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紫黑的颜色出现,转瞬又消失不见。
“怎么了?”冈崎朋也见她神色不太好的模样,停下给女儿挑选的玩偶整理衣服的手,问。
“啊。”她将头发勾到耳后,看着窗外飞快闪过的场景,每一个细节都能看得清楚,看来除了力量,他们本身的素质到没多大影响。“没什么,只是没想到力量真的被限制了。”
对于晓美焰的打算冈崎朋也是知道的,她可以和代表一方宇宙规则的圆环之理对抗,自身力量暂且不提,身上也是有规则所在的,按理说被一份简简单单的契约束缚住这个可能性几乎没有,可如今她的力量居然真的被那份契约封印住了。虽然不是没有挣脱的可能,可这个世界……她的视线扫过正小心整理着手中玩偶衣服的冈崎朋也。
算了,也不急于这一时。
“啊,真的是。”不可小觑啊。
她是被圣杯的力量召唤过来的,力量受圣杯限制,无法离去。本打算佯作妥协,离开冬木市再说,可现在看来,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路程有些远,行驶声中,夜色慢慢降临,冈崎朋也靠着座椅睡着了。
晓美焰看着窗外一个妖怪奋力的奔跑着,绿色的皮肤在惨淡的月光下极为渗人,可那妖怪脸上开心的笑太过夺目,晓美焰一眼就知道了它笑容的原因,——在它的头顶,一个小小的妖怪坐在那里,脸上是和它如出一辙的笑。
和爱的人在一起啊。
她闭上眼睛,隐约的有些累了。
圣杯之战的参与者都不是什么普通人,而她的master柔弱程度可以排进前三她不得不盯紧些,这么些时日,躲过的暗杀偷袭,战斗饶是她也不由得感到疲惫。
叮——
似乎有什么声音响起,空旷悠远。
晓美焰睁开眼,一片雪花晃悠悠的在她眼前飘落。她伸出手来接住,六角星形状的漂亮雪花一会儿就化成小滩水就在她的掌心。
“渚,这里。”欢快的声音响起,晓美焰看去,裹着一身棉衣的master充满阳光活力的往前跑去,和出现在她面前那个沉郁沧桑的人一点都不一样。
一个娇小的身影紧跟,两人的脚印在雪地里混做一堆。他们俩脸凑在一起,白色的气息扑在对方脸上,看着对方冻的通红的鼻子噗的一声笑起来。
冈崎朋也伸出手摸摸那女孩子的耳朵,感觉还是暖和的才放下心来。他牵着她的手,朝不远处的便利店走去,给她买了耳罩手套。将她严密的保护起来。
那样的恩爱甜蜜,让人看了不禁笑出声来又心生羡慕。
晓美焰看着那个名叫“渚”的女孩子,短短的刘海下,她的笑容就像冬天的太阳,不灿烂,却暖暖的。
她知道这是冈崎朋也的妻子,早已死在某个冬日里。
公寓里,古河渚躺在床榻上,她的父母和冈崎朋也围在她身边,她奋力挣扎着,急促凄厉的叫喊声被她咽进喉咙,苍白的嘴唇快要咬出血来。
“我没事的,一点都不疼。”含着泪,她这么安慰身边的丈夫。
她的肚子高高耸起。显然,她快要生了,在这个冬日里。
晓美焰总算也明白了之前冈崎朋也对自己女儿的态度。
恐怕,那个孩子的诞生是用床榻上那个人的生命换来的吧。
爱之深,恨之深。
因为血缘关系,因为他是自己和爱人的结晶,可她同时也是自己妻子以生命为代价生下来的,他反而变得无法面对那个孩子了。
啊,真是可悲的命运。
晓美焰在窗外看着屋内的一切仿佛戏剧般上演,那些人的喜怒哀乐像被隔离,在这簌簌雪声里。雪越来越大了,轰轰烈烈,仿佛要把这个小镇淹没。
又仿佛一首早已预料的挽歌。
屋内婴儿的啼哭声响起,冈崎朋也和古河夫妇的哭声也响起来,此起彼伏。
让人心酸。
列车声停了。
晓美焰睁开眼睛,他们到站了,今晚要在这儿暂且住一晚,明天再赶一趟列车才能回去。
冈崎朋也还睡得很熟,他的眼角有泪滚落。
*
晓美焰来到梦里那个小镇,时光仿佛还停留着,这个小镇的一切和梦里几乎没有改变。
冈崎朋也把礼物送给女儿了,他和他女儿冈崎汐和好了,他们一起去旅行了。
晓美焰留在小镇里,偶尔去古河家的点心店帮忙。更多的时间是在小镇里漫无目的的走。
她走过很多地方,见到的也不少。没想到,这个小镇居然是个聚灵阵。而聚灵阵的那头,居然在那个孩子冈崎汐身上。
她坐在高高的房顶,樱花已经离开,落叶已经落尽,她的视线穿过云层,一点点,一点点,终于停止。
深秋了,鸟雀已经迁徙走了。她听不到鸟儿拍打翅膀的声音。
她什么都没有看到,她只是知道,有人在那里守候着。
这个世界是如此的幸运啊。她叹息,白烟自她唇边蜿蜒而上。
她已经留在小镇很久了,现在决定离开,去好好看看这个世界。
冬天第一场雪来临的时候,冈崎朋也联系了她。
冈崎汐生病了。
和冈崎朋也的妻子一样的病。
古河渚的离去不仅仅是因为难产,还因为她的身体太过柔弱,难以承受生产的负担。
冈崎汐的额头滚烫,晓美焰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变得无法自理了。她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浅浅的牵着晓美焰,软软的笑了:“你回来了,外面好玩儿吗。”
晓美焰笑着:“嗯,很好玩啊,比这个单调的小镇好多了。晚上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照亮城市,游乐园动物园都比这里的大很多。你好好养病,等你好了,我带你去看。”
“嗯嗯。”女孩儿软软的点头,“我会好好养病的,别担心。”她眼睛亮亮的,不过短短几分钟却奄奄的合上。
她睡着了。自从生病后,那个力十足的孩子就变得嗜睡起来,一天比一天虚弱。让人害怕她在不经意的时候就抛弃这个美好温暖的世界离开了。
“你有什么办法吗?”冈崎朋也轻轻的走进来,他在门口呆了一会儿,身上已经变得暖和了才走到床榻边上,将捂的暖暖的手贴在冈崎汐的额头。
“我的力量更多的是破坏。”她没有治愈方面的的能力。
而且,她站起身来,隔着窗户看向外面小镇,这座小镇在挣扎吗,因为冈崎汐要死了?
小镇的力量蠢蠢欲动着,却掀不起风浪,这个世界如今全面禁魔,小镇的力量也被压制到最低。即使挣扎,也依旧是如此的弱小。
“你知道吗,master,我的能力。”
不同于晓美焰近乎将冈崎朋也的经历全部看遍,他只能偶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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