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且听一曲将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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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大权在握,奋斗在最前线,有的已经退居二线,在一众干儿子的孝敬下享享清福。
「糊涂!既然皇上已经明言了今天不见人,你这样站在养心殿外,与威迫皇上何异?还不快快离去!」尚衣监首领太监马辅国沉声道。
来的路上,毕大勇已经把事情告诉给他们了。
有人唱了黑脸,就自然有人唱.红脸。
「小公子啊!正所谓:在家千日好,出外半日难,外面有多好也不如家里好,你又何必一定要离京呢!」前任直殿监首领太监冯敬劝说道,他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一辈子也未曾离开过京城半步。
前任都知监首领太监张敏也点头很是赞同,带着三分胆怯的道:「冯敬这话说得没错!世间险恶,人心难测,外面的坏人也多,无论如何也不及京城安全啊!」他祖籍虽然是江南人士,但自幼被拐卖进京,后来就一直在皇宫里生活,就连宫外都未曾踏出过半步,视宫外的世界为洪水猛兽,更不要提京城之外的地方了。
外廷有皇上的控制,李敛要辞官去旅行的消息还没有多少人知晓,但在内廷里,各种小道消息早就已经传进他们的耳里了。
「小公子,你又何必跟皇上呕气呢!我明白你的心情,但那可是皇上啊!你总得留一些余地,给皇上一些面子。听我一句劝,退一步,海阔天空。」把整件事情看得最清楚的御马监首领太监黄锦道。
「不管如何,一直站在这里也不是法子的,不如先去咱们那里从长计议吧!」老好人前任司设监首领太监刘和和稀泥似的道,想要先把李敛带走。
「这个主意好,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何况咱们这里十几人的,总能想出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尚膳监首领太监郑怀恩点头赞成。
前任内官监首领太监夏吉、印绶监首领太监童贯和神宫监首领太监安礼直接拥着李敛就要往外走。
「各位公公!我心意已决,你们请回吧!」李敛向着黄锦等人拱手作揖的道。
正如毕云所料,黄锦等大太监好歹都是共同照看李敛长大的老人,李敛往日对他们都是礼敬有加的。毕云一个人的说话李敛不肯听,但一大群人的说话就由不得李敛置若罔闻了,总得好生考虑清楚。
而李敛也确实考虑了,只是这考虑非彼考虑,李敛考虑的不是离开养心殿,而是考虑如何让黄锦等人主动离开养心殿。
不管黄锦等人如何的唱黑脸、红脸,说了千句万句的好话,哪怕是连威迫利诱都用上了,李敛也只两个字──不走。
说了大半天,浪诸多唇舌也不能让李敛动摇半分,黄锦等人不由得有点气馁。
在这个情况下,被他们指派去宁寿宫寻老祖宗戴权出手的毕大勇,脸色奇怪的小跑回来,并替戴权传来一句说话──随他。
大家也是宫中的老人,听到老祖宗这话自然个个都若有所思。
既然老祖宗都这样说了,不论黄锦等人在心里在想什么也好,他们都只得既是忧虑,又是松了一口气的各自离开。当然,他们私下仍派亲信密切监察着事态的发展。
而随着他们的离去,李敛的耳边终于能够清静下来,不需要再忍受耳边活像有数百只鸟尖叫的声音,能够做个安安静静的美男子,等候来自恶…皇上的「临幸」。
这一等,就等到华灯初上的时候了。
毕云年纪大了,力本就不济,而且今天的情绪大喜大落,伤神得很,加上头上的伤口可是流了不少血,因此早就退了下去休养,由义子毕大夏暂时代替自己的工作。
「皇上,夜深了,是时候歇息了。」毕大夏恭敬的道。
皇帝卯时(凌晨五时至七时)就得起床上朝,因此每天大约戊时(晚上七时至九时)就得早早睡觉的了,要不然第二天就没有神去处理国事。
「还有多少折子?」皇上头也不抬,继续落笔道。
「还有二十八本,司礼监已经批红,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毕大夏机灵的道。
「嗯。」皇上合上奏折,放下手中笔,疲惫地揉揉太阳穴,没头没尾的问:「他还在吗?」
毕大夏自然知道皇上所指的他是谁了,掩嘴揶揄的道:「冠军侯一直站在殿外,一动也不动的。奴才出去过几遍,他一步也没有移动过,活像一块石头似的!」
「住嘴。」皇上不悦的道,「堂堂朝庭重臣、正一品天策大将军、冠军侯,岂是你可以随意取笑的!」
毕大夏脸色一变,连忙跪倒请罪,「奴才该死!奴才只是想让皇上高兴,并不是有意取笑冠军侯的!」
皇上喝了一口茶,才道:「待会儿,自个儿去找你干爹领罚。」他也算是留了一份体面给毕大夏了,否则,以毕大夏如今养心殿首领太监接班人的身份,要是直接杖责或者交由慎刑司处罚,即使身子没有大碍,但可会丢下好大的脸面。
「奴才谢皇上恩典!」
皇上随口一问:「他一整天可有进吃?」
李敛自巳时一刻进宫(早上九时十五分),在宁寿宫逗留了一个时辰,来到养心殿外等候已经是午时二刻了(早上十一时三十分),眼下是约戊时五刻(晚上八时十五分),足足等了四个多时辰。
毕大夏跪在地上,迟疑了一下才回道:「回皇上,冠军侯今天大半天站在养心殿外…滴水未进。」
「什么?」皇上可没有预想过这个答案,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混账!你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顶着太阳捱饿吗?」他本以为殿里的内侍总会奉上些糕点、茶水给李敛的。
毕大夏强持镇定的道:「回皇上,奴才是皇上的奴才,不是冠军侯的奴才。奴才只知道要关心皇上的身体,却不知道要操心冠军侯的吃食。」
他直起身子,一脸忠心耿耿的道:「而且,皇上已经明言不见冠军侯,冠军侯却偏要站在养心殿外,这不就是仗着自己有大功于社稷,而威逼君父!?这事传了出去,旁人不会知晓皇上的苦心,只会说皇上苛待功臣,届时百官大臣、天下百姓该如何看待皇上?奴才愚笨,不知道该如何让冠军侯离开,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好让冠军侯能知难而退。」任是谁看见了,都会举起拇指赞一句好一个忠心的奴才。
然而,皇上却没有领他的好意。
「放肆!!」当头就是一个茶杯砸下去。
见得皇上真的发怒了,毕大夏吓得脸色发白。
要知道皇上性情和善,待下宽厚,就算是吃饭吃到沙子,都不忍心责怪御膳房,只命陪侍的宫人隐瞒下去,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皇上发脾气。
「奴才该死!」这样的情况之下,即使毕大夏不知道自己哪里出错了,都只得学习他干爹的做法,叩头认错,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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