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巍澜衍生厚德如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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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眸中清冷,只沉声道:“放下。”
那陈叁却用力一拽:“放下?诏狱里的东西,就是我陈叁的东西。”他颠了颠那玉,甚是满意入怀中。裴文德恨狠狠一挣,却被捆在柱上动弹不得。
陈叁笑嘻嘻看着他咬牙切齿,施施然坐到对面桌上,对着两个狱卒点点头,云淡风轻一句:“打吧。”
“陈叁,裴某无罪,你这是用私刑,将我大明律视为何物?”
“大明律?”陈叁摇头晃脑:“那是什么东西?诏狱里我陈叁就是律!打!”
“飕!”长鞭甩了过来,卷在颈上,抽出一条血渍。
陈叁在那边拍着手笑得前仰后合:“打得好打得好!再抽响些!”
又一鞭落下,裴文德咬着嘴唇出了血。他始终一声不吭,只是抬头看着陈叁:“陈叁,有人告诉我,要给自己留后路。”
“后路,咱家有啊。”陈叁手指在空中转了转:“大事一成,你们,都得死,哈哈哈哈哈哈!”
裴文德心底一凛。大事……刘瑾谋划到什么程度了?
陈叁看他始终不不吭声,脸色却苍白,唇下渗出血来显得妖冶至极。他突然抬手止住那两个狱卒,让人退下后,站在了裴文德面前。
裴文德抬眼狠狠看着他。陈叁只掐住他的脖子逼他抬头。
“裴大人,”他轻声道:“难怪皇上对你念念不忘。这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确是很讨人怜惜。”
裴文德扭开头:“滚!”
“啧啧啧,裴大人脾气可真不好。”陈叁饶有兴致的凑近看他:“爹娘给一副好皮囊,就是天降的福气。”
裴文德厌恶的撇开头,只是不答,这却激怒了陈叁,他手往下一抓:“别以为你比咱们多了个玩意,就眼睛长天上了。在这诏狱是我陈叁的,阎王爷都得听我的。”
他眼中是扭曲的嫉妒和恶意。转身又取过鞭子,冲着腰间一抽。那血渍瞬间漫上衣料。
裴文德低头一笑:“阎王爷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你们这些人罢了。”
陈叁怒极,拔出一把匕首。
转瞬之间,滚烫的手死死掐住他的手腕,往后一掰,只听得“嘎嘣”一声,匕首当啷啷落在地上。他半边胳臂被生生掰断。
陈叁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裴文德缓缓睁开眼,汗落在眼睛里生疼。他看不清这人的面容,却只是觉得心痛。身后手被松开,他被这人抱紧。
“裴卿……文德……”
“臣……没事……”
刘瑾小跑着赶来,只见皇上跟那裴文德抱在一处,心底彻彻底底凉了一半。
可下一秒皇上转过身,眼睛通红,没有一丝生气。冰冷的如同怨鬼附体。
刘瑾跪倒在地。
朱厚照把人揽在身边,冷声道:“刘瑾,诏狱什么时候就是陈叁的了?”
“爷……爷……奴婢不知这混货吃了什么狗熊心豹子胆,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
“朕的人,也是你们想抓就抓,想打就打,想辱便辱的吗?!”朱厚照一声一声只问如同天雷劈落,刘瑾缩成一团只是磕头,涕泪具下:“爷,这混货是不要命了,爷您消消气,奴婢惩治他!”
裴文德长长吐出一口气。
“皇上……”
朱厚照紧忙转身,那一瞬间眸子里的戾气散尽,只是紧张的看着他。
“陈叁抢了臣的东西,可否让他还回来。”
那刘瑾急急忙忙爬上前去,翻开陈叁的衣服,把那玉小心翼翼捧上来:“裴大人,是这混货胆大包天,您大人大量……”
这话未尽,朱厚照一手夺过那玉,扶着裴文德便往外走。
刘瑾抹一把泪,只听见朱厚照声音沉沉,如重剑悬顶。
“刘瑾,你手下若都是这种狗东西,你也不用待在司礼监了。”
他反手抽出御前侍卫的刀刃,眼中杀戮之气飞卷,抬手一掷,拿刀擦着刘瑾耳边而过,直直插进陈叁的心口。那厮只动了动,便再无声息。
朱厚照抱着裴文德,登车匆匆前往豹房。他身上的血把龙袍浸透。朱厚照不敢放手,一路上只是轻唤他的名字。
“裴卿……文德……千万不要睡……”
裴文德闻着浅浅的桃花香气,缓缓伸手拽住了他的袖子。
“皇上,臣不过是外伤……”
朱厚照咬着牙把眼中杀气压下,低下头去抵着他的额头:“朕知道,朕知道。可裴卿,朕真的怕极了……”
他紧紧握着他的手,十指相扣。
推开车门,风吹桐叶的声钻入车中。四下很是安静,隐隐听得悠远的丝竹声响,恍如天外。
朱厚照稳稳抱着他,侧身为他挡住阳光。裴文德只看着那是一间不大的院子,没有豹房那般金雕玉琢,只是灰瓦木墙,垂着素白窗纱。屋外一排梧桐正葱葱茏茏。
朱厚照推开门,屋内只一厅一室,浅木的桌椅箱笼。里屋床上铺着丝褥锦被,朱厚照把人轻轻放在床上。
“皇上,太医到了。”
朱厚照只坐在一边陪着,那太医进来看一眼把了脉,便出门去调药膏。
“皇上,裴大人这皮外伤虽是重了些,但无性命之忧,老臣这药膏每日涂两次,最多十日就好。只是饮食上得注意,忌油腻忌辛辣。”
那太医却也是人,开了方子后,便把那调好的药膏放在屋里退出去了。宫女跟着出去抓药,把门闭死。
裴文德额上全是冷汗。
朱厚照心下痛极,手指微抖拉开他的衣带。
“裴卿,忍着点,有点痛。”
伤口同衣衫黏在一处,裴文德痛的战栗不止,只一把拽住朱厚照的衣衫:“皇上,您还是快一些,不然更疼。”
了好些力气把那血衣剥下,榻上又前后沾了血。裴文德歪头靠在他身边,那伤痕上落下窗外的落日余晖。
朱厚照轻轻拿过药膏,一手揽着他轻轻上药。
窗外雀儿叽叽喳喳,四下寂静无声,只是裴文德吃痛而紧错的呼吸声。
“朕……对不起你。”他半晌嗫嚅。
裴文德悄悄攥紧了他衣袍的下摆,只是叹道:“可皇上还是来救臣了。实则是臣做事不经考虑,莽撞了。”
朱厚照给他涂了药,那纱布裹了一身,却还有浅浅的血渍渗出。他心底满是自责,只抱着他不撒手,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皇上,可否先容臣穿上衣服。”裴文德轻轻开口打破沉默,朱厚照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是朕傻了。”
他打开一边的箱柜,从中取出一套新衣,白罗质地轻柔而软。裴文德难得不再推拒,任他帮忙穿衣。交叠的领口下,颈上的伤透出浅淡的微红。朱厚照低头给他系上衣带。只一抬头,就看到他一双眸子里不掩轻柔笑意。
他便伸手轻轻碰上颈上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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