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声与循途

分卷阅读127

划,命名为“田螺先生的惊喜”。
欧洲中部时间十一点,穆康手握七小时时差,时隔五个月,再次回到阿尔卑斯山风的怀抱。
中午的苏黎世机场到达大厅熙熙攘攘,明亮却不炙热的初春阳光斜斜穿过落地窗,将步履匆匆的行人的影子拉得老长。穆康空手从海关走出来,熟门熟路地左拐步行了十分钟,坐电梯下到地下二层,买好车票,于十二点整登上了由机场直达l市的列车。
整节车厢不超过五名旅客,穆康一人占了一个隔间,窗外风光依旧,心情恍如隔世。
瑞士高原的天空蔚蓝无际,阳光明媚透亮,空气更是清澈得如同林衍的微笑。
若这是一间描述大自然鬼斧神工的巧画廊,时光与爱情是画笔,穆康便是闻讯而来、漫步其中的赏画人。他追随回忆印迹,走过喧嚣拥挤的繁忙都市,走过风清草长的翠绿山野,终于走到了魂牵梦萦的那方碧蓝湖泊。
他头发凌乱、风尘仆仆,看起来是个走马观花的旅人。
他脚步沉稳、眼神平静,实际上是名循途而返的归人。
穆康蹲在岸边,朝悠闲在阳光下舔羽毛的蓝绿水鸭打招呼:“嗨。”
水鸭抬起头,斜眼睨视着穆康,好像在说:你还知道回来。
穆康轻轻地说:“好久不见,我回来啦。”
水鸭高傲地叫了一声,别别扭扭把头埋到水里,摆出一副爱答不理的姿态。
穆康大笑着站了起来,转身往家走,自言自语道:“你虽然招人喜欢,和我的阿衍比还是差远了。”
蒂姆和欧根家锁着门,应该是雪季出门度假了还没回。自家花园与离开时相比没多大变化,不过角落里多了些杂草。穆康轻手轻脚地打开门,目之所及的每个细节,皆美好得宛若初见。
跑步机在原处、手稿在原处,刀具和调料架也在原处。
室内还残留着似有若无的乌木香,仿佛五个月的漫长冬季,不只凝固了穆花匠心呵护的花草,也凝固了他遗憾缺失的光阴。
穆康站在午后的阳光与微风里,无声笑了起来。
他的阿衍一直在原地等他,没给他一丝一毫近乡情怯的机会。
穆康心想:我的地盘。
林衍今天有个电视采访,结束时间不定,爱侣间固定视频暂停一次,为田螺先生提供了绝佳表现时机。下午四点,穆康洗完澡,出门去码头旁的小型市场买菜。
下午五点,烹饪任务准备完毕。
下午五点半,不可描述的任务准备完毕。
下午六点,厨房里的穆康听到汽车引擎由远及近的声响,立即抬头挺胸摆正身姿,对着手机最后一遍练习微笑,装模作样地开始埋头切菜。
毫不知情的林衍结束采访回到家,停好车,掏钥匙开门,一抬头就和某位穿着家居服、手握菜刀的大帅哥对上了眼。
日光从林衍背后争先恐后地挤进来,迫切吻上穆康英俊的面孔。林痴汉那一下居然没能立即领悟“田螺先生的惊喜”,只是怔怔望着穆康,心想:是他吗?
他怎么变得……这么好看了?
这么想的不只林衍一人。
穆康看到林衍的那一秒眼睛就直了,练了十遍的完美笑容僵在脸上,嘴角弧度渐渐有朝痴呆发展的趋势。
林衍身着全套修身西装,领带都没解开,头发吹出优雅弧度,露出漂亮的额头和致眉眼,迷人到连见多识广自视甚高的穆大才子都没信心能写出与之匹配的音乐。
他怎么变得这么好看了??
穆康见过林衍穿t恤、衬衫、毛衣、大衣、休闲西装、燕尾服,可从没见过林衍穿成这样。
太他妈的招人了。
穆康心头倏地窜出一股蛮不讲理的怒火,将准备好的风骚台词忘得一干二净。
他小肚鸡肠地嫉妒起了镇上能时刻看到林衍的一切事物,远到那缕光、那阵风、那座山、那湖水,近至他脚下的泥土、台阶与青草。
“林三岁。”穆康把刀重重放到砧板上,跟个晚期直男癌似的说,“穿成这样出去抛头露面?要干嘛?”
林衍:“……”
穆康冷冷道:“过来。”
林衍还没出声,穆康又说:“等等。”
他大步走过去,越过林衍砰的一声关上门,隔绝掉纯属意淫的多方窥视,将人压在了门上。
“你穿成这样。”穆康用两根手指挑出林衍的领带,扯松领带结,“让多少人看到了?”
“田螺先生的惊喜”宣告失败,穆大厨一秒变流氓,还是个从语气到眼神很危险的流氓。
林衍手足无措地呆愣半晌,踌躇着说:“挺多……”
“挺多人?”穆康眯起眼,“你知道你现在有多招人吗?”
天可怜见,林指真的非常无辜。
他将自己打理得一丝不苟,采访时坐得纹丝不动,一副彬彬有礼的禁欲模样,一丁点儿想招人的意图都没有。
就算确实招了一些人,那也只能怪林美人天生丽质,穆大才子实在不可理喻。
偏偏偏心的林指就吃这套。
惊讶与喜悦像铺满夏季山谷的芬芳野花,在林衍心田招展盛放。他伸手紧紧搂住穆康,心花之香脉脉蔓延至指尖、嘴角、瞳孔,那目光简直香甜到腻人。
他毫无原则地说:“对不起,以后只穿给你看。”
穆康点点头,亲了林衍一下:“惊喜吗?”
林衍“嗯”了一声,咬住穆康的嘴唇,迫切地向爱人索吻。
“不行。”穆康用食指抵着林衍的唇,“我还没消气。”
林衍立刻说:“怎么才能消气?”
穆康:“你先摸摸我。”
他拉住林衍的手,堂而皇之放到自己胯下:“硬吗?”
林衍:“硬。”
穆康:“伸到里面去。”
腰部只有一根松紧带的家居裤实乃日常性生活必备穿搭。林衍的手一路顺畅伸进裤子里,摸到一手暧昧湿意,就着润滑剂直接顶进去了三根手指。
林衍低声说:“你自己做了。”
穆康:“嗯。”
他一只手扯着林衍的领带,一只手隔着西裤抚摸爱人硬`挺的性`器,全身上下散发出恣意跃动的求欢信号。西装革履的林衍激起穆康深埋心底的邪恶妄念,脑子里仿佛有个声音正疯狂叫嚣:弄脏他、玷污他,让他露出只属于你的淫`荡表情。
他依赖成瘾的阿衍,是波旁街苦艾酒里的侧柏酮,是只存在于传说的五号海洛因。
“阿衍。”他用命令的口吻说,“用手指,让我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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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衍当然不可能拒绝。
他虽然在旁人看来又干净又高贵,实则不过一张任穆大才子采撷的白纸,向来随意由爱人挥毫泼墨。指挥家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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