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观不正之白大褂

顾晓的自述(三)(微)

“妈妈,我没有荒废功课,为什么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姐姐,她不是也能学弹钢琴吗?”
“你能有你姐姐那么优秀吗?还跟我说没有荒废功课,就算你没有,你就能每天跟着一群男生们在外面野吗?”
“妈妈,我哪有每天都跑到外面去呀。我是真的很喜欢打篮球,你就让我去嘛!”
“我保证以后都不跟他们一起打篮球了。”
“打篮球有什么好的?不要跟我讨价还价,我给你买了套题,赶紧回你的房间做题去。”
我转身回到房间,关上了卧室门。靠在门上的身躯缓缓向下滑落,蹲在地板上,耳朵贴在门上,听着锁芯转动的声音,留着学生发的黑se脑袋往门上狠狠地磕了一下。
在你的心里,打篮球没有用,弹钢琴就好得很。就像顾彩烨和顾晓,虽然都是你的nv儿,可是顾晓就是个没用的东西,你也是这样想的吧。
这很过分不是吗?
作为一个母亲,你永远也不懂得什么叫做一碗水要端平。如果今天是顾彩烨想打篮球,你也会把她锁在房间里,不让她出门吗?我趴在地板上,望着门缝外的世界,脑海里浮现出许多恶毒的想法。
深夜,躺在床上的顾晓陷入了梦魇,月光洒在baineng的脸上,像是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纱。娇neng的嘴唇g裂起皮,黛se的眉毛皱着,像打不开的si结。
从噩梦中惊醒,左x口闷得慌,喉咙里像被谁放了一把火,口渴的感觉霸占了大脑。今天晚上饭点的时候,我没胃口、不想吃饭。顾彩烨和妈妈吃得很开心,爸爸在外应酬,根本没回家。饭桌上其乐融融,没人分神搭理我,只有淡淡的一句ai吃不吃作为回应。
打开卧室门,我想去厨房倒点凉白开喝。谁知道这半夜里客厅还有人,啧,我听见了什么。
漆黑的夜里,电视机的显示屏发出亮光,沙发上,我的爸爸抱着妈妈,在说着些什么。“你跟晓晓多亲近亲近,两个都是你生的,你不能大把的jing力全都放在童童一个孩子身上,晓晓这孩子虽然嘴上不说,等以后长大了,心里会埋怨你这个当妈的。”
躲在y暗角落里的我,心脏被扎了一剂温热的暖意,像一个许久不碰糖的糖尿病人吃到了巧克力一样,眼睛里开始泛着泪光。
妈妈挣出爸爸的怀抱,抬起头,咬了爸爸的嘴巴一口。
“嘶,你轻点儿”
妈妈此时没了稳重端庄的作态,又娇又横地说;“要你说,都是我十月怀胎辛苦生下来的孩子,当初要生晓晓,还不是为了童童……我就是亲近不起来嘛。”说着说着,妈妈她的语气变得低落。
爸爸把妈妈拉到怀里,轻拍妈妈的背,不再提及那些话,凑到妈妈的耳畔,一阵低语,应该是在说好话哄着妈妈,他用手轻轻地拍着妈妈的后背。
爸爸的手掌宽大而有力,我知道哪根指头上有长期握笔书写的茧子,我知道它掌心的纹路长什么模样。这双手曾经抚m0过我毛茸茸的脑袋,也曾在我发烧的时候,抚m0滚烫的额头,带给我安心的力量。现在,它自下而上在妈妈的脊背上来回地抚m0,慢慢地伸进了妈妈的睡裙,几个来回后,妈妈情不自禁地用手环住爸爸的脖子,发出母猫求欢时甜腻的嗓音,“老公。”
我的手m0到冰凉的门把手,压住心口异样的感觉,像个未进场却被剧透的人独自期待着结局。我执拗地看着外面明亮处的y影,脑袋里轰隆隆地跑着火车。为什么刚刚还在为我说好话的爸爸反水得那么快?为什么我的眼睛轻易地留下了感动的泪水,它也倒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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