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侍卫男友的七年之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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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给我们洗衣服做饭扫地拖地,行不行!关键咱俩有那闲钱吗?那活儿就摆在那我能让你自己全干了吗?你一天天累不累我能不知道吗?我没良心的吗?”
他皱着眉抬头看了我一眼,说:“我不累。你小一点声说话,嗓子受不了。”
我教了一天的书,嗓子早就劈了,这会儿一高声说话像只尖叫鸡。
我愣了一下,好像心里一块软肉被人轻轻戳了戳,顿时觉得自己有点过分。摸了摸鼻子到他面前蹲下,好声好气地讲:“小秋,咱们现在呢,已经出了沈府了,我不能也不想再当个锦衣玉食的小公子了,咱们俩现在啊,就是一对贫贱夫妻,有活一起干,有钱一起花,明白吗来,我把衣服洗了。”
我伸手去拿洗衣服的盆,剑秋拦了一下,面沉如水地看着我。
他说:“没错。你不再是个公子了,可是执玉,你有没有想过,是谁带你出了沈府,是谁让你从一个公子变成一个只能躲在山里度日的穷人,你若非跟着我,决不会沦落到此地,还要背着不忠不孝的骂名,执玉,”他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没有良心的吗?”
“你有!你良心大大的有!棒槌!”我气得快无奈了,拄着搓衣板浑身没劲儿,说完觉得自己不够有气势,只是冠徒跣,以搓衣板抢地耳,于是我把搓衣板扔在地上,又大声重复了一遍:“棒槌!”
算了,真的很像尖叫鸡。
实心棒槌一声不吭,默默地搓着衣服。
我说:“你怎么想的啊?是你给我下迷药把我绑到这里来的吗?我不是自愿的吗?我乐意!你让我一个人锦衣玉食地在沈府待着,我宁可跟你跑到这山沟儿里待到老你明不明白啊。”
说话间那几件衣服已经洗得差不多了,剑秋把衣服捡起来拧了拧,晾在晾衣绳上。腰细腿长的棒槌背对着我,说:“反正是不行。我看了难受。”
我发现了,真的,这人。
平时一副夫为妻纲的样子,一到这种事,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么执拗。
他晾完衣服,去做饭了。
我两只脚踩在搓衣板上,内心无比复杂。
我为什么因为这个事情冲他大吼大叫,我为什么又冲他发脾气。
明明我们都……那么心疼对方啊。
饭端上来了,我们俩依旧脸对着脸吃饭,剑秋不说话,我拿眼睛瞟他。
我说:“晚上我洗碗。”
他嘴一抿,是个要说“不”的表情。
我手疾眼快地往他嘴里塞了一口菜,然后冲他咧着嘴笑,我捏着我自己沙哑的尖叫鸡嗓,叫到:“夫君。”
他一僵。
我说:“夫君君。”
他低着头,半晌,说:“哪里有抢着干活的。”
我不说话,歪头瞧着他笑。
他闷了半天,扛不住了,往我碗里夹菜,低声道:“怎么不吃肉。”
我乐,边扒饭边含含糊糊地说:“你最好了,爱你。”
晚饭之后他浑身难受地原地坐着,看我自己把碗洗了。
我擦完手走进屋,剑秋坐立不安地说:“要不我……”
我走过去,趴在他后背上,说:“不用。碗我还不会洗吗。”
他坐着,我站在他身后,搂着他脖子,两只手垂到前面捏他的腰,剑秋被我骚扰习惯了,反应不是很大,挺直了腰背坐着。
我的下巴顶着他的肩膀,在他小声耳边说:“我不是故意要吵架……我就是……唉,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回事。”
我拿额头蹭他的肩,动作黏糊语气沉痛:“我脾气太差了。”
他把手拢在我的手上,说:“这有什么关系。”
生活还是要过下去。剑秋把“不跟我吵架”这一条贯彻落实得很彻底,事实上我们俩的确不怎么吵架,我脾气爆,动不动就叽嘹叽嘹地炸毛,小秋挺大度地不怎么和我计较,然后事后我就认错,像条拆了家之后撒娇耍赖的大狗。
至于冷战,那是不存在的因为我憋不住。我这么个坐不住屁的人,生起气来简直恨不得把“我生气了我真的生气了”写脸上,半天不说话我就得跑到剑秋面前撩闲,生怕他没发现我在生气似的。
有一天我们隔壁的一个老头来串门,一边喝着我给他倒的茶,吃着我给他递的米花糖,一边吧唧着嘴说:“都是惯的。你就是仗着你的兄弟脾气太好,他打你一顿你就不敢这样。”
我呸,他才舍不得。
就是这么有自信。
那天晚上我想起这个事,还跟剑秋说:“隔壁老大爷说我这猫嫌狗不待见的臭脾气都是你给惯出来的,你揍我一顿就好了,”我扣着他的腰,整个人压到他身上撒癔症,“说得我都有点害怕,要是哪天你真生气了,哎呦,鲁提辖三拳打死镇关西啊,你这一拳下来我可能就交代了。”
他躺在我身下,说,没有。
我本来以为,就算不奢求这人说句“我惯的,怎么了”这种霸气一点的土味情话,至少也得说句“没事,你脾气不坏”之类的商业互吹安慰一下我吧。
结果他说:“没有,你挺解闷儿的。”
我:“……”
广西的日子庸常琐碎,却让人觉得温暖幸福。我想能这样平淡地和剑秋走完下半生,就是一辈子最好的安排。只是彼时这人生还有劫数在等待着无知的我们,它让后来的我相信因缘前定,珍惜眼前人。
作者有话要说:
很抱歉我从一个日更作者变成一个隔日更作者变成一个周更作者嘤嘤嘤。
实在是忙,更新速度就慢,不过不会弃坑的,爱你们。
第13章第13章
大西南什么都好,就是太热了。像我这种来自北方的狼,一到这里简直被烤成一条热狗。我刚来的那段时间真的晚上热得连觉都睡不好,还害怕吵醒剑秋,只能悄悄翻来覆去地烙饼。当我鬼鬼祟祟地翻第三个身的时候,剑秋拨了拨我的肩,问我:“怎么了?”
我叹口气:“还是把你吵醒了啊。天儿太热了,睡不着,”我四仰八叉地仰面躺着,一条腿压在剑秋的腿上,抱怨道,“什么破天儿啊,热得太邪性了,天似穹庐清蒸四野啊,我都害怕我睡着睡着就给蒸熟了,要不我明天晚上直接睡锅里吧,省的你还得早起做饭,直接吃现成的。”
剑秋习惯我嘴上没边儿,轻轻笑了一下,爬起来拿了蒲扇回到床上,坐在我旁边给我扇风。
我说:“干嘛呀?我就那么一说,哎行了别扇了胳膊多酸啊,赶紧睡吧明天还得早起呢。”
他摇了摇头,说:“不差这一会,我等你睡着。”
我说:“你别……”
他伸手捂住我的眼睛,轻声说:“没事,睡吧。”
扇子的风很柔,吹多久也不会觉得头疼。我实在是太困,一会儿就睡着了。
睡着之前我还迷迷糊糊地想,老子上辈子是不是拯救了银河系及其他河外星系,这辈子才能遇见他啊。
晚上的时候热白天更热,我一天天只有教书的时候像个人,回家马上融化成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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