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坑师弟好些年

第88章 丧尸横行

修仙界,步仇正在院子里发呆,朱江游魂一样过来,看了他一眼,就 往屋子里去,转悠了一圈,正看到容台坐在中间,季廉汾讲述无间界,容台跟赤魅打,跟赤冥打,上天入地,好不热闹。
旁边托腮坐着的,秦九一脸艳羡,一脸崇拜,另容台倍儿有面子。在一旁收拾东西的徐熙时不时放下手里的活,听上一两句,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周围如此吵闹,步仇一个人在潭边静坐,竟然不受丝毫影响,也是厉害了。
看了几圈,步仇不知道发现了什么,不耐烦的走了进来,屋子里登时噤声,没了动静。他便凶着脸,对朱江说:“你来做什么?”
大家都知道这位大佬被另一位大佬给甩了,心情差得不是一点两点,就各自化作沙发家具,装作自己不存在,直愣愣的看戏。
朱江说:“前辈昨天找我去,说所有帐都算在他的头上,我这不是来算账了吗。”
其实不然,就算他们知道研究所的事情,不是翎乐所为,却苦于没有证据,时隔几十年,更没办法寻找证据,只靠容台一人说辞,他是无法跟上面人汇报的。
再说,事情已经过去三十多年了,也没多少人真的在乎,到底谁才是真正凶手了。
朱江问:“我刚才上去找了一圈,没见人呢。”
他故意做出疑惑的表情,皱着眉头,老成厚道的人竟然显得老奸巨猾起来。
步仇不快的看了他一眼,问:“你找他做什么?”
算账?
别说笑了,要算早就算了,还用等到现在?
步仇说:“有什么话就直说。”
既然被抛弃的人做好心理准备了,朱江也就放大招,他说:“师叔要是真放弃前辈的话,就太便宜那个叫吴双的了!”
朱江,包括蓝星那边过来的人,对吴双都没有多好的印象,翎乐放弃步仇,去找吴双,他们心里堵,研究了一晚上,就是怎么撺掇步仇把翎乐追回来。
当时为了谁说这话,还争执一番,然而,任谁都没有朱江说来的安全。
朱江一口气将话说完:“就算前辈前了人情债,那也是前世的事情,跟现在没多大关系,前辈说要还,不过他心地好,为人和善而已,如果被吴双那奸贼给算计了,可要怎么办?”
步仇一下子,担心得眉头拧了老高。
虽然说,步仇早就知道,吴双一直在等什么人,算算时间,差不多千年了。
但这并不代表,吴双不会用卑贱的方法对待师姐。
没错,一定要好好看着师姐,防止吴双这家伙使坏!
见游说起了些效果,朱江继续说:“师叔大才,前辈自是聪慧超群,可是你也要想想,无间地狱那边可是人家的地盘,人家的人,听说连棵树,连根草都没有,这让爱花爱草的前辈怎么过?”
步仇立刻回答:“我给他带过去!”
朱江心里的石头咚的一声,重重落到地上,身材立马从眼睛里露出来。
对!
你去送!
就是这样!
此言一出,某只刚刚吹嘘自己功德,救季廉汾的时候多么厉害,多么微风的小吹牛,暗搓搓挪开脚,静悄悄离场,却被步仇逮了个正着。
“别走,麻烦你带我去无间界。”
容台不敢反驳,怕怕得点头。

步仇看着那张似曾相识的脸,竟然将他心爱的师姐,送到仇人的地盘去了。
这怎么忍?
拖着容台往后面的小树林里去,不一会儿传出容台哀嚎求饶的痛叫,期间伴随着拳拳到肉的噗噗声。
徐熙招呼了两个师弟妹准备东西,打眼便看到玄关处,背着行军背包的肖龙轩和李治旗,枪械和野外帐篷,一应俱全,心中便了然。
痛叫声停了,八成是步仇怕下了重手,容台没办法开门的原因。
没多久,容台被步仇拖着,脸上挺干净的,就是双手抱着胳膊,一脸被屈打成招的模样,引起极度舒适。
该。
谁让你把师叔给送走了的。
无论容台怎么解释,他是被逼的,却还是挨了一顿揍。
心中无限感叹:好人难做啊!
