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眼睛,心里暖烘烘的,能被哥哥顺毛,做听力就做听力吧,背单词就背单词吧。
可能是昨天转了条锦鲤,今天做听力竟然特别顺利,虽说不能听明白每一句话,但大致能知道对话或者独白的意思,做题也不用纠结,不必当成阅读理解和逻辑推理做。
一对答案,才错了五个,陶眠第一次听力错这么少,兴奋地大呼一声:“我进步这么快呀!四级稳了!”
他转过脸望着莫寒谦,眉飞色舞:“哥,我才错了五个!”
看他一脸求夸奖的样子,莫寒谦实在不好意思说这套题本来就简单。
“嗯,进步值得高兴,但这并不代表你的听力不需要再强化了,不要沾沾自喜。”他沉声道。
陶眠不住脸上的笑意,一副“我控几不住我寄几”的样子,奶白色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暖暖的红色。
莫寒谦仔细看着男孩神采飞扬的模样,比起三年前,他的五官长开了许多,鼻梁更挺了,脸颊消瘦了不少,不再是小时候的包子脸了,皮肤倒是一如既往地好,又白又嫩又软,略有些肥嘟嘟,这是一幅很讨人喜欢的样子,容易让人母爱泛滥。
莫寒谦虽然不是女性,但看着长大后依旧很可爱的小陶眠,心里也软成了一滩糖水。
他问过母亲,听说了陶家最近的日子并不好过,陶奕山冷漠、酗酒、脾气暴躁,不再是踏实的丈夫和慈爱的父亲。
陶氏没有没落的时候,小陶眠真是大家的团宠,父母捧在手心上,同辈的叔叔阿姨也喜欢这个长相乖巧嘴巴又甜的小孩子,争着要做陶家的亲家,自己那时候也是宠着他纵着他,生怕这珍珠一样的漂亮男孩掉眼泪。
几年后,胖嘟嘟的男孩抽开身体长成骨肉匀称的少年,模样还是讨人喜欢的,但一切好像都变了。
他一个人缩在角落里吃蛋糕。
他被父亲当众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他毫无安全感地缩在床上,身子时不时地抽动一下。
看到这些的时候,莫寒谦的心被狠狠地揪着,既然没人疼他,那就由我来疼他吧。
不过他长大了,十八岁了,我不能总是包庇他纵容他,十八岁的男孩,要有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我的小弟弟,绝不能十别人眼里的咸鱼和废柴。
陶眠这时候也转过脸,看到莫寒谦正注视着他,薄唇弯成一个温柔的弧度,眼睛里饱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情。
再加上他本来就有着干净的面庞,带着余韵的眼角,高挺的鼻梁和温柔的唇,这是一幅很长情的长相,拥有这样长相的男人,在认真注视着什么东西的时候,及其容易让人沦陷进去。
陶眠一看他就怔住了,周围的背景都虚化,灯光都聚到这张清俊的脸上,成了一圈柔柔的镶边,勾勒出他脸的轮廓。
要是电视剧的男主角做出这样的表情,十有八九是要表白/亲吻/说情话了。
陶眠这时候处在清醒和不清醒的边缘,清醒是因为他知道哥哥有一张好皮相,天然撩属性,一个眼神能酥倒一大片,而他本身还不知道自己撩了别人那种,不清醒是因为莫寒谦的眼神要摄取了他的灵魂心魄,将他与理智越拉越远,有那么一瞬间,陶眠真想亲上那两片淡淡的唇。
有贼心没贼胆,陶眠充满了罪恶感,赶紧拿出四六级必备三千五百词。
“哥,我背单词了。”陶眠装模作样地翻开书,大声地背了起来。
莫寒谦保持着原来的表情和姿势,伸出手捏了捏陶眠的脸蛋,看上去瘦了不少,没想到和面团一样软,还能捏起来一小撮。
陶眠:“……”
这手感竟能让人上瘾,莫寒谦捏着陶眠的脸蛋,揉了好几下,跟玩橡皮泥一样搓成球状、长条状、饼状。
“不要捏我的脸啦。”陶眠发出软绵绵的抗议,却无济于事。
他自己也是口是心非,他喜欢哥哥这样,平时在寝室的时候,钱顺丰他们也喜欢捏他,但那是直男的恶作剧,很烦的。
莫寒谦是他喜欢的人,莫寒谦这样对他,他就很受用。
只有自己的爱人才有揉脸的权利。
晚上要睡觉的时候,钱顺丰又要来捏他,陶眠立马用手掌捂住自己脸,说道:“你以后不准这样了,只有我男朋友才能这么对我。”
钱顺丰伸出去的手回到原位,他沉默了一会儿,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想找男朋友,跟找个大熊猫难度差不多哈哈哈哈。”
有什么好笑的,陶眠莫名其妙:“你还找不到女朋友呢!”
钱顺丰一脸优越感:“妹子遍地都是,但1是稀有动物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陶眠:“……反正你不能再捏了,这是我未来男朋友的专权。”
赵圆通贼眼一转,插上一句:“哟,你这是物色好对象了。”
李江予正在写实验报告,他很少参与讨论室友的感情生活,但心里却十分清透,小陶子肯定是有意中人了。
陶眠拿辈子蒙住脑袋,闷闷地说:“关灯关灯,睡觉了。”
第二天去晨跑的时候,莫寒谦递给他一把家里的钥匙。
陶眠退了一步,没接。
吴卓群姐姐,莫寒谦哥哥,怎么老爱给他些不敢要的东西,一个送价值四千的购物卡,一个直接把家里的钥匙给了他。
莫寒谦看他不接,就强硬地把钥匙塞进了他的口袋里:“你拿着吧,想过来就过来。”
陶眠不太会中国人那一套推辞的做法,就讪讪地接了。
“你晚上想来我这里睡就过来,你跟我还有什么好客气的。”男人温声道。
陶眠也想啊,可他记得哥哥家里只有一张床啊,难道他要去,哥哥就会跟他同床共枕吗?
那有怎么样啊,自己心里有鬼,可哥哥是光明磊落的。
他把钥匙握在手心里,回到寝室就把它放到了柜子里,本来想锁好的,踌躇一番,还是把钥匙拴在了自己的钥匙扣上,贴身带着。
没曾想,这把钥匙很快就派上了用场。
钱顺丰和赵圆通都是学院篮球队的,晚上食品学院和统计学院有一场比赛,不知道为什么双方就由打比赛演化成了打群架。
反正陶眠到的时候,十几个人混战在一起,周围还有闹哄哄的围观者,这些人看热闹不嫌事大,不但不上去拉架,反倒分成了两拨在对骂。
篮球队的人都穿着差不多的白色球衣,个子也都是高高大大,加上天色暗,十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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