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见只有案前点了一盏灯。
温恒敲了下门,天权道:“进来吧。”
“文公子。”温恒拱手道。
“温恒君是来找苏淮的吧?他已经睡下了。”
“打扰了。”温恒当时以为我和天权有什么。
天权道:“温恒君且等等。”
“文公子还有何事?”
“温恒君可是对苏淮有意?”
温恒以为天权在同他炫耀,便道:“文公子为何明知故问?温恒自知不如人,我不会纠缠淮安的。”
“温恒君误会了。我虽疼爱苏淮,但断不会同他一处,你可明白?”
温恒不解道:“文公子这是何意?你既不同淮安一处,为何要与他如此亲密?你这么做岂不辜负了他的情?”温恒说这话的时候还有几分气愤。
天权一笑,道:“苏淮视我为兄长,又何来我负他一说?”
“只是如此?”
温恒不信,在他看来,我对天权完完全全不只是兄弟情谊。
天权笑道:“你若真信了我二人情投意合,又怎会在这种时候找来,岂不尴尬?”
天权不避讳这些,但温恒听了还是一阵脸红。若真是那样,他这个时候找来确实不妥。
温恒道:“那文公子的意思是想我主动向淮安说明?”
天权摇了摇头,道:“苏淮一直以为自己只是没遇上喜欢的人,却不知道自己喜欢的是男子。你得给他些时间。”
“你为何要和我说这些?”
“为何?”天权想了想,道,“兴许是看你和阿琳处得太好了。没想到我的一个无心之举竟带来这么大的影响。”
温恒不解地看着天权,他和阿琳处得好与坏又与天权有何干?
天权笑道:“昔日我碍了他人缘分,今日总要做些什么偿还。只是刘夫人似乎还不知道你的意思,你可有想好要如何同她说?”
温恒摇头,他是个孝子,又怎会做忤逆刘夫人意愿的事。
“罢了,这都是你们自己的事,该你们自己处理。”
天权看了一夜的折子,总算是在天亮前都批阅完了。
仙娥拿走折子的时候问道:“上神准备何时回去?”
天权只道:“快了。”
他走出院子,天还未亮,天权星仍依稀可见。
天权隐隐觉得事情的发展正朝着另一方向走去,他想着自己昨夜同温恒说的话,也不知是对还是错。
这记着世人姻缘的三生石无人能改,可如今上面的名字却已不似当初。
第35章第35章
我们没有主动去找赵平松的麻烦,他倒是先找上门来了。
他跟温恒有交情,是结交多年的好友,要把温恒叫出去不是什么难事。
我不让阿琳跟过去,阿琳却非要跟,说什么温恒不知情,怕他有危险。
我觉得所有人里就属阿琳处境最危险了。
“你们要去哪?”
天权不许我们出门,他没那心思跟我们到处走。
我道:“阿琳要去找温恒。”
“她要去就让她去吧。你留下。”
“哼。”阿琳那小狐狸头也不回就走了。
“阿琳若是被老黑带走了怎么办?不行,我得跟过去。”
他不说话,就那么看着我。
我刚踏出院门,又讪讪走回来,道:“你也随我去吧。赵平松原就邀请了你,虽说你推掉了,但我听温恒说过,那家的戏是全扬州最好的,你若不去听听岂不可惜?”
“这戏只有同苏棕君看才是最好的,与他们一起看不过是糟蹋了。”
天权对二哥的评价还真是高。
我笑了笑,道:“谁说是同他们看了。你陪我看,可好?”
“你何时也喜欢看这些了?你是想去看着温恒君吧。我可不随你去,你要实在想去,那便去好了。”
他转身进了屋,也不管我了。
我掐指算了算,还是去找温恒吧。
我确实不会算这些,也就是摆个样子,看着煞有介事,但究竟要如何做其实心中早就有数,只是要个过程下决心罢了。
我没有同他们坐在一桌,自己拉着柳江和阿琳在另一桌喝着茶。
赵平松见我来了,天权却没来,也没多说一句话,继续端着他的茶碗,悠闲地看着戏。
我都怀疑是我们想多了,这个赵平松看着不过是个寻常公子哥。
柳江看戏看得认真,连茶水都没喝一口,更别说顾得了旁的。
老黑自己坐在门口,不知在张望什么。他突然起身,跑到赵平松耳语。
没多久,天权便从门口进来了。
他摇着扇,悠悠走进来,只同赵平松打了个招呼,也不到我这来,自己要了个座。
赵平松走到天权边上,问道:“赵某邀公子前来,公子道身体抱恙,拒绝了我。这会儿又来了。这是何意?”
“文某确实身体不适,奈何那几个孩子不听话,我得看着,得他们惹祸。”
天权说的是我吧。
不待赵平松开口,天权便道:“温恒君还在等你,赵公子请吧。”
赵平松没有一丝不高兴,我觉得他的涵养可比我好多了。
我也起身往他那边去。
他瞥了我一眼,随手拿起桌上的茶碗,显然他不大想跟我说话。
“你不是说不随我来么?”
“我只是想知道这出戏值不值得请苏棕君来。”天权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苏淮君回去看戏吧。”
我学着他的口吻,道:“这戏只有同天权君看才是最好的,与他人一起看不过是糟蹋了。”
“随你吧。”
老黑的视线一直盯紧阿琳,早知道就该让天权也给阿琳画上一个符,不过阿琳大抵不会接受吧。
天权见我不专心,无奈地笑了,他还是觉得看戏就该找二哥才是。
看完戏后,赵平松不死心,让温恒过来,说是要做东请我们吃饭,当然,主要还是为了请天权。
天权掩面咳了几声,无奈道:“实在是去不了。赵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
“文公子多次拒绝赵某的心意,是看不起赵某?”
“赵公子多虑了。等文某身体好了,还请赵公子到寒舍一聚。”
他又咳了几声,差点没站稳,可我看他的脸色好得很。
我扶他的时候,他不着痕迹地捏了我一下,十分刻意。
我琢磨着是他装不下去了。
“我们先回去了。”我给阿琳使眼色,她也还算识趣,没闹别扭。
“文公子好好的,怎就病了?”柳江单纯,还以为天权是真病了,小心地扶着天权。
天权回手,清了下嗓子,道:“我没事。”
“这装病又是哪一招?”
“他让温恒君来请我,我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可我实在不想去,又不愿叫温恒君为难。思来想去,只有装病最方便。”
我开玩笑道:“你说我们这么麻烦,一边要盯着他,另一边还得找到内丹的下落。倒不如你就顺了他的心意与他好了,说不定还能劝他改邪归正。”
“你这算盘打得真好。就怕他还没来得及归正就把天揭了。”
柳江这么一听,立马反对道:“淮安,你怎能让文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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