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冰和余司闰,两人见到他和沈子来,俊眉皱得更深:“殊殷你们怎么也过来了?”
江殊殷行走的脚步一顿,莫名道:“什么叫也?”
白亦冰道:“方才我与司润正在各自的房中,突听外面一声巨响,就见一黑衣骷髅面具的人急急掠过,便一起出来查看。而我记得,肖昱和黎昕也是这样被引出去的。故而见到你们也出来了,就不好奇。”
江殊殷一听这话,立即与沈子停住脚步,又看了一眼旁边的老乞,道:“什么?肖昱和黎昕就是这样被引出去的?”
余司闰皱着的眉豁然一松,一拍轮椅的扶手道:“不好!调虎离山!”
调虎离山……
江殊殷唇角骤然一斜,顿时间一股凌冽的邪气骤然扑来,叫原本喧哗嘈杂的群恶们立即闭了嘴,全全低下头。
淡淡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江殊殷冷冷一笑,黑色衣裳间的金龙张牙舞爪,像是马上就要发出阵阵龙吼:“敢来西极闹事,这人我看是活得不耐烦了。”
恶人们听他声线有变,立即附和道:“西极之地向来有进无出,有来无回,此人敢公然来西极挑事,爷!我立即带着兄弟们到各处巡逻,势必把这杂种抓出来,给您消气!”
江殊殷却一摆手:“不必,既然此人不是正道之人,那姑且看看,他在西极将我们调开的目的。”
余司闰对他的话也表示赞同:“这人将我们调开,说明他无法一个人与我们七人敌对。另外,这也许也意味着他并不想与我等为敌,只是……”
江殊殷看他:“只是什么?”
余司闰仿佛陷入深思,俊俏的面容有些凝重。
他仔细想了会儿,很不敢确定的道:“我瞧着他身上的衣裳,还有那些骷髅的排列,那似乎……应该是炼魂一脉的服饰。”
炼魂?!
在场之人纷纷吸了一口气,江殊殷也是倍感惊讶。
若那人真是炼魂一脉之人,那就意味着很可能他,就是那个将江殊殷从封印中救出,并使他复活在纪元瑛身体中的人!
可这样……众恶纷纷四处张望,小心道:“若是这样,那他不就有可能是咱们爷的救命恩人?”
老乞听了,面色也是大变,猜测道:“既是俺们西极的大恩人,为何他来了,却还要用这种方式?”
江殊殷轻皱了一下眉,他本是恩怨都得必报的人,假若此人真是那个将他救出的,这还真是……可,不对啊!想到这里,他忙抬头看向余司闰,却见他坐在轮椅中,也是低着头,思绪很乱的样子。
不像其他恶人那般嘈杂混乱,余司闰四人低头一阵,突然再次齐齐抬头:“不对!炼魂一脉历来只有一人,而阿诗娅是女子,这人绝对不是炼魂之人!”
刚刚掷地有声的说完,沈子又沉吟道:“那她有没有可能,为躲避谢黎昕的追杀,女扮男装?”
余司闰道:“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我方才隐隐约约看他的身形,理当是男子没错。”
老乞也道:“俺也见了他一眼,虽只是一眼,但绝对是个男子!俺见到他时,他虽表现的临危不惧,却还是隐隐有些急了。与他交过手的兄弟们也说,这小子招式虽狠,却败在修为不高。但他一直赤手空拳的与众人搏斗,在此过程中没有祭出任何武器。俺估摸着,要么是他怕亮出武器败露身份,要么就是根本没有称手的武器!”
听了这句“要么就是根本没有称手的武器”,江殊殷心中登时一紧。
那边余司闰又道:“我对阿诗娅虽不熟,但也曾有过几面之缘。此人虽为女子,但性格刚烈毒辣,别说救一个与她无关之人,就是她最亲近的下属,此人也不一定会出手。所以当殊殷被人救出时,我与黎昕虽想过是她,可几番思索下来,却觉得这个可能性越来越小。”
白亦冰不是四脉之人,对他们四脉之事也只是知晓皮毛,听他这样说忍不住道:“那可不可能,除了真正的炼魂之人,其他几脉也可能做到类似的事?”
余司闰道:“不可能。四脉功法不同,若是同时练就,对人的损害非常大。”
白亦冰道:“那怎么白梅老鬼就能将这四种不同的本领,练为一身?”
余司闰跌坐在轮椅中摇摇头:“不知祖师爷是如何做到的。”
话已至此,此人究竟是谁,再不好作答。余司闰只好道:“我听众恶说,黎昕和肖昱同时与那人正面相撞,只怕他们和那人已经过了几招。既然已经过招,究竟是不是炼魂一脉的人,想必黎昕一看便知。”
江殊殷颔首,也道:“既可能是炼魂一脉之人,更可能是救我出来的人。那我现在,还真不好对他如何。不过这是西极,量他也不敢翻天,姑且先看看他想做什么,一切暂等黎昕回来再说。”
末了,他对老乞道:“你带一些人去找找他和肖昱追到哪去了,要是找到他们,让他们先回来,就说这人,又返回西极了。”
老乞一点头,重重点头:“是!”便随手招了几个人,磨拳擦掌的走了。
又四处看了一圈,江殊殷对众人道:“好了没什么事,都散了吧。”
众恶极听他的话,微微朝他点点头,恭恭敬敬的退了。
待他们散去,原本喧哗热闹的环境,顿时安静一片。
晚风微凉,卷着剩余几人的衣角。
西极之处,自打成了江殊殷的地盘,就一改昔日的残酷,而变得山花烂漫。
如今正值阳春,最夺目抢眼的便是散散而下的桃花。
轻轻一拂衣上的落花,江殊殷为余司闰和白亦冰介绍:“这是我师弟,从前跟你们说过的。”
沈子不动声色看他一眼,似乎对他的“从前跟你们说过”这句话有些意外。江殊殷又对沈子介绍:“这是余司闰,这是白亦冰,你应该都听说过的。”
何止听说过,双方都算是如雷贯耳的人物。
但经过他简单的一番介绍,三人都抱了拳说起话来:“久闻不如一见。”
江殊殷深以为然,热邀道:“司闰奕冰,我们师门团圆,你们也一起过来。等会肖昱黎昕回来,再叫上宇直兄,我们凑个小桌,我来掌勺当大厨。”
白亦冰认真道:“凑小桌可以,如果你来掌勺那就算了,此宴我看着就好,吃就了。”
几人正朝赦煞殿走去,江殊殷推着余司闰的轮椅,轮椅中的余司闰却并没因为他那么殷勤,而给他这个面子:“我记得昨日还有些吃剩的冷馒头,沈公子若不嫌弃,等凑了小桌,我们拿出来勉强凑合一下。”
沈子一点头,仿佛找到知音:“好。”
白亦冰在一旁淡淡道:“算我一个。”
“……”江殊殷在三人身后露出一个生无可恋的笑,改口道:“好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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