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玑召了过来。
天玑,北斗七星第三星,道教中被尊奉为北斗真人禄存星君,属己土,主财,有逢凶化吉、解厄制化之能,可使吉星更增其光辉,降低凶星的气焰。
天玑虽然只是叶怀制作的傀儡,但既然能得天玑之名,自然不是没有道理的,稍后的事情还需要他的帮忙。
魏无羡过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衣裳,他这一回过来无比狼狈,什么都没有带,此时身上穿的是叶怀没动过的衣裳,他一贯穿着黑色镶红边的衣袍,当时不觉得他稳重,此时换上一身白衣倒衬得他整个人都沉静了一些,只是长发披散未束落了一背,又显得他有些颓废。
他站在门外,一阵风吹过来,带起他的长发,阳光中漫天的桃花瓣落了他一身,叶怀抬起头看他,手中的茶盏落在桌面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响,他轻声问道:“都知道了?!”
魏无羡往屋里迈的步伐微不可察的一顿,复又恢复,他脸上挂起一贯的笑容,回道:“是啊,都知道了,没什么的,不过就是转修鬼道……而已嘛……”
叶怀听到他喉咙里一咽,尾音轻了下来。嘴上装着不在乎,可眼睛里却尽是失魂落魄的神色。
“若是想哭便哭出来吧,我特意带你回溪隐可不是看你逞强来了,我出去等你。”叶怀说着就起身往外走。
魏无羡扶着桌角,在他走过的时候一把揪住了他的袖子,他低着头,手指捏得紧紧的,叶怀看着外面在阳光中飘飘洒洒的花雨,耳边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呼吸声。
被拽住的那一边袖子绷得紧紧的,一下一下地颤抖着,半晌,温热的眼泪一滴一滴接连不断地落了下来,很快便浸湿了轻薄的布料,洇湿了下面的手指。叶怀指尖动了动,肩膀上一重,魏无羡脸砸在他的肩上,重重地哽咽了一声,憋着声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我不想……明辞……我真的……”
叶怀抬手按住他的脑袋,轻声在他耳边说道:“等到晚上,我会帮你把气息伪装好,鬼道你是必定要修的,不过你放心,剑道你同样可以使用,用的时候没人能看出来你转修了鬼道,所以你听好,要哭只能哭这一次。”
那一天晚上,七星大阵内星光大亮,谷外村子里的温情站在临时安置的院子中,仰头看着这一片夜空中格外明亮的星子,虚空中玄奥的符文若隐若现。
她的身后,有一扇窗户无声无息地打开了一条缝隙,温宁悄悄探出头来,漫天的星光落满了他的眼睛。
天气日渐寒冷起来,与温家的对阵一切顺利,各大世家的战场稳步推进着,温昶在叶怀带着魏无羡回去后很快就败下阵来,被江澄一剑斩下头颅悬于阵前示众,云梦站稳脚步,在虞夫人的督促下,战场飞快向外扩张,短短几个月无数投靠了温氏的临近家族领地被归旗下。
刚结束一场大战,叶怀洗去不慎溅到身上的血迹,打扫战场的事情他向来不管,此时便寻了一处能晒到太阳又没什么人经过的地方,垫着毯子悠闲地做手工。
“明辞,你在这里做什么呢?”江澄好奇的问道,他刚从战场上下来,衣服上也还带着大片大片暗色的血迹,无意间看到他窝在这么个偏僻的角落,而且他手里面正在摆弄的那根竹棍,真是迷之眼熟。
叶怀举起手中的竹棍,呼的一口气吹掉了打磨下来的碎屑,迎着阳光看了看,又低下头继续用粗粝的砂纸摩挲:“前两天我不是不小心把棍子弄断了嘛,重新做一根。”
江澄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棍子,只觉得身上隐隐作痛,下意识的打了个颤,速度飞快的往自己的帐篷走去,隐隐变调的声音顺着风远远地传过来:“我先回去换衣服,你慢慢来,不着急。”
叶怀专心致志的摆弄着那根碧绿的竹棍,将那些支愣着的毛刺纷纷打磨干净,在稍微纠结了一下要不要刻上一个加固符文之后,选择了放弃,毕竟是个临时用品,这一回他索性连穗子都不挂了。
等他提着新鲜出炉的小道具溜溜达达回到帐篷的时候,果然帐篷的桌面上正放着一只食盒,里边是一盅还冒着热气的鱼汤,奶白色的汤汁上浮着翠绿的葱末,鲜甜的香气无比诱人。
这一回来琅琊支援兰陵金氏,江枫眠和虞夫人留守云梦,由江澄带队,江厌离也一起跟了过来,她修为低上不了战场,一般都待在厨房那边,除了给大家帮忙做饭,每日里都会变着法儿的熬汤给他们三个喝,明明每天都能见到,偏偏担心他们吃不好。
这一次出门的时候叶怀终于没有孤身一人,而是带了新唤醒的傀儡夕颜跟随,此时趁热喝完了汤吃掉了鱼,他便扬声换她进来,不需要他多吩咐什么,夕颜拾完东西安静的退了出去。
这段时间以来都是夕颜前去归还清洗干净的汤碗食盒,避嫌这方面叶怀还是挺自觉的,他不像江澄和魏无羡,一个是江厌离的亲弟弟,一个是她从小看护长大的师弟,作为两人的好友,既然没有和温柔大姐姐结道侣的心思,行事之间就应该多加注意。
“你不过是嫌弃她修为低微又没有绝世容颜,觉得她配不上你罢了,你何曾花过心思好好了解她是什么样的人,说什么冠冕堂皇的可笑话。”用一件镶着厚厚白色皮毛的披风将蹲在地面大哭的江厌离裹住,夕颜强硬地将人扶起来护在怀里,面无表情地嘲讽道。
“明明是她说了谎,肆意占据了别人的心意……”金子轩一句话没说完就被迎面飞来的食盒砸在了脸上,他不是不想躲,可惜来不及闪开。
夕颜一把将食盒砸在他的脸上,木制的盒子散落开来,里面还未清洗的汤盅滚落出来,残余的一点汤汁洒在了金子轩的胸口,望着他顺着下巴滴落的鼻血,夕颜冷笑了一下,毫无诚意地道:“不好意思,一时激动手滑了。”
“你!”金子轩长这么大还从未被人这么打过脸,更何况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当即便气红了眼睛,手中的岁华剑铿的一声便出了鞘。
夕颜可不怕他,她跟随叶怀久了,什么样的妖魔鬼怪没杀过,区区一个金子轩真不值得她大动干戈,当即一抬手,翠色藤蔓交缠而成的鞭子出现在她手中,白色的脆弱花朵在寒风中颤颤巍巍的抖动着花瓣,随着她的动作强硬地缠上了金子轩的剑,一绞一便令他脱了手,长剑远远地飞了出去,插在了一片空地上,而金子轩已经被夕颜的鞭子捆得牢牢的,被她一扯就是一个踉跄,险些便摔在地上。
“放开我!”
“道歉。”听他叫嚣,夕颜手上微微使力一扯,便将人拉了个趔趄,噗通一声单膝跪在了地上。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金子轩脸上涨得通红,恶狠狠地瞪着她,抿着嘴不说话。
“道歉。”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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