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望向景池的一刻突然活泛起来,然后急忙鞠躬:“您好。”
男人踩着皮鞋朝他走过去,望着对方帅气的面庞,那张脸嫩的能掐出水来,像是刚出炉的豆腐,连个毛孔都看不出来。
就算是身上、脸上带着点擦出来的灰,却仍洋溢着满满的青春光芒,年轻的身体如此耀眼。
景池微微恍惚地望着面前那张帅气逼人的脸,他心思敏感少年的忐忑中应他:“你好。”
许久不见,老宝贝儿。
你说得对,年轻时的你的确很帅。
是我忘了。
是我经历了太多太久,已经模糊了对你的记忆。
人老了总容易伤怀和感慨,景池垂下眸子遮住眼中翻涌的情绪,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递给他,“擦擦吧,一会儿不是还要去片场?灰头土脸的可不好。”
苏阳立即伸着双手去接,然而他笨手笨脚的,吉他差点又被他给摔倒,手伸到一半又急忙回去扶吉他。
笨的出奇。
比二哈聪明不了多少。
景池看到他这副模样,终于忍不住勾起唇角。
果然还是那个蠢样。
他不忍再多看下去,走上前将少年的下巴抬起来,轻轻捏着那点滑腻的皮肤:“别动,小朋友。”
然后给他一点一点擦去了脸颊蹭上一点灰,“今天又要去哪里试镜?”
第一次和男人这么近距离接触,苏阳的脸已经红了,他感受着对方喷在自己毛孔上的热气:“公司新投资的剧组,经纪人要带我们统一去……”
景池点点头,他记得这部剧男主没有试镜成功,苏阳后面跟他抱怨过几次,说遇到他之前已经举步维艰,穷的口袋比脸都干净。
他舔了舔唇角:“这部剧公司并不是太看好,播出后视率也不怎么样,不必太在意结果。”
将手帕放进少年手中,“走吧,现在跑过去肯定来不及了,带你去买身衣服。”
苏阳脸红扑扑地看着眼前的人,眼中的爱慕一点点升起,抿了抿唇,“会不会太麻烦您了?”
果然是个没脑子的。
说着就能跟人走,也不怕被卖掉。
不过表现总比后来好。
想到男主后面做过的蠢事,景池勾着点点唇角转身往回走,打开车门后冲那个还站在原地的家伙摆摆手,“过来。”
小家伙立即眼睛亮晶晶地跑了过来,仿佛一只被主人召唤的二哈,凑过来高兴的不行,“您叫什么啊,方便告诉我吗?”
景池坐进车里,递给少年一张名片,淡淡道:“临严。”
苏阳望着简洁名片上烫金的“临严”二字,以及下面的一串电话号码,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呢喃:“您和‘风行娱乐’的临先生名字一模一样呢。”
景池:“正是在下。”
少年吞了吞口水,拿着名片的两只手哆哆嗦嗦的,看上去有点紧张,艰难道:“……临先生您好,我是‘风行’旗下的艺人,我叫苏阳。”
那双眼睛,看上去干净的很。
透着亮,还有坚定。
明明很忐忑,却还强撑着非要瞧向自己。
但景池知道,男主此时不是在紧张也不是在忐忑,他是在兴奋,兴奋到整个耳朵都红了。
这个家伙的装满黄色废料的脑袋里不知道正在想着什么呢。
景池懒懒“嗯”了一声,看着那个才见自己第一面,就开始浪唧唧却又压抑着的家伙,故意问他:“参与过的作品报一报。”
苏阳顿时有点蔫,却又强撑着嗫嚅:“……镜头没、没超过两秒的算吗?”
算你个头。
景池嗤笑一声,他舔了舔唇角,看少年虚的低下头的模样,对方黑色的发旋柔软极了,衬的颈子和耳朵白净的不行,“算,当然要算。”
然后补充:“不用虚,你以后会成为影帝的。”
苏阳听了这句话,立即抬眼看向他,咬住的下唇微张,上面覆上一片晶亮的水意,唇红齿白,眉清目秀。
像是一颗刚成熟正在等人采撷的果子。
从头到脚,无一不在散发着幽香。
景池摸摸他的脑袋,“一直瞧我做什么,傻了?”
少年害羞地别过视线,轻轻道:“没……您长得真好看。”
情人眼里出西施嘛。
景池心道,我也觉得你长得很好看啊小傻逼。
说着两人到达了商场,景池没时间逗留,他还要开会,让司机留下便走了。
走之前还交代了司机,如果苏阳想知道什么,有问必答、无需隐瞒。
但景池没想到自己这一走就没再回去过。
等他再睁眼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片蓝天和白云,周围吵吵嚷嚷的,聒噪的厉害。
忍着头疼一翻身,他才发现自己正在天台的护栏边躺着,看着13层楼高的楼顶,吓得他腿一软,赶忙一个急刹车,拽着护栏又翻了回去。
周围还在继续吵,他听到谁家不懂事的小孩一个劲儿的叫着:“你跳啊!有本事跳啊!傻逼,就知道你不行!”
跳什么?
跳舞?
一言不合就尬舞吗?
所以新世界的男主是某个男团的小明星?
作者有话要说:景池:老宝贝儿,这次又没跟你说成再见,真抱歉。
苏阳:没事啦,我就说我年轻很帅吧!
景池:嗯。
苏阳:…其实,我也很想你。
景池:嗯。
第109章遗憾
天台十分暖和,即便是寒冷的冬日,仍然可以让中午在这里睡觉的人热出点汗意,景池躺的位置刚好是天台上唯一一处阴影里,小屋子为他遮蔽了中午蒸人的太阳。
这边风景独好,景池却头疼的厉害。
刚来到这个世界的不适还未从身体中消失,他抬手扶额,上面的冷汗凝结在掌心,眼睛盯着自己脚上那双张扬的乔丹,微微愣怔了一秒。
似乎有些不对劲。
那两条盈着肌肉的长腿有点纤细了,不是说孱弱的细瘦,而是有点像是刚抽完枝的少年,充满了青春的力量,却没有成熟之后的独特浑厚感。
所以……这次是穿成了高中生?
景池皱着眉瞧了瞧自己的手,不丑,带着点小麦色。
也是一只少年人独有的手。
他舔了舔唇角,周围的喧闹还在继续:“就知道你这样的孬种不敢往下跳,既然没胆子,走路就该长点眼,你他妈没事往谁身上撞呢?”
“问你呢?聋了,说话!”
谁家的熊孩子这么闹?
景池按着额角站起来,忍受着胃里的翻涌站起来走出阴影,抿着唇越过小屋子看向吵闹的声源。
只见那边的天台角围了三五个少年,少年们背对着他正在指责着角落里的谁,声音奚落、面含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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