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低调的古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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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告。”
“你们帮了平堰城这么大的忙,我自然会对小友坦诚相待。”
沐子疏身子前倾补充道:“有关前任城主的。”
……
白筱就站在妖兽堆中,所有的妖兽如同看不到她一般从她身旁匆匆经过。
她注视着人群之中的容溯。
容溯却只是扫过一眼后便视而不见。
在容溯的指挥下,妖兽很快落了下风,城墙也在被用秘术重建。
“心慈手软,何以入魔。”白筱展翅掠上半空,发出一声轻叹:“既然选择了毁灭大千以成道,你又在做什么呢?”
……
十年时间对损失惨重的行云宗来说是远远不够的,百年前的盛况已不复存在。那些能威慑其他宗门道派的长老们皆化为一黄土,行云宗又成了任人欺凌的对象。
十年前借用青逻的名头,暗自传出青逻转世斩杀散修穆宗佑的谎终于被揭穿,那种天天被正道打着除妖的名号讨伐的日子又回来了。
行云宗所剩的妖修数量委实多不到哪去,于是就成了行云宗窝藏妖修,更有把妖修与外界那些狂暴的妖兽混为一谈的。
苍火能容忍穆宗佑那个疯子在行云宗作威作福那么久,只因他也不过是他们的一块试金石。
没有人不惧怕青逻,他就是一把只会杀戮的剑,见血封喉,不留余地。
没人见过他真正的样子,苍火也不例外,他甚至不知道那位大能为何留在行云宗,又为何没了踪迹。
有传言道,青逻渡劫失败,已身陨魂消。但没人敢做这个出头鸟,只有穆宗佑这个背后不沾宗门的散修出现在行云宗。
行云宗的存在一直都是他们的一块心头大患,哪怕到了如今乱世,乱的也只是这个世道,与那些有前辈坐镇的宗门没有半点影响。他们每年派弟子下山历练,济世救人,拯救苍生,可又能真正救的了几个?救完之后呢?
继续留在乱世中拼死挣扎。
当那些世家子弟前来指责他们“妖性冷血”时,苍火极力克制着自己,他想把那群自视甚高的人带去灵堂,指着那一尊尊灵位问问他们:“何为道?何为妖?”
平静的日子结束了。
☆、低调的第十八章
“这是什么?”
枕惊澜拾起地上一张纸,似画非画,似字非字,像随手涂鸦,一看就是来自某人手笔。
“人物关系简略图。”沐子疏道,“诶你帮我好了,人生难得扮一回侦探,这是证物。”
枕惊澜盯着纸上那几个墨迹未干的火柴人赞同道:“是够简略的。”
“……”
枕惊澜回过头,见桌上还有一堆纸,上面就不是火柴人而是用箭头勾着的名字了。
“这些你就别看了,我画的东西是天下绝无仅有独一份,只有我自己能看懂,等我理清楚了再告诉你。”
“还查到了什么?”
沐子疏:“有三点:一、城主有问题。二、奚榆可能提前回了行云宗。三、迷梦眉间有一丝死气,怕是大劫将至。”
“最重要的一点,宋御铭有可能就是幕后黑手,他将奚榆绑回来抛出诱饵,也许就是为了引回迷梦浮生。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他不是。”枕惊澜道,“或许他派人潜入过行云宗,但绝不是幕后黑手。”
“你怎么知道?”
“直觉。”
沐子疏:“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有时候直觉比猜测还不靠谱。”
门扉被扣响,枕惊澜正要去开门,就听沐子疏在那嚷嚷:“等等!天大的事都先把我的半成品起来,要弄丢了信不信我把你关键时刻用剑还需要向徒弟借的悲惨往事公布于众……”
“……”枕惊澜在沐子疏的叨叨声中揣着纸张去开了门。
门外的风吹得纸张哗哗响,容溯垂下手,见枕惊澜衣衫不整的样子,还没来得及说话,枕惊澜便避开了他的视线:“进来说吧。”
“师父!!”
两人齐齐看过去,单道真捂着渗血的肩头,急切赶来:“行云宗出事了。”
……
本源界界域之外。
贪徊依然开得如火如荼,红衣女妖持伞袅袅而来。
容溯已不知在那站了多久,长发湿漉漉地耷拉着,手中抱着一个古朴的木制长盒。
“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坐坐?”
“不必了。”
“是还没想好吧。”
被玉元瑶一语道破,容溯也不恼,将木盒递上前:“劳烦替我交给他。”
玉元瑶一挑眉,接了过来道:“我可不会说是你找回来的。”
容溯转过身:“不必告诉他。”
“你花了那么大代价,不告诉他,甘心么?”玉元瑶把玩着发梢,“小殿下。”
听到她改变称呼,容溯攥紧的手指倏然一松:“不重要了。”
……
黑云压城。
数百万人乘着各种各样的灵器或异兽盘旋在行云宗之上将行云宗团团包围。
异兽与玄兽灵兽不同,异兽体型普遍较大,成年飞行异兽展开双翼足以遮天蔽日。异兽显然也是比较少见的生物,这次却出动了足足上百只,算算该有半个修真界的数量了。
行云宗大阵从内部被毁过一回,早已不是那么牢靠。行云宗内人人自危,这次是最后的挣扎了,窝藏妖修不足以惊动半个修真界,但一旦牵扯到行云宗勾结魔修,这事便是头等大事。
为魔者,人人得而诛之。
就连区区妖兽,成千上万的不受控制,依然能造成无法估量的灾难,而一个大魔只会比那成千上万的妖兽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知他们是从哪得到的消息,一句罪证确凿砸下来,“窝藏妖修”的行云宗百口莫辩。
他们受了这百年煎熬,才过上不用提心吊胆的日子,生活竟一下子走到了头。
苍凉与绝望在他们心中丛生。
行云宗不是没遇到过比这还艰险的困境,只是那个时候行云宗有宗主与宗盟周旋,有各位长老成竹在胸,再后来有青逻威名远播,无人再敢来犯。
尚武门比剑,枕惊澜年年拔得头筹,他就闲散地站在台上,玄霜剑在侧,斜睨着台下众生。还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欠拾样,在那一刻熟悉却又遥不可及。
所有辉煌都恍若昨日,今朝梦醒,往事成空。
“阁老。”女修颤抖着道,“大阵将破,我们……”
再烈的一腔热血也经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消磨,苍火望着阵外黑压压的人群,不禁想起之前去平堰城同枕惊澜说的话,说的挺没脸没皮的,做起来却千难万难。世事总会超乎预料,打他个措手不及,叫他无从下手。
“师父。”离中见了如此大的阵仗,心中倒是无惧,声音也毫无起伏,他已经不再是从十年前的毛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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