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

分卷阅读8

“张哥,怎么你来接阿莹?”
“嘿嘿,你嫂子刚查出怀了小二,今天下午岳母陪她去产检了!怎么还戴上口罩眼镜了?”
“有一点感冒和近视。张哥你可太有福了,家有两宝。”
“可不是吗!哎,听你嫂子说这周没见到你?”
“跟张哥学的,我也辞职了。”
张哥有点不好意思:“你看,我这刚辞职就连带的你也辞职了。你也知道,你嫂子是这个幼儿园的老师,一直嫌弃我在这当厨师没前途,为了逼我创业,把我赶出家多少次!现在我自己弄的店开张了,生意还行。”
“秋天,这是谁?介绍一下!”路峥嵘的声音突然想起。
秋天赶快挥了挥手,“张哥再见,下次再聊。”然后不等张哥回话,转身就走。
手臂被一把拉住。“是你朋友?秋天你太没礼貌了,快介绍一下。”路峥嵘的声音彬彬有礼,一幅成功人士的作派。
小宝看到秋天也高兴地围过来:“小哥哥你也来接我们了,你认识阿莹?”大宝也凑过来,把脸往秋天腰上蹭了蹭,又不好意思地离开。张哥的女儿把小包的拉链拉开,对张哥说:爸爸,二宝送我的礼物。”两盒小饼干安静地躺在小包里。
张哥看着这热闹的一堆人,他是个憨厚的人,没什么敏锐的心思,无论是找到了看似高攀的女朋友还是现在自己做生意,靠的都是实打实的品性,他很热情地对路峥嵘说:“你好,我和秋天一起在这幼儿园上过班,是好兄弟!不过我一个月前辞职了!”
路峥嵘保持着最标准的微笑,“原来是我家秋天的朋友,方便留个电话吗?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小宝立刻喊:“好啊好啊!”
大宝又说:“阿莹你来我家玩吧,我家小哥哥做饭好好吃的!”
阿莹赶快晃爸爸的手,眼睛里写满了激动。张哥刚想拒绝,路峥嵘又说:“今天有时间吗?择日不如撞日。现在才4点多,又是周末,不如去我家,孩子们还能一起多玩会。”
秋天实在忍不住了,从背后拽了拽路峥嵘的衣服,心里猛吐槽:今天发什么神经,这么热情好客必有妖。
“张哥,你和阿莹还不回去,嫂子肯定等急了,要不改天………”
“妈妈今天晚上去外婆家,没人等我和爸爸。”是阿莹脆生生的声音,阿莹用期待的小眼神堵住了秋天的托辞。秋天看着眼前三张兴高采烈的小脸,实在不忍心让他们失望,只好在心里长叹一口气,生无可恋地说:“张哥,那就今天一起吃饭吧,咱们先去买菜,让路先生带三个孩子先走。”
“一起去多热闹,张先生开车了吗?”路峥嵘说。
“开了开了。”张哥完全领会不到秋天想支开路峥嵘的意思。
两辆车,六个人,浩浩荡荡直奔超市,二宝高兴疯了,在超市里上窜下跳,路峥嵘要揍人,秋天没办法,只好把他俩塞到推车里圈起来。
回到家已经五点半了,孩子们把玩具从二楼小客厅搬下来,在阿莹面前争相献宝。
张哥也洗了手,正让秋天找条围裙给他,还唠叨他:“一个月不见你又是感冒又是近视的,这怎么做饭啊?歇着去吧!”
路峥嵘说:“怎么能让客人忙呢?秋天你辛苦点,晚一点吃饭没关系。”
秋天气得想挠人,看着路峥嵘和张哥坐回客厅,想凑上去听听他们说什么,刚一靠前,就被路峥嵘发现了,“有事吗?”“没事没事!”秋天立即缩回了厨房。
孩子们玩疯了,以明天是周六为借口,玩到了十点多,张哥非常不好意思,不停地催阿莹,直到三个孩子也边玩边打哈欠,才送走张哥父女俩。
路峥嵘带着兴奋的二宝上楼洗漱睡觉,秋天吃完饭又戴上了口罩,这是他的伪装和保护色。晚上又喝酒了,几杯白酒,除了晕晕的,头重脚轻,思维迟缓,似乎也没有更严重的后遗症。在厨房发了半天呆,才想起要准备明天早餐用的材料,明早想做蛋包三明治,今天要烤些面包。趁着烤面包的时间,又拾了一大堆杯盘放到洗碗机里,还有几个贵重的水晶杯要手洗。
这一下午一晚上秋天神经高度紧张,紧绷着一条弦,却没找到机会和张哥单独说话。听大宝说家里从没来过客人,不知道路峥嵘到底发现了什么,为什么一反常态地邀请陌生的张哥来家里?张哥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会不会不经意间让路峥嵘打探到什么信息?啊啊啊!脑子晕晕的,怎么办?怎么办?
“你还在干吗?”路峥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吓得他啊了一声,手里的水晶杯砸在地上。
心慌则乱,为了逃开男人在耳边呼出的热气,也因为白酒让他短了根弦,秋天蹲下来,伸手就要去捡地上的碎片。
一只大手一把抓住了秋天湿漉漉的手,伴随而来的是路峥嵘的喝斥:“你是笨蛋吗?”
秋天抬头,他看到路峥嵘的脸就在自己面前,那么近,还是一贯冷冷的表情,好像一晚上的和颜悦色都是幻梦。右手被抓得有点疼,紧陷在路峥嵘的左手中,秋天使劲挣,挣不出来,几杯酒让他手软脚软,没有了力气。
今天路峥嵘力邀张哥作客,分明是对秋天有所怀疑,并做出了试探,这让秋天觉得委屈,现在又被喝斥被粗暴地对待,秋天更委屈了。
秋天就这样蹲在地上,瞪着他,不说话,只手上使劲往回挣,路峥嵘蹲他对面,也不说话,把秋天的手抓得牢牢的,秋天手上的水沾湿了路峥嵘的手掌。
一点水意在秋天眼中浮现,越来越多,最后凝成了两颗泪珠,在眼眶中打转,然后,滑落下来,落进口罩,消失了。
路峥嵘松开了秋天的手,他取下秋天的口罩,又用拇指的指腹轻轻拭了下秋天的泪痕,他的左手被秋天手上的水弄湿了,凉凉地蹭在秋天右颊上,而他干燥温暖的右手则贴在秋天左颊上,一冷一热,让秋天如置身水火。
“哭什么?”
秋天还是瞪着他,眼泪越来越多,
“我没怎么你啊!”男人的声音温柔起来。
秋天低下头,大大的泪珠滴在地板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路峥嵘向前探身,半跪下来,轻轻揽住了秋天。
“不哭了!乖!”
秋天哭得更厉害了,眼泪像珠子一样滑下来。
“听话,不哭了啊,秋天最乖了!”路峥嵘的手轻轻拍着秋天的背。
“你为什么请张哥来?”秋天把脸埋进路峥嵘的肩头。声音有很重的鼻音,可怜兮兮的。
“以后不了。”
“为什么请?”
“……想了解你。”
秋天的泪水又滑下来,路峥嵘的睡衣上湿透了一小片,这泪水仿佛带着热度,有灼人的力量,让这一小片皮肤如被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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