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狄松打破炮台,左右踢开两人,持刀朝吴应简冲去。船上士兵虽训练有素,武功终是不及,他不与之纠缠,身影极快。众兵士持箭的不待瞄准就匆忙射箭,拿枪的也上前阻拦,甲板上挤挤挨挨一百余人,如此一来自然混乱不堪,更有误伤一二。然狄松失血过多,伤势太重,罗成与李审之上船后,三人合力夹击,到白思思上船时,狄松已落下风,浑身浴血,怀中少女的白发也被他的血染红了。她仍安恬睡着,浑不知发生了何事。
传志两人脚一落地,见罗成捉了白思思,将她双手绑在背后,王雅君与刘大人倒在一处,似两个活死人,而狄松持刀半跪在地,血流满地。阿笙急道:“且慢!我还有话要说!”
罗成一笑,道:“你两人怎上来了?”
传志两人撞开人群冲将过去,阿笙道:“杀了狄松,你如何向张三不交代?”
罗成眉头一跳,示意身边士兵起兵刃,问:“你说什么?”
阿笙取了金创药,要传志快为狄松止血,旋即喘息道:“我原本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罗成道:“你尽心机追到这艘船上,是来问我这件事的?”
“这件事很重要,或许比命都重要。”阿笙看一眼传志,缓缓道,“官府的船来得太快,倒像一早候在此处似的你让他们慢些,既然早晚追得上,便不急于一时。”
罗成微微笑道:“你想要拖延时间,放她们逃走吗?”
阿笙目光黯然:“这是死局,我半分胜算也没有。”他拿出一枚箭簇,抛在罗成脚下:“你我有言在先,他日若分道扬镳,甚至兵戎相见,你要受我一枚暗器。我不要你性命,只求能将所有的事都弄明白,死而无憾。”
罗成略一思忖,对吴应简道:“停船。”
传志将狄珩轻轻放在地上,低头为狄松疗伤,道:“那船上还有许多士兵活着,你们也不管不顾。哼,人命对你们来说,不过是棋子罢了!”他恚恨难解,恨不得满船将士都听见这番话,是以说得极为大声。
罗成一愣,笑道:“小传志说的是,不能为了防止他们登船,就让我们的人也去送死。咱们再回去瞧瞧。”
吴应简着手去办,船上士兵欢呼者有之,怨怼者亦有之:若郑竟成等人再杀上船来,祸及己身,可如何是好?
“传志可还满意?”罗成坐下,转问阿笙,“你一早将小舟放下,不正是早知我们会来?”
阿笙道:“我只猜到你是官府的人。王雅君意图谋反,你登上船来,是要神不知鬼不觉杀了他。船上接连有人被害,你料到是他搞的鬼,却不知他藏在何处。”传志心道,原来如此,他要同罗大哥商议,是因为他怀疑罗大哥并非王雅君的人,要去求证。
罗成又问:“你怎猜到的?”
“因为楚钰死了。我见到尸体,认定郑夫人有鬼,又想到你问我怎不怀疑郑竟成。倘若他是王雅君的人,怎会陷害你?”阿笙抬起手来要咬指甲,想起传志叮嘱,停了下来,又不知该将手放到何处,虚虚握了两握,“林白鹤偷听你我谈话,你不知他听到了多少,怕他口无遮拦引得王雅君怀疑,你才要杀他。而郑竟成先替你下了手。”
白思思奇道:“杀害林白鹤的人,是郑老头么?”
阿笙点头:“他要保护王雅君。而且,他担心林白鹤看到了……看到他杀害郑清欢的事。”他垂眸望着脚下,暗暗叹惋。
此言一出,饶是罗成也大吃一惊。郑竟成不在此处,无从对证,传志心想:郑姑娘不知此事,可再好不过。
“郑清欢是被人从背后杀害的。”阿笙挪至传志身后,一掌抵他颈上,“郑清欢毫无防备,来不及呼救,没有挣扎便被那人割了喉咙推下船去。他武功高强,人又机敏,能用这法子杀他的,只有他最为亲近、最为信任的人。除去筝儿与郑清宁,便是他的父亲。”
罗成道:“这么说来,你当时便怀疑他了。然他先杀郑清欢,正是为了不让旁人怀疑他。”
阿生摇头:“倘若有心杀人,贺方理应在下海救人时趁机下手,不会让云姨相救。以郑竟成的本事,也不会留下活口。我猜,那晚郑清欢见过筝儿,去房中拜见父母,兴许是商议提亲之事。不料商谈时,他发现了郑夫人的秘密。”
传志恍然大悟:“难怪他当时打郑掌门房里出来后,一副没有神的模样。”狄松伤得太重,传志将一整瓶金创药都用尽了,仍有些伤口无法止血,他只得撕了衣裳,以手按着。
“郑清欢回房后始终心存疑虑,又找郑竟成问个清楚。却想不到,父亲会趁机加害于他。”他在清欢床榻前说的便是这猜测,清欢不曾反驳,他才敢确信自己所料不错。清欢要他保护清宁,自是担心郑竟成对她出手。
罗成哈哈大笑,看向王雅君:“为了天下至宝,为了高官厚禄,就可以杀害亲生儿子,郑掌门这般狠辣心肠,可谓世间少有。怪不得王公子要与之合作,毕竟你也是个六亲不认,几次三番谋害亲侄儿的叔父。”
王雅君闭口不言任他羞辱。阿笙长叹一声,摇了摇头,又道:“我看到林白鹤头顶的银针,确信郑竟成心怀鬼胎,而他与你并非同谋。”
罗成道:“难怪你要再来确认我究竟是谁。”
阿笙应了一声。
战船在海中掉头,驶了回去。那艘商船近在眼前,火焰愈盛,已破败不堪,几乎尽数没入海中。甲板上尸体累累,阿笙瞧见阿柔与周玉明已被乱兵刺死,郑竟成救了清宁,将她护在怀中。然他们周遭,士兵亦死伤无数,只剩五六人而已。
战船驶来,据其一步之遥,郑竟成等人仰起头来,但见战船如高不可攀的庞然巨物,巍然矗立眼前。
阿笙继续道:“你说要杀了王雅君,我才明白你是官府的人。而我们知道了王雅君谋反之事,必死无疑。”
传志心道:他昨夜同我说胡话,是害怕往后再无法说了。他想到那时漫天星辰,半轮清月,想到阿笙在他怀中,豁然开朗,胸中泛起无限暖意:我的傻阿笙,知道自己要死,却一心想着同我说,他是怎样喜欢我。又觉好笑:“喜欢”便是“喜欢”,非要绕个弯子,说什么“将你记在心里”,我差点听不明白。他想得发痴,傻傻笑起来。
阿笙苦笑:“我原以为,只要贺方不曾蠢到在另一艘小舟上做手脚,我们便还有一线生机。却不知你还能用兵。”
王雅君忽然嗤道:“让那小子忌惮如斯,嘿嘿嘿,能以这般大排场去死,倒与我身份相称。”
罗成冷笑,不紧不慢道:“王公子莫急,在下还有一事隐瞒,非得说出来心里才能舒坦,否则只怕后半生都不得安宁。”
王雅君讥道:“吴应简之事?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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