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你的宝贝儿

分卷阅读38

静得像是在讨论天气状况:“一个月不见,有没有想我?”
麦阳春差点儿没把瓶盖拧飞,跟五雷轰顶似的,卡在原地目瞪口呆:“你、你在说什么东西?我靠,你在校一个月是补的什么课,土味情话课?”
“不想?”江新桐轻笑一声,“你不想试试看?”
一听到“试试看”三个字,麦阳春就第一反应缩了缩脑袋,他永远忘不了“试试”带来的后果,如果不遵从这个威胁,必定会迎来一大波新鲜的变态手段。他郁闷地迎合道:“想想想,行了吧。别逃课就为了给我说这种恶心的话。”
江新桐语气有着餍足的愉悦:“转头。”
“啊?”
“我叫你转头。”
麦阳春用手拿稳手机,以防自己看到什么极具冲击力的东西而让它粉身碎骨,无语地一边动作一边吐槽:“你是不是想吓唬我,说什么‘看你背后是不是有个白衣女孩儿’之类的屁话”
吐槽还没吐个痛快,他就愣住了。
对街的商店不多,灯光不够明亮,少年清俊的脸半隐半现,便衬得轮廓尤为深邃。一如初见的白t恤,干净的球鞋,只是没有背着那把装逼的吉他,神色也少了几分疏离和淡漠,此刻正笑意微微地看过来,骨节分明的手还晃了晃手机,“白衣女孩没有,男的倒是有一个。”
麦阳春还没反应过来,江新桐就几步过了马路,自然而然地抱住他,低笑道:“怎么,高兴傻了?”
要不是自己是个男的,背景音还充斥着大商场“全场清仓,跳楼价大甩卖”的嘈杂广告声,街头的行人投射来奇怪的眼神,麦阳春几乎要怀疑这是一部现实版的韩国偶像剧了。
他说服自己冷静,但还是很气恼地把对方搭在自己肩上的脑袋推开:“滚蛋!把你们班主任手机号发过来,我要告诉老师!”
江新桐顺势起身,上下扫了他一眼,“我请过假了,不算违反校纪。倒是你”
麦阳春莫名其妙:“我怎么了?”
“中小学生守则第九条:诚实守信,言行一致,知错就改,有责任心。”江新桐帮他拎过手里的透明塑料袋,里面是满满当当的零食,还装着几桶泡面,“吃过饭了,正要看书,在家骗我,嗯?”
“……你真烦。”麦阳春瞪他,“你到底想干嘛,请假出来找我麻烦?”
江新桐不置可否:“不,只是找你。现在把东西放回你家,然后去吃饭。”
麦阳春没想到这个变态居然这么不接地气。中学生口中的吃饭,不过就是随便找个苍蝇馆子吃点儿面,不然就是大排档撸个串串,有钱就吃火锅香锅。但是江新桐的思维,的确异于常人。
“……你不觉得我俩坐在这儿怪怪的吗?”
侍者穿着笔挺的西装,坐在中央优雅地弹着钢琴,温柔又美好的曲调缓缓流淌在这一座充满浪漫气息的高档西餐厅,周围的男男女女都装扮致,轻声细语地谈话,恐怕惊散了花香。墙面都是透明的玻璃,虽然他不敢看,但却能清楚的知道下面是微小如蝼蚁的拥挤车流、连绵不断的灯红酒绿。
麦阳春和江新桐两个人衣着随便,像是刚放学肚子饿随随便便进了一家小吃店的中学生。
江新桐选好东西,确定没有纰漏,把菜单交给服务员,才淡淡道:“有什么怪的,你是觉得不适应么?顾客是上帝,我们付了钱就没有做不成上帝的道理。”
麦阳春局促地打量了四周一圈,发现周围的人的确没有谁注意到这边,才偷鸡摸狗似的,越过桌子正中的玫瑰花,小声又不安地问:“那你带钱了没?我刚去超市只剩下二十块了。”
他没有看菜单,因为对西餐不是很了解,对方又熟知他的口味,就放心地把点单的任务交给了江新桐。但是这么看来,二十块钱应该还不够买杯水的……
江新桐戏谑地勾起唇角,故意暧昧地睨住他:“让我付钱,那你要做好以身相许的准备。”
……冷静,这里是高档餐厅,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尤其是你,这里最具风度的帅哥。
麦阳春深呼吸一口气,端起水咕噜咕噜狂喝。
这里的价格高的惊人,服务的质量也相应地成了正比。不一会儿,菜品就断断续续地端了上来,江新桐自然地给他盛了奶油蘑菇汤,又在他喝汤的空隙主动切好牛排,在各类面包上涂酱,海鲜剥壳,全程不用他怎么动手,就一样一样地吃过去了。
这是他们最默契的吃饭方式,江新桐总是能料理好一切,他负责听话地自我喂食就好。
吃到最后,他突然惊觉一件事情:“江新桐。”
“嗯?”江新桐眼也不抬,态度随意,“想好用什么姿势进我家了?”
变态,恶心,神经病!
麦阳春虽狠狠腹诽,但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就避重就轻地转了话题:“……你这次吃饭没有计时。”
“嗯,不急。还有。”
麦阳春以为他话没说完,刚要追问,就看见侍者推了车过来,中规中矩地双手放上一个漂亮得连人民币都黯然失色的蛋糕:“您点的芒果慕斯,请慢用。”
江新桐不喜欢吃甜食,就饶有兴趣地盯着麦阳春大快朵颐。他实在想不通这种甜腻腻的东西是怎么入得了口的,但看对方吃得眼睛都弯成月牙,他居然也怀疑起甜品是否很美味。
“你吃一点啊。”麦阳春催促。他的肚子有些发撑,但蛋糕还剩了大半,不吃就相当于钱打水漂,怎么想怎么可惜。
江新桐蹙眉:“吃不下就别吃了。”
麦阳春纠结地看着蛋糕,最后还是咬咬牙,继续往嘴里塞,“唔,浪可耻。”
实在看不下他这种自虐的行为,江新桐忍着不适,利落地夺过对方手中的叉子,果断吃下一口
糖味在味蕾上爆炸,他刚要囫囵吞枣一般直接咽下去,就听见麦阳春闷闷说:“你变态吗,你自己明明有叉子啊!”
舌尖抵住犬齿,甜蜜在口中绵软地化开,迸发出层层递进的芳香,人体最坚硬的部位明明是牙齿,却被甜得有些酸软。
好像不是很难吃。
结账的时候麦阳春数了数,四位数,江新桐刷卡眼睛都不眨一下。他扁着嘴唇,闷闷不乐地,连被江新桐牵着下电梯都没有发觉。
江新桐瞥了他一眼,“心疼?”
麦阳春委顿地点点头,小声补充:“我压岁钱都没这么多。”
“心疼钱还是心疼我?”
江新桐威胁似的扣住他的十指,修剪整齐的指甲微微在他的手背上挠了挠,麦阳春痒得缩了缩手,“以后我不和你出来吃饭了。”
江新桐懒得搭理他从来都不会实现的碎碎念,直接拉着他上了出租车。
“去哪里?”麦阳春扒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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