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楼西畔桂堂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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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更不容易被人看出来。”
许凭阑扶她起来,站直了身子,
“回答我一个问题,答得满意,我就同意你进念衍阁,若是不满意....”
“阁主请说!小女子一定,知无不言!”
“四年前,宋府二公子宋喃去浣溪苑,你们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从楼上跳了下去?”
听完,井嫣忍不住拿出手帕来擦了擦眼泪,
“阁主有所不知,宋二公子他...,唉,小女子这么跟您说吧,宋二公子与旁人,有些不同。”
许凭阑凑近了些,
“四年前那次,已经不是宋二公子第一次去我们浣溪苑了。自他十七岁始,就被宋夫人带着来了。一开始,我们都很喜欢这个小公子,人长得白净漂亮,爹又是当朝丞相,有钱有势。可过不了多久,就出现了问题。宋二公子从不在这里过夜,每次来,也只是跟在宋夫人后面看着,偶尔会在我房里聊天喝茶,却从不做男女之事。只当他年少害羞,却不料,在四年前那次,被映紫撞见他在浣溪苑和另一个公子拉拉扯扯,纠缠不清,也是那时,我们才明白,他不是害羞,而是从头到尾,都对女人没感觉。”
许凭阑噢了一声,自永平开年以来,男风尚未被大众所了解,许多勾栏里甚至连小倌都没有,若是出现了贵家公子或者王公大臣好男风的事,的确会让普通百姓难以接受。
这么看来,秦素安频繁带宋喃出入青楼,并不是她喜欢,也并非宋喃喜欢,而是她想弄明白,自己的儿子到底是不是断袖,有趣。
许凭阑一挥手,大厅内立即出来了两个影卫,分别跪在许凭阑身旁,
“阁主有何吩咐?”
“这个人,以后就是念衍阁一员,带她去手工部吧。”
“是!”
两个影卫一左一右扶着井嫣,瞬间人就不见了。
许凭阑撕下□□,看了眼对面的茶楼,决定去见见军师。
换了身红色的袍子,许凭阑一个人朝宁光寺走去。
门口扫地的,是个不大点高的小和尚。
许凭阑刚要抬脚跨门槛,就被小和尚拦了下来,
“施主请留步。”
“?”
“施主好生面熟。”
许凭阑摸摸他的头,
“我来宁光寺的时候,你还在喝奶呢!乖,哥哥有急事,先进去了。”
黑靴匆匆踏过,留下满脸气愤的小和尚,和重新散落一地的枯叶。
寺内,树下,方丈正和一名妇人交谈着。
没说几句,见许凭阑来了,方丈朝两人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许凭阑走近一看,原来是宋夫人秦素安。
他走到秦素安面前,弯着腰,拉过她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吻。
“好久不见,军师。”
秦素安亲昵地摸摸他的头,
“许久不见,倒是叫的生分了。”
“干妈怎么有时间来宁光寺?”
“楼儿又怎么猜到,我在宁光寺?”
两人相视一笑,就着树下的石凳坐了下来,
“喃儿近来,身体多有不适,我替他祈祈福。顺便啊,给我的干儿子画楼,求个平安符。”
“干妈说笑了,我在念衍阁好好的,用不着平安符的。再说了,我身边还有肆意呢,那就是我最好的平安符了,比随身携带的黄纸管用多了。”
秦素安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不可说。愿我佛慈悲,没有听到你刚才那番话。”
许凭阑用眼睛笑,还盯着秦素安看,
“干妈说喃儿身体不适?可是近几日风大受了风寒?”
“也许吧。他自己也不肯说,只是一个劲儿的咳嗽,让人怪揪心的。”
“喃儿打小就是这样,不愿意让人担心。”
“是啊,说起来,你也有好久没见到他了吧?我记得上次你去宋府,已经是四年前的事了。”
“哈哈,干妈还记得呢,我还以为,那时干妈就顾着跟喃儿怄气,忘了我呢。”
秦素安凑到他面前,拿手指刮了一下他的鼻子,
“你啊,那时小,用□□唬我就算了,怎么现在大了,反而更淘气了。”
“嘻嘻,干妈不知道,越顽皮越有糖吃嘛!”
“胡说八道,哪有这种歪理。”
“干妈你想啊,衍哥懂事吧?是不是没怎么吃过糖?你看我,我就不听话,我从小到大都这么淘气,就有好多的糖吃,是不是这么个理?”
“行了行了,就你嘴皮子利索,该说说正事了吧?”
“果然逃不过干妈的眼睛,嘿嘿。我在念衍阁楼上,见干妈挽着篮子朝这个方向走,我就知道您到宁光寺来了。这不,您前脚刚进来,我后脚就跟来了嘛。”
顿了顿,又接着说,
“正事倒没什么要紧,只是我见您最近不常来念衍阁,可是府上出了什么事?”
秦素安下意识皱眉,手里的篮子也掉在了地上,两道符从里面掉了出来,
“府上倒没什么事,只是你衍哥他,怕是要娶亲了。”
☆、第十三章
许凭阑心里咯噔了一声,眼神顺着掉在地上的篮子看去,这才发现,一张是平安符,另一张却像是姻缘符。
“什么时候的事?”
“上月初八,皇上亲自下的诏书,就连这要娶的姑娘家,也是他亲自挑选的。”
许凭阑冷笑了一声,
“我倒想知道,谁家的姑娘,这么好命?”
秦素安勾勾手指,许凭阑便将耳朵靠了过去,
“江南卫家的长女,卫兰。”
“哦?卫家自□□始便世代保卫边疆,大将军卫溢更是声名远播,怎会轻易将女儿许配出去?即使是皇上的旨意,凭他大将军的身份,也尚有商量的余地。”
许凭阑记忆中的宋衍,长得好看先不说,话虽不多,却很有主见,做事果断,不仅文采斐然,更是对兵家常事了然于胸,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小皇帝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他去娶亲生子,做个闲散官员,再说,若衍哥不愿意,任何人都是没法强迫他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秦素安捡起地上的篮子,挽回手臂上,便欲离开。
“皇上的心思,不好猜也猜不得。楼儿你真想知道,亲自去宫里瞧瞧,便清楚明了了。”
许凭阑点点头,朝她微微鞠了一躬,
“干妈且慢,还有一件事。”
“说吧,我都这么久没去阁里了,你有问题要问,也很正常。”
“不不,干妈误会了,不是阁里的事。”
“?那我更想听听了,你快问。”
“是关于喃儿的。”
秦素安手抖了一下,这个动作自然是没逃过许凭阑的眼睛。
“干妈记不记得,我与喃儿第一次相见,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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