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别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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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是面不合胃口还是淀粉量太高不符合营养?」
「是我不饿,吃不下。最近胃不好,昨晚吃的太撑半夜还起来吐了。」安格丰穿上外套:「你走不走?让我搭个顺风车。」
「我送你。」石平也起身,穿外套的时候又瞅他两眼:「吐了?吃坏肚子了吧,我瞧你瘦了,那边课很吃重?」
「能让你这个粗神经的发现,看来我是真的瘦了」安格丰笑说:「那里的课不会吃重,就是最近食欲不好,有时自己煮的份量自己都吃不完。」
「为情所伤食不下咽?」石平问。
「你皮痒了?」安格丰甩给他一个眼刀,把指头掰的咔咔作响。
「老哥我是担心你,」石平笑着揽了他的肩往外走:「冬天就要养膘储脂,多吃点,瘦没肉了。」
安格丰一把推开他,说滚边儿去。
这个冬天的阴雨跟寒冷没完没了的一直延长到三月中,每次好似要回暖之际,又会有波强烈冷气团把城市低温冷冻起来,昏幽的天幕吝啬地只透一点光,搭配萧瑟冷风跟枯枝残叶就足以消磨掉所有生物的活力。
安格丰在美国小时候住西雅图,后来移居加州旧金山,整年不管哪个月份都不可能有超过十天下雨,对这种连绵不绝的滴滴实在厌倦,每天户外晨跑不得不以室内跑步机取代,跑步机前的大片落地窗上都是雨珠,像泪水一般的刻痕中有个自己在奔跑的倒影。
所以当三月底的某天当安格丰走出体育大学的教室,发现阳光终于重回天际,在地上的每一处水洼里面展耀身形,让树梢上每一颗水颗都熠熠生光,他不禁心情大好,当下决定要四处逛逛,好好的晒一晒,把身体心里发霉的地方都蒸发。
体育大学周遭有好几间大型的体育用品店,他没想买什么,只是沿行人道随意走着,仰头闭眼感受阳光的热度跟温柔,直到经过一家店,一张悬挂在店铺外墙的大幅海报让他停下脚步。
是伍少祺。
穿着代言品牌的岩鞋跟吊带,攀爬在天然石壁上,被汗水浸湿的手臂上有几道伤口,是战士的徽章,仰望上方的目光里面斗志激昂,写满绝不放弃的意念。
有多久没碰到面了?三个星期还是一个月?安格丰对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风雪满天吹的车站门口,伍少祺绝然离去前留给他满是愤恨和不谅解的目光,那眼神太过触目惊心,以至于他不愿在无尽冬夜里去回想那个片段,却又有时在午夜梦回时浮现。
不得不说这张海报照得好,或许拨云见日的阳光也有些许功劳,安格丰回忆起伍少祺温暖的一面:跟着笑容一起出现的酒窝,完攀路线时那种拥有全世界的快乐模样,还有在甲米时看什么都好奇又小心翼翼的神情,
安格丰伫足于海报前,沐浴在春阳下嘴角带着清浅微笑,他以为能替一些意料外的插曲画上休止符了,却在此刻才发现余音仍缭绕在心里。
这小子至少不用再三更半夜去送报了吧?安格丰长吁一口气,春天终于降临了。
同样的海报,伍少祺也拿到几张缩小版的,一般偶像明星签名会送的那种大小,他本来不想拿的,送人太别扭,又不知道要贴在哪里,他还不至于自恋到想在房间里贴自己的海报。
但事实上,这个困扰很快就解决了。
海报是送到学校的体育室,石平当场就要了一张,伍少祺特别怕他贴在体育馆门口之类的地方丢人现眼,但石平保证不这么干,纯粹自个儿珍藏。
当天晚上训练结束伍少祺一走出校门,还没走到公车站,一辆停在路边的宝马先是叭叭两声,后车门一开,尚恩走了出来,打着呵欠满脸不耐烦,寒喧都没有劈头就说:「给我一张海报。」
「你要干嘛?」伍少祺说。
「有人想要但不敢自己讨,我又能怎么样?」尚恩又打个呵欠,一边伸手:「废话少说,给我一张,然后我请司机大哥顺便送你回家,大家都能早点睡觉。」
若说伍少祺本来还有那么点矜持,在听到有专车跟早点回家的诱惑之后就立马缴械,给出一张海报,换取不用坐公交车晃过大半个城市才回到家,这比交易很划算。
没想到这天的惊喜还没完,伍少祺打开家门发现将近半年没见的老爸正坐在餐桌边,听到声响转过头来,对他温声说:「回来啦。」,那语调就像他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爸!」伍少祺愣在门口:「你怎么跑回来了?」
「之前工作进度超前,这周正好腾出个小空档可以回来一趟。」伍享中走到门口将他拉进门:「把书包放下,我煮了面,来吃一点。」
伍少祺听了这话更懵了,他老爸不知道几年没下厨,锅碗瓢盆在哪里搞不好都不知道,现在去外地一趟,跟投胎重新做人一样。
所以当一碗拌了陈年老醋的热干面端上桌,伍少祺看着冉冉上冒的白烟特别有种身处梦境的错觉,直到老醋的醇厚香气冲上脑门,唾液在口腔分泌,空虚的胃快速蠕动,他内心激动,抄起筷子夹起面条往嘴里送,醋的酸绵呛浓在口中绽放,片成薄片的酱肘花咸香够味儿,切细丝的黄瓜是一股清流能中和浓油赤酱,伍少祺本来没那么饿,但从第一口到碗底见天花不到五分钟,他觉得他等这碗面等了好久。
「老爸手艺不错吧?」伍享中得意笑着:「那边提供的住宿是带简易厨房的,我现在挺习惯自己煮来吃。」
伍少祺唔了一声,打个饱嗝,笑说:「主要是材料好,醋够香酱肘花够味,酱肘花是买现成的吧?」
「那是…陶阿姨做的,」伍享中带着试探意味地说着每个字:「她听我要回来,特别做了些拿手菜让我带上,口味跟这边不太一样,可能吃不习惯…」
「挺好的,挺合我胃口。」伍少祺笑了一下,轻描淡写地问:「看样子,老爸你这对象已经谈上了?」
伍少祺刚知道伍享中要谈对象时反应的确很大,虽然嘴上没说反对,但好几周不给老爸打电话传讯息等于是无言的抗议,伍享中也明白,后来再也没有提起陶阿姨的事,父子俩逐渐恢复交流,但这件事仍搁置在彼此心中,成为一桩未决的悬案。
「没谈对象,就是他乡遇故知,做个朋友罢了。」伍享中说。
「为什么?」伍少祺听了一愣,问:「是因为我吗?」
伍享中无奈一笑,拿着茶杯的手在杯缘来回摩挲,说:「是因为我老了。」
「我今年四十六,长年洗肾跑医院,能不能活过六十都不知道。她今年才三十二岁,刚经历完一段不太美好的婚姻,要是转头栽在一个生病老头手上,这一生岂不完了?」伍享中喝口茶,咂咂嘴:「我年轻有为时都没能给你妈幸福,现在白发苍苍一身破病,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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