入口打开,步仇塞了好多东西,季廉汾和徐熙恨不得搬一座古城过去,朱江带着两个小随从,倒是挺惬意的,还有容台,他被步仇冰冷的目光盯着,想不去都不敢吱声。
只有秦九,吵嚷着要去,徐熙让她留下来看家,她不肯。
一方阁每个人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从前是徐熙,现在季廉汾也去过无间界了,就她,什么都没见过。

徐熙说:“你打眼看,都是去的都是男人,你一个姑娘不方便。”
秦九不高兴,张嘴就说:“师伯也是女的!”
话音未落,步仇冰冷得带着冰碴的目光落过来,秦九抱着东西赶紧往屋里钻。
一边跑一边诅咒自己大嘴巴,触了师傅的霉头,以后有够受冷眼的了。
步仇很快拿开目光,放在自己队伍上,老实说,他嫌弃这群人,这么多人,在师姐面前晃悠,看着都烦。
只是不能光让他一个人烦,也要让吴双尝一尝被这么多人围的滋味。
亮着天启程,到了无间界竟然已经天黑了,步仇用瞬移咒,将众人带到翎乐的住所。
此时,那一间石头雕刻一样的屋子已经有了模样,门前放着好多东西,都是翎乐从外面捡回来,准备做石桌石凳,放在院子里的。
人一到,小屋子里暖黄的亮光陡然熄灭,被暴涨的藤蔓给裹了个严实,外层的藤蔓上浮现出点点薄藤色的雾气,一点点落下来,像众人侵袭而来。
那中雾气是玉藤独有的毒气,麻痹效果极强。
翎乐中招两次,身为凡人的朱江他们,估计沾一下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薄雾笼罩得很快,要是中招的话,这里能站着的人,只有步仇,容台都不一定能受得了,他便拉着人往后退。
骚动不止,藤蔓忽然一起震了下,薄藤色渐渐退去,雾气散尽后,藤蔓也自行散开,退到砂砾之下。
平整的沙子上全都是风刮过的痕迹,好像刚刚建剑拔弩张是一场幻觉一样。
此时,便听到翎乐咬牙质问:“你干嘛呢?深夜防毒!”
似乎是质问吴双,奈何没听到回应,却引起步仇舒适感,唇角眉梢竟多了好多笑意。
只是那笑意并没有持续多久,翎乐穿着一身粉色珊瑚绒大长裙睡衣走出来,立在门边吃惊片刻,一脸呆懵。
“你们来干嘛?”
他问着,目光从朱江一直数到徐熙,心脏顿时被某种东西给揉碎了一样,说不出是窝心还是什么。
步仇浅笑,柔声说:“来长见识。”
翎乐、吴双、众人:“………………”
鸩池精英,鸿蒙老祖,寿命几十万年以上的某人,说,来长见识。
不就是仗着脸皮后,留着没多大用处,拿出来卖的么?
翎乐越过步仇,任凭对方目光怎么追逐,也视而不见,对着徐熙面前,问:“你咋回事?你进身体心里没点数?来凑什么热闹?”
大佬训斥,徐熙也不敢说话,偷瞄一眼旁边的肖龙轩和李治旗,手指轻轻朝他们勾了勾。
两只全副武装的大男人,瞬间变成刚刚出生的小鸡仔,一边低头啄沙子,一边相互聊些没营养的话题,装作没看到徐熙求救。
翎乐很不开心,继续骂人:“你心里没数,他们能来这里吗?你都不知道做一个好榜样,还希望他们怎么高尚么?”
徐熙脑袋环顾一周,朱江的人翎乐不会骂,季廉汾年纪那么小,又受了一番惊吓,不能骂,容台更不可能了,他根本就不是圣山的人。
还剩下一个步仇……
唉……
一言难尽
成吧,骂就骂吧,反正人都来了,东西也都带来了。
翎乐骂着,朱江便指挥两只鸡仔儿搭帐篷,背包落地嘭的一声,还挺有分量,翎乐的目光掠过去,忽然很生气。
来就来吧,还带这么多老弱病残过来。
怎么都感觉是来过家家的。
讨厌!
