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今晚下班後有事会发生──她们一定对我发出去的邮件确信不疑了!
尽管心中对晚上即将发生的事早有把握,但到了下班的时间,我还是有些不安,生怕那些花痴们突然有别的急事而不能去医院“聚会”。
我提前两分锺来到一楼的前台附近,假装看手机短信。此时前台的美女早已飞奔出去,冲往中心医院了。
秦致棘的车在公司外面等着我,我知道他此行的目的和目的地,但我还不能出去,要等其他女人先到了才行,那时医院将是水泄不通的局面,到时我就有借口不进去探望“病人”了。
秦致棘似乎看见我了,他没有按喇叭,也没有下车,似乎以为我在犹豫,只是远远地坐在车里看着我笑。
这时,电梯到达一楼,门开出一条缝,还没看到里面的人,就听到一阵阵女性的尖叫声,声音尖锐得刺耳。
下一秒,外面几个女人先倒出来了,她们还没站稳脚根,里面的女人早已没命地冲出来,像饿死鬼赶着去抢食物似的,一个个冲出到马路上,失去理智地用身体去拦出租车。
等她们全部跑出去,我才慢慢走向秦致棘的车。
“这些同事怎麽了?这麽急着下班?”秦致棘发动马达,随口问道。
“也许赶着去看什麽好事吧,这年头好事太多了!”我平静地回答着,心里却在狂笑。
“是啊,也许今年会有什麽好事落到杜小姐身上呢!”秦致棘吹了声口哨,开车上路了。
到达t市中心医院,我们直接进入地下停车场,乘电梯到一楼,秦致棘没有询问前台的工作人员,直接带我去病房。当他看到别那个高级病房的门口挤满各种姿色的女人时,我偷偷看他的侧脸,他只是挑起眉毛,并没有多说什麽。
这个世故的男人显然被吓到了,只是习惯使然,他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惊讶。
病房的门在女人们的尖叫和欢呼声中打开了,里面走来的男护士却令她们失望不已,但後者说道:“秦先生只想见一个人!”
这句令这些花痴发了疯地尖叫起来,几乎所有人的情绪一下子上升到沸点,个个争抢着说“是我,那个人是我!”
男护士擦擦额头的汗说道:“秦先生想见一位叫肚……子饿的小姐,呃,对!叫肚子饿。”
“杜梓萼!”
“杜梓萼!”……
所有人都嚷着这个名字,不到半秒锺的时间,她们就发现我也在现场了!
情势不对!我明明是想让她们把秦致赫的病房塞满的,现在她们似乎想把我大卸八块,然後一块块丢到医院外面的马路上去!更可恶的是,那位客户经理竟在这个时候变出一朵玫瑰来,硬生生地塞在我手里,示意我给里面那位伤患献花。
不对!事情不该这样发展!
“杜──梓──萼──”女人们喊着我的名字一步步向我逼过来。
她们的脑袋被灌满了醋,她们的眼神里充满了妒忌,她们的心已经被仇恨蒙蔽!此时的我已经不是她们的同事了,而是灰姑娘的後妈、给白雪公主吃毒苹果的女巫、杀人无数的蓝胡子男人……总之,一切丑恶的形象都是她们现在眼中的我!
我想後退逃跑,但秦致棘整个人挡在我身後,完全堵住我的退路!他一定跟里面那个伤患商量好了要整我的,否则怎麽会变出一朵玫瑰花来火上烧油?而里面那个该死的男人竟在这麽多花痴面前指名道姓只见我一个人,这分明就是想置我於死地!
正当我觉得脸上的血色即将褪去之时,病房里传出一个声音:“杜梓萼,你给我进来!你再不进来,我就把这家医院拆了!”
该死的秦致赫,难道被我摔三次还没学聪明吗?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我说出这种不痛不痒的威胁!把医院拆了关我什麽事?顶多t市重新盖一家医院!
“杜小姐,麻烦您快点进去吧,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份工作,我不想因为医院被拆而失去工作。”男护士可怜兮兮地瞧着我,两个眼眶里滚动着某种透明的液体。
那些女人听了秦致赫的话,顿时大彻大悟,都知道自己上当了,只是她们并没有因为自己一厢情愿的跑来这里而觉得失礼,反而对我更加憎恶了!
如果我不是杜梓萼该多好啊!如果我不是杜梓萼,就不会成为众矢之的!
五秒,我只需要五秒锺做一个不叫“杜梓萼”的人,五秒锺就足够我逃跑了!
“杜梓萼我认识!杜梓萼不是你麽?”情急之下,我把花塞给最靠近我的那个女人,指着她对男护士说:“她就是杜梓萼,快让她进去吧!”
女人似乎被这种突发状况吓到了,定在原地没回话;其他女人也顿住了,停止了尖叫。
滴哒、滴哒、滴哒、滴哒、滴哒~
五秒後,我冲出了医院。
等到秦致棘追出来时,我已经跳上一辆出租车了。
这样的报复算不算反击成功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当我回到家里时,扒在地上笑了两个小时,直到肚子饿了才站起来。
可以想象,当秦致赫自以为算计成功,令我沦为众花痴的眼中钉、肉中刺时,他却见到公司里崇拜他到极点的花痴之一,他也许连那个女人是谁都记不得,但他将面临的是那个女人对他发自肺腑的深情表白~~
☆、反击v
反击行动进行到现在已经三天了,从色狼上司不敢再靠近我到秦致朋被吓得整天神经过敏,我的计划在某种程度上算是成功了;但秦致竹那个平时待人冷漠,心机却深不可测的家夥却总能躲过我的恶整;另外,董事长和那块“砚”平时很少与我接触,如何找机会对付他们也是个问题;还有最奸诈的秦致棘,该怎麽下手?
然而,眼下这些问题似乎不是最重要的──
眼前这份报纸的头条比任何东西都值得引起重视!
报纸是早上才发行的,拿在手上还能闻到印刷字体的味道,上面的头条新闻正是发生在昨天傍晚、t市中心医院、秦致赫的病房里,现场故事的发展远远超过我所预期的情节──原本受轻伤的秦致赫被一堆女人压在最底下,他那痛苦而纠结的表情正好被眼尖的记者拍下来,这回即使他不是秦氏的总经理,光靠这张“百花争艳”的照片也能出名了!
而照片上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发生的前几秒,我本人也在场,只是当记者们闻风而至时,我早已离开现场,只剩一群丧失理智的女人一个叠着一个压在她们的猎物身上。
另一方面,不知是报社小题大做,还是事情真的很严重,秦致赫已从高级病房转到特级加护病房,据说病情突然变重了。
细想,不难推测:那些胸比脑重的女人,光是胸前的两团肉就算得上重量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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