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两生一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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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路,这片叶片像是生命流动的终结,又好似生命的凝固,里面蕴含的生机,与灵气的流转,自成一体。
神魂草把叶片遮在自己一只眼睛上比了一下大小。
“好像刚刚好”
神魂草把红色手绳打开,又变成一缕蓬松的火狐尾毛。
将坚韧纤细的火狐尾毛穿透叶片的两端,编制成一个只能遮住一只眼睛的眼罩。
神魂草满意的看着这件作品。
“希望这东西能让你撑一段时间,没办法,我只有这一片”
神魂草说着把这件东西留给了隐藏在这里没有离开的小火狐。
在编制的过程中神魂草知道这只小火狐一直都在偷偷看着自己。
神魂草低着头,一边走上仙舟,一边问梧桐琴:“,梧桐,你说我只是偷拿了一缕母火狐的尾毛,现在还回去了不算,还把自己一百年修练渡劫后才会脱下一片的命魂叶给了它,是不是亏大了?”
梧桐琴一阵魔音入耳:“觉得自己亏大了,还在这傻乐”
神魂草听后忍不住抬头,露出一张笑的灿烂无比的笑脸。
神魂草微笑着:“虽然亏了,但是,真的很开心”
神魂草小手一挥,豪气的说“梧桐,我们走,去东海域找应风”
此刻,繁华喧嚣的仙舟上,是一个黑衣少年微微仰头,傻笑着的往上攀爬的身影,天空中的仙兽不断的飞过,地上的仙器妖兽一点点被搬运到仙舟上。
在不落城的一个小角落里,一个灰不粗溜的身影,正在那里找东西吃,它的一只眼睛上遮着一片由两缕红线绑着的黑色叶片。它用爪子抚摸叶片上的纹理,叶片后面的瞳孔如漩涡一般正诡异的转动,它清晰的看到了,那个黑衣的身影正离它越来越远,消失在了域门里面。
☆、第十三章
神魂草此刻还在仙舟上漂泊,对着东海域,引发出一连串的幻想。
不知,此时的东海域毫不起眼的一幕,即将改变着东海域局势的变化。
琅看着白寒,对他说:“我爷爷不喜欢你,你也是知道的,爷爷现在走了,我不想最后你还去打扰他,这次我自己回去”
白寒看着琅,一种不安的感觉冲击到他的心底,他觉得这件事情会让他与琅之间牢不可破的关系蒙上一层阴影。
白寒强压住心中的不安,对琅说:“好,你快些回来,我等你”
白寒这句话说的极为不合时宜,但是琅像是没听见一般,一下子转身,风带起他的衣襟。
琅极为洒脱的离开了,白寒就看着琅的背影,久久移不开眼睛。
这一路赶路,让琅感到很疲惫。
他面如死灰的脸庞,好像对所有事都漠不关心。
琅家的仆人没有拦住他。
琅曾恳求过爷爷开门,曾往家里写多许多年的灵信,都没有回音,现在琅家的大门为他开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琅家,渭水十八窟之中,琅站在灵堂外面,冷冷清清的灵堂里,连一个守夜的人没有。
琅笙扶着门框,他的手死死的扣在门板上。
眼睛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掉落,可是一个转眼,里面的水汽就消散的干干净净了。
“琅,不要哭,你还有没有亲眼看见”
琅对自己说,他推开灵堂的门,坚定的踏进去。
看着棺材里的老者,琅跪下来,他伸出手,向着爷爷灵府探过去,里面一丝灵气都没有了。
灵府像是破败不堪的墙,没有灵力的支撑,被琅这样一碰,也跟着轰然倒塌了。
琅笙听见爷爷身体里面器官破碎的声音,许久。
他再一次伸手试探,这次他连灵府都感觉不到了。
琅眼睛里面的泪无声的落下,这一路,他想了很多。
“爷爷,我多希望你骗我的,就像是对付不孝子孙的情节,我不听话,又不孝,您为了骗我回来演的一场戏,爷爷,你快用手中的笔杆,痛打我啊,就像小时候一样”
琅絮絮的说着,他闭上眼睛,把泪水都含在眼眶里,他看着躺在棺材里爷爷,不可能再对他说话的爷爷,永远闭上眼睛的爷爷。
“爷爷,对不起,我回来了,我回来晚了”
琅想起那年下雪,自己跟爷爷决裂的时候,爷爷就这样躺在床上看着他,他看着爷爷苍老的眼睛,看着他无力挽回的嘴唇,他张张合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纵然知道自己离开琅家,是对不起爷爷,可他还是毅然决然的跟着白寒离开了。
当时他也有预感,也曾数次害怕,那天的房间外面飘着的雪,还有爷爷伤心难过到无力挽回的冷漠,就是他与爷爷在一起的最后一面。
那个时候琅既看着屋外的雪,又看着屋外的白寒。
他记得很清楚,当时白寒给他递过来的佩剑,琅没有说话,只是转身离开了琅家,白寒就跟在他身后,陪着他一起离开了渭水琅家。
从此生死与共。
如今,这东海域谁不知道苍雪城白寒,谁又不知道白寒手下的第一谋者,仙将琅。
名声是厮杀出来的,地位身份都是他跟着白寒一起趟出来的,那条布满荆棘血路,他走过来了。
现在他又回到起点了。
现在琅还记得,小时候看着爷爷教他给掉颜色的壁画补色时,爷爷那悬腕而画,笔峰之力,入石三分,不亚于鬼斧神工的手笔。
小时候自己就认真的跟在爷爷后面。
amp; 这个人创出了一套刀法,绝命三刃,
当年命动修仙界,几百年了,桑海桑田,原以为他这刀法心法早已经随着岁月消声觅迹,没想要,我小的时候,就在你这个年纪,来了一个年轻人,不知道怎样的机缘巧合,得到了这套刀法的心法,前来渭水十八窟中参悟,习的刀法,这位也算后继有人,这修仙界啊,永远都不缺传奇和机遇 amp;
琅钰一边感叹着,一边认真的给这个人上色。
一笔一划,画中刻着他的这套绝命三刃,没有起心法口诀的一幅幅壁画,也永远都只能是艺术。
琅看着这些栩栩如生的壁画,依稀都能看出刻在壁画上的,是这些修仙者们最风光的时光,在那个属于他们的时代,仙器法宝,门派修真,神采飞扬,而琅家就像一个看客,看着修仙之路上代代人才出尽,这样的琅家可能永远不会沉寂与落寞,可是代代年年,也好像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琅叹可口气,小小的脑袋垂下去:“爷爷我正值年少轻狂的年纪,就要被你养的老气横秋了”
琅抿了一下嘴,差点眼泪掉出来,他想说的是不想被这些壁画困住,他想在最好的年纪,做最痛快的事。
琅声看着爷爷,很认真的说: amp; 爷爷我想,如那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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