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将军归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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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桌上抓了把糖递给马蹄,小道童撇撇嘴,推开凌湮的手,“算了吧,若是师父知道我偷吃糖果,又要训了。”说罢一躬身,退出房间离开了。
凌湮抓着糖果,一时间放也不是、吃也不是,虽然面上还是冷冷清清没什么表情,天策却感觉到他的手足无措,当即上前握住他的手。
天策手掌宽厚温暖,手指上布满常年握抢磨出的老茧,触到纯阳白皙的手背,纯阳只觉得如同触电一般,手指微微一颤,愣愣地看向天策。
李怀远如愿揩到小羊油水,也不得寸进尺,将纯阳抓着的糖果尽数入掌中便松了手,勾起唇角痞痞一笑,大喇喇往椅子上一坐,朝小羊道:“小湮,你先招呼客人,不必管我。”
作者有话要说:小攻开启撩汉模式
☆、第三章
凌湮只觉得面前这个天策有些眼熟,却记不起来在哪儿见过,想着大概是天策府因上次祭天仪式有什么事未了,派人过来传信,于是给天策斟了杯茶,又转向屋内藏剑。
藏剑被这么一打岔,又摸不准凌湮和李怀远的关系,之前的话自然再也说不出口,面色很是难看,却又不甘心就这么告辞,沉默片刻,解下腰上佩戴的轻剑递给纯阳,“这柄轻剑是我这些年来所铸最为得意之作,名为聆雪,道长若不嫌弃,叶某便将此剑赠予道长以作卦资。”
聆雪剑剑身狭长、剑刃锋锐,其上饰以昆仑紫玉,又以芦雪编织剑穗,绮丽典雅,一看便知是柄好剑。
凌湮幼时也曾对着师兄的雪名剑流过口水,然而得一件趁手的兵器需要极大机缘,加之师父常常教导,剑道之大成者,一草一木皆可为剑,不必太过拘泥于兵刃,故而他平日里用的只是普通一柄长剑,无甚出色之处。
纯阳目光在聆雪上细细扫过,最后微微摇头,道:“叶公子好意,贫道心领了,只是贫道主修紫霞功,此剑与贫道心法并不相合,聆雪放在贫道手中,尚不能发挥其威力之十一,实在是暴殄天物,故而贫道不能。”
藏剑还想再劝,一直在旁边看戏的天策突然懒洋洋开口:“我说这位公子,西湖路远,如今天色已晚,你若是不早些上路,恐怕就赶不回去了。”
与长安不同,华山到西湖本的路程就不只一天两天,天策这么说,其中逐客之意昭然若揭,藏剑被气得脸色铁青,又不好当着纯阳的面发作,只得抱拳告辞。
凌湮送走藏剑,回到房内,规规矩矩朝天策一揖,“不知施主找贫道所为何事?”
排挤走情敌的某人心情大好,捻着茶杯朝小羊痞笑,“道长不记得本将军了?”
小纯阳打量天策半晌,最后慢吞吞吐出一个单音,“啊?”
凌湮自小就有点脸盲,不是多么严重的病症,但普通人只见个一两面一般是记不住的,师父说这也不算病,纯粹是他对外物不上心导致的。
天策被他这副模样闹得没脾气,“三月前道长还说请本将军喝祝捷酒,如今战事一了,本将军就赶来纯阳,没想到道长早已不记得此事,着实令人寒心。”
凌湮虽然记不住人,但自己说过的话还是记得的。凌湮鲜少下山,通卜算却不通人情世故,为此张老道特地教他算出什么卦象该怎么说,小纯阳铭记在心,在祭祀中便当客套话说了。
凌湮哪想到李怀远在诳他,以为之前张师叔真的请天策将军喝过祝捷酒,当即为自己的食言而羞愧万分。
天策见他模样,忍不住继续逗他,“道长,这顿酒本将军还喝得上吗?”
师父常常教导自己,做人要言而有信,小羊狂点头,强装镇定道:“自然,贫道早已将祝捷酒备好,将军稍等片刻。”说罢转身直奔院内侧屋。
天策以为这小羊真在屋内藏了酒,好奇地跟了出去,只见凌湮一通乱翻,最后在角落中找到一把小锄头,抱着走出来。
小羊见天策看着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恐怕要让将军久等了,贫道将酒埋在了落雁峰,来回要大半个时辰。”
李怀远来纯阳又不是真的为了讨那一口酒喝,听凌湮说完,立即牵过踏炎,“本将军待在这里也是无事,道长若不介意,本将军愿与道长同往。”
小羊的目光在天策胸前大开的领口处打了个转,两颊蓦然泛起血色,红着脸移开目光,小声道:“将军有所不知,纯阳不比长安洛阳,终年积雪,如今虽已至小满,但落日之后温度会骤降,将军这身铠甲恐难耐风寒……”
听凌湮这么一说,李怀远才察觉周围温度确实不高,不过他常年带兵在北方苦寒之地征战,军需不足时一身单薄铠甲也撑下来了,此时自然不觉得有什么。
凌湮见他坚持,也不再劝阻,只把锄头递给天策,转身回屋又一阵乱翻,再出来时手上多了条白狐裘斗篷。
“我其他衣物将军穿定不合身,这是年初谢师姐送的,我穿着大了些,就一直放着,将军先凑合一下吧。”说罢踮起脚尖,将狐裘认认真真给天策披好。
师姐送小师弟狐裘时,顾念着他少年身形,肯定还要长个儿,就特意做得大了些,但李怀远一个成年男人,昂藏八尺、肩膀宽厚,这一件斗篷披在身上还是有些小。
李怀远打出生起就没穿过这么金贵的衣服,登时觉得浑身不自在,加之定国军装棱角颇多,他生怕一抬手便将名贵的狐裘拉出条口子。
当着纯阳的面,天策不好直说,正思忖着找个什么借口把这狐裘脱了,一转头正看到马背上挂着的食盒。
天策见到小羊后便把别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如今想起来,急忙将食盒递给小羊,“这是你长安的师兄托我带给你的。”
凌湮认出食盒上素心斋的标志,眼睛一亮,满心欢喜朝天策道谢,抱着食盒放回屋中。
放好食盒回到院中时,天策已经将狐裘解下,见小羊出来,他直接用斗篷把人裹住,不给小羊出声的机会,打横抱起放到马背上,自己翻身上马,一催缰绳,朝落雁峰疾驰而去。
这是李怀远马背上第一次载别人,搂着怀中软软的一团小羊,难有些心猿意马。
天策微微俯身,将下巴抵在怀中人肩头,呼吸间满是小羊身上清冽气息,让人忍不住想把头埋在他脖颈处猛吸一口。
凌湮鲜少与人靠得如此近,天策呼出的热气打在颈侧,痒得不住缩脖子,又不好直接伸手将身后人的大脑袋拍开,只得满是怨念地唤了一声“将军”。
天策怕真把心上人惹恼了,稍稍敛,伸手抚了抚怀中人发顶,道:“道长见怪,本将军也不想如此,只是道长这恨天高……”
天策说一半留一半,徒留小羊自己脑补剩下的话。纯阳道冠是出了名的高,天策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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