胡说八道!”丁晓影笑骂一句。
韩子墨捏着嗓子学着女人的音线说,“讨厌!被你识破了。”
丁晓影笑了起来,顿觉乌云散尽,不经意得打探着林氏的事情,“昨晚跟田阿姨说了一句,他们现在还没收到你给拨去的救援金,这事可是真的?”
韩子墨里头一顿,继而反问,“是她让你像我打听的?”
丁晓影讪讪一笑,“没有!是我自己要问的。这里面的事情我也不懂,田阿姨那么说,我便问问呗。免得……”
“免得你丢了贞洁又没救成林氏,对吗?”韩子墨接下丁晓影的话。
被说中的丁晓影一下烧红了脸,幸亏这是打电话,外人看不见,否则她真是羞死了。丁晓影少不了掩饰一番,“没……没有!我只是好奇事情的进度,这样的话,我才可以不被问住。”
韩子墨道,“不要想那么多,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放心好了。”
丁晓影等的就是这句话,漂移不定的心情顿时有了着落,第一次对韩子墨说了句,“谢谢!”
韩子墨道:“只谢谢可不够。”他要的可不只是谢谢。
“呃……改天我请你吃饭。”
这话依旧不是他要的,“还是不够,再想想。”
丁晓影的脸已经红成番茄,心跳也已经要跳出胸膛,已经经理人事的她当然知道他要的是什么。可是那种话自从十急岁那年说过后,她就再也没有说过了,多让人害臊啊。
韩子墨依旧在等着,“不用多,只说三个字就可以,说多了我就收回那些资金。”
被如此威胁,丁晓影感到既甜蜜又难过,匆匆说了句,“我讨厌你!”然后挂上了电话。撂下电话后,她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双颊,明明俩人都上床了,怎么说起这句话依然让人心跳?抛弃这些外在的东西不说,只韩子墨三个字都能让她心跳,更别提他那健硕的身躯、娴熟的爱抚、缠绵的双唇、高超的技术,每一样都能让她的身心快活起来。
韩子墨又将电话打了过来,追问着她,“你刚才说的中间那个字我没听清楚,到底是你喜欢我,还是你想操!我啊?”
麻痹!丁晓影一侧闪出一堆黑线,这太不要脸了,谁想操!你啊?“我说,我讨厌你!”
韩子墨笑道,“你若是讨厌我的话,怎么上次晚上一直叫着,我要,快点呢?”
丁晓影秀怒,“你胡说八道!我才没有。”
韩子墨道,“你是没有,但你抱着我腰的手都将我的后背挠破了。”
这……这,这个电话明明讲的是高大上的工作问题,怎么被他歪成了这样?整个春!宫活现。上次的时候,她确实将他的背挠破了,后来被他捉住手指头将指甲全给剪掉了,真是讨厌。她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他那么用力了?
丁晓影笑骂,“活该!”
“你身上的印子下去了没?”韩子墨关怀备至,再次问起她身上的吻痕来。
丁晓影拿着小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胸膛,两个肉包上依旧留有几个暗红的牙印,那种吸吮的酸痛感挑拨了下她的神经。咬牙对韩子墨道,“有完没完了?我要起床了。”
韩子墨瞧了瞧墙上的钟表,俩人不知不觉聊了十几分钟了,依依不舍的说,“今晚上来我家吧?换你咬我可好?我保证一句不喊。”
“谁稀罕咬你!越说越不正经,挂电话了。”
这通清晨缠绵的电话总算结束。韩子墨有微信发来,吃醋的问起,“那晚上跟谁去看月亮了?下次再胡乱跑,坚决不饶你。”
丁晓影终于等到了该等的询问,心下更是高兴,回了句,“你管不着。”回完短信后,丁晓影感到身上无比黏腻,披上外衣去卫生间沐浴了。
走到卫生间门口的时候,她接连听到几声微信响动的声音,她笑了笑。
丁晓影担心林树南搞不定张杨,又不敢打电话询问,因为以她的身份实在不好再去插手林家的事情,她只要哄着韩子墨将款打给林氏便可以。虽然说人情用金钱还不清,但她目前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去结束这段感情。田阿姨已经向她挑明了目的,一切都在丁晓影的预料之中,所以,她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过,多的更是一些叹息。
如此心怀重事情的过了两天后,丁晓影在早晨上班时,在自家楼下的台阶上捡到了一脸胡渣的林树南。林树南很是憔悴,显然受了重大的打击,这种可怜模样立刻勾起了丁晓影的同情心。他这是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啊?林树南最近精神是不太好,有点颓废还不修边幅,但他的眼神是活的。可如今,他的眼神却死了,似一颗死去的大树,残枝破叶遮住了他的双眼。
丁晓影心中一紧,立刻想到,莫不是林氏的工程出了问题?
