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恐怖啊

分卷阅读75

正在客厅拖地,见了宋弄墨,她说:“回来了?他看着神状态挺好的。要我帮忙喂药吗?”
“不用。”
宋弄墨解着袖扣,推开门时,白千湾正在床上看电视。白白净净的一个漂亮青年,光着上身,纤细的手腕上扣着黑色锁链,听见开门声响,他一双漂亮的杏眼懒洋洋地觑了过来。
“你什么时候穿警服?”
这是白千湾见到他的第一反应。
不是质问他为什么把自己关在这里,或者呵斥他行为不轨,而是问了个不相关的问题……白千湾这个怪人啊。
“上班的时候。”宋弄墨深感莫名,他关上门,站在床边换衣服。他平常几乎都穿着衬衣和外套,隔着薄薄一层衣料,肩膀肌肉线条隐隐若现。
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剥去上衣的上半身,白千湾不忘询问制服的事情:“那我下次可以到你单位探视你吗?我想看你穿制服。”
“别想了。”宋弄墨干脆地泼了一盆冷水。
“你单位不欢迎我?”
“不是。”
宋弄墨这话无非是在暗示他不会把白千湾放出去。
白千湾出不了这个门,谈何到宋弄墨单位里去?
白千湾顿时沮丧不已。他睨着宋弄墨光裸的背部宋先生的背肌结实又性感,如果剥下来在架子上烤一烤……算了。
他不提自己被软禁的事情,宋弄墨也一副无事发生过的模样。白千湾想到这儿,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提醒他:“你这是非法拘禁!”
“嗯。”宋弄墨的声音非常敷衍。
他走到衣柜边找自己的衣服,衣柜被白千湾翻得乱七八糟,好像被他用来泄愤过似的。
一联想到白千湾对着柜子乱踢乱打的样子,宋弄墨后背就被突如其来的枕头砸中了。
“根据《华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八条,犯非法拘禁罪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听见了吗?”
白千湾稀薄的记忆力全用在背刑法了吧。为什么要背刑法呢?
不能细想……
宋弄墨穿好裤子,斜了床上气鼓鼓的白千湾一眼,不动声色地拾起掉在地上的枕头放回原位。他身上缠绕着来自白千湾的哀怨目光,凉飕飕的。
“我要报警了。”白千湾幽幽说道。
“你不会去报警的,”宋弄墨好整以暇地俯视着他,“如果你有这个念头,我的手机早已经被做饭的阿姨打爆了。早上没报警,以后更不会打那个电话了。”
白千湾瞪着他,不发一言。
被他说中了
他凭什么可以这么自信呢?
“所以你到底把我关在这里干什么?”白千湾问。
“来之前我也在想这个问题。”
宋弄墨坐到床边,与他双眼对视。
他的表情太认真了,说的话却令人匪夷所思:“结论就是我想这么干很久了。”
“总觉得如果不把你关起来,你会到处乱跑,然后做一些突破社会道德底线的事情。”
宋弄墨的神情像是在思考世纪难题。
“……”
这算什么理由啊。
被“突破社会道德底线”这一形容深深吸引之后,白千湾挪了挪位置,往宋弄墨身边凑过去:“比如说?”
“虐杀了人然后吃掉。”
是因为昨天王俄杰的房车停在鬼屋门口,为宋弄墨的疯狂想象添砖加瓦了吗?
虽然这种事白千湾曾经妄想过,但是二十四年以来,由于种种原因,他从来没有为此付出行动。
“原来你在担心这个啊。”
沉吟了一会儿,白千湾算是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软禁了。
宋弄墨的恐惧是白千湾成为第二个食人魔。他试图将白千湾封闭起来,既是为了保护白千湾,也是为了保护其他人。
“骗你的,”宋弄墨忽地说,“也有别的原因。比如我本就想囚禁你,像今天这样。”
“为什么?”
“你的安全,”宋弄墨指向白千湾左胸怦怦跳的地方,他微微笑着,“以及我的安全感。如果你不在我看得见的地方,我也会很不安。”
“……”
总觉得怪怪的。
白千湾低头看着那根抵着他的食指,青葱纤细,慢悠悠的动作懒散而暧昧色情。
事情好像越发不对劲了……
“你现在不否认自己是食人族了?”宋弄墨的语调有调侃的意味,“坦白从宽?”
白千湾听了这话,忽地为难起来。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个问题呢?非要问的是宋弄墨,不能接受事实的也是宋弄墨。
“有必要反驳一下,”白千湾叹了口气,竖起一根手指,辩解道,“事实上,我不是对所有人都有食欲的,你不要把我当成无差别攻击的炸/弹。”
“你喜欢哪种人肉?”
那只旧旧的打火机又被宋弄墨玩弄于股掌之间了。他现在已经明显是习惯一边抽烟一边思考的烟民白千湾和他分开的时候,他还没有任何钟爱烟草的迹象。
九年……一眨眼就过去了。
“我喜欢你这样的。”白千湾的眼神在宋弄墨的上半身上游离。毫无赘肉、久经锻炼、骨肉均匀的身体,只消看见这副躯壳就能激起白千湾对烹饪的兴趣。食人魔黄泽若虽然死去,但他的爱好却潜移默化地影响了另一个食人族。也怪不得宋弄墨如此警惕……
宋弄墨呼出一口烟雾:“这我知道。”
白千湾的心仿佛这些柔软的烟雾,也在慢慢上升。
他从前就喜欢和宋弄墨闲聊。他真的好吃又好看,光是看着宋弄墨心情就很好了。
“人类分为‘可以吃’,‘不可以吃’两种,”愉悦心情的作用下,白千湾几乎忘记了自己是被软禁的状态,他甚至不介意多说一些食人族眼中的世界叫宋弄墨观赏,“‘可以吃’又有‘想吃’和‘不想吃’两种分支。你不用这么紧张,我不是看到个人就想啃。”
宋弄墨显然很感兴趣:“‘想吃’分类里有具体对象吗?”
“有啊,”白千湾瞟着宋弄墨的眼色,慢慢说,“你和你妹妹开玩笑的,只有你。”
“只可以是我,”宋弄墨的微笑非常缥缈,“不要想着别的人。”
“好吧。”白千湾随口胡诌。
事实上,他想吃的人可不少。
坦白了部分心里话,白千湾压抑的情绪也轻松了一些。眼下气氛不错,他有必要将正事提上议程。
“所以你不会打算一直把我关在这里吧?”
白千湾抱怨似的晃了晃手臂。
这只挂着锁链的手臂苍白纤细,好像随时都能折断。
白千看起来如此脆弱。
可是,王俄杰死了
“你不会怀疑我又杀了谁吧?”白千湾敏锐地察觉了什么,“我没有你想的这么夸张,你的疑心病比我还要重。”
“你很危险,各种意义上的,”宋弄墨淡淡说,“李觉爱和裴一辉都死得很蹊跷,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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