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你的宝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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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跟他计较,麦阳春哼哼两声,扭头下楼了。
距离他答应江新桐的追求过了一个小时零七分,他居然感觉平淡无奇,相对于徐峰和林讯的吃惊不已、江新桐的欣喜若狂,也太奇怪了。
……自己不会是在以前那种变态的氛围中习惯了酸臭味吧?!
想想的话,情侣之间一般也是约会牵手亲亲抱抱卿卿我我腻腻歪歪,深入一点儿算了,他们还未成年,除了那啥那啥,好像把该做的都做了。
所以在不在一起有啥区别吗?
麦阳春陷入了沉思。
同桌拿手肘撞了撞他,语气夸张:“兄弟,被老班骂哭了还有心思发呆啊,你看看你桌上贴的啥?”
麦阳春惊醒,瞥了一眼桌角的便利贴期中考目标:数学一百分以上。
算了,这个问题还不如数学重要。
晚上回去的时候,麦阳春依旧感觉没什么特别的,路是老路、人是熟人,空气里也没有真的冒着粉红色泡泡。
除了一点:江新桐自以为隐蔽地悄悄把手伸过来扣住他的十指,力道很轻,像是怕惊动蝴蝶一样的柔,直到终点才依恋地停下脚步,盯着他不说话。
江新桐盯过他不下百次,他却很少去关注对方眼底的情绪,此刻不偏不倚地直视过去,缱绻、缠绵便毫无保留地在如画的眼眸中一一铺展陈列开来,显得清透而纯粹。
……哇,这个人为什么谈恋爱之后反而欲语还休啊!
麦阳春牙疼地说:“江新桐,有话好好说,不说就让我回家行不?”
一路上他想着毕竟都是初恋,恋爱嘛,总要给点儿美好的回忆,就装作不知道地让对方十指相扣,结果到家了这人才显露本性,不动声色地加大力道桎梏住他。
江新桐厮磨了一下他的手背,低声说:“我们现在在谈恋爱。”
“我知道啊。”
江新桐满意地点点头,“是不是要更进一步了?”
麦阳春心里咯噔了一下,清了清嗓,警惕地后退一步:“那啥……我觉得我们已经很深入了……”
江新桐一改刚才那副内敛模样,勾了勾唇又顺着逼近一步。
清冽的薄荷气息慢慢扩散在他的鼻尖,麦阳春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儿虽说他答应和江新桐在一起,但还没做好动手动脚的准备啊!他又不能保证会不会像以前一样做出正当防卫……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对方已经松开他的手,改为毫不客气地捏住他的脸,他的嘴唇微微嘟起,来不及看清对方眼里一闪而过的暗色,下一秒,不属于自己的温热便侵略而上。
“笨蛋,张嘴。”
在湿润唇瓣上碾磨的人勉为其难地分出心思吐出一句,把麦阳春从惊愕中拉了出来。麦阳春想控诉对方居然骂人,刚微微启唇,方才还在唇珠上舔舐的舌就猝不及防地撬开齿关,势不可挡地席卷他整个敏感的口腔。
“……唔,唔唔!”麦阳春又羞又恼,更多的是几乎要喘不过气来的憋屈,恍惚间又听见对方急促地调笑道:“用鼻子呼吸啊,小猫咪。”
他现在不仅觉得缺氧,还觉得反胃。
不知道把呕吐物灌进对方嘴里,这个人会不会噎死或者是被洁癖逼死。
等到江新桐餍足地结束这个“更进一步”的吻,麦阳春已经两眼发黑双腿发软了。对方抵在他的额头上,低喘着发出愉悦的沉笑,鼻息扑洒在他的唇界:“真乖。”
“……变态!”麦阳春咬牙切齿地被他扶着腰,深感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受到了挑战。
为什么这个人永远都不会感觉害羞一丁点儿,永远都不会腿软一下?
麦阳春哭过的眼睛还有些红肿,湿润又灵动的眸子还盈蕴着潋滟水光,江新桐的心软得不像话,只好又去亲对方的眼皮:“还很红。”
麦阳春本能地紧闭上眼睛,眉间都不情不愿地皱起来。江新桐笑了一声,“不知道你还记得胡适写过一篇文章么?”
这个人谈情说爱的时候还要摆弄学识,麦阳春无语地闭着眼说:“想装逼就装,还跟我互动。”
“他的妈妈想治好他的眼翳,就去舔他的眼睛。”江新桐也有模有样地舔吻了一下他的眼皮,低声道:“眼睛还痛不痛?”
麦阳春哭的时候可爱得要命,可爱到他几乎走不动道,只想亲亲抱抱举高高,但是对方哭完后眼睛总是格外红肿,心如刀绞般发疼的照样是他。
麦阳春凭着感觉推开他的脸,气道:“你这个人懂不懂得矜持?!”
江新桐顺从地退开抱着他不愿意撒手,顿了顿,又郑重地对视他:“我以后不会惹你哭了。”
难料睁开眼后会看到对方显出虔诚与情动,麦阳春的脸慢慢染上红,心跳也乱了几拍,又听见对方继续平静地说:“你哭的时候很像小猫。”
那点儿感动与心动立刻消散得连灰都没有。
麦阳春气得当即反击:“滚蛋!你舔我的时候也很像狗!”
空气安静了几秒。
……总算赢了一回?
麦阳春将信将疑,刚要露出洋洋得意的笑容,就见对方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汪?”
江新桐回家的时候手背还有些火辣辣的疼。
单恋的时候更多考虑的是自己的心绪,想填满的是自己永不见底的欲望,释放的是自己难以按捺的冲动。但当这种奇妙的感情得到了回应,带来的也更多是珍视与爱惜,他自己都感叹居然会这么在意对方的每一个微小变化,尊重对方的每一个选择,不管是接受亦或是拒绝。
如果刚才麦阳春推开他……
他摸了摸还有些发麻的嘴唇,看着后视镜里自己纵容又柔情的神色,低低笑了一声。
还好。
麦阳春没有他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只暗骂了他几句就洗漱上床,在床上辗转反侧。
他不害怕面对越来越腻歪的江新桐,他只怕面对白雪,让他误会两年的白雪。
该说吗?
又怎么说?
白雪会不会以为他是个嗯,见异思迁的、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人?
他纠结地抱着被子滚来滚去,冥思苦想半晌依旧想不通,最后不知不觉蔫蔫睡去了。
没想到他的疑问都是胡思乱想。
早读节,麦阳春在昏昏欲睡中用意念读书,就听见有人敲了敲桌子。他猛然睁开眼,冒着冷汗头也不敢抬地大声朗读起来。
同桌咳了一声提醒他:“那啥,是升旗讲话那个,不是老班……”
麦阳春呼出一口气,立马恼怒地瞪着来人,眼睛里明晃晃地写着“狗不得入内你来干什么”。
江新桐早就脱离了学生会,但还是突发奇想地顶替了一下值日委员的位置,突袭高二楼检查情况。他面无表情道:“早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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