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新欢也不准确,毕竟以往带回去的也没见真发生什么,而且王爷年龄在那里,就算想发生点什么也比较困难。现在更像是找了一个新的玩伴。
新的玩伴现在成了侍卫。只是待遇比起一般侍卫要好得多,住在王爷隔壁,每天还能贴身跟着王爷鞍前马后,还可以与王爷同桌而食。虽然管家觉得这十分不成体统,可架不住王爷愿意。
唯一让管家欣慰的,就是陆恒在第二天就搬去了隔壁。至少王爷的贞操应该是保住了。虽然那人自称是个道士,可谁知道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万一哪天想还俗了呢?
简亦临带着假道士找了间小酒馆吃饭。陆恒一点没有身为道士的自觉,喝酒吃肉没一点忌讳,反正经过上次王公子那一通嚷嚷,差不多半个城都知道了他这个道士有水分,那也就没必要再委屈自己。
七王爷算得上京城里的公众人物,酒馆里半数人都能认出他,但也只是打了个招呼继续该吃吃该喝喝。
这要是在几年前七王爷刚走向市井的时候,他去一个地方能吓跑半个店的人,可后来这货出来的太勤快,回回见了都跑的话也实在劳不起那个神。而且人家也没赶人,就是普通吃个饭,那些跟他在一个屋子的也没见出什么事,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七王爷风评算不上好,还是很多人家教育孩子的反面教材,虽然这个教材其实意义并不大,因为即使七王爷是个智障,也能一辈子不愁吃穿。但谁让他出名呢,又不在乎别人说他坏话。京城里大官不少,但七王爷虽然不学无术却是最让人没有忌讳的那一个。
陆恒和简亦临找了张桌子坐了,另外一桌坐了管家安排的四个侍卫。
陆恒尽职尽责给自家王爷布菜。简亦临吃个饭也不闲着,把凳子往身后挪了挪,靠近另外一桌吃饭的人,那是两个膀大腰圆的男人,就着一点酒意谈天说地。
“这位兄弟,你们说什么呢?给我也说说。”简亦临侧过身推推离他最近那个满面胡须的大汉。
那人虽然喝了不少酒,但意识还算清醒,转过身紧张道:“王爷,您这可不能乱叫,您的兄弟啊,在那儿呢。”他用手指了个方向,那是皇宫的位置,“我哪儿敢做您的兄弟啊,那是要掉脑袋的。”
简亦临歉意的一笑,“是我考虑不周,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那大汉被扰了谈天的兴致,但对象是王爷,也不敢对着他动怒,只好把事情大致又说了一边,无非是他邻居家前几天丢了几只鸡,可四周又没有别人闯入的痕迹,“说不定是妖怪来抓走吃了。”那大汉道。
简亦临惊讶的看着他,“真的有妖怪?”
讲故事的人遇到了一个专心的听众,难话就有些多,他把那妖怪的样子形容的惟妙惟肖,还自行给人家设计了一套行动方案。
简亦临跟听真事儿似的连连点头。
旁边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王爷,您别听他瞎说,那鸡是怎么丢的我不知道,但是我敢说吴天肯定没见过妖怪,他那都是瞎编的,哪儿有准儿啊。”
简亦临顿时把小脸一拉,露出个沮丧的表情,“没有啊。”
刚才一直给简亦临编故事的吴天不乐意了,“姓孙的,你怎么知道我说的不是真的,难不成你见过。”
他当然也知道自己说的九成都是假的,还有一成注了水。他也不是担心骗了王爷会惹出什么事,毕竟王爷不跟人计较是出了名的,要不然他也不敢跟这儿胡诌。但被人当众揭穿还是觉得有些丢人。
这两人拌上嘴,倒是旁边有人对简亦临搭话道:“王爷,他说的是假的,但是我知道一个真事儿啊,就是年代久了点。”能对王爷投其所好,说不定将来还能有个加官进爵的机会。
简亦临的注意被吸引过去,“什么事?”
“据说是四百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咱们这里出了个大妖怪,哎哟,当时搞得那是天下大乱,好在后来这个妖怪被打死了。要不然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简亦临好奇道:“什么妖怪?谁打死的?这么厉害。”
那人想了半天,没想出来,已经又有一人回答道:“好像是狐妖。据说是被一个和尚抓到的,然后就给烧死了。”
简亦临诧异:“这么大的事我怎么没听说过?”
后来回答那人笑道:“您也别听他说,这事儿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呢,我这是还是以前听我爷爷说的,我也就当个故事听,没当真。”
简亦临哦了一声,陆恒给他夹一筷子菜,“快吃吧,一会儿凉了。”
简亦临点点头,对周围的那些人一点头,专心吃自己的东西。
四百多年前的史书他也看过,那时好像的确不太安定,但也没见上面提到什么妖魔鬼怪,可能这只是个知道的人多了一点的鬼怪故事,也有可能是那时有人篡改了史书,才使得仅仅过了四百年,已经没人知道那时发生的事。
既然这城里有妖怪,那可能会出现什么常理无法解释的怪象,两人便找几间酒肆茶馆听人家谈话,听了十来天,总算从一些家长里短里找到点不一样的,但多半还可能是编出来的。
明天就是国师的祭天仪式,陆恒充当简亦临的护卫和他一起出席。
“可以带剑去吗,不行的话我换个形态。”两人躺在床上,陆恒问简亦临。
简亦临点头:“可以,以前的护卫都是可以带兵器的。你说咱们今天听到的那事有没有可能是真的,可要是真的,那时国家就出了妖怪,你怎么没有感应到?”
陆恒把人搂在怀里,觉得有点馋,但也只能遗憾的亲上几口,“可能是他有什么隐蔽的法器,也有可能是他当时法力太低,人间的妖怪不少,但能被天上感应到的还是其中的少数。就算以前的事是真的,也不能保证这次的还是之前那只。”
祭天仪式由国师来进行,但文武百官甚至是皇帝都要参与。国师仲言乘车驾前往祭坛,路边站了不少百姓,在仲言经过时齐齐跪了一地。一样望去皆是黑压压的人头,而其中仲言素白色的座驾高高在上,俯瞰苍生。
皇帝沈崇站在祭坛尽头,凝神望着缓缓走来的马车,侍者为仲言撩开车帘。仲言的身影渐渐显现在众人眼前,白衣胜雪,飘然若仙,眼角一滴泪痣给他肃穆的面容染上几分柔和。仲言是少见美男子,只是他在国中威望太高,就算再如何见色起意之人,见了他也只能乖乖低头。
祭坛有九九八十一级台阶,仲言虽然有凭虚御风的本事,却只是缓缓迈步往上走。
简亦临身后站着陆恒,陆恒之前在他身上下了个小术法,可以直接互相在心中交谈,见了这个情景忍不住对陆恒道:“看上去仲言比你更像神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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