翎乐转身,白了步仇一眼,去屋子里睡,却被徐熙给叫住,他说:“师叔,我这里有刚做好的红烧鱼,整条的,给你放哪?”
他正生着气,闻言回头一记冷目削过去,吓得季廉汾缩着脖子,吧后面那盘子灌汤包给举过头顶,希望食物能减轻自己的罪责。
气头上的翎乐,一甩头,走进自己的小屋里去,既然端着饭菜,心中落寞,脸上便生了沮丧。
“给我端屋里来,难道让我在外面吃?”
翎乐的声音能听出来很生气,不知道经过了怎样的心里斗争,还是接受了他们食物的贿赂。
屋子里只有一张小桌子,陆陆续续被几道菜给沾满了地方,季廉汾便又拿出了三张同样的桌子,拼凑在一起,能供十来个人围坐。
翎乐心中冷笑,自然知道他们打了什么主意,说:“东西我自己包了,你们去外面看着!”
众人、吴双:“…………”
盘腿端详了一番菜肴,筷子不住往嘴里送。
自从上次从无间界回去,就没有好好休息,也没胃口吃上一顿可口的饭菜。
这下事情都已经决定了,佳肴在前,胃口大开,大马金刀的姿势,非常豪气。
吴双歪了下头,悄悄问步仇:“他从前也这样?我是指女儿身的时候。”
步仇向旁边远离了他一点点,点头不语,嫌弃之情满满,吴双却没放在心上。
因为,他们心里都清楚。
步仇心里的人,就是眼前的翎乐,无论变化成什么样子,他还是他。
可是吴双不一样,他要等的那人是翎乐几世轮回之前的那个人。
于是,吴双别有意味的看了步仇一眼,做到另身边,也开始吃起来。
他在那里吃,小辈们也不敢说什么,一个个小眼神齐齐得看向步仇,好像再说:大佬他跟你心上人一起吃饭啦!
气不过的步仇也坐过去,也吃。
一顿饭下来,步仇没少给吴双明抢暗箭的,翎乐权当自己是瞎子,看不见。
不是他不管,是根本没办法管。
两个雄性斗鸡眼,谁也没办法。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天,翎乐实在无聊,问起了肖龙轩跟李治旗的修行状况。
他们俩从第一次圣山被魔界围攻,就对修仙界的功法比较好奇,后来圣山为了感谢他们,便将自愿修炼的蓝星人收入门下,做一挂名弟子。
肖龙轩和李治旗就挂在明祥真人坐下,算起来是师弟。
不过是因为他们的身份,所以每每称呼,都叫翎乐师叔,叫步仇也是师叔。
两人筑基刚刚完成,看起来不像四十来岁的样子,翎乐教导一番,一个个喜滋滋的,抱着手机里,拍照的来的功法,自己修炼去了。
徐熙和季廉汾也趁着这里灵气充沛,四人扎堆修炼,相互切磋,进度快了不少。
一群人围着翎乐,吴双眼热,唤来赤冥,将赤魅他们都出来,来了一场演武。
那画风,简直是丧尸国度加强版,看的几个小辈人心肝乱颤,都无心功法,躲到容台身后,就连见过无数尸体的朱江,都不免恶心干呕。
那真不是人能看的!
丧尸横行,躲着边上的肖龙轩嘴欠,问容台:“你原来就着画风啊?”
语气敬畏中带着许多嫌弃意味,另容台很不舒服,他拎着肖龙轩质问:“怎么?不帅吗?”
“呵呵呵……”肖龙轩一阵尴尬憋气的坏笑,说:“帅!帅!帅得我心颤胆裂。”
赤冥见他们都看着自己这边,并成功望见了容台,挑衅得扔了一个石头,正好砸在容台的后背上,说:“赤玄,打一架?”
那边闹腾着,三位大佬这边气氛异常冰冷,尤其是吴双,看步仇的眼神,浑身散发着薄藤色的雾气。
翎乐想起虚伦师祖的话,那都是道听途说,他便问吴双,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雾气陡然消失,眼神凝滞片刻,吴双才开口,说:“能有什么身世,不过是罪恶至极,被放逐在这里受苦而已。”
正玩着沙子,偷偷摸翎乐手指的步仇,跟翎乐一起抬头,疑惑满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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