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月光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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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夹递过去:“就是这个花纹。”
吴梅的指尖有些不易觉察的僵硬,她当然认识纸上的绘画,那是nightingale一贯的标志性纹路,如同lv的老花,哪怕不依托于任何产品、没有任何logo,只要单独一幅图形放在那里,立刻就能认出属于哪个品牌。
这原本应该是她最熟悉的图案,但现在偏偏又开始变得陌生,因为那些花纹上被人用马克笔标出了六位数字,首尾相连设计得很巧妙,如果不被提醒,绝对看不出来。
吴梅难得有些头晕,她晕的不仅是对方的底牌,还有后续要面对的一系列事情。
“当时易铭找人威胁顾扬,所以他被迫想了这么一个办法。”陆江寒说,“至于还有没有其它后手,暂时就不知道了,他目前只肯说出这个。”
“确定不愿意卖吗?”吴梅问了最后一次。
“不愿意。”陆江寒摇头,“他本身也不缺钱,而且当初易铭那么欺负他,据说当着许总和内部员工的面,把尊严和人格往泥里踩,他为此颓废了整整三个月,好不容易才走出来,现在怎么可能把品牌卖给易铭。”
“好吧,我懂了。”吴梅伸出手,“不管怎么样,这次谢谢陆总。”
“客气了。”陆江寒笑笑,“还需要做什么,吴总尽管吩咐,毕竟两家的利益捆在一起,我可一点都不希望nightingale出事。”
“易铭那边我会亲自去和他谈。”吴梅站起来,“至于顾扬,就只有再辛苦陆总一次了,一时冲动对谁都没有好处,毕竟凌云和他之间,以后应该还会有很多合作的机会。”
“明白。”陆江寒点点头,“吴总放心,顾扬也不会轻易毁了nightingale,他有分寸的。”
……
“就只有这些吗?”顾扬问。
“你还想听什么?”陆江寒一边开车一边说,“不然编一个更的,我和她见面先打了一架的那种。”
“别闹。”顾扬握着手机笑,“我还以为你们要聊很久。”
“有什么好聊的,你是硬骨头,又能轻而易举毁了nightingale,她就只有去对付易铭。”陆江寒说,“吴梅办事效率一向高得惊人,所以如果我没猜错,现在易铭大概正在度秒如年。”
凌云时尚的时髦大楼里,吴梅点了点那张图纸:“从你找人威胁过他之后,nightingale后续所有产品上就都出现了这个花纹,你就真的一点都没觉察到异常?”
易铭坐在宽大的椅子上,心脏如同被人从三十楼的下水道里冲走,从手臂到脑髓,整个人都是麻痹的甚至有些晕眩和茫然。他原本以为事情转交给吴梅之后,自己就可以顺利脱身,没想到顾扬早就在路上挖好了坑,深不见底,随时都可以让自己摔得粉身碎骨。
“他的要求很明确,回nightingale,你公开道歉。”吴梅说。
“那您的意思呢?”易铭声音嘶哑。
“我很看重暮色,也很清楚你的能力。”吴梅站起来,亲自帮他泡了杯茶,“但现在的问题,不是集团放弃nightingale就能解决的,你应该能想清楚这一点。”
易铭没说话,事实上他也不用再说任何话。
“我会和高层商量,怎么样把这件事的负面影响降到最小。”吴梅看着他,“同时我希望你也能配合,别让凌川为难,他是真的很看重你、相信你。”
“我知道。”易铭站起来,“吴总,我想”
“我会给你假期。”吴梅打断他,“好好回家休息几天,不过我希望你别离开s市,公司后续的一系列会议,还需要你参加。”
会议的主题已经很明显,准备道歉信、召开媒体发布会,以及商量怎么样才能让集团平稳度过这场舆论危机。在此之前,易铭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在凌云内部处于如此尴尬的境地。
他没有开车,一路都神思恍惚,回家之后连鞋也懒得脱,直接瘫在了沙发上。
暗沉的天光被窗帘阻隔在外,房间里安静得像是世界末日。
可世上哪有这种好事呢?
至少在他公开道歉之前,地球应该都不会毁灭。
……
蓝森说:“那我得回来!”
“干什么?”顾扬坐在沙发上拼乐高,那是他新买的哈利波特城堡。
“给你庆功啊。”蓝森说,“终于回了nightingale,这种光辉时刻怎么能够没有我,等着啊,明天就买机票。”
“艺术展不看了?”顾扬问。
蓝森一拍桌子,说出了一句感人肺腑的友谊宣言。
“和你比起来,艺术展算什么!”
一般群众可能无法理解,但对于小蓝总来说,这绝对是割肉挖肾的过命交情。
顾扬也很感动,他丢掉手里的乐高,甚至准备请灵魂挚友吃鳗鱼饭。
总裁很不满:“那难道不是我们的秘密基地?”
“当然不是,伯母去吃过了,还在那儿碰到过易铭,算什么秘密基地。”顾扬把手机放到桌上,“月光路的小洋楼才是我们的秘密基地。”只属于两个人的,浪漫又温馨,绝对没有第三个人打扰。
“那还想不想再去?”陆江寒问。
“想。”顾扬跨坐在他身上,美滋滋地说,“等把nightingale的事情搞定之后,我们就去那里庆功!”
灵魂挚友言出必行,第三天就轰轰飞回了s市,并且飞速打听到一个八卦,说易铭这两天都喝得烂醉如泥,经常半夜三更还待在酒吧里。
“就那1999,你知道吧?”蓝森说,“看来这次是真完了。”
“易铭手里还有暮色和其它品牌呢,吴梅不会放弃他的,肯定会想办法洗白。”顾扬说,“但无所谓了,我只要求回nightingale和一封公开道歉信,至于他的将来会更好还是更坏,没兴趣。”
“我是提醒你要小心。”蓝森说,“万一对方因为这件事,真成神经病了怎么办。”
“嗯。”顾扬往嘴里塞了一大勺鳗鱼饭,“放心吧,我最近会注意的,不过根据我对易铭的了解,他因为这件事变成神经病的概率,基本为零。”
毕竟那不是冲动的偏执狂,而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相当明冷静的利己主义者。
1999酒吧里,每一晚都是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易铭坐在二楼围栏旁,面前摆着一大堆空玻璃杯。
“今晚喝得差不多了吧?”李大金上来,“怎么着,我找人送你回去?”
“回去更心烦。”易铭又打开一瓶洋酒,“还不如在你这儿,至少热闹一点。”
“也行,那你就继续借酒浇愁。”李大金挪过来一张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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