“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树南似无助的孩子一样,扑进了丁晓影的怀中。丁晓影感知到他身体的颤抖和冰冷,也不好推开他了,只是问,“是不是公司出了问题?”
林树南摇头,随后用囔囔的鼻音说,“张杨死了!她自杀了!”
丁晓影的心中咯噔一声想,继而脑子一懵。
林树南道,“那天晚上,我将她抱去了我新住的公寓里,她神经很不正常。我以为她还是因为难受,便劝导了她两天,让她好好得活下去,为了孩子也得好好活下去。她问我,是不是还是不能娶她?我说先把孩子生下来,结婚的事情以后再说。她听后没有反驳,我以为她同意了,便没有看着她去工作了。等我回来后,却发现她割腕自杀了,整个房间全是血……”
丁晓影问,“你报警了没?”
林树南摇头,“没有!我守着她的尸体一个晚上,连碰都没有碰她。”
丁晓影的心痛得一抽,立刻着急了,“那你还等什么?还不赶紧报警!”人命关天的事情可是隐藏不住的。
林树南呢喃,“我怕!”
丁晓影也有点四神无主,为了给林树南壮胆,少不了硬着头皮说,“人又不是你杀的,你害怕什么?”
林树南道,“我害怕张杨死的时候的样子,她双目睁着,对我充满了怨恨。还有她的手,一直在摸她的肚子啊。那里面还有一个跟我血肉相连的小生命啊。”
一尸两命确实够残忍的。
丁晓影无力辩驳,林树南做的是不对,好在他迷途知返,对张杨进行了补偿。谁料她性格如此极端?竟然做了这等傻事?丁晓影曾经恨过她,恨她抢了自己的男友,可又思及她的成长环境和性格,一直堆积起来的怒气一泄而无。无论怎样,逝者为大,她自食了恶果,一切都可以一笔勾消了。
从前,三人中,最可怜的自己,他们的暗渡陈仓作践了她的自尊心,现在最可怜的人是林树南,恐怕他这一生都要生活在这种愧疚自责中了。这种事情不是一年两年能忘记了,可以让人记一辈子。
丁晓影劝道,“赶紧报警吧!也好让她早日入土为安。”
林树南的身子渐渐得温热起来,可能是因为说出了憋出一晚上的心事,回过神来了。也可能因为丁晓影的怀抱是他喜欢的温暖,总之,他在慢慢复活。丁晓影想了想又道,“你不打算告诉林叔叔吗?死的人里面可有他未出世的孙子。”
“你说呢?”现在的林树南没有主意。
丁晓影道,“人命的事情岂能儿戏?不如提前告诉老人家,也好让他们有所准备,免得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至于林阿姨吗?我觉得还是缓缓告诉她吧,我害怕她自责不安。”
林树南道,“好!一切都按照你说的做。”
丁晓影今天又不能安静上班了,发生这种大的事情,她还怎么心静?至于张杨的尸体?她也不想见。第一个原因,自然是因为害怕。第二个原因便是,她希望二人的矛盾就此结束,坚决不能让她带着遗憾走。第三个原因,少给自己惹麻烦,最好警察也别来盘问自己。
林树南从丁晓影吸收了力量后,给林青山打了个电话,林青山疼得当场心脏病发作,住进了医院去调理。那可是自己的亲孙子,就这么没了。林青山虽然不喜欢张杨,但却对张杨腹中的孩子很是认可。生了后,抱回来养就是了,林家并不缺少这点钱。
林青山病了,田阿姨得去照顾,顺而也就知道了张杨的事情。听完后可将她吓坏了,又是去寺院烧香去晦气,又是找风水先生看好,除了医院那里也不敢去了。在家里白天还好,到了晚上可就也不敢呆了,因为丁晓影带着张杨去过林家。在她迷信的思想里,就联想到张杨的魂魄会回去找她索命。给自己的弟弟田福昀和侄女田慧慧打了个电话,让他们父子倆跟自己一起住在别墅里壮胆。
以林家的意思是,这件事情最好是隐瞒不报,首先自然是觉得家丑不可外扬,其次也怕别人落井下石,给本就岌岌可危的林氏企业雪上加霜。可死人这件事情隐瞒的住吗?又是封锁现场又是往外抬尸体,警察、法医、律师、记者……来来回回的走,大家都知道这里发生了命案。
