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程诀和夏静采留的,开播的第一天,电视台的大门就会被粉丝的烂西红柿淹没。
辜安枫似乎毫无察觉,转脸对董黎说:“董大,坐下来呀。”
所以到最后,从台前到主位,次第坐着程诀夏静采,许既白严寄和辜安枫董黎。
程诀只能在心里吐血安慰自己:好歹离摄像机近啊是吧。
这时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走到了台上,他的头发用发胶打理得整齐发亮,脸上露出了志得意满的笑意。
“在座的各位,欢迎出席今天的拍卖会。”
辜安枫偏过头去,问董黎:“为什么是何一行站在上面?”
董黎摊手:“他是真的很想在电视上露脸啊。”
许既白起哄:“主持人,你嘴角的马卡龙没有擦干净。”
何一行抓狂:“小白你不要坑我,我今天吃的是焦糖布丁!”
他敲了敲交易锤:“现在各位可以听我说今天的规则了吗?我们今天拍卖会的通行货币就是你们今天赚的金币,四叶草是不可以用的。拍卖对象是一些游戏通关道具,而在拍卖会结束后,节目组会根据每一组余下的金币和四叶草总数,决定今天的胜负。规则够清楚了吧?”
许既白翘起二郎腿:“唉呀随便吧,你继续说。”
这是在摄像机前,何一行忍了,他微笑着宣布:“今天拍卖的第一项道具,名叫死金牌。”
第八十一章
“顾名思义啊,死金牌就是用来拯救受到惩罚的嘉宾的道具了,不过……”许一行刻意地拉长了声音,卖了个关子,“我们拍卖的方式比较特别,大家把出价写在信纸上,放到信封里交上来,当然价格不能高出自己所持有的金币数。而最后出最高价的人只需要支付排在第二位的出价,就可以拿走这张死金牌。”
何一行示意摄影师给自己特写,节目组搞的道具非常有良心,那个描龙画凤的牌子八成真是镀金的,衬着何一行狡诈的微笑,在水晶吊灯的正下方闪闪发光。
何一行说完之后,餐桌上陷入了长久的缄默。虽然,很容易就知道,只有排倒数第一的组才需要这个沙雕道具。但是谁也不知道其他组的金币数和四叶草数。
辜安枫和严寄应该赚得最多,但是花的更多,董黎打细算,许既白大大咧咧,完全没法猜测他们到底流入流出了多少金币。而夏静采和程诀,则完完全全是个谜,在这个节目中和其他组就没有过互动,但是反过来,其他两组的情况他们也同样完全不了解。
所以现在反而谁都不敢动了。万一,自己倒霉催的是最后一组呢?
如果大家都非常不想受到惩罚,那这个拍卖的结果很简单,所有人都会出掉自己的所有金币以求稳妥,最终拿到死金牌的是金币数最多的组。而如果大家都求胜欲强烈,或者说自信心爆棚认为自己绝对不可能是第三名,那结果也很简单,死金牌流拍,没有人会为它付出金币。
但是人性哪里有那么非黑即白,谁知道会有人想借此机会在观众面前立个什么人设呢,比如游戏黑洞或者算无遗策之类的,又说不定会有哪个傻缺一时热血上头就莽撞行事。
这完全是个无解的问题啊。
董黎双手的指尖搭在一起,抬眼看身旁低头不语的严寄。他知道,他能够想到的,严寄都会想到。
但,不过就是个小游戏罢了,小师弟皱着眉那么认真做什么?
程诀与夏静采首先把烫金蔷薇花纹的信封交上去了,许既白与董黎的信封正中央是一个装饰繁复的天平。最后,严寄在信纸上写了一个数字,然后推给了辜安枫。辜安枫明显愣了一下,然后肩膀张开靠在座位上,笑着对他说:“严师兄,你来决定就好。”
然后严寄就慢慢地把那封画着骑士剑的信封递给了何一行。
何一行在导演的公证下,一个个拆开了信封,然后不禁张大嘴巴:“哇塞……”
导演督促他:“喜怒不要形于色嘛,我们这是一个正经的拍卖环节。”
何一行闭上嘴巴,努力调整自己的面部肌肉,微笑着说:“那我按照上交的顺序来宣布各人的出价好了。”
“第一组,程诀与夏静采cp,啊不,组,451个金币。”夏静采很给面子地佯作嗔怒,轻轻飘飘地瞪了何一行一眼。
何一行浑身一颤,觉得自己皮糙肉厚,享受不了这么娇柔的“眼”福。
他们俩不出董黎所料,估计是准备投入所有的金币。
“第二组,我老板董黎先生,和我艺人许既白同志,28个金币。”
这个奇怪的数字把几乎所有人都搞得一头雾水,疑惑地看向董黎,不知道他打得什么算盘。董黎八风不动,端起桌上的红茶喝了一口,抬头冲大家致意。
拍卖的时候,董黎其实想得很清楚。小师弟搞理论研究的,脑子聪明是聪明,董黎完全信任他能够在从来没有接触过人文学科知识的情况下独立推导出维克里拍卖的理想情况。但小师弟败也就败在因为太过聪明,所以对于人的理智的绝对信任如同中学生信任小球在轨道上跑的时候没有一丝空气阻力一般。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严寄首先会假定其他两组都会开出自己的最高价,那么,严寄的出价只会是
零。
因为两组间的四叶草数之差几乎不可能大于某一组的金币总数。所以在二虎相斗必有一伤的情况下,严寄和辜安枫已经绝对不可能是最后一名了。
所以董黎本来很犯愁,要是乖乖按照小师弟的想法来走,他岂不是很没面子,但是如果不全力以赴地出价,谁知道他和许既白也许就是那个倒霉催的最后一名,毕竟谁能知道对方有多少四叶草呢。
身为圈内最知名的影视公司统治者之一,要是在综艺节目里输给两个演员,是不是太没有面子了?
董黎这样想着,看着小师弟紧皱的眉,突然就笑了出来。这货真是十几年了一点没变,些许小事总要认认真真地,仿佛在攻克什么难题一样废寝忘食。大学里,他往往把严寄的笔记本从身后一捞,无奈道:“你是不是中午又没吃饭?”
“啊?好像是。”严寄懵懵懂懂的。
“有什么过不去的嘛?让习题在那里放一会它又不会跑掉!走走走师兄带你去买包子。”
严寄被他拉着出了自习室:“师兄你每次都这样,老师布置的练习不喜欢就不做!你这样会挂科的!”
“嘿,反正我只是在旁听。”
董总平日里算无遗策,公司的重大决定都要经过他过目,不能有差池与遗漏。他再也不可以是那个在自习室浏览着题库,轻撇一下嘴巴:“无聊!”就刷得一下翻过去,再也不要看一眼的大学生。
二十年来弃置身。
他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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