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大人撩夫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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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意气风发的模样,项渊心底痒痒的,一把扯住他,边把人朝里间的罗汉床上带,边出言打岔道:“与其出去吃,不如叫王清叫了席面送上门,咱两个月下小酌,可是别有一番风味,这可是比去那楼里坐着强百倍。”
赵慎一听,果然意动,当下便想去叫王清。项渊贴着赵慎耳朵边,吹口气,暧昧道:“不急不急,这之前,咱还是把该办的事办完,到时用饭才心无旁骛。”
“什、什么该办的事?”
老夫老夫的,这时候赵慎哪里不懂项渊想干嘛,只不过嘴上向来倔强,便是耳朵红了一片,仍是强撑着不腿软。
项渊低低笑出声,呢喃道:“待会你就知道了。”
赵慎被笑的从耳朵边开始战栗,蓦的使了大力气一把推开项渊,眉眼微醺,哼道:“管你什么,我要去叫席面来吃。”
说着便要朝外走。项渊怎么可能会让,故意邪邪一笑,张开手臂,以饿虎扑羊之势朝赵慎冲去,嘴里头叫道:“好亲亲,为夫给你吃更好吃的。”
这副无赖相落在赵慎眼中,不知怎的,倒越发刺激得他情起。二人在书房内逗闹一番,先前还听得到两人斗嘴的声响,几息功夫后,守在外头的下仆便只听得里头隐约传出些暧昧动静。见此,个个脸红如血,互望几眼,俱自发的朝外站去,心底却不由感叹主家夫夫俩真是感情好。
第163章正文完
十月中旬,项安珏从离中回到京城。早在九月上旬,赵慎便已知晓壮壮中了秀才的消息,当时便喜不自胜,只不过因这次项安玖又没能中举,赵慎也不好表现得太开心,只暗地里打算等壮壮回来便好生给他办个接风宴,一来犒劳下一路风尘辛苦,二来便是贺喜他如今已是秀才公。只是等好不容易接到风尘仆仆赶到京城的项安珏时,赵慎却已没办法摆喜宴。
项安珏带回来消息,他亲爹赵老爷时日无多,特意遣人上门带话,要赵慎回去给他主持操办丧事。
从壮壮那确认赵老爷的确行将就木,赵慎心底说不出的复杂。不过亲爹要过世,作为子女,他定然要赶回去奔丧。至于赵老爷所说的叫他回去操办丧事,赵慎却没放在心上。虽赵煦已被流放,可赵老爷还有嫡长子赵勋在,怎么也轮不到他这个作为外嫁子的小哥儿来主持丧事。
赵慎要回离中,项渊这边却没法同行。十月初,圣人突下圣旨,着他兼任太子少傅,传授太子孔孟之言,讲解为官之道。项渊主职为吏部尚书,又要兼任太子少傅,这一阵忙得跟陀螺似的,根本不得闲,更别提可以陪赵慎回离中。
“你且放宽心吧,不过是一两月的时间就回,我做生意这么多年,什么鬼蜮手段没见过?哪里就要你这么放心不下的。”
眼见项渊放心不下,唠里唠叨的添这个加那个,生生把他本只准备装一车的行囊扩大到三车,登时哭笑不得。
好说歹说才把行囊又简成一车,瞧淙子满脸的不情愿,少不得夜里由着他折腾一回。好在淙子念着他明个要起早赶路,只痛痛快快做了一场便撂开手。云散雨,夫夫二人又窝在一处聊了许久小话,耳边听淙子嘱咐他回去别拗性子,赵老爷没了,丧事上怎么大方怎么来,别叫人议论说他不孝,不懂感恩。反正赵老爷人都死了,索性大方一回,自个图个好名声。
赵慎沉默半晌,终是点点头。
对赵老爷,他心底其实一直存着怨气,有前世累积的,还有今生新添的。不过就像淙子所说,时人以纯孝为美德,别看知情人头前瞧不起赵老爷种种行径,可人死如灯灭,死者为大,若他还计较过去那些事,不肯做出孝子的样儿来,只怕离中镇百姓立马要调转矛头对准他。若只他一人,怎样都无所谓。可如今他却不得不为淙子和孩子们的名声考虑。罢了罢了,就当最后尽回孝道吧。
依依不舍的送走媳妇,项渊只觉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来。太子见此还笑话他儿女情长,拉他要一块去西山围猎。瞧太子红光满面,春风得意的劲,项渊就忍不住在心底吐槽,不就是太子妃齐蕴有了身孕嘛,至于这么得意洋洋?要知道,他可是都有四个子女环绕膝下的人呢。不过转念想到太子和齐蕴大婚近两年,却直到最近才传出东宫有喜的消息,也的确怪不容易。难得看到整日装稳重的熊太子,这会绷不住喜形于色,项渊摸摸下巴,觉得这个乐子还是可以排遣下媳妇不在的憋闷。
靖安帝身体越发不好,如今大半朝务都已交到太子手中。眼看形势已不可再逆转,京城的世家们开始坐不住。四大世家除去顾家和王家一早便和项渊达成共识外,世家之首的徐家和以徐家马首是瞻的李家却迟迟不见动静。太子李承乾摆弄着缰绳,漫不经心道:“他们最好有骨气些一直抗到底,否则待我登上大宝,还要工夫想辙对付,岂不麻烦?”
知晓太子心中对世家一直抗拒,恨不得抄了所有世家大族。太子如此偏激,也是靖安帝非要项渊兼任太子少傅的原因。项渊心知肚明,这段时日也是一直在努力扳正太子三观,只不过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太子对世家的看法,并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项渊只希望潜移默化之下,太子能克制忍让,学会制衡之术。否则,真如太子所说,待他荣登大宝,京城朝堂只怕是要不得安宁。
现如今日子安稳,他可不想再节外生枝。
时序进入腊月,赵慎这才风尘仆仆自离中赶回京城。瞧他一脸风霜,比之去时憔悴不少,项渊极为心疼。又瞧他双眼亮晶晶的,忍不住挨着他靠在床头,打趣道:“这是遇到好事了?我瞧着你回去一趟,甚是开怀。”
赵慎不自觉的蹭蹭项渊挨着他的手臂,语气轻快道:“这回你算是猜对了,我还真遇到好事。若不是回去一趟,我竟不知舅舅头前回去,已经逼着赵老爷写了放妻书,我阿爹可算是脱离赵家,得了自由身。便是这次赵老爷逝世,阿爹也不用为他披麻戴孝,我这心里头爽快得很。”
项渊闻言,对许桓这个舅爷又多了丝好感。“还是舅舅思虑周到。若真任凭赵老爷就这么去了,阿爹这辈子算是困在了赵家。”
“可不是,阿爹如今过得顺心顺意,没了那头糟事烦心,我瞧着神头比之前可好得多。”
项渊点头笑笑。许宜轩这一生,前半辈子都搭在赵家,虽为良侍,却又不受宠,若不是生了锦言,只怕是一辈子都要孤苦伶仃,直至老死在赵家后宅。好在如今彻底脱离赵家,早年失散的亲兄长也找了回来,后半辈子,日子定然不会再难过。如此,媳妇也能去一桩心事。
热热闹闹过完年,出了正月,项瑜外放的旨意下来,果然是调去云州丽水做个七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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