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心机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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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他笑笑,突然有种他痴傻了的感觉,遂接着道:“贤侄你是不知,那孩子整日不学无术游手好闲,打架生事……”
“是苏某家教不严,失礼了失礼了。”苏幕自苏醒以来,倒真没打听过自己徒儿的事,如今一听说,才知道原来他是如此顽劣,所以不等周剪刀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
周剪刀正要向苏幕辩解,哪知李如斯却站起身给苏幕斟满酒,道:“苏兄,是小弟眼拙,想不到苏兄竟有驱妖斗邪之能,小弟佩服!佩服!”
“李公子过奖了。”
“什么李公子李公子的,多见外,你若不嫌弃,我便认你做兄如何?”
“荣幸之至。”
这李如斯敬了苏幕一杯酒后,就愁眉苦脸的坐下来,又给自己倒上一杯,然后一仰而尽,一边喝一边叹气。
“如斯这是怎么了?”从闲聊中苏幕得知,李如斯家境不错,父亲是京城里有名的大地主,店小二口中的“大老板”便是他本人。
“苏兄,小弟现在的心情,不亚于你和周大叔。”他说着又倒了一杯酒,“大燕城那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在我心中就如苏兄你的徒儿,周大叔的爱子,他们受苦挨饿,我这心里也不好受啊!”
苏幕劝慰他,“如斯,你所做的事大家都有目共睹,你比那些朝廷命官都尽职尽责。”
“可我还是不能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我无能我无能啊!”
李如斯说着竟悲愤的要哭了,苏幕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想给福至道长递个眼色,可他一味的喝粥连头也不抬。这时,李如斯突然抬起头,信誓旦旦地说:“我决定了!我明日就让我父亲代我向朝廷请辞,我要去大燕城,管他什么河伯水鬼,我都要把他抓来瞧瞧!”
“贤侄切莫冲动,先前几位命官都死在了那里,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周大叔你看晚辈何时与人说笑过。”
苏幕见他一心向民,眼神坚定的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便道:“贤弟心为百姓,当真是勇气可嘉,如若有我能帮的上的,我必然不会袖手旁观。”
“好!有苏兄你这句话,咱们明日就启程。”
“好!”
“等等!”王清平拉住苏幕,提醒道,“苏兄,咱们明日采购,后日便要回程了。”
“我知道,清平,你和容容先回去吧!”苏幕说着笑了,“我孤身一人,无牵无挂,正愁这人生无趣呢!方才李贤弟点醒了我,不如尽微薄之力为黎民百姓造福,此番我便与他继续北上至大燕城,瞧瞧那些牛鬼蛇神究竟什么样子!”
“此去危险啊!苏兄。”
“是啊大哥哥,你可不能如此冲动,你让我们怎么向小遥交待啊!”
不知为什么,苏幕在听到“小遥”的时候顿了顿,好像在思虑着什么,过了会儿才说:“人都死了,你又有什么可交待的。”
“你怎么知道他就是死了呢!”
听到这话,苏幕抬眼瞅她,一直以来平淡如湖水般的眼睛终于泛起了一层涟漪,隐隐期待些什么。
“苏兄,容容是说……是说小遥在天之灵也会担心的。”王清平支支吾吾打了个圆场,把话岔了过去,“小遥以前一向听你的话,既然苏兄已经决定了,我想小遥也不会反对的。”
“是啊是啊。”容容自知口误,忙附和着道。
第29章与汝游兮(二)
两个柱子皆得几人伸直手臂方可环住,柱子两旁列满了看守的兵,那些兵着银色盔甲,一个个拿着长矛面无表情杵在那里,要走过几段台阶,才能到柱子那头。
苏幕四处张望,可除了远处那些兵看不见任何人,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四周云雾缭绕,异常的冷清。他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好沿着台阶向上走。
走上了台阶,走到了柱子旁,又走了好一会儿,才见到巍峨的殿宇,他推门进去,那些看守的士兵仿佛看不到他一般,任由他挨个屋子乱闯。
终于,他在一处名为“凌霄殿”的屋子里听到了人声。
“师父,等我回来。”
“好。”
影影绰绰的两个人,苏幕想看清楚,便上前两步,撩开层层纱帐,待说“好”的那个人抬起头时,苏幕吓了一跳。
那人与苏幕长的一模一样,只是他穿着贵气,洁白的仙袍上,袖口和领口都绣有金丝龙纹。他坐在太师椅上,半跪在他面前的那个人穿着玄色铠甲,由于他背对着苏幕,苏幕便又向前走了几步想看看他是谁,可那人的脸还是一片模糊。
不知为何,苏幕本身看戏人,却犹如戏中人一般,总觉得这一别,就再也等不到了,一时间心痛的难以复加。
苏幕蓦然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车盖子,还有花想容等人急切的脸,“大哥哥,大哥哥,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心疾又复发了吗?”
“没什么大碍,毕竟是妖物之心,两不相容是有的。”王清平放下苏幕的手腕,“苏兄,若再有异常定要告诉我。”
王清平觉得放苏幕一人去大燕城,有负苏故遥所托,便给家里去了信,和苏幕一道去了。
现今他们坐在李如斯的大轿子里,三晃两晃的打了个盹,如今醒了苏幕才知自己做了个梦。
这个梦使苏幕觉得心中沉闷,便拉开轿帘向外看了看,外面也阴沉沉的,还下着小雨。
“大水把房屋田地都冲跑了,如今连老天爷也不长眼了,十月份了竟还下雨。”临近大燕城,苏幕不禁为灾民打抱不平。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苏施主不必介怀。”
“修道之人,当以慈悲为怀,福至道长说的,好像那些人活该受罪似的。”苏幕不满福至道长的话,反驳道。
“苏施主说的那是僧人,而我们是道人,斩妖除魔,满手血腥,哪里还有慈悲。”福至不恼不怒,面带微笑,“如若将来必遭天谴,那五雷轰顶的罪,就让我一个人受了吧!”
他话刚说完,李如斯大喝,隐隐有些发火的趋势,“徐福至!你能不能别老说这些有的没的!”
苏幕一看李如斯因生气瞪大的眼睛,连忙拉住他,大声岔过话题,问:“如斯,咱们几时到大燕城?”
李如斯也不是愚笨之人,他懂了苏幕缓和之意,回答道:“马上就到了,顶多再过一个时辰。”
“居然还要一个时辰。”苏幕心里嘀咕着。李如斯家的轿子虽大,可却坐的他头晕恶心,好似他以前从不坐这种东西一样,他以前坐的都是羊绒坐垫,走的路也是平坦宽阔,更没有随风飘过的马骚味……他也不知道自己这种错觉是从何而来,总之他坐不惯这种晃晃悠悠的轿子。
马车又走了一会儿,忽然从轿外传来阵阵击鼓鸣乐之声,苏幕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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