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昔人,不是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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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奏陛下。”
泰恒笑道:“赶巧,两位龙王刚好也去寻了陛下。”
朔光脸色一变,终是忍不住,抱怨一句:“两位龙王怎么成日的叨扰陛下。”
他向来忠厚老实,不曾背后议论他人长短,如今说了这么一句,听得泰恒不由发笑。
“朔光仙君可想出好法子了?”泰恒问。
朔光一句“就让西海龙王叫东海龙王一声爹爹又如何”哽在喉咙里,又被他吞了下去,他纵然脑子不如檀微灵光,却也想得出纵然西海龙王愿意叫一声爹爹,东海龙王还不一定愿意听。
他幽怨道:“此事着实棘手。”
泰恒安抚他:“陛下都想不出解决之法,你我无计可施也是理所应当,既如此,我们多为陛下解围便是。”
朔光面露感激之色,“还请仙君多多助我!”
泰恒道:“哪里哪里,你我同朝为臣,自当一同解君之忧。”
朔光连声道谢,两人一齐踏上前往仙宫之路,路上他自袖中取出了封信,递给泰恒,“仙君且看看,此乃要呈给陛下看的信函。”
泰恒展开看了,才知晓朔光所说之人,竟是许久未见的孙少逍,信上谈及孙少逍如今藏入魔界,正一路沿西南方向而行,追捕之人已在前方四处设陷,并沿路排查是否有暗点。
“俗话说狡兔三窟,此人事先设好的藏身之处我们却已至少见了上百处。”朔光给了评价,“武力虽不高,心眼却十足多。”
泰恒却不答,他仔细看着信,喃喃:“西南方向……”
魔界自檀微与霖止携手整治以后,已定下五百年内不许任何魔族出界的协约,沿界皆有仙兵把守,西南方向并非薄弱之处,不知孙少逍究竟为何而去。
朔光一路与他说着孙少逍的事,忽的提了句,“说起来,西南方边界有凤族在那处把守,泰恒仙君可忧心族人安全?”
泰恒神色一凛,忽然明白了孙少逍用意。
孙少逍从一开始就预料到他回仙界之后定然不会回去见自己,如今知晓他已经解禁,便动了心思要逼他露面。
放眼仙界,夫殷只对泰恒动过心,孙少逍要下手对付夫殷,必然会选择从泰恒下手,纵然夫殷已不再待泰恒如初,泰恒却依旧把握着帝子檀与盈冉等事的真相,利用价值远高于其他人。
孙少逍用意已明,如何点明此处让夫殷下令替换凤族守卫一事便成了问题。
行至仙宫,泰恒与朔光二人一如往常,变作了对方的模样。
朔光道:“今日也麻烦仙君了。”
泰恒将信折入袖中,“朔光仙君见外了。”
朔光上下看了泰恒一遭,叹道:“泰恒仙君此等变幻之术,当真出神入化。”说着,又愤愤道:“陛下怎么就真看不出来呢?”
前些日子泰恒来寻他说了两位龙王以家事叨扰夫殷的事,他心里着急,泰恒趁势与他打了个赌,称他若化作朔光模样替夫殷解围,夫殷必然认不出泰恒的伪装,朔光一面心急龙王之事,一面又被泰恒明里暗里使了通激将法,头脑一热就应了下来。
没想到夫殷倒还真没认出来。
朔光失望道:“陛下应看得出来才对。”
泰恒笑道:“他若认出来,我自当认输。”
说罢,泰恒入了宫门。
两位龙王照常在殿下争吵,夫殷不理他二人,坐在殿上翻看着奏章,木兮与君兮退在一旁柱后,正小声说着话。
泰恒入殿后,东海龙王停了声,狠狠瞪了泰恒一眼,西海龙王亦是烦躁的看向泰恒,满眼写成此人当真碍事。
争吵声一消,夫殷立刻不动声色的了奏章,问:“二位可还有话要说?”
两位龙王对视一眼,空中似有火光飞溅,片刻,东海龙王含怒说了句:“朔光仙君定有要事,臣等便不打扰了。”
夫殷挥挥手,“准。”
“臣告退。”
“臣告退。”
两位龙王相携退下,经过泰恒时,视线几乎要将泰恒刺个对穿。
夫殷问:“朔光仙君今日有何事要奏?”
泰恒学着朔光情态,老实行过礼,将孙少逍一事说了个明白,中途抽出信来,交给下阶而来的木兮,转递到了夫殷手上。
殿内一时静了下来,夫殷视线落在信上,抿唇不言,泰恒正想着要如何将话题引至西南方有凤族把守一事,忽听夫殷说了句,“我记得此方向边界守卫中有四名凤族。”
泰恒应是。
“此人与凤族族长泰恒仙君曾有私仇,为涉及凤族上下,且寻人来将这几人换下罢。”夫殷道。
泰恒心中赞叹一声,面上答道:“陛下思虑甚是周全,臣即刻便去安排。”
夫殷颔首,泰恒要退下,殿上帝王又说了句:“且慢,我还有一事。”
泰恒停了动作,“陛下请说。”
夫殷一手撑着脸,另一手翻起桌上奏章,道:“有一人以情诗赠我,写作若是前生未有缘,待重结、来生愿。依仙君所见,此句赠得如何?”
泰恒僵立半晌,吐出一句,“何人竟敢以情诗扰陛下?”
夫殷漫不经心道:“胆子确是不小,此句来生愿,怕是在咒孤早些死。”
这误会便大了。
泰恒连忙道:“陛下千万莫言此语!想来纵是那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如此中伤陛下。”
夫殷轻嗤一声,“也是。”
泰恒看他漠然眉眼,想起前几日来的那句相思与君绝,只觉自己似入了地狱十八层,为刀山火海所折磨,分明疼得厉害,却丝毫不想逃脱,只想着再多划些伤口,再疼一些,与夫殷一般尝尝这求而不得、得之灼心的痛。
咔嚓。
夫殷撕了页纸下来,一眼不看的将那纸烧了。
“仙君退下罢。”
第42章
泰恒走后,木兮立时轻骂了句:“那凤凰果真在奏章上瞎写东西!”
君兮扯了扯木兮衣袖,奇怪道:“朔光仙君向来不通诗词歌赋,今日陛下怎么有心思与他谈起此事?”
木兮道:“陛下又不是当真不懂诗句,不过是想……”她声音一断,表情一变,“不对,确实不对。”
夫殷有许多亲近之人,待这些人说话时,若非生气上火,从来不会在这些人面前自称孤。
这些人又分了几批,有些只谈公事,有些只谈私事,或是像木兮君兮这般,平日只谈自己的小事,偶尔轻描淡写的说些殿上之事,而朔光却是明明白白归于只谈公事那一行列,夫殷做什么要放着木兮君兮不管,偏与个诸事不通的朔光说起有人给自己写情诗的事?
想通关节,木兮冲君兮使了个眼色,自己偷偷遁出殿去,夫殷察觉动静,问:“木兮去做什么?”
君兮连忙答道:“木兮耳环掉了一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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