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担心自己的搭档水平如何的话,当他看到顾一铭的时候,他就放下了一半的心,顾一铭是真的适合这个角色的。
易敬伸出手,与顾一铭的手握在一起,微笑道:“您好,我是易敬,请多指教。”
与此同时,顾一铭也在冷冷地打量着易敬,他的手略微紧了一些,易敬淡淡地皱起眉头。
“请多指教。”顾一铭松开手,朝易敬一笑。
谢成荫这边,到易敬的回复之后,他几乎是跳着下的楼。与易敬猜测的不同,谢成荫这次并没有带人过来,而是孤身一人。
上回他去探班,是因为男女主角和导演名气都很大,他怕易敬受欺负去撑场面的,而这一回,仅仅是因为他想他了。
谢成荫到片场的时候,易敬正在准备第一幕戏。
拍戏的顺序与实际的播放顺序大多并不相同,拍戏的顺序主要是根据演员状态和场景布置而定的,此时要拍的便是地下工作上已经被囚禁后的一幕。
谢成荫来得非常低调,易敬在忙着与顾一铭对戏,一时并未发现他。
场务人员或许不知道谢成荫,但蒋山海身为导演,对于易敬被谢家的小少爷包养的事情,还是略有耳闻的,毕竟这件事在圈内并不是秘密。
谢成荫走近的时候,蒋山海是第一个注意到他的。他往谢成荫那边移动了几步,伸手拦住他,不卑不亢道:“不好意思,这里闲人进。”
第22章什么感情?
谢成荫打量着蒋山海,蒋山海穿着朴素,又没挂牌子,谢成荫一时没认出来他是谁,但他依然十分礼貌地笑道:“您好,我来找易敬。”
此话一出,蒋山海就大概猜到谢成荫的身份了,能一路畅通无阻进入影视基地内部,而且要来找易敬的人,八成就是那位。
蒋山海微微颔首,笑道:“您好,我是蒋山海,这是我的名片。”
谢成荫接名片来一看,才知道他是《往事》的导演,当即觉得有几分奇怪,因为按理来说导演并不会管这些杂事,但他并未表现出来,也向蒋山海介绍了自己。
蒋山海将谢成荫领进刚刚布置的屋子,询问道:“我去把易敬叫来吗?”
谢成荫当即摇头拒绝:“不必了,你们按照你们的进度走就好,不用在意我。”说罢,他屋里慢悠悠地踱步着。
桌子上的东西吸引了谢成荫的注意,这玉碗好像有点绿得过头了,像是加了荧光剂,桌子……好像也有点歪?
谢成荫越看越觉得哪里都不对,还好蒋山海此时还未离开,他便拉住蒋山海问道:“你们这里的道具是怎么回事?”
蒋山海十分不好意思地擦一擦额头的汗:“这个剧本比较特殊,我们一直没有拉到什么赞助,所以资金确实有点不太够用。”
此时谢成荫并不知道这部电影的内容,他听到蒋山海说的话,眉头紧紧皱起,问道:“剧本特殊?”
蒋山海还在忙活着,他一边摆着似乎随时会塌掉的屏风一边组织着语言说道:“这部剧没有女主角,感情线是两个男人之间的。”
也是,这种电影在当下的情形下连过审都很难,谁会愿意花钱投资一个可能连上映都无法上映的剧本呢。
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的,谢成荫道:“我来投资。”
蒋山海停下手中的动作,有些吃惊地看着谢成荫:“您不要说笑了。”他觉得谢成荫直接让易敬退组也比要投资这部剧的可能性大。
谢成荫没有接话,他当即给谢家分公司的一位经理打去电话,让他找时间与蒋山海洽谈。
蒋山海在一旁听着,暗自感叹谢成荫为易敬真的是一掷千金了,虽然这点钱对于谢成荫来说可能不算什么。
一通电话过去,谢成荫的身份悄然变成了影片的投资方,虽然还未商谈,但按照谢小少爷的意思,投资金额肯定不会少的,蒋山海一时有些不敢相信,谢成荫挂掉电话半晌他都没有说话。
谢成荫看向蒋山海,见他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便先开口问道:“你不去指导他们拍戏吗?”
蒋山海此时才反应过来,他朝谢成荫道了好几声谢谢,才转身出门,推着摄影器材走向易敬与顾一铭那边。
谢成荫也把帽子压低了些,跟着灯光组的工作人员一起走过去。
蒋山海一挂上导演的牌子,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整个人都严肃起来。
见蒋山海来了,易敬与顾一铭都停止对词,专注地听蒋山海讲这一幕。与此同时,道具组也在飞速地准备着,不得不说,虽然蒋山海请的人很少,但他们干起活来并不比人数众多的大剧组慢,只消片刻,就布置完成了。谢成荫就站在暗处看易敬演戏。
“action!”场务打了第一声板子。
谢成荫与顾一铭的眼神与神态明显都变了。
沈碧流睨着站在一旁的傅钧生,冷着脸一言不发。
青衫之下,他的两脚之间带着沉重的锁链,腿上伤痕累累,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疼。
傅钧生看着池塘中开得妖艳的莲花,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的语气阴沉而又咄咄逼人。
“我给你的还不够多吗?”
沈碧流像是没听到一般,甚至不再看傅钧生,他低头死死地盯住雕花的栏杆,仿佛要看清上面的每一条纹理似的。
傅钧生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你吃的菜都是我命人早上现摘回来的最新鲜的,如果有哪个菜你那天没动,以后它就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餐桌上;你穿的衣服也是请最有名的裁缝为你量身做的,没一身的价钱都能顶的上普通百姓半年的开销。”
傅钧生转头狠狠地盯住沈碧流,强迫他抬起头与自己对视,他的眼中满是血丝,眼睛瞪着,想把沈碧流看穿,想把沈碧流的心挖出来看看,看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如果说吃穿尚可以被置之度外,那其他的呢?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你感觉不到我的真心吗?有天你难得地说想吃剧院门口的那家桂花糕,我连夜派人买来;你说你想继续说书,我甚至为你建了一间茶楼……”
傅钧生语气一转,染上了几分悲伤:“但是我后来才知道,想吃桂花糕,是因为那里有你们的线人,想说书,也不过是趁机逃跑!”
一向自持的傅钧生难得有些失控,他红了眼,狠狠地拽住沈碧流的手腕,像是要把他拉入深不见底的地狱一般。
沉默了许久,沈碧流望着傅钧生的眼睛开口道:“那你呢?你真的在意过我的感受吗?你自以为是,以为那样就是对我好,却不知我根本就不想要你给的那些,我最想要的就是自由,你能给我吗?”
沈碧流的眼圈也红了,他藏在袖子中的双手紧紧握着。
“傅钧生,我恨你,我真的好恨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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