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眠一拍脑袋:“不对啊,是七点四十,哎呀哥我求你了,七点四十吧,我起不了床……”
对方没有表情,看起来不是那么容易动摇。
陶眠突然张开双臂环住了他的腰,脑袋贴在他的胸口上,像个小孩子一样晃啊晃:“七点半就七点半,但是周五能不能八点,就八点吧八点吧,嗯?”
大眼睛眨了眨,长睫毛根根分明,莫寒谦心一软,就答应了:“好。”
晚上回去,陶眠把录好的音频导入到酷我音乐了,都进那个名为“性感莫老师在线哄睡”的骚气播单里。
但今天晚上,他听着哥哥读英语的声音,却发现催眠效果大打折扣,并且起到了反作用。
语言是英语,却奇妙地带着中国的古典韵味,莫寒谦有好听的公子音,霸道和温柔巧妙结合,果断的吐字里又有慵懒的倜傥。
陶眠带着耳机,用的是播放软件提供的“纯净人声”音效,似乎所有的杂音都沉淀了,只有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循环。
听着听着,陶眠就产生了一种错觉,就好像哥哥真的躺在他的身边,嘴唇贴在他的耳畔上,轻轻说着英语。
其实什么语言倒是不重要的,哪怕哥哥在他耳朵边上说一句土味东北话“哎呀妈我老稀罕你了”,他也会被迷得七荤八素。
陶眠摘下了耳机,把手机放好,缩在被子里。
他知道自己喜欢莫寒谦,听到他的声音就会脸红,这怎么可能还是单纯的兄弟情。
仔细想了想,这感情里既有“我把你当弟弟你却想睡我”的恶俗,又有“我离你很近但我们却隔得辣么远”的狗血,可能以后还要掺杂“身在豪门身不由己我爱你却不能娶你”的苦大仇深。
三者兼具,妙哉妙哉。
明天就是周五,陶眠调整了一下闹钟,想着自己这一段旷世奇虐的单恋,渐渐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陶眠听到闹钟之后,根本不想起床,卷着被子滚了几圈,发现自己根本睁不开眼睛,于是关掉闹钟,心想:我再眯两分钟。
这一眯就是半小时,当陶眠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打开手机看的时候,已经七点五十了。
他一惊,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十分钟,够我换衣服洗脸刷牙买个早饭跑大盘体育场吗?
好像不够,他把能略的步骤都略去,不洗脸不刷牙不吃早饭,穿上衣服就往外跑。
气喘吁吁地跑到操场,他弯下腰喘着气,心脏剧烈的跳动,看了看时间,八点零一分,陶眠四下张望了一下,有些体育生在这里练跳远和短跑,但根本没有哥哥地身影。
靠,让我这么早来,自己却不守时,陶眠愤愤地想着,到操场中间抱膝坐了下来,他现在已经满身是汗了。
抬起头来,他看见莫寒谦迈着长腿,在单杠周围闲庭信步。
他今天穿着一条中腰微弹运动裤,v领的黑色t恤,很休闲的装束。
不过对于衣服架子来说,穿什么都是好看的。
陶眠跑过去拉了拉他的胳膊,谴责他的迟到行为。
“你让我八点到,你迟到了两分钟。”他把手表抬起来。
莫寒谦摸了摸他的头“我没有,你刚才没看到我,你吃吗?”
他拿出蛋奶和加热过的米汉堡,说:“不知道你吃饭了没。”
陶眠看见食物两眼放光,感激涕零:“我没吃啊,我要饿死了。”
他迫不及待地拆开汉堡,咬了一口。
“啊啊啊!烫死了!”
那米汉堡是微波炉加热的,拿着外面感觉不怎么烫,要开之后一股热气直冲喉咙,他地舌头都被烫麻了。
莫寒谦帮他打开蛋奶,插好吸管,贴心地放到嘴边。
陶眠喝了一口奶之后,香醇的奶流过舌头,口腔里才降了温,不过舌头还是麻麻的,有点疼。
莫寒谦旁观他的吃相,觉得有点好笑,说了一句:“你是七点五十起的床吧。”
卧槽!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莫寒谦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算了,以后我帮你买早饭,你可以多睡一会儿。”他的眼睛里有难以扑捉的宠溺。
小陶眠有个优点,就是从不自作多情,他看到了哥哥温柔的眼神,绝对不会幸福到飞起,反而有些愧疚地想:他把我当弟弟,我却想睡他。
我有毒吧。
温存是短暂的,下一秒莫寒谦就对他说:“吃完了去跑两圈吧,我记得你们体侧是1000米,第一天就算了,先跑800适应一下,三分钟跑完,听见没有。”
陶眠早就有心里准备,听到之后也没有多大怨念,不过跑还是不想跑的,平时这时候他还在床上躺尸呢。
他故意放慢了吃东西的速度,一粒米也要嚼上半分钟。
莫寒谦怎么会看不出来,说:“你吃了十分钟了,你是牛吗,还要反刍?现在就去跑。”
第10章极限存在准则
陶牛一口塞下剩下的全部汉堡,胸口起伏了几下,咽下去,苦哈哈地跑步去了。
他除了体育课,其他时间基本是不锻炼的,现在没跑几步就觉得小腿酸,跑完一圈,他必须大口大口地呼吸才能支持运动的需要。
不过两圈倒不算太长,熬一熬也就过去了,到终点的时候陶眠也跑不动了,索性停下来走了两步,走到了终点线。
他大口喘着气,全身的毛孔都张开,往外冒着热气,他全身都被一层火热的整齐包围着,南方早晨的空气又十分潮湿,他扯着胸口的衣服山峰,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一屁股敦在草地上。
莫寒谦迈着令人艳羡的又长又直的腿,朝他走过去。
陶眠坐在草地上喘气,用手当小扇子给自己扇风,突然一个阴影笼罩了下来,他抬头看,就看到哥哥正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也许是视角地问题,这时候莫寒谦显得特别傲慢。
“最后就不能坚持一下吗?非要走?”他好像有点生气。
陶眠没觉得这是大事,他实在是太累了,就走了几步,最多二十米,有什么大不了的啊。
他觉得抬头说话脖子很不舒服,而一切有一种给处于劣势的感觉,陶眠拍拍屁股站起来,可还是觉得被对方的气势压了一头。
“我没走多少啊。”
“让你跑两圈就是两圈,二十米也算在两圈之内,真有那么累吗,你就是懒惰,散漫。”他毫不客气地批评。
陶眠低着头,脸颊烫的很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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