法医鉴定的结果出来前,林树南是最大的嫌疑人,被拘留在所里。其余人等陆续的去局子里录口供,丁晓影也在被传唤的人里面。在警方的通知下,张杨的家人也从西北的县城赶来了。他们的到来让已经敲定自杀为结果的事情风波再次。
当丁晓影看到这家乌烟瘴气的一家人的时刻,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张杨的性格会变成那样。张杨的家人跟普通的百姓家太不一样了,她的父母竟然是专业碰瓷者,最喜欢讹诈别人。她的两个弟弟一个妹妹,也已经辍学在家,成了职业乞讨者。据说每月收入不菲,有时候比张杨挣的还多。
张杨就是在这种家庭中长大的,对家人她是怒其不争,但又不能彻底跟家人断绝联系,久而久之,她的思想变得起来,恨天怨地,最后终归赔掉了自己年轻的生命。丁晓影对张杨的同情更甚了,同时她自己的心境也清亮了很多,原来世间处处皆有可怜人。自己这点烦恼又算得了什么?毕竟她有一个很温馨的童年。
林家在这群人的搅合中,更是焦头烂额,林青山为了息事宁事,不得已用金钱买个平安。林树南也放了出来,将张扬手中的财产全都给了张扬家人。张目开始还以为林家只是普通的城市家庭,看他又是房子又是数十万现金的给,另起财心。偷偷得打听了下林家的情况,于是索要的东西更加多了,足足要了小一百万才作罢。
田阿姨听见这个钱数后,也不怕张杨索命了,非要找人恐吓一番这群人。被林青山呵斥了一顿,“行了!你还嫌弃惹的事情不够多吗?若不是你横挡竖栏,也死不了人。”
田阿姨上火,“我这么做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你家树南还有林氏?我能让这种动不动就寻死的女孩进家门吗?就这种女孩,生不出来的孩子也不是什么好鸟。”
林青山不想跟田阿姨吵,却又满腔的怒火无处发,只吼道,“把林树南那小子给我叫来,看我砸不折他的狗腿!”
田阿姨还是很袒护林树南的,“你打死他也解决不了问题啊?还是赶紧消消气吧。听树南讲,他已经同意跟张杨在一起了,谁想到她非得想不开自杀呢?”
林青山用手指点着田阿姨,“你少蒙我!我看张杨上次她去订婚宴的时候,就已经神经不好了。你还说那种话,任谁听了,也受不了啊。”
田阿姨心疼的说,“被他们弄去一百万还不够吗?再说,是她自己没那个福气,有本事做没本事享福。”
林青山听后,摇了摇头,可能这一切真的是命吧!
待一切尘埃落定后,已经小半个月过去了,田阿姨憋了一肚子没处撒,忽又听到韩子墨和丁晓影恋爱满天飞的消息后,气不打一出来,拎着门就去了丁晓影的家,她得好好臊臊丁氏母女。
丁晓影因为小学生艺术节突然延后的事情正忙着重新排练新节目,忙得归不了家。就算不忙学校的事情,她也没有充足的时间去做其他的事情。一个韩子墨,一个林树南已经够她忙的了。韩子墨自不必说,隔三差五的将她约出去吃饭,诉说相思。而林树南呢?则是得了很严重的精神抑郁症。丁晓影担心他走张杨的老路,每隔两天便会见他一面,帮他进行心里疏导。也帮他约了一位心理医生。医生说最好是换个环境,或者出去走走,旅旅游啊什么的,这叫心里转移法。
林树南并不想去,自闭的很,经常将自己关在张杨死的那间屋子里痛苦,丁晓影碰到过几次,实在是心疼,便联系了他几位朋友带他出去玩。可是,无一人应约,理由自然是五花八门。其实都是一个理由,林家没钱了,他们害怕被黏住借钱。这可把丁晓影愁坏了,她打算趁清明节放假期间,载着林树南去山里散散心。若说她可以任之不管,但谁让她叫丁晓影呢?谁让她狠不下来这个心呢?毕竟林树南为自己付出过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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