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妈妈童谣系列(H)

好不好？”
少年淡淡扬起眉毛，“好啊。”
甚至连一个投向他的目光都没有，恋人就和那个女孩子在他面前走了过去。
男人低着头，整理着卷子的手却有些不可遏止的颤抖起来。眼睛开始有些模糊。看不大清楚那个熟悉的背影。想着也许只是自己……想多了看错了而已。
为什么明知道什么是错的，什么是对的。他还是如此执迷不悟呢？
晚上的时候，在恋人的怀抱里，男人有些别扭的拒绝了今晚的第二次求爱，有些冷清的转过身去。
“怎么了？”恋人贴在他背后，“老师是在为下午的事情生气吗？”
恋人的那种口气让男人的心又颤抖了一下。随意的像是在说天气一样。
“我和那个女生只是普通朋友。老师不会误会了吧？也对，现在年轻人的这种关系，老师不会理解的。”
男人默默的咬了咬下唇，半天憋出几个字来，“可是我看见你和她在校门口接吻了。”
当时见到的那个画面所带来的冲击，他已经不敢回头去想了。
微微踮起脚尖的美丽少女，从额头到脚尖流畅的弧度，闭上眼睛的英俊少年，熟悉的已经开始变得有些厚实起来的肩膀。
“啊，那只是礼节而已。我本来就不讨厌女孩子的，老师知道吧。”恋人的口气又有些不耐烦起来，“老师也未太疑神疑鬼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还是分手吧。”男人哽咽了一下，缓缓的说，声音有些沙哑。
“你说什么？”少年把男人扳过来，从上方直视着男人。却有些意外的看见男人哭得乱七八糟的脸。少年笑了笑。俯下身来亲了亲男人的鼻尖，“老师，别胡思乱想了，我只爱你一个人。”
男人转过脸去不看他，肩膀却微微抖动起来。
“老师你太多虑了。那些女人又怎么能比得上你。”
“老师，我只爱你。”
“只爱你一个人而已。”
被温柔的亲吻、抚摸了，男人心底又不争气的泛上甜蜜来。半推半就就的又做了爱。恋人不断的在耳边说着“我爱你”。让今晚的空气格外粉红起来，浑身敏感的像是长满了小小的绒毛，不断的呻吟和颤抖。
他真的是，全身心的爱着这个人的。
男人压低了一点自己的帽檐。看着前方被女孩子簇拥着的恋人。
指尖因为过度用力的握着拳而泛着白色，额前是细密的汗珠，后背却是冰凉的。
今天是他跟踪恋人的第五天了。
每天和不同的女孩子出入各色的娱乐场所，有时甚至还有白皙纤弱的美少年。恋人从酒店出来的时候明显是餍足的表情。那种轻轻舔着嘴唇，扬着眼角的样子，男人太熟悉了。
明明说了只爱他一个人的不是吗？
男人握紧了拳头，觉得手指甲都快要嵌进肉里。狠狠咬着的嘴唇好像破了，舌头隐隐的察觉到新鲜血液的味道。男人不自觉的打了个激灵。
他是全身心的爱着那个人的。
也想要那个人，全身心的爱着他。
跟着前面的少年男女进了宾馆，尾随他们到了房间门口。男人靠在走廊尽头，抽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中，只觉得时间过得很慢。每一秒都像有一柄小锤子在他胸口敲打着。是闷闷的痛楚。
等到那女孩子出门。男人把烟头扔到地上，慢慢的踩灭。
反复辗蹉了很多下，直到烟头支离破碎，男人才迈开步子走了过去。
“咚”“咚”的敲着门，门在面前“吱呀”一声打开的时候，男人就把对面的人迎面抱住。
“言……为什么不能，只爱我一个人呢？”男人埋首在他的肩窝里，喃喃道。
少年发出“呜呜”的声音，却无法开口。
献血慢慢的从他的腹部流淌下来。
顺着裤子落到猩红色的地摊上，妖冶的黑莲一般盛开着。
“我爱你啊……言……我只爱你一个人。”男人手里握着自己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拿来的水果刀，深深的插入少年的腹部，男人的表情却温柔又冷静，“这样的话……你也只能看着我一个人了。”
“许老师？”
男人惊愕的抬起头，却越过怀里少年的肩膀，看见恋人的面孔。
慌忙的推开怀里的人，却是班上的另一个男生。再看向房间里，竟然满满的站了一屋子的人。房间里到处都是丝带和气球，生日party的气氛。
男人满手鲜血的向后退去，被袭击的少年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恋人却一步一步的走过来，“许老师……？”
“言……我……我不知道……”男人手足无措的绊倒在门口，“可是我爱你……”男人不停的哽咽起来，“言不是也答应过我，只爱我一个人的么？为什么还要和别人在一起？”男人捧住脸，哭泣起来。却忘记手上满是鲜血。于是眼睛睁开的时候，世界都是血红色的一片。
少年的面部线条看起来却温柔了很多，不是记忆中的样子。他慢慢的走过来，抓住男人满是鲜血的双手，“老师，你在说什么？我们……”
“我们从来没有交往过啊。”
我们从来没有交往过啊。从来没有。从来没有交往过。
那些甜蜜，那些悲伤，那些痛苦，都只是他一个人的想象而已吗？
周围的学生都带着惊恐而鄙视的神情。
“原来许老师是同性恋。还有妄想症。”
“居然对言有幻想。神经病……”
“好变态啊。搞不好每天都在家里看着言的照片自慰吧。”
听着那些张牙舞爪的，要吞没他的声音。再看着面前少年只带着关切的纯净面孔。男人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点一点崩塌了。
世界开始不停的打着转，少年的脸孔也开始变得蜿蜒扭曲。四处都是弯曲的线条，黑洞一般将他牢牢束缚住。
男人发出了最后的嘶鸣。
却只是张开喉咙，什么都喊不出来。
尾声：
“言，你还是把他转到神科去吧。”沈夕撇了撇薄唇，“虽然你家老师是没什么攻击力啦，可是放在我这的话……”
少年笑了笑，